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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江暖心挥了挥爪子,不由分说打断二婢,一对春水般的眼眸中精光闪闪,她当然知道茯苓和连翘想说什么,也深知这两个丫头的无敌穿墙声波的功力,于是继续搬出她那便宜娘亲的遗言来,“难道母亲大人的话你们又忘了?”
此话一出,二婢果然住口,因为镇国公夫人白桦当年的确是要小姐隐藏容貌的。
“再说了,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风华公子,多少人挤破头散尽千金都见不到一面,本姑娘的真容又岂是那般宵小可以觑见的?”江暖心眨眨眼,很是傲慢地昂起头来,一脸古灵精怪地托了托腰,在二婢哀怨的目光下,率先走了出去。
“小姐!”连翘跺脚,还想说些什么。
“此事休得再提!”江暖心打了个响指,已经走到了门外,“eon!Let';sbackhome!”
这几年,连翘与茯苓对于江暖心时不时冒出的“鹰语”早已见怪不怪,不过,正因为两人落在了后面,所以两人都没发现,此时的江暖心那微微翘起的唇角边正挂着一抹无比奸诈的弧度。
通常她一出现这种笑容,那就表示,似乎有人要遭殃了。
江暖心突然无比期待,当她那个便宜爹、阴毒继母还有假脸妹妹看到她如今的模样,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非常开心吧……
002 找茬的来了
腊月二十二,大雪纷飞。
镇国公府东南边的梅林里早已被皑皑白雪覆盖,满园的嫩黄都掩映在晶莹雪光下,只余暗香浮动。
此时,观雪亭中,江暖心正懒懒地靠在铺了厚毯的椅子上,一边吃着凤京城最著名厨师做出来的精美糕点,一边翻看着摊开在面前的珍稀话本,闻着雪中寒梅幽香,不时啜上一口清甜的蜜茶,耳畔,连翘正絮絮叨叨向她汇报着最近凤京城发生的事情。
“……小姐!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连翘在一旁说的口干舌燥,却见自家小姐兀自看着话本子,连个反应都没有,不由气得跺脚。
江暖心正看这上演着神魔大战的精彩话本,随口答道,“不就是全凤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姑娘回来了吗?”
连翘气结,“什么叫‘不就是’!小姐,你知不知道大家是怎么说你的!这可是攸关名誉的大事呀!”
江暖心撇撇嘴,似乎一点兴趣没有,连翘等了半天见没有回应,只得咬着唇自己怒冲冲说道,“小姐,现在全凤京城都在传你满脸的紫红胎记,比以前变得更丑,而且行为粗鄙有如泼妇,贪财好色,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还说你之所以相貌丑陋狰狞,是因为你是那地狱里的夜叉鬼投胎的!”
“哦?夜叉鬼投胎?”江暖心闻言,双眸顿时亮起,这谁这么厉害,竟然连这个都能猜出来,虽然只猜对了一半,并且说她是夜叉鬼令她非常不爽,不过,这大胆的想象力还是很值得表扬的!
“还有呢?还说我什么了?”江暖心终于来了点兴趣,她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转首以手托腮,弧度美好的唇线微翘,两只明媚的大眼亮晶晶望着连翘和白芷,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连声催促道。
“还说小姐你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身染重病,所以才会被老爷送到别庄去,最气人的就是说你肯定活不过十八岁!谁娶了你谁倒霉!”连翘气得眼里冒火,双手死命地揪衣袖,像是将那袖子当做了那些嚼舌根的王八蛋。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白芷也是双手握拳,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直响“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些谣言都是西园那对母女放出去的,小姐,干脆我们今晚就去杀了那两个贱人!”
“对!小姐,那对无耻母女,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干脆斩草除根!”连翘十分赞同白芷的提议。
江暖心淡淡扫了二婢一眼,伸手拈起一块玫瑰膏往嘴里送,“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她咬了口芬芳的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眉头一挑,“本小姐都说过多少遍了,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滴!这是一个河蟹的社会,所以我们要用河蟹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你们家小姐我可是最最热爱和平的!”
白芷与连翘互视一眼,同时抽了抽嘴角,自家小姐这睁眼说瞎话的水平真是越来越高了,还好意思说她们俩暴力?当她们不知道呢,小姐嘴上经常挂着的这只所谓的“河蟹”才是暴力中的“战斗鸡”!哪回事情小姐不都是直接靠武力解决的!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听闻院子外边一阵吵闹,江暖心耳廓一动,唇边不由漾开一抹笑意,“看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连翘站在亭边,看到来人,顿时呸一声,“曹操好歹一代枭雄,那个贱人怎么可以和曹操比!”
白芷附和,“就是!”
二人话音刚落,就见一抹鲜艳的火红挟着寒风踏着白雪闯进了亭子,可不正是国公府的二小姐——江若雪。
只见她粉面桃腮,柳眉杏眼,端得是娇俏美丽,再加上那一身火红衣裙,更是衬得她娇媚动人。在江若雪身后,则是跟着江旭的两个庶女,江若晴与江若雨。
江若晴清瘦高挑,相貌只能称得上清秀,而江若雨则生的秀美,那气质更是堪比扶风弱柳,我见犹怜。
不过,这两人都是姨娘所生,在府中向来仰仗沈氏与江若雪这对母女的鼻息,是以唯其马首是瞻,在江暖心的记忆里,江若晴性格懦弱,江若雨向来少语,从前与她也并没有什么正面上的冲突。
在这两人身后,还跟着呼啦啦一大串婢女,一时间,不大的小亭子里挤满了人,真是姹紫嫣红,环佩叮当,香风浓郁,场面好不壮观。
江暖心不喜欢有太多人服侍,所以她身边就只有连翘和白芷二婢,此时二婢都恭顺地站在江暖心身侧,等着主子发话。
不过,不等江暖心这个主人说话,已经有人抑制不住怒火,大声怒喝道,“方才你们说谁是贱人?”
