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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衣坊名声大起来,有不少名门闺秀慕名而来。现在的京城淑女,估计已经开始以拥有卡门衣坊的衣裳为风潮了呢。”
说到这个,申大娘也笑的有些合不拢嘴。
门帘微动,夏冬宁捧着一叠帐本进来,“姐姐,这是这两个月的收入,你看一看。”
韩雁声看见厚厚的帐本,开始觉得头有些疼,勉强笑道,“算了吧。我信的过你们。卡门衣坊的收入,除了付给夏叔叔的伍千贯,四成给我师傅,剩下的干娘和冬宁和我各得两成吧。”
“雁儿……”
“姐姐……”
申大娘和夏冬宁讶然,“你不必这样的”
“卡门衣坊是我们共同打造出来的啊。”从申大娘和夏冬宁的角度看上去,韩雁声的笑容有些缥缈。“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那些我在乎的人过的好一些。所以,能做的话,我就去做。”
夏冬宁哑然,她没有想到韩雁声会将这件事办的这么敞亮,义气。“姐姐,我也是你在乎的人么?”
“自然。你不是叫我姐姐么。”韩雁声失笑,摸了摸她的发。
“姐姐……”夏冬宁很是感动,“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姐姐。前些日子有人来衣坊找你。”
“找我。”韩雁声有些讶异,“很少有人知道我和衣坊的关系呀?”“嗯。”夏冬宁颔首。“开业大概一个多月后,他来到店里,说是想见见为衣坊取名的人。”
难道是季单卡?韩雁声开始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所以用有些期待的急切语气追问,“是男还是女?”
“男的。”夏冬宁答道,好笑的看着眼前韩雁声由闪闪发亮到沮丧暗沉的双眸。
“哦。”她垮了双肩,有气无力的问,“是谁?”
“他说他叫莫雍年。”
“莫雍年?”韩雁声沉吟道,“这个名字好熟啊。”莫雍年,不就是那场绑架案中的人质,长丰集团的执行经理吗?
韩雁声突然跳起来,“他有没有留朕系方式?”
“呃,他说他过些日子再来。”夏冬宁有些讶异,从未曾看见韩雁声如此激烈的反应。
“雁儿,你不要和那个人来往。”申大娘插言道,神情严肃。
“为什么?”韩雁声不解,干娘从来不曾干涉过她的行动。
“冬宁是大家小姐,所以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叫莫雍年。他是京城首富桑老板的七子,名叫桑弘羊。”
“桑弘羊?”韩雁声重复道,有些张口结舌的感觉。
“是的,你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吧。桑弘羊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无恶不作。”
……
韩雁声无语,为什么在她印象中似乎是汉初名臣的桑弘羊却只是个纨绔子弟?
韩雁声只能解释为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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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干娘和冬宁,韩雁声离开。
坐在轿中,刚刚得到的震撼消息还在韩雁声耳边回响,韩雁声吁了口气,得知了伙伴的消息,哪怕那只是和她并不是太熟悉的莫雍年,她还是觉得很开心很开心。那种开心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夜路中走了很久,忽然瞥见远方的一抹灯火,宁馨温暖。
是要等着莫雍年再去卡门衣坊,还是自己去桑府拜访呢?韩雁声在心里计量。以她敏感的身份,自然最好不要与官家有牵扯,但是,韩雁声轻轻叹了口气,按今天的情形看起来,干娘与冬宁是不愿意帮自己接触桑弘羊了。只是她们不明白,当莫雍年的灵魂穿越到桑弘羊身上的那一刻,桑弘羊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桑弘羊了。
“绿衣。”韩雁声掀开轿帘,正要吩咐轿夫转向去桑府,却听见稍远处女子尖锐的怒骂声,“桑七少,你可要认清人,我们主仆可不是你们能惹的人。”
“转过去。”韩雁声当机立断的吩咐。
韩雁声让轿子停在不远处,从轿窗往外看,只见团团人群中一个白衣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带着一个青衣小厮,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面前的插着腰站着的娇小玲珑的绿衣少女,还有一个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站在绿衣少女身后。
“我家公子已经说过了。”那小厮一脸义愤,“我家公子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你家小姐。”
“那么多人,你谁不撞就撞到我家小姐?”绿衣俏婢冷哼一声。
“那你怎么不说说,这儿这么多人,怎么就你家小姐被我家公子撞?”青衣小厮也火大了,“简直是无理取闹。”
“桑七公子的名声,我们不是没有听过。我家小姐——你别拉我,呀,小姐”绿衣MM这才看见自家小姐,“小姐,怎么了?”
