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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有楼阳和外邦虎视眈眈,内里皇子权臣互斗,若有朝一日西陵面临灭国的危险,你会怎么做?”
长孙荣极的心思似都在她的足上,漫不经心的说:“杀。”
“杀什么?”水珑问。
“侵犯西陵者,祸乱西陵者。”长孙荣极捏着她的指头,胖嘟嘟却不浮肿,真是可爱。
他的脸上浮现着笑容,实难想先他嘴里说出话语的铁血残酷。
水珑疑惑问:“早些年西陵曾和楼阳有过摩擦,那时候你怎么不杀?”
长孙荣极淡淡说:“尚不到灭国的地步。”
水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西陵不灭,你就不去管它的发展如何?”
长孙荣极点头,回头看水珑的脸,说:“麻烦。”他眼中露出一抹嫌恶,“已经很多事了,再多管一个国家,和阿珑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水珑听后忍不住笑出声。
太多人为了那个位置争得你死我活,他却嫌那个位置麻烦事多。这样的想法有些孩子气,又狂妄不已,让别人听见了一定觉得长孙荣极狂妄无知,可在水珑的眼里却是真性情,够气魄,也够可爱。
一个人性子喜怒不定,行事诡异,甚至离经叛道,在许多人的眼里那就是邪魔歪道,不被世人所接受,甚至是惧怕。可当这个人有了足够的本领和实力的时候,他们这样的性格反而才是真性情,完全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他人的看法。
在水珑的眼里,长孙荣极就是这样一个人,和他相处久了,便不由的被他吸引,觉得他大多的行为都变成直率可爱。
当然,她也不否认,这样性格的长孙荣极的确是危险人物,被大多人惧怕排斥,也是理所当然。
长孙荣极听她笑得开心,知道她是为了自己说的话而高兴,心情也不由的愉悦起来。
水珑笑够了,喘了几口气说:“按你的说法就是,除非西陵到了灭国之危,否则你不会出手干涉西陵任何事情。”
长孙荣极点头。
水珑耸了耸肩,“以现在的局势来说,不说外国来犯了,本国的皇子们就很不安分。如果让西陵灭国的是皇子,你难道连皇子连杀吗?这皇子要是杀光了,还不得你自己当皇帝,要不让西陵改姓?”
长孙荣极想也没想说:“留个顺眼的。”
“哦。”
水珑思绪着和长孙荣极对话里面得到的信息。
一,长孙荣极对西陵有着不浅的归属感,不愿西陵灭国。二,他不愿当皇帝,也不愿西陵改姓,只要是长孙家的人,他觉得谁当皇帝都无所谓。
“阿珑怎么忽然对这感兴趣了?”长孙荣极的问话传来。
水珑开玩笑的说:“我想着如果我想谋权串位的话,你会怎么样。”
这话如果被西陵皇室的其他人听到了,必定是大罪。可是她不怕在长孙荣极面前说,因为她知道长孙荣极不会定她罪,甚至不会怪她。
果然,长孙荣极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认真的看着她,足足过了三息后,才开口问:“阿珑真的想要?”
水珑哑然,他还真的当真了?
