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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说:“你来这里只为了不断的奉承我?”
白灵蕊说:“这些话不是奉承,是妹妹真心实意的心里话。”
“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可以直说。”
白灵蕊先一怔,心想白水珑竟不将自己当外人,这可不像是她。不过随后一想,就明白她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这说的没有外人,是说她的身边没外人吧。
这沐雪可不是普通的小丫头。
水珑摆手,让沐雪放下了唇膏,不打算涂抹这个,对白灵蕊问:“你和夙央是什么关系。”
白灵蕊没有想到水珑会问得这么直接,猝然之下听到那个名字,心头不由的一颤,双眼闪烁过一抹柔色。那种眼神中的儒慕之思不单单只是孩子对他人的向往,更浸透着股属于女子对男子的恋情。
这白灵蕊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吧,这么点大的年就对男子产生恋情?哪怕古代的孩子早熟,这也太早熟了些吧。
水珑想起先是一个黄太后,现一个白灵蕊,忽觉得这世道实在扭曲。祁阳城真不愧是西陵的皇城,聚集了西陵皇亲贵胄之处,果然够混乱是非多。
白灵蕊不知道自己那一闪而逝的心思已经被水珑看清,回神之际却对水珑说:“夙央大人是灵蕊的救命恩人。”
这句话说出来时,她的神情诚恳又认真,尤其是说出‘夙央大人’四字的时候,更透着股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虔诚。那是一种近乎盲目崇拜,近乎信仰的虔诚,令白灵蕊盛气凌人的面容也柔化,近乎圣洁起来。
水珑眼里闪过讶色,倒是没有怀疑白灵蕊的话。
这实在是无从怀疑,实在是白灵蕊说起夙央时,情感太强烈,强烈到令人连怀疑的资格都没有。
她这位神秘师傅,手神得还真长啊。
一旁的沐雪也感到惊讶。在没有来到水珑身边的时候,她常年都呆在夙央的身边,却没有听说过夙央救了白灵蕊的性命,也不知道这是夙央无意所为,还是有意的设计。
水珑这时说:“那你肯定知道我的身份了?”
白灵蕊轻声说:“大姐姐是夙央大人的徒弟,妹妹是知道的。”
“只是这样?”
“还能如何呢?”
水珑静静看着白灵蕊。
白灵蕊在她的注视下,神色浮现出疑惑。
如果不是曾经看过她那种过于沉淀深沉的眼神,水珑真要被她这时候纯澈的眼神给蒙骗了。一个心思复杂的人,被这样询问后只露出疑惑却没有任何别的怀疑,那才是真正的破绽。
只是她不愿意说,水珑便是简询问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来。在两人说话这点时间里,白灵蕊已经帮她将一头黑亮的头发挽好,亲自为她戴上金玉发簪珠花,以及凤冠。
一旁沐雪瞧见了,轻声说:“灵蕊小姐好巧的手,这般年纪就懂得这么多。”
白灵蕊为水珑摆弄发饰的动作一顿,说:“女儿家都望着自己嫁人的一日,对婚嫁之事自然了解颇多,我也是在家闲着无事,便多看了些这方面的书册,这才懂得这些,倒是让大姐姐成了第一个经手的新娘子。幸好没有弄坏了,否则妹妹可就要无地自容了。”
沐雪看着水珑精细的发鬓,说:“只是看看书就能做得这么好,才是真的叫他人无地自容才是。”
白灵蕊谦虚的笑了笑,“你就别夸我了,叫人听了不好意思。”
水珑听着两人一来二去的言语,笑看了沐雪一眼。平日里对外人总不多话的沐雪,实则也会这样刻意的试探他人,言语婉转暗示,在水珑看来,倒是有趣的紧。
她略带揶揄的笑容被沐雪瞧见了,暗暗无力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话,转身就去取嫁衣来。
这嫁衣正是黄太后送来的那一件,无论做工还是面料都极好,绣金的凤纹,银丝的渲边,尾摆的剪裁,还未穿在人的身上,就已经叫人看得炫目不已,该是多少女子艳羡的嫁衣。
白灵蕊一眼就瞧出了这嫁衣的不凡,绝非普通工坊做得出来,眼波一闪便状似无意的说道:“这嫁衣真好看,不知道是哪家铺子做得?”