“我家公子怎么了?”显然这句话冒犯了小厮的护主之心,小厮大怒,若不是自家公子拉着,简直就要冲上去给这牙尖嘴利的丫头一下。
“我们走吧。”蒙面的小姐显然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轻声对婢女道。
“可就便宜了他么?”绿衣俏婢显然不解气,回头瞪了桑弘羊一眼。
“我家公子才不需要你的便宜。”小厮尚收不住自己的脾气。
韩雁声心中笑的打跌,帮身体的前任主人收拾这种烂摊子,莫雍年想必很郁闷吧。她还是帮他一把比较好,打定主意,韩雁声便径直走进去,轻声叫唤,“桑哥哥,”
呼,还有好戏看。本来打算要散去的人群呼啦啦又围了上来,拉长了耳朵听着。
打算扶着小姐离开的绿衣俏婢火速回过头来,“这位姑娘,”她看见韩雁声明显有身孕的身子,错讹了一下,鄙夷的目光立刻向桑弘羊投过去,连孕妇都沾染,实在是……
青衣小厮也错讹,偷偷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什么时候自家主子多了一个妹妹?他怎么不知道。
桑弘羊更是一阵错讹,瞥见韩雁声眼中顽皮的光芒,微笑着静下来看戏。
韩雁声看见桑弘羊中正平和的目光,最后一丝疑心也放下来,扑到他身边,“桑哥哥,你这么久没回来,奴家担心不已,所以出来看看。”
“这位夫人,”绿衣少女坚持不懈,努力叽叽喳喳担负起教化人心的重任,“你不要被这家伙的人模狗样骗了,这家伙是有名的人模狗样,无恶不做,不是好东西呀。”
“噗。”韩雁声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这个小姑娘真可爱,她作势愤怒的扬起脸,“你怎么要侮辱我桑哥哥,几个月前我在来京城的路上,要不是桑哥哥救我,我早就没命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桑哥哥,我们走。”趁绿衣少女张口结舌的时候,她回身挽起桑弘羊的手,回头给小厮打了个手势,风萧萧兮易水寒般的,逃开了现场,忽略身边人么啧啧的评叹声。
“好了吧。”走过了一条街,韩雁声听见耳边桑弘羊含笑的声音,一抬头,看见桑弘羊的肩膀。
怨念啊。韩雁声眼中淬喜的箭射向桑弘羊,这家伙,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
“多谢夫人适才搭救。”桑弘羊拱手为礼道,“但,我认识你么?”
“呵呵,”韩雁声笑的诡异,“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她不看桑弘羊疑惑的眼神,走开几步,摆了个起手势,轻轻开口唱道,
“爱情——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东西,
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过客,
有什么了不起——”
当她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桑弘羊的眼睛就亮起来了。
“你是?”他笃定的确认道。
“我是韩雁声,你的义妹啊。莫大经理”韩雁声微笑道,最后四个字咬的极低,连桑弘羊身后的小厮都没有听见。眼神意味深长。
第一卷:初入汉家 十:金樽美酒斗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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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位夫人真的是我家公子的义妹啊。”
“是啊。”韩雁声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她遣回了轿夫,独自带了贴身丫环绿衣,缠着桑弘羊请她搓一顿。
“我要去闻乐楼,”韩雁声肆意说道。青衣小厮嘴角一阵抽搐,公子这个义妹真是一点也不生分,在闻乐楼上吃一顿,抵的过普通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呢。
“好。”为了庆祝战友重逢,桑弘羊倒也愿意慷慨解囊,爽快答应道。
到了闻乐楼,桑弘羊开了一间雅间,叫了几道招牌菜,便将小二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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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财是我在捡回来的孤儿,他无家可归,人又还算机灵,我就收他在身边做小厮了。”
“招财……”一滴汗从韩雁声的额头流下来,“我说桑弘羊,你好歹是……”(新社会一家大公司的执行经理),“怎么就取了个忒俗的名字。你当是……”(招财猫啊)。
“义小姐,”招财不悦的瞪视韩雁声,“你怎么可以直呼我家公子的名字呢?”