长孙荣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抚摸着她脚裸的手掌动作慢了些,缓缓说:“如果阿珑想做也不无不可,却不能为国务忙碌,只做那夜夜笙歌不早朝的昏君,待阿珑做腻了,或快灭国时再选个明君来换。”
“噗嗤。”水珑又被惹笑了,她卷起长孙荣极垂落胸前的黑发,说:“你还真狂妄啊。”
这话要是被长孙泺寅的耳朵里,还不得被气死。
长孙荣极却握紧了她的脚裸,眼神微带不渝的看着她。
他认真的为她做打算,她却不信他。
“我开开玩笑而已,皇帝,天底下最忙的职业,你懒得做,我也懒得做。”水珑笑着起身,将放在小桌底下的食盒拿出来,打开盖子后就将里面的小鱼饼和别的点心一盘盘的端出来,边摆放着边笑着说:“如果哪天我真的做了皇帝,一定是天下没有我容身之所了。”
长孙荣极摇头,“不会。”
“为什么?”水珑拿起一块小鱼饼喂到他嘴边。
长孙荣极愉悦的轻笑,咬了一口吞咽后才说:“只要我还在天下一日,就必有你容身之所一日。”
“如果你死了呢。”水珑不给面子的问。
长孙荣极说:“我不会放你独活。”
“好可怕啊~”水珑笑眯眯的说,口气一点听不出害怕。
长孙荣极被她的表情惹笑,悦耳的笑声直率又明朗。
只是这时候两人却不会想到,这会儿或玩笑或真或假的对话会一语成谶,在将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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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被标题和后面的内容吓到了,请坚信这是宠文,绝对不会虐的!(为了某些心肝儿太软的亲做个保证,免得担惊受怕了~)
097 太后受气
奢华的马车在皇宫的宫门被士兵拦截下来,赶车的风涧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那守着宫门的士兵看了,连忙就让开了道路,让马车进入宫门内。
水珑在马车里面单凭听声音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眼身边的长孙荣极。虽然他不是帝王,也不管西陵任何的国事,可是在西陵国中的特权实在不小,就不知道权势方面是否也是这样。
长孙荣极发现了她的目光,似乎是猜想到了她的想法,拿着原先被他脱下来的白绸袜子给她穿上,淡淡说道:“没有人能在我的面前欺你。”
水珑听后一笑,“我拭目以待。”
皇宫里面的道路宽敞,任马车宽大也能行驶。大约过去一会的时间,马车再次的停下,听外面的传话,说是祥明宫到了。
水珑从长孙荣极的怀里站起来,穿起了毛毯外面放在的鞋子,不顾身后的长孙荣极,先一步的走出车厢,轻易跳下了马车。
她才跳下来,长孙荣极的身影就跟随出现。
祥明宫外早就迎来了两名高等的女官,见到了长孙荣极和水珑后,恭恭敬敬的对两人行礼,左边那中年女官笑着说:“武王爷安好,武王妃安好,太后娘娘可早就盼着你们来了。”
水珑先看她一眼,又看向右边的中年女人,发现这人就是上次随着她的舞鸯。
舞鸯察觉到水珑的注视,不动声色再次对她恭敬行了一礼。
几人一起走进祥明宫里,走入的是正殿,才进来就看到黄太后一袭素衣的坐在花园里,神情有些忧郁,似乎在为什么事情烦恼。
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宫女侧头看到了水珑和长孙荣极的身影,低头就在黄太后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黄太后神情一愣,然后转头朝水珑这边看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慈爱欢喜的笑容。
如果不是对黄太后已经了解颇深,一眼看到黄太后这样的笑容,也会不由的觉得她是心慈心善的人,并且非常大度——身为新晋的武王妃,早就该里给太后请安了,可水珑从来没有来过,黄太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怪罪的意思。
“华阳,荣儿,快些过来。”黄太后对两人亲自迎上来。
三人一起坐在花园内的小座里,黄太后就握着水珑的手,叹息说:“那日华阳成婚却生出那样的乱事,真是苦了华阳了。听说华阳因此受惊生了病,这才没办法来给哀家请安,如今可好了些?”
水珑闻声心中轻笑。原以为黄太后没在意这请安不请安的问题,实际上却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来就拿这个来排挤她。
“好些了。”水珑不紧不慢顺着她的话应着,看了眼长孙荣极后,对黄太后开门见山说:“听闻这次母后叫我们来是为了凤眼果,也不知道这凤眼果有什么问题吗?”
一声‘母后’和‘我们’让黄太后听得嫉火滔天,袖子里面的手掌早就捏成了拳头轻轻颤抖着,恨不得撕了水珑那张微笑的嘴脸。这个小贱人,是有意的来气我的罢!