水珑站起身,由着沐雪帮忙穿戴着这大红嫁衣,对白灵蕊说:“黄太后御赐下来的。”
白灵蕊闻言神情一松。原来不是夙央宋的。随即又轻皱了眉头,对水珑说:“这太后送的嫁衣……怕是不妥?”
水珑将真相告诉她,本就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这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就知她上次对自己的劝告并非无的放矢,误打误撞得蒙对了事情,并且知道的事怕还不止上次说的那些。
“太后御赐,我能拒绝?”水珑淡说。
白灵蕊沉默下来,知晓白水珑若是不穿这嫁衣,便是大不敬,完全和太后撕破脸。她想了想,便说:“大姐姐该小心些才是。”
这话不用白灵蕊提醒,水珑自然明白。
这嫁衣是有蹊跷的,从它被赏赐下来,水珑就在考虑着是穿还是不穿。
如果她没发现这嫁衣中暗藏的奥妙,就算和太后捅破了那层纸,撕破了脸,她也敢真的不穿。只是经过一番的努力之后,终是将这嫁衣里的蹊跷发现,那么穿着反倒另有好处。
这时候天气正值夏末,不算太热却也不凉快,嫁衣的布料再好却为庄严典雅也略显厚重。如果不是水珑身怀内力,体制不像普通的闺中小姐,怕也要被热出一身汗来,还没被人故意挑出事端,自己就先出了几分洋相。
待水珑装扮好了,白灵蕊就出了门,该是去回禀白将军去了。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喧哗声,听那声音似是武王爷来迎亲了。
这场婚嫁不止是皇上亲自御赐,还是武王爷亲自求婚。因此才不是直接新娘子坐轿子去武王府成亲,反倒是武王爷亲自来迎接新娘子,可算是给足了新娘子脸面。
这时候华阳郡主府的门口早就已经被百姓们围满,个个神情充满着震惊。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只见那位骑马而来的红衣男子,于明媚的日光普照,宛若聚集天地钟灵毓秀而生。这般龙章凤姿,俊美绝伦,真叫人看得黯然形愧,近乎不能直视。
这人便是传闻中与当朝皇上同辈的武王爷?怎么会生得如此年轻俊美!说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怕都是有人相信的!
这个念头几乎浮现每个亲眼看到长孙荣极的百姓心中。
“这人应该是庆王爷吧?”有的不相信,不由的这般猜测。
庆王爷也很少现于人前,见过他的人很少,却都知道他西陵第一美男的称号。
如今看着长孙荣极的容姿,不由得就这样怀疑了。
这样的容貌倘若还不是西陵的第一美男子,那么庆王爷该生的如何?
在场更多女子们则痴痴恋恋的望着那已翻身下马的长孙荣极,内心一时对白水珑更加的记恨难当,为什么那样凶残恐怖的女子,却能得到这样的男子为夫!
