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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中伤污蔑,谁受得了。
安言的话语无疑是惊雷,炸得赵满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于老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证明安言确实有治疗赵府老爷的本事。而如今,却是因为他赵满,竟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么,回到赵府,老爷甚至是县令夫人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赵满眼中有了悔意,心中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那个时候他绝对不会这般刁难这表兄妹两人的。若是那样的话,那么此时赵府老爷身体大好,他正是被封赏的时候。
“赵满管家,你离开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这件事情就此过去吧,我也不想追究了。”
安言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一副隐忍宽容的神色。这般模样看在众人眼里,立刻得到无数赞赏。
只有赵满知道,安言这招更狠。今天若是她在这里教训了自己,那么自己回去赵府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她却是表现得这般宽容,那么赵府就一定要做出处理,否则谁去给赵府老爷看诊。
赵满转头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大家面上皆是鄙夷不忿的神色。他脚步虚浮,知道有那舌灿莲花的女子在场,他是再无机会了。遂,在众人愤恨的目光之中,慢慢转身离去。来时,信心满满,誓要给安言两人一个血的教训。而此时,却是自己一个人吞下了自己酿造的恶果。赵满不敢想象,回到赵府之后,会有怎样的初犯。
安言看着赵满离去的身影,眼中满是讽刺和冷然,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她等着,赵家的处罚,等着赵家给她一个交代。毕竟,有人帮她教训恶人,她自然是乐得在一边观看,免得劳动自己了。
“锦绣神医,我今日能够下地走路,第一个就想着要过来向你道谢。”
于老爹这个时候,却是转身面向安言,声音恳切的说着。
一边的于秀才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语,却是笑着在一边接道:“是啊,尽早父亲一能走就要来。当时我因为和人商量好要将棺材抬走,而父亲又说他自己能够找到,就让他自己先来了。谁知道,父亲多年没下地出门,竟然会迷路,许久才找到仁和堂。”
听了于秀才的话语,大家才知道抬棺材的缘由,以及为何在于家没有看到于老爹。这原来,一切皆是误会。而赵满,却是因为这一系列的悲剧,而成为了众矢之的。
“看来于老爹恢复得不错,进去内堂吧,我再给于老爹诊一下脉象。”
安言看着于老爹的面色不错,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再查看一番较好。
于秀才和于老爹自然不会拒绝安言的好意,忙应下,跟在安言身后就进了仁和堂。
而围在旁边的人,看到关键人物一个个都离开了,顿时觉得索然无语,纷纷相携着就要离去。
“这下我倒是赚了好些银子。”
却是在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清越的嗓音。大家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水月娘笑颜如花的站在那里。同时的,她身边打开的大箱子里面,依然是装着满满的铜板。看到这幅情景,大家的嘴角都是跟着狠狠的一抽。以为必胜的事情,如今却是成了必败。不过,经历过刚才的一番闹剧之后,大家对于这次的小赌倒是不那么在意了。
安言的仁心仁术,给众人留下了一个不菲的印象。而其中有些家里老人也有和于老爹类似毛病的,也是在这个时候急急的赶回家中,要接老人过来看诊了。
这一切说到最后,还是因为安言真的有本事。毕竟,谁这一辈子的,身上会没有个病痛的。因此,得罪谁也不能随便得罪将来的救命恩人吧。
原本热热闹闹的仁和堂,也是在慢慢的恢复了平静。而水月娘则是依然站在原地,望着仁和堂里面,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子,我倒是看走眼了……”
水月娘喃喃自语,一双圆圆的大眼里面满是好奇和兴趣,心中结交的意愿越发的清晰了。
“那个女人,跟个男人婆一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老位置,张骏看着水月娘一身男装打扮,顿时在那里啧啧的感叹起来。
听到张骏的话,苏三的目光也是跟在落在了水月娘的身上,然后似乎想到什么,又把目光落在张骏的身上,最后淡淡说道:“未必。”
“啥?”
张骏郁闷了,觉得老大那个眼神那个话语,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一样。
“老大你经验不足,自然是看不出来的。我和你说啊,以我丰富的经验来看,就她那样的男人婆,是没有正常男人愿意娶的。真的,老大你就等着瞧把。”
因为那边热闹散去,张骏又情绪激动,所以一下子说话的音量没有控制好,而且水月娘又是练过武的,耳力也是非凡。于是,张骏的灾难开始了。
正说得天花烂醉的张骏,突然觉得心头发凉,顿时疑惑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有杀气……啊……”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一只长剑就已经直直的刺过来,如今正好停在张骏的脖子上。
他眼睛发直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银光闪闪的长剑,只觉得那被碰触的肌肤都似乎被这杀气给割开了。他有些颤颤巍巍的抬眼,就看到了持剑的主人。
完了,冤家路窄,持剑的正是刚才他口中所说的嫁不出去的男人婆水月娘是也。
张骏心中暗呼倒霉,心下百转千回,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无辜的迷惑模样。
“这位小哥,你有什么事情……啊……小哥你注意手上……不能再近了,再近该出人命了……”
在张骏喊出小哥两个字的同时,水月娘的刀锋就不客气的近了几分,让张骏更加真实的感受到了那长剑的锋锐。
“你说我是男人婆,你还喊我小哥?”
水月娘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此刻面上的神色竟然是温柔的,这样的温柔让张骏深深的颤栗了……
“没有,你听错了,我不是说你。真的,我又不认识你,我说你干嘛?”