……
韩雁声笑的甜蜜蜜的转视他,招财在她的笑容下有些撑不住了。
绿衣好笑的看着招财败下阵来,幸灾乐祸道,“活该。”在桑弘羊似笑非笑澈如冰雪的眼光下也不敢放肆了。
房门推开,菜品酒水流水般送上来。
“我说啊,在这里,我最不习惯的就是饭菜了。”桑弘羊伸出筷子翻了一翻,“你看,所谓长安第一食肆,闻乐楼最好的菜品,也过是些水煮牛肉等东西,这些日子,我的嘴里简直要淡出鸟来。最可恶的是,”他俊秀的面容简直有些狰狞,“他们连鸡蛋也只有水煮蛋。”
“呵呵,”韩雁声含笑看他抱怨,“你如果不介意等的话,我去给你做几个菜吧?”她今天心情很好,也就心甘情愿下厨做菜了。
“真的,你会做菜?”桑弘羊的眼睛亮起来。“女孩子还有几个会做菜啊?尤其像你是(当特警的)。”
“少瞧不起人了,”绿衣激愤护主道,“我家主子的菜,老爷和弄潮少爷都说是极好的。”
韩雁声在家也只做过那么一次菜,那时绿衣尚未卖到萧府,所以关于韩雁声的厨艺,她也只是听说,但主子受人怀疑,身为婢子的自己自然要跳出来维护。
韩雁声悠然道,“只要你肯给钱就行了。”
话转的很奇怪,但桑弘羊也是聪明人,知道如果不特别给钱的话,一般食肆是不会让客人自己做菜的,尤其越大的酒楼越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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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半个时辰,韩雁声微笑回来,后面跟着捧着菜的小二。
香味淡淡弥漫开来。
招财和绿衣简直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四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桌子,那香味勾的人食欲大动。桑弘羊仔细看了看,却是一道油炸鸡翅膀,一道火爆腰花,还有干煸四季豆,呛炒莲白,极度渴望尝一尝的样子。
“啧。这位夫人真是好手艺。”小二迭声赞道,望着韩雁声的目光犹如望着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刚刚小的端菜经过楼下的时候,那大堂安静的就是掉了一根针也听的见。大家都闻到夫人做的菜的香气。”
韩雁声扬头看着桑弘羊,“如何?”
桑弘羊举筷尝了一道,竖起大拇指,“不错。一般厨师也比不上。”
“小姐。”绿衣可怜兮兮的看着韩雁声,祈求的味道不喻而足,韩雁声失笑,正想说坐下吧。却闻室外忽然传来一个淡淡低沉的声音:
“桑公子,在下欲进来一叙,不知意下如何?”
韩雁声浑身一震,刹那间,她只觉得非常害怕,身体的意志仿佛分为两半,一半悲欣交集,只知道在心底喃喃道,“是他,是他。”另一半却好像浮在半空中冷冷看着。这不是第一次她和陈阿娇的灵魂分行其道,却是第一次感到彻底的害怕。
进来的是一个紫衣青年。修眉俊目,嘴唇极薄。
“皇……”桑弘羊快速敛去脱口的惊呼,“黄公子,”桑弘羊微笑站起,“不敢当,不敢当,黄公子愿意来,是在下的荣幸。”扬声吩咐加餐具。
刘彻挑挑眉,来到桌前坐下,身后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