086 护人如宝
长孙荣极下马看着红菱结成花束缠绕郡主府牌匾的大门,喜庆的大红颜色犹如烈火燃花。想到即将就要见到那个也喜穿红衣的女子,即将将那人娶作了自己的妻子,打上了自己的标志,他的嘴角不由的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笑容实在难得,不算浓郁却舒展了整张清冷的容颜,使灼热的日光都要柔化在他的面庞上一般,叫周围的人看得一阵入迷尚且不自觉。
郡主府内的人得知武王的到来,本该打开大门,偏偏被白千桦在里面阻止了。
一身华服的白千桦堵住大门,略开了一条小缝,看着门外的长孙荣极,一副顽劣笑容的对他说:“姐夫,想要将姐娶回去,先过了我这关才行。”
话才说完,他甩手就要关门。
长孙荣极眨眼就到了门前,一手按在棕红色的门面上。
白千桦嘿嘿的笑,朝周围看了一眼。只见他周围足有十名壮汉。这十人都是军队里有名的大力士,可是他专门叫来帮忙堵门的。
只是由于大门只留了一条缝隙,所以长孙荣极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长孙荣极透过缝隙看了白千桦一眼。
白千桦被他一眼看得心头暗颤,心想姐夫这眼神未免太吓人了些。不过他虽有些胆颤却不害怕,想长孙荣极也不会在这大喜的日子对他怎么样。
这般有恃无恐的,他还大胆的朝长孙荣极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想要娶我白千桦的姐姐,可没有那么简单顺畅的说法。
长孙荣极眉梢不可察觉轻抖了下,贴在棕红大门上的手忽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道就由他的手掌处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出去。
白千桦只觉得推着们的手一麻,人就被一股反震力给震飞了出去。
不止是他,连周围的十名壮汉也是如此。
嘭!
郡主府棕红色的大门轰然倒地。
门外的百姓们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透过倒地的大门看到郡主府里面的情况,自然也将白千桦等人倒地的身影看入眼里。有些心怀恶意的人不禁的想,这武王爷一来就给了郡主府一个下马威,往后白水珑去了武王府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白千桦‘哎呦’的叫了两声,扶着腰站起来,看着长孙荣极的眼神既挫败又崇拜。
长孙荣极却是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竟是赤裸裸的透露出鄙视。
就凭你,也想阻拦我带走阿珑?
他大步跨进郡主府里面,耳边就听到了那不知道何时就已经熟悉入骨的声音。
“刚刚的声音是?”
长孙荣极听到这声音,抬首就看到不远处被沐雪扶着走出来的红衣女子。
女子穿着和他一般的大红喜袍,头戴精致奢华的凤冠,凤冠前挂着一层红绸,自然的挡住了她的视线,难怪没有看到之前发生的倒门一幕。
沐雪眼睛有疾,也没有看得太清楚,却知道这大门倒了,便对水珑应说:“门塌了。”
“嗯?”水珑的鼻音轻缓上扬,轻柔得透点软哑。因为瞧不见她的容貌,让人不由的就更去体会她的声音。若不是早就知道白水珑的容貌如何,只听黄莺出谷般的轻妙声音,定认为这新娘子生得绝不一般。
沐雪接着说:“似是白小公子和武王爷生的事端。”
“哦。”水珑声音还是透着浅浅笑意的。
只是听到这声音,无论是白千桦还是长孙荣极,脸色都有那么一些的变化。
白千桦连声说:“姐,你可别误会,这绝对是我有意的搞得破坏。”
白将军严厉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闹腾出这点事来。
白雪薇则双手环胸,嘴角勾起细微的嘲讽笑容,眼神全然都是幸灾乐祸。
这时候,长孙荣极动了。
他转身伸手就将倒地的两片大门的抬起来,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下,将两片大门一一对着大门的缺口对上去,放稳了之后才再次转回身,朝水珑走来。
四周的突然安静让视线被红绸遮盖的水珑有所感觉,不由升起几分的好奇,对身边沐雪轻声问:“又生了什么事?”
沐雪正要回答,就见长孙荣极已经走了过来,一伸手就环住水珑的腰身,强硬的将他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这样强取豪夺姿态让白将军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长孙荣极已经伸出另一手伸到水珑的膝下,轻易之间将她整个人抱得离地,然后大步朝外面走。
这……这……这算什么事?
眼前的情况就连白将军这样见多了世面的老人也愣住了。
啪啦!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忽然响起,惊醒了众人的神智。
原来是那被长孙荣极还原的大门,终于还是受不得任何一点点的震动风吹,再次自然轰然倒地,向所有人宣告它的存在感,以及长孙荣极这个罪魁祸首的罪行。
“嗯?”水珑有意的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感受到长孙荣极身子似紧绷了那么一瞬,觉得很是有趣好玩。
长孙荣极脚步只是稍微的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前行,一脚将挡了自己去路的大门踢开,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