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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外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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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而,一人哈哈大笑,手执羽扇,出到阵前,叫道:“太尉,今日大喜之日,见不得血光之灾,不如权罢厮杀。柴大官人果有不是,诣京再议不迟。”婆婆喝道:“混帐!他既不赦我儿,诣京作甚?归抚作甚?”柴进气息甫定,叫道:“杀,随我杀,一并杀过去!”众人趑趄不前。婆婆骂道:“天杀的贼!宋江,你主公遭受奚落,你怎能袖手旁观,置诸不理?”宋江听了,通身一振,一霎叫道:“太尉,柴大官人纵有不是,不到得领罪致死。不过是误听了谗言,一时利欲熏心,有甚大碍?你若要拿他,我等百余手足,怕不答应。”说罢,满身火热,沁出一身汗来。
  话音方落,阵角忽来刀枪声。把眼觑时,马麟正缠那白衣人厮杀,不知几时出了阵?杀了一阵,陶宗旺出去助阵了。宋江着紧,疾喊:“住手,住手!”高俅肚里冷笑。未几,战过十招,马麟陶宗旺渐居下风了。众人鼓气呐喊。高布问道:“父帅,白衣人身手忒好,打哪来的好手?”高俅道:“此二人,一个唤作党世英,一个唤作党世雄,最是骁勇。”高布道:“他两个,敢情与党士杰同胞?”高俅道:“正是,同为一母所生。”高布道:“既如此,那关胜杀了党士杰,此一雠,两人怕无干休?”高俅点点头,长叹一声。
  叹未已,白衣人叫道:“关胜,关胜,关胜出来受死!”关胜正在阵里,噙口不语。白衣人又叫。宣赞恼了,应道:“此便来!”语毕,强拽关胜出去。出到半途,关胜藏头搭脸,甩开宣赞手掌,遁去了。白衣人觑在眼里,舍了马麟陶宗旺,急急追来。相交处,又是一番厮杀。关胜以一敌二,手脚犹豫,拳风迟钝。宋江又喝:“住手!”一例无人搭理。
  吴用劝道:“哥哥休费心神!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家子的事,由他自行了结便了。”宋江懊恼,重重吸一口气。吴用又道:“场中有人动手,高俅劝也不劝,敢情没安好心。我等须要提防则个。”宋江道:“双方人马相当,谅他不敢胡来。背水作战,他有韩信的能耐么?”吴用抹一把汗,道:“不然。大丈夫斗智不斗勇。如今深秋,风高物燥,他若是会事的,放一把火,梁山便成焦土了。到那时,我等哪有存身之地?”宋江惊道:“既如此,快快提备!”吴用摇摇头,道:“山寨兵寡,果要提防火起,哪里提防得来?当今之计,再无他法,唯有弃車保帅,平息干戈。”宋江动容道:“军师见地,却先做掉柴大官人?”吴用沉吟不答,微微冷笑。
  正笑之间,山北烽火烟大作,狼烟滚滚,热风扑脸而来。吴用失色道:“糟糕!不吉利的说话,一说便中,后山火起了!”宋江颤声道:“如之奈何?”吴用道:“杀将去,先结果了高俅。敌军折了主帅,必然大溃退去。我等苟活得了,再想后着。”宋江脸色一整,更无二话,大叫:“杀,杀,杀!”话未了,李逵手掿大斧,率先冲出阵去了。武松和尚也放飞去了。高俅大笑,道:“来的好!我此一着,唤作延兵之计,可使得否?”言讫,击掌为号,舱内一声闷响,杀出千把军健,驱入阵来。梁山大惊,阵脚一松,望后退去。宋江道:“杀,杀杀!敢后退者,杀无赦!”连吼三遍,众人方稳住阵行,奋力迎战。吴用心慌,先教人抬了宋江,进了棚台歇了。罢了,又急急爬上云梯,挥师拒敌。