“哟,妹妹好大的火气!”江暖心瞧了眼咬牙切齿的国公府二小姐江若雪,喝了口手中的蜜茶,眯眼笑道,“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好生奇怪,贱人贱人,当然是谁最下贱无耻,就指谁了!怎么连这个都要问,妹妹真是越活越笨了!”
江暖心很是哀婉地叹了口气,“真是家门不幸啊!”
“你才是贱——!”江若雪气得面色涨红,指着江暖心的手指抖了抖,她刚想像从前那般破口大骂,甚至都想甩江暖心两个耳光。
恰在此时,江暖心忽然抬起了眼眸,霎时间,江若雪只觉像是有一道寒冰般凛冽的刀锋射来,迫人的气势竟是令她浑身一震,心尖上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瞬间急跳如擂鼓,已到了口边的话顿时凝固在舌尖。
算起来,江暖心回来已经有六七天了,不过之前江若雪陪同丽妃去拜佛,一直不在府里,所以这还是五年来两人第一次见面,不过,江暖心刚穿过来就被江旭送去了别庄,她和这江若雪也算是第一次正面接触。
然而根据她继承的原主的记忆来看,自从娘死后,这对母女进府,背地里她们可没少欺负她,就连看上三皇子撒泼求婚那件事,也是这对母女在一旁怂恿的。
她们原本是想等着看她丢丑,却不曾想外公竟真的替她求来了赐婚圣旨,所以这两人嫉妒成狂,后来没少折磨原主,江暖心曾经一度怀疑,原主莫名落水,就是这对母女从中使得坏。
江暖心转着手里的杯子,那一刹那,眼神中有冷厉如冰的寒光闪过,竟比屋檐上垂下的冰锥还要锋锐。
哼,最好别给她查出什么端倪,否则,她会让敢害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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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气死你丫
“你……你看什么?”江若雪被江暖心冰冷似刀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江若雪此时却是暗自心惊,方才只不过是被江暖心这个贱人看了一眼,为什么她会觉得周围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以下?就连后背都冷飕飕的,就像是……像是被人从头顶泼下了一盆冰水那样的感觉。
不!一定是错觉!江暖心那个孬种蠢猪,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厉害的眼神!
这几天她一直陪着三皇子的母妃丽妃在圆觉寺拜佛,好不容易取得丽妃欢心,承诺会让三皇子娶她做侧妃,还许诺以后三皇子府都由她来掌管,所以今日她才刚回府,忍不住就想来刺激刺激江暖心这个废物。
没想到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骂她贱人,她可是未来高贵的三皇子妃,江暖心算什么东西,她竟然敢骂她?所以她怎能不生气?!
江若雪下意识的抹去了那个“侧”字,在她看来,她美貌大方,舅舅家又是圣眷正隆之时,而江暖心丑陋蠢笨,唯一的仰仗擎北侯府也因为一些嫌隙与江暖心断了往来。所以真要嫁过去,以她的能力和手段,哼,不出半年,江暖心这个贱人生的贱种,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到时候,三皇子正妃的位置还不是她的!
江若雪越想越得意,此时,她只想着要像从前那样,让江暖心这个所谓的国公府嫡出大小姐出丑丢脸,谁叫江暖心那个贱人的娘霸占着国公府嫡妻那么多年,而她和娘却要在外面承受着外室和私生女的恶名,受尽了讥笑和苦楚。
后来,好不容易白桦死了,她娘进府,虽然名义上也是主母,却平白担着个续弦的名声,而她虽然也成了嫡出,却还是被江暖心这个正妻所出的嫡出大小姐压了一头。
可是,江若雪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江暖心明明就是个丑八怪加废物,还蠢到死,凭她竟然也敢肖想天人一般的三皇子,还真的死皮赖脸求来了赐婚!真正是玷污了三皇子,这五年来,她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气得肝疼,恨不得将江暖心抽筋剔骨。
不!江暖心这个花痴贱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三皇子,三皇子妃只能是她江若雪的!
想到这,江若雪眼神中闪现出得意,她就不信,这些天来,她和母亲派人放出去的那些流言,再这两天就要到的赐婚圣旨,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江暖心这个小贱人还有什么脸面在凤京城待下去!
当年没能弄死她,是她走运!现在她要让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如今,江暖心曾经唯一的依靠擎北侯也常年镇守在西北,没了舅家的依靠,看那个贱人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想到这,江若雪面上忍不住露出得意来,她刻意忽略方才从江暖心眼中看到的冰冷,哼,就算这五年来,那个贱人变得聪明了一点又怎样?还不是照样斗不过她?
至于方才她所感觉到的那道凛冽杀气——不过是错觉而已!
是了,就是错觉!江暖心只是个废物,她所有的东西,她江若雪都要抢过来!包括三皇子,还有白桦留给江暖心的那一大笔令人心动过速的庞大嫁妆,这些都是她的!都是都是!而她江暖心,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她只配得上那些下贱的贩夫走卒而已!
随着江若雪的沉默,室内一时也沉寂下来,江暖心眯眼瞧着江若雪面上的“风云变幻”,眼底不由露出讥诮,恰在此时,一阵风声传来,远处,有轻不可闻的人声,江暖心耳廓轻轻一动,眼中有精光闪过,唇角跟着翘起,看来,今天府里有贵客啊!
江若雪此刻也镇定下来,她昂着头,冷哼一声,“怎么,姐姐这些年在别庄待着,除了这张脸没变,其他的,竟然连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了?妹妹好歹也和姐姐是一家人,怎么姐姐连个座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