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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旭一看到江若雪又被打得满口鲜血,脸蛋肿得跟猪头一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不敢骂江暖心,只好将气撒在连翘身上,“来人,给我将这个敢打二小姐的贱婢关起来!”
“我看谁敢?!”江暖心见那几名跟着江旭来的家丁就要上来抓人,顿时冷声喝道,而她的声音实在冷得彻骨,那几名家丁瑟缩了下,纷纷看向江旭。
江旭也知道江暖心是个硬骨头,和她当面杠上他得不到半点好处,但他不想在肖府的人面前没面子,于是沉了脸怒声道,“暖心,你这个丫头以下犯上,敢打小姐,如果不惩罚,何以立家规?”
“哦?是吗?”江暖心闻言挑了挑黛眉,眼神冷酷无情,“敢问父亲一句,如果有人敢骂我,是否也是以下犯上?”
“自然!”江旭不疑有他,立刻答道。
“那就请父亲先关了二小姐再说!”江暖心冷冷扫了眼疼得都快站不住脚的江若雪。
“你什么意思?”江旭问道。
“什么意思?”江暖心眯眼冷笑,“刚刚二小姐无缘无故带着人来要搜我的院子,身为妹妹,竟然还骂长姐人尽可夫,在院子里藏了野男人!我的丫鬟只不过为了维护我才打了她,父亲,这就是您教出来的好女儿吗?”江暖心质问。
“真有此事?!”江旭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根根暴起,望向江若雪的眼神也带了一丝怒意,这个蠢货,他都告诫她多少次了,不要去惹江暖心,她就是不听!
“父亲不信,大可以问问这里的人,二小姐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江暖心冷声道。
那些仆从丫鬟们都不敢噤声,等于默认了江暖心的话,江若雪犹自想要辩驳,但无奈却开不了口,当她看到不远处肖府送来的一担担沉甸甸的箱子,她知道那里面装满了黄金,都是江暖心的黄金,她肿成了一条线的眼睛里更是露出了贪婪与忌恨。
江暖心将江若雪的神情收在眼底,她心头不由冷笑,然而眼神却立即逼向江旭,“父亲?”
江旭无法,只得下令,“来人,将二小姐关进柴房!”
江若雪脸上终于露出恐惧,她不停地摇头,张大嘴巴,无声尖叫,试图挣脱来抓她的嬷嬷的手。
“江大人,相爷还等着我等回去交差呢!请让大小姐来清点一下黄金!”肖府来送黄金的人冷眼看着江府这一场闹剧,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江旭陪着笑脸连连应承,江暖心却在此刻转身进屋,“白芷,连翘,去清点一下!”转身的瞬间,她沉声吩咐道,完全不将那些肖府的人放在眼里。
肖府的人望向江暖心背影的目光顿时都带了愤恨与怨气,就是因为这个丑八怪,肖家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两天肖丞相忙着筹措黄金,整个肖府都是阴云密布,害的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倒霉。
另一边,江若雪被江旭命人关进了柴房后,娇红娇兰慌忙跑去向沈氏报告,沈氏昨日吃了那一鞭子,回去后就昏睡了一天,此时听闻江若雪被关,顿时大惊失色,也不管大夫叮嘱她伤口不能见风,戴了风帽就急急忙忙跑去柴房了。
而江若雪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明明就是她得到消息要去烟罗阁捉奸的,怎么现在被关进柴房的人竟然是她?