  当下一阵厮杀,混天暗地,梁山抵挡不住,一步步后退。吴用大惊,急寻柴进。那柴进杀进阵里,手忙脚乱,忘命反击,轻衣挂了彩,披伤了。吴用疾喊:“婆婆,婆婆何在?”婆婆不见踪影。原来,婆婆早进了阵,迳望高俅杀去。高俅武艺寻常的人,哪敌得婆婆一招半式?一时吃紧,遁入画舫逃命。婆婆贴身追来。又杀几招,战到危急,高俅喝道:“刀斧手何在?”话落处,船身剧烈一晃,船板倏然大开,张大一口巨洞。婆婆不料此着,失足掉下洞去,落入水密舱。伏兵摸黑,把他捆作一团,投进牢笼去了。
  那吴用寻婆婆不得,又来觑卢俊义。卢俊义正踏步而来,吴用大喜。孰料卢俊义抢过身侧,拍刀望宋江劈下。吴用惊道:“使不得,使不得!”卢俊义冷笑,刀势不顿,直直劈下。宋江魂飞魄散,一个翻滚,落了滑杆,望官船飞奔而去。卢俊义喝道:“狗贼,你害我家破人亡,吃我一刀!”大刀闪电也似的,一口气劈下。宋江忙不迭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话未了,卢俊义刀锋已到。宋江身子一软,倒下地去。不想身子一偏,卢俊义刀势落斜了,一斫中了手臂。手臂咯噔噔,落在地上。宋江痛彻心肺,昏死过去。卢俊义骂道:“狗贼,装死不是?”一脚踢去。宋江气球也似的,飞上半空,重重摔在地上,七孔流血,眼看活不成了。孔明孔亮闻声来救。卢俊义喝道:“闪开!卢某不杀无辜。”两人不听,恶斧相向。卢俊义却不接招,疾退一步,望旁折去,来寻柴进晦气。
  争奈出不两步,背后呼呼风响,孔明孔亮欺来了,刀斧迳取要害。卢俊义暗惊,不觉性起了,一刀一个,砍翻两人。又欲前行,一支哨棒拍来。卢俊义低头闪腰,避过一棒,顺势撒了刀,换了齐眉棍,迎上去打。卢俊义道:“武二,你非我对手,快快退去,省得赔了性命。”武松呸了一声,道:“狗贼,枉费师父半生心血,教出你这等货色!”卢俊义怔道:“甚么说话?你为虎作伥,反来说我?我今日不清理门户,便算不得周侗弟子。”武松叫道:“好大的口气!你来,你来,不怕死的便来!”卢俊义轻叱,虚晃一棒,把身子一绕,穿过武松身侧,啪地掴了武松一掌。武松通身一震,吼道:“狗贼,你活腻了!”反身一棒。卢俊义疾退半步,把棒一敲,拍在哨棒上头。当下两棒相撞,哐啷一声,同时落地。卢俊义冷笑一声,拾起棍棒,扬长去了。
  武松略略发怔,调转身来,看觑宋江。宋江未死,微微睁开眼,道:“报应,报应……”武松眼眶通红,忧戚道:“武二不合恋战,救应哥哥来迟。”宋江道:“不碍事,不碍事……”武松道:“可恨卢俊义趁人之危,哥哥刚愈的手臂,又送了恶棍。”宋江道:“他已手下容情了。昏迷那时,他不取我性命,已是手下容情了。”武松冷哼。宋江道:“我一生追随大官人,杀许多好人,行许多冤孽,如今掉了一臂,也是活该。”说着,眉头稍稍舒展。武松道:“哥哥哪里说话?却才我在阵里,见高布追杀大官人,生怕有人对哥哥不利,便又出了阵来,接应哥哥,不意见得员外行凶。若不是武二灵光一闪,哥哥性命难保了。”宋江谈一口气,喃喃道:“报应,报应……”话语不绝。 



第109章:武松之苦 

  武松连忙劝慰。已而,唤来安道全,合力打救宋江。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止血,接骨,缝合伤口,宋江方才无碍。忙碌已罢,武松心下稍安,遂欲告退出来。宋江又哭,道:“二郎,我欲就死,何苦救我?”武松道:“哥哥又说浑话。不过伤了一臂,那到得寻死寻活?”宋江泪眼汪汪,悲叹绵绵。武松又劝。