张骏面上神色认真,一双桃花眼此时里面满是澄澈,倒是让水月娘有些不确定了。
张骏见她有所松动,立刻再接再厉,委屈说道:“我那是说我的一个远房表妹,她长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样,年岁已然十八了,却是未曾嫁出。不知为何,她整日的还纠缠着我,使得我不得不背井离乡,来到这新竹县避难。这位不知道是小哥还是姑娘的,难道这个新竹县里还不许别人随便说话吗?”
水月娘看着张骏的面色不似作假,而且片刻之间,他也不可能捏造出这般一个事实来骗自己猜对。这么一想,水月娘顿时觉得真的是自己错了。毕竟,自己刚才在远去,也只听到只言片语,听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时间,水月娘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误会了,真是对不起。我是水沙帮的水月娘,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定然不会推辞的。”
水月娘对着张骏一个抱拳,声音真诚。
张骏心里乐了,这个女子虽然性子粗野了一些,但是内里原来也是一个温柔女儿心啊。这么善良,这么好骗……
“在下张骏,今日之事张某也有错,不怪水姑娘的。”
这么一听,水月娘顿时觉得眼前男子谦谦有礼,心中顿生好感。
“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张骏淡淡应声,水月娘转身就离开了。随着水月娘一离开,张骏面上顿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他站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说道:“老大,看到了吧,小的魅力无穷。一只凶悍的母老虎,在我张骏面前,那转眼之间就要变成温柔小猫的。”
张骏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却是发现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他顿时无语望天,老大你怎么就这样再次抛弃了小的……
安言在为于老爹看诊完之后,仁和堂内又来了三个老人,皆是和于老爹有着类似的症状。对于病人,安言素来有一颗真诚温暖的心。因此,也没有计较这些老人的孩子在一个时辰前曾经在仁和堂之外辱骂过她。她一视同仁,一样诊脉,一样看诊。
安言诊断出三人的情况确实和于老爹一样,只是轻重不同而已,遂就和高老商议了一番。最后,依然是由高老对他们进行隔姜灸。因为这些病人,一早上的时间就这般过去了。安言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和秀娘说过今天要傍晚才能回去了,因此午饭就在仁和堂中草草的和高老解决了一番。
经过亲眼验证,众人对安言的医术更加信服了。不仅如此,原本想的女子行医,该是败坏女戒的想法,也是在引线诊脉,以及高老的隔姜灸中消失了。这般谨慎小心,谨守礼法的女子,是让人敬重的。
下午时分,仁和堂外来了一顶精致的轿子。
“是县令夫人赵氏来了。”
白平出去打探了一番之后,就匆匆跑到后堂对安言说到。
安言听到,眉头一挑,意味深长道:“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意图本来就是接近赵氏的。”
“那我们要迎出去吗?”
白平眉间也是漫上喜色,终于要进入正轨了,报仇的计划终于是要开始了。
“不用,现在是她有求于我们。而且感谢赵满,我们成了受害者,现在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上。要不要给赵府老爷治,取决我们,他们只能被动的被我们牵着走,没有其它选择。”
听安言这般说,白平仔细一想,确实是。这般想着,面上也是露出了喜色,也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坐等事情的发展。
过了一会,仁和堂的一个伙计就跑了进来。
“苏夫人,县令夫人来了,在外面等着要见苏夫人。”
“我知道了,我等等就出去。”
安言温和的对着他点头,小伙计禀报完就下去了。
“锦绣,我们等着她进来求我们?”
听了白平的话,安言却是转身对着白平的头上就是狠狠的给了一下。
“要是我们坐在这不出去,那等到的不是县令夫人进来求我们,等到的肯定是衙役进来绑我们了。”
“啊,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白平有些委屈,但是在看到安言清然的目光之后,后面的话语还是老实的吞回了肚子里。
“对,我刚才说主动权掌握在了我们手中,但是我可没说权势掌握在我们手中。掌握了主动权,只是更有利于后面计划的进行。并不代表,我们就突然有了莫大的权势,能够横着走了。懂?”
“嗯嗯。”
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在安言的目光之下,白平还是很快速的点头表示懂了。
看着白平一副傻傻憨憨的样子,安言忍不住笑了。
大表哥似乎再慢慢的变得开朗了,这样就很好……
“我们出去吧,去会会这个县令夫人,这个新竹县最有权势地位的女人。”
赵氏出嫁前是赵府的小姐,因为是这一辈唯一的小姐,所以自然是万千宠爱了。而后,嫁给了县令,那更是风光无限。因为生活顺心,环境优渥,因此赵氏虽然已经年三十六了,但是外表看着却宛如二十五六的少妇一般,明艳照人。
安言第一眼看到赵氏的时候,心中也是忍不住暗叹一声,保养得真好。
一身蓝色锦缎,穿在赵氏身上,更显端庄典雅的气质。那精致的妆容,十分的艳色,让赵氏看着有种高贵的妖娆。
只一眼,安言就知道赵氏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那由里及外的高傲,在每一个呼吸之间都彰显无遗。
安言不卑不亢,到了赵氏面前,轻轻一个福身,算是给赵氏行礼了。
“县令夫人。”
白平站在安言身后,跟着安言也给赵氏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赵氏坐在椅子上,两边各站了一个丫环,她此时正端着茶杯喝茶。在安言和白平行礼之后,却是没有作出反应,而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目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