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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司焉也走了过来,他侧目看了秀书一眼,却没有说话,倒是嬴画先道:“司焉大人,你的伤……”
“无碍。”司焉低声应了一句,“你现在可还有力气将那一面墙也打碎?”
嬴画看向司焉所指的另一面墙,点头道:“会比之前多费些劲,不过应当没有问题,司焉大人和袖儿先在这里等着便是。”她说着朝那处墙边走去,宁袖儿就和司焉一起坐在秀书的身旁看着她动手。
刚才嬴画的确已经尽了全力,所以这时候再出手力气也小了很多,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将墙给打碎,只能一次一次的不断去试。宁袖儿盯着那边看得投入,这边的秀书则朝着司焉和宁袖儿看了过来:“司焉大人……”
司焉看着秀书头上的伤势,低声道:“伤得不轻,嬴画替你处理过伤口了?”
“这是给嬴画挡的,嬴画自是小心处理了。”秀书眯着眼睛笑得高兴,好似一点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他接着又看了看司焉腹部的伤口,认真的问道:“这个也是替袖儿挡的?”
司焉没有回答他,只道:“是谁派你来这里的?”
“太子。”秀书十分配合的回答了司焉的话。
司焉接着问:“他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破坏棺材。”秀书扬了眉梢,“不过我刚破坏到一半你们就来了。”
所以那看起来十分坚固的棺材才会被司焉给踩坏了,事实上这功劳都该是秀书的才是。听到这里,司焉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替太子做事的,还是你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秀书无奈的叹了一声,面上还是带着笑意:“我一直都听命于太子,来国师府也是奉了太子的命令来监视司焉大人你。”
“为什么将这些统统告诉我?”司焉问。
秀书看起来很是无辜:“我若是不说,司焉大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所以我只能自己乖乖全部说出来了。”他一面说一面还做出一副求原谅求放过的表情,就连在一旁围观的宁袖儿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司焉对秀书的话好似一句都没有相信,但他却仍是接着问道:“若我放你出去,你打算继续效忠太子?”
秀书一怔,随即苦笑道:“司焉大人果真不肯要秀书了?”
“你是太子的人,我怎敢收留你继续待在国师府?”司焉反问。
秀书连忙又道:“秀书对司焉大人忠心耿耿。”
司焉没有回答,只对宁袖儿道:“可否扶我一下?”
宁袖儿自然乐意,她站起身扶着司焉起来,却看旁边的秀书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人,忍不住开口问道:“秀书怎么办?”她一个人也没有办法扶两个,而且秀书比她高了许多,她就算是想要扶也恐怕扶不起来。
司焉应到:“等出了这里,秀书与国师府再无关系。”
宁袖儿皱眉,回头看着秀书,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自宁袖儿一到国师府起便认识了秀书,在宁袖儿看来,秀书对司焉当真称得上是忠心耿耿,一直关心着司焉,还让她去替他开导司焉,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样的秀书,究竟为什么会是太子的人,又为什么会如此坦然的承认,并且还打碎石柱险些害了司焉。
秀书也仰头看着宁袖儿,看到宁袖儿担忧的神色,才自嘲般的笑笑:“袖儿不必担心,那边门应该快开了,你先带司焉大人离开这里,他身上有伤,先出去找大夫才是要事。”
“那你怎么办?”宁袖儿问到。
秀书弯着眉眼笑笑,然后朝着那边还在一掌一掌往墙上拍的嬴画投去了一眼:“她总不会看我死在这里的。”
秀书这句话刚一说完,那边嬴画又是一掌重重拍在墙上,随即整个墙破损裂开,碎石洒了一地,只见得嬴画还保持着出掌的姿势,衣衫随着这碎石落下之势四下纷飞。
“……”宁袖儿怀疑的回头看秀书,觉得将秀书扔给嬴画的话他会更加危险。
秀书尴尬的笑了一声,回头对宁袖儿道:“你看你能不能顺手扶我一把?”
宁袖儿有些同情的看着秀书,还没来得及回应,嬴画便已经到了两人之间,她朝着司焉微微颔首,接着再回头对秀书道:“可有力气自己起来?”