“这个……”黄太后为难的叹了口气,回头对长孙荣极说:“荣儿,你皇兄那边有点事情找你商量,你先去他那边吧。”
长孙荣极没有回答,却是看向水珑。
他这样的表现被黄太后瞧见了,无疑是在她满心怒火中又浇了一桶油,烧的嗤嗤作响。
水珑含笑的眸子朝黄太后扫了一眼,然后对长孙荣极点头。
她还没有弱小到需要男人在一旁撑场子,怕被人欺负了去。何况看黄太后的意思,接下来关于凤眼果的事情,分明就不想在长孙荣极面前讲,大有他不走她不讲的威胁之意。
长孙荣极见她点头后,方才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做着安抚的意思,走前对风涧淡说:“留在这里。”
“是。”风涧应话。
这一幕说是做给水珑看的,倒不如说是做给黄太后看的。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黄太后,他长孙荣极对白水珑的宠爱和重视,将风涧留在水珑的身边,也分明带着监视黄太后的意思,以免黄太后为难了水珑。
水珑看着黄太后那扭曲得几乎僵硬的脸色,就知道长孙荣极这番行为将她气得够呛,不免觉得长孙荣极这人并不是真的那么直率冷淡,说不定那底子里也是黑的,且是那种黑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她不自觉的走神想着长孙荣极,嘴角也勾着浅浅的笑容。
这笑容落在黄太后的眼里,无疑又增加了她的怒火,觉得水珑这是有意在向她炫炫耀着。
“母后。”黄太后的目光充满着冷意,让水珑想不注意都难。将脑海中关于长孙荣极的思绪收敛后,水珑微笑的对黄太后说:“现在可以说说凤眼果的事情了吧。”
黄太后极想给水珑冷脸看,只是碍于风涧在,怕自己的失态被他全部都告诉长孙荣极,不得不得继续对水珑强装着温柔。不过这张温柔的面具早就被她养成了习惯,哪怕现在内心早就嫉火滔天,表面上依旧清雅又雍容,不露任何的狰狞。
“说起凤眼果,哀家也很想问问华阳到底是什么意思。”黄太后拨弄着桌面上茶杯盖子,淡雅的声音让人觉得压抑,“华阳明知道凤眼果是先皇御赐给荣儿的至宝,华阳偏要想荣儿讨要这个为聘礼。”
水珑笑着说:“这可是出嫁我自己,聘礼自然往最珍贵的要。正因为凤眼果是宝物,所以我想要,这有什么错。”
黄太后冷声说:“当日在朝堂上,听荣儿话里的意思是,你早就在谋算凤眼果。”
水珑:“我说了,凤眼果是宝物,我想要就这么简单。”
她敷衍的态度让黄太后怒火之极,偏偏只能压抑着不能发作,心中则想,早晚有一日要将这小贱人弄死了不可。
水珑眸子一抬,就和黄太后对视在了一起。黄太后心中一凛,总觉得对方似乎早就看透自己内心的秘密,将自己的想法也都看透了一般,那么让人毛骨悚然,又令人厌恶不已。
黄太后借着端茶的动作,收敛了双眸内的情绪,等放下茶杯后,口气却是温柔了不少,“华阳,你不知道,凤眼果可是西陵传承下来的至宝,先皇将它赏赐给荣儿……”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水珑不耐的打断,“母后,我没有兴趣去听凤眼果的历史,如果你是想和我说这些的话,我想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等凤眼果成熟后,我就会让王爷交给我。”
黄太后气得脸色略青,等她将话语说完了后,才怒极反笑,冷笑了一声:“呵。”
“华阳竟然这么执迷不悟,那么哀家多说无益。”黄太后冷眼看着水珑,缓缓说:“只是华阳想要凤眼果,怕是不行了。”
“嗯?”水珑挑眉。这老妖婆又弄出了什么幺蛾子?
黄太后冷声说:“之前哀家让荣儿将凤眼果先放在哀家这里保管着,谁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让凤眼果被窃了。”
水珑一怔,然后嗤笑了出声,说:“之前母后还说凤眼果怎么怎么重要,现在凤眼果在母后这里被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