  忽然,一人道:“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哥哥若经不得苦,何以成大事?” 武松觑时,却是吴用发话,不知几时落的云梯?宋江闻言,泪撒得猛了,大雨滂沱也似的,泣不成声。吴用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偶失一阵,直甚么?”宋江诉道:“经此一败,宋江心灰意冷了,一心寻死。可叹我半生蹉跎,到头来,心血尽付东风,荣华悉化泡影。”话未了,泪如堤决。武松又惊又恼,斥道:“便你这番说话,了无英雄气概,楞不似梁山寨主!”宋江惨笑道:“梁山?寨主?一把猛火烧过去,梁山再不复在了,更谈甚么寨主?”吴用微叹,隐约有泪。武松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没了山寨,大不得从头来过,那到得泪湿衣襟?”吴用颌颌首,重叹一口气,道:“行者说得是。天无绝人之路,没了梁山寨,还有清风寨,黑风寨,我等尽可投去,另辟天地。”宋江呜咽道:“今番厮杀,官军势如狼虎,我等命且不保,更何谈另辟天地?”吴用听了,有些沮丧,嗟叹不已。武松道:“官军可恶,我却杀入阵去,血刃狗官,保哥哥全身而退。”说罢,长身而起。吴用道:“且慢!你若入了阵去,兀谁看护哥哥?”把手望阵里指去。
  放眼处,阵势大变了。原先的千把人马,已然死伤大半,只余二三百人捉对厮杀。地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那血排进湖里,染得水面映天猩红。武松见了,心下微寒,惊道:“五百孩儿死绝了?”吴用嗯了一声,语下苍凉。话了,一人望战阵掠去,身背药囊,不是安道全是谁?安道全战战兢兢,步若惊鹿,穿过几道战团,颠仆颠仆,望伤亡者身上蹴去。刀剑不时袭来。吴用大惊,悚道:“先生此去,徒然送死而已。”武松道:“我去救他。”猛冲过去,箝住神医手臂,拖归竹棚来。
  俄而,吴用道:“目今情势,怕无善罢甘休了。我等早预后着,伺机遁去。”武松诧道:“遁去?”吴用点点头,道:“遁去。剑走偏锋,我等向南侧遁去。”武松闷闷不语。吴用又道:“南向防守薄弱,我等突出重围,驾船遁去。或投方腊,或投清风山,东山再起不难。”武松道:“我几个私去了,其他手足如何?”吴用道:“待上得船,再作理会。”安道全道:“双方鏖战当中,只怕众头目脱不得身,上不得船。”吴用长叹,道:“果然如此,少不得壮士断臂了。”武松冷冷道:“薄情寡义的勾当,武二不做。”吴用诘道:“你孑然一身,敢去赴义,公明哥哥如何?”武松一阵哑然,答不上来。宋江抹一把泪,道:“老父滞在山寨,生死未卜。除却梁山,我哪也不去。”吴用方才无话。
  觑那阵势时,又是另一番景况。百把人兀自格斗,余众或死或伤,或匿或亡,人影凄清。柴进高布早不见了。卢俊义站在圈外,满身污迹,手提大刀,望宋江觑来。阵里另一番厮杀,李逵缠王义厮杀,和尚缠酆美厮杀,花荣缠陈翥厮杀,郑天寿缠段鹏举厮杀……一拨人挥汗如雨,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林冲呼延灼等人,混在垓心,一派胡乱过招。关胜与党氏昆仲不知去向。
  吴用觑得真切,脸色霍青,良久不能则声。越时,取出一面铜锣,敲响,令旗一招,大叫:“小七,小七……”连唤数遍。话未已,阵角一箭射来,一介胡子将军冷笑。武松听得风响,抢过来救,一棒把箭格开。把眼觑时,那人身长八尺,脸如敷黑,披一副乌油铠,头带皂缨盔,年届不惑,手挽一把弯弓,兀自沉步搭箭。武松叫道:“撮鸟,暗箭伤人,算甚本领?”那人嘿嘿冷笑,道:“发髻!”一箭疾来。武松闪不迭,箭嗖一声,果然穿过发髻。那人道:“左腋!”箭似长了眼,当真穿过左腋。武松一凛,大喝:“住手!”那人不应,冷笑道:“左腿!”武松大惊,急提左腿。那人却虚晃一弓,并不发箭,口里哈哈大笑。武松大怒,骂道:“直娘贼!敢来消遣老子?”二话不说,绰棒攻去。那人焦道:“来的好!”舞一对镔铁锏,迎战武松。
  当下斗了二三十回合,两人势均力敌,不相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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