昨天当她听说江暖心因为医死了公主,被抓进大牢,简直兴奋地快要疯掉了,她真是恨不得京兆尹赶紧砍了江暖心的头以解她心头之恨,而她则是忙着派人去散布那些对江暖心不利的消息,她更是穿上了最爱的衣裙,就等着听江暖心被皇帝砍头的消息传来了,却不曾想到江暖心不但被无罪释放,还被皇帝嘉奖救公主有功,气得她几乎将自己屋里的东西都砸烂了。
一夜未眠,她也是到了快天明时才睡去,刚醒来就听娇红说被沈氏派去监视江暖心的丫鬟在外面候着,说有重要消息向她禀报,这一听,她就听到江暖心半夜外出,还在烟罗阁里藏了个男人,到现在还没走,她这才兴师动众领了人要去捉奸,可是最后奸没捉到,她竟然又被江暖心打成这样,还在肖府的下人面前丢了脸,这要是传到肖雅倩的耳中,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
江若雪伤口疼得几乎要麻木了,心里却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是生气。恰好此时沈氏赶了过来,她顿时扑到沈氏怀里大哭起来,而沈氏一看到江若雪被打成这样,也是心疼得要死,心里更是将江暖心彻底恨上了。
“乖女儿,别哭!”沈氏不停安慰着江若雪,一边吩咐李嬷嬷拿出伤药给江若雪擦脸。
“娘,快让爹放我出去!”江若雪一刻也不想在这脏兮兮的柴房里待下去,她可是江府的大小姐,未来的燕王妃,她怎么可以在柴房这种肮脏的地方过夜?!
“好好,你先在这待一会,娘这就去找你爹!”沈氏吩咐娇红娇兰留下照顾江若雪,自己则领着李嬷嬷去找江旭。
而此时的江旭则是一直站在烟罗阁的院子里,贪婪地看着那已然被打开的数十抬箱子,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逐一从那些金灿灿的黄金物什上溜过来溜过去,若不是有人在这,他真是恨不得扑上去将所有的金子都抱在怀里。
江旭出身贫寒,后来虽然做到了镇国公的位子,但是光靠他那点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撑镇国公府庞大的开支。以前有白桦在,她善于打理,加上她陪嫁的那些田庄资产,还能维持收支平衡。可是自打白桦死后,镇国公府就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沈氏与江若雪又是会花银子的,光是这两个人平时的穿衣脂粉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不必说为了不惹人笑话,府里还养着这么一群下人,哪一天不是大把的银子流出去?
江旭不是不知道沈氏早就动用了白桦留给江暖心的嫁妆,但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以为六年前那次落水,江暖心肯定是死定了,那么她庞大的嫁妆可不就是他的了?可是他却没想到江暖心命竟然这么大,而且这一次回来,还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让他这个做爹的都忍不住从心底里觉得胆寒。昨日当他得知江暖心医死了太安公主,心里是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担心会被连坐,兴奋的则是他终于可以不用再看见江暖心了。然而他却不曾想到,江暖心不但一点事没有,反而还讹了肖家这么庞大的一笔黄金。
江旭心里不由在想,如果……如果这些黄金都是他的……
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陡然迸出无比的贪婪亮光。
五百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几十抬箱子,这一清点,就花了足足三个时辰。
此时已然日落,屋里掌了灯,白芷连翘还在院子里清点,江暖心坐在镜子前,仿若外面那样一笔普通人十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黄金根本就与她无关。
彼时,她望着铜镜中不甚清晰的人影,想着一会就能再看到他了,她唇角不由绽出一抹娇羞的笑颜。
宿醉一夜刚刚才醒了酒的小貔大人打着哈欠迈着猫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对镜笑得诡异的江暖心,它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连忙几步退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定这确实是江暖心的闺房,这才满面狐疑地再次踱步进来,“喵呜!”
“哎哎,小貔大人,快来帮我瞧瞧,哪件衣服好看?”江暖心听到猫叫,立刻起身,从箱子里翻出几套衣裙,逐一在身上比了比,然后兴奋地看着小貔大人,等着它来判断。
“喵呜~”小貔大人胡须一抖,眼中有那么一瞬露出了惊恐,心中暗道这货绝对不是江暖心,江暖心怎么可能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而且江暖心从来都不会叫它的尊称!她只会肥猫臭猫的叫。
“哎呀,怎么觉得哪一件都不好看啊!”江暖心看看这件,又看看那件,最后直接将衣裙又塞了回去,“算了,还是穿身上这件吧!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明澈双眸一凝,“老道士呢?”
“喵~”小貔大人摊了摊爪子。
“不在?死老道士肯定又溜出去喝酒了!”江暖心立即沉了脸。
“喵呜~”小貔大人连连点头。
江暖心起身走到廊下,外面有火把的光照亮了烟罗阁不大的院子,她恰好看到沈氏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过来找江旭,虽然离得远,但江暖心还是听见沈氏要江旭放江若雪离开柴房。
然而当江旭看到沈氏裹满了白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宛如粽子一般的脸时,只见他嫌恶的转过了眼神,却又看到江暖心正在望着他,江旭的心莫名一抖,他连连摆手,“不行,若雪冒犯了大小姐,必须得关她一夜!”
沈氏立刻与江旭吵了起来,江旭也火了,一巴掌就将沈氏打倒在地,沈氏顿时哭号起来。
江暖心冷眼看着这一幕,心头却是发出冷笑,江旭的心思她不是看不出,还不是因为沈氏没了美貌,而江若雪又如此蠢笨,他定是觉得这两人没了利用价值,而她如今不但是燕王准王妃,还救了太安公主立下大功,又得了肖府的五百万两黄金,江旭,这是在向她示好!
不过,他示好,她却不一定非要接受!
江暖心急着去赴与独孤澈的约会,也没心思再看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她冲白芷使了个眼神,白芷过来,江暖心对她耳语了几句,白芷便点头,继续去清点黄金数目去了。而江暖心则是转身进了内室,然后从后窗翻了出去。
然而当她翻上后院的墙头之时,却发现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喂,龙小貔,你跟着我干嘛?”江暖心蹲在墙头,盯着同样蹲在墙头看着她的肥猫不满道。
“喵呜喵呜!”小貔大人眼弯胡子翘,表示要跟江暖心一起出去耍一耍。
“不行!我要去办正事的!”笑话,谁会带着一只肥猫去约会啊,江暖心当场拒绝。
小貔大人斜眼捋着胡子表示不信,你办正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翻墙?
“暖暖!”
一人一喵正对峙着互不相让,冷不防一旁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同时一只铁臂轻轻一揽,就将蹲在墙头望着猫的江暖心揽进怀里,与他一同坐在了他那匹与墙壁差不多高的汗血宝马上。
是独孤澈。
他今早送江暖心回来时,激动得一时口误说成了明晚老地方见,这一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懊恼不已,担心真的要到明晚才能见到江暖心,所以天还没黑,他就骑马出来,先去南湖边等了一会,眼看月亮升得老高了,江暖心还没来,他实在不放心,于是找来了江府,没想到正好看到江暖心翻墙出来。
江暖心坐在独孤澈身前,看到他在此地出现的意外也只是在心头一闪而过,随即她便仰头冲他一笑,“走吧!”
独孤澈在江暖心这明媚一笑里,心中顿时如饮了蜜一般甜,那张旷世俊美的容颜也好似那初绽的春晓之花,他唇边褪去了冰冷的笑容是那般迷人,轻轻道一声,“好!”他双臂便将江暖心的娇小圈在了宽厚的怀里,缰绳一抖,追风四蹄霎时凌风而起。
“龙小貔,寨见!”江暖心还不忘朝正站在墙头目瞪口呆的小貔大人做个鬼脸,然后欠扁地抛过去一个飞吻,她也成功地看到小貔大人气得尾巴上的毛根根竖起。
这几日的天气很好,虽然已经落日,但凤京城内依然热闹,夜市上灯火阑珊,人头攒动,沿途已经有许多人朝二人看过来,江暖心不想太招摇,于是要求下马分开走。
“不行!”独孤澈却是一口拒绝,好不容易才得了佳人芳心,他真是恨不得马上就能将她娶回家,日夜抱着不撒手,尤其她的身子还是这般柔软馨香,抱在怀里像是一捧温暖的新雪,他怎么可能舍得与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