秀书怔了怔,摇头。
嬴画俯□再次将秀书给拎了起来,低声道:“跟我回去。”
秀书无奈的笑了一声:“我怕是没有办法回国师府了,你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将我给扔在路边得了。”
嬴画动作一顿,再度朝司焉看去,司焉点了头。
嬴画拧起眉,对秀书瞪去一眼:“那你想怎么死都随你。”她说着就当先将秀书给带着自墙上那洞中钻了出去,只是她看起来粗鲁,却仍是照顾着秀书,并没有拉扯到他的伤口。
而这边宁袖儿瞪着嬴画和秀书,良久才道:“那……我们也快出去吧。”她扶着司焉,轻声说了一句。司焉这时候似乎也比之前的虚弱模样要好了许多,他与宁袖儿一同转身便要离去,但宁袖儿接着又是“哎呀”一声,然后急忙回头朝着先皇楚修那边看过去:“我之前说过走的时候一定要将衣服还给……”
宁袖儿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了令人惊异的一幕,先前被宁袖儿扒光了衣服坐在棺材里面的楚修这个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姿势,他盘腿坐着,后背靠在棺材的边缘,挺得笔直,而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时已经给穿了回去,甚至比之宁袖儿扒衣服之前还要穿得整齐,宁袖儿仔细一看之下,发觉先皇似乎连头发都重新给梳了一次……
“走了。”司焉极为少见的背过脸催促了一句。
宁袖儿震惊的看着司焉的背影,然后很快跟了上去。
所以说刚才她去让嬴画砸墙的那会儿功夫,司焉他就是去给先皇做这些去了么……
嬴画带着秀书并没有离开太远,等到司焉和宁袖儿也从那墙洞当中钻出来,嬴画才接着往楼上而去。据司焉所说,在那两堵墙落下来之前他便已经将楚佑给推出去了,所以楚佑现在应该是在外面才是,但四个人在外面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楚佑的身影,最后嬴画只得道:“或许小王爷见此地危险,所以已经先离开了也不一定。”
秀书跟着笑道:“说得对,小王爷胆子小,肯定早就走了。”
宁袖儿看了看司焉,司焉只道:“既然找不到楚佑,那么我们就先回去吧。”
四人说着就往上走去,然而不过才上了两层楼,他们便听见另一阵脚步声自上方传了过来,其间还有小王爷楚佑压抑的哭声。
第26章 二十六
宁袖儿与司焉对视一眼;司焉接着朝前方走去两步,以眼神示意让前方的嬴画停了下来。嬴画顿住脚步,又让满眼笑意的秀书闭了嘴;接着才对司焉低声道:“司焉大人,怎么了?”
司焉摇头;让嬴画到自己的身后去,嬴画点头依言照做;刚走到司焉和宁袖儿的身后;便听见那脚步声又近了一些,然后一群人自上面的楼层当中走了下来。
走下来的人是一群穿着护卫衣裳的人;而就在他们的身后,便站着哭丧着脸的楚佑以及那宁袖儿只见过一面的太子楚善。
“你们……你们出来了?”乍一看到宁袖儿和司焉等人,原本还在抹着眼泪的楚佑在看到了走出来的四个人之后立刻便惊住了,然后他指着司焉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宁袖儿不明所以的看着楚佑,应道:“当然是……把墙砸碎了走出来的。”
楚佑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那边太子却是笑了出来,他穿过人群到了几人的面前,打量了司焉一阵才道:“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进了北陵塔,还破坏了先皇的陵墓,你们可知道这事情若是闹大了,你们没人能够脱得了干系?”
宁袖儿听出了楚善话中的严重性,她有些担心的拽着司焉的手,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该说话,便只能默然的瞪着太子。
虽然眼前的这太子看起来面目和善,并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一直以来的几次危险司焉都提到了太子,想来他也不会是太好的人物。宁袖儿这般想着,不由将司焉的时手也拽得更紧了。
司焉亦是仰头看着太子,开口到:“我知道私闯北陵塔是什么罪,要进来是我的打算,与其他人无关。”
司焉这样说,眼看着便是要将罪责全部都揽下来的模样。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太子却摇了头道:“司焉你不必如此,我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先前楚佑来找我的时候,已经将一切都说了,此事你们也是无心,便罚你们回去在国师府的祠堂当中思过半月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没有想到太子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宁袖儿诧异的看着太子,而司焉则皱眉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笑到:“这还得问楚佑。”
众人又一同看向了楚佑,楚佑脸色苍白,见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一时也有些慌乱,他连忙道:“之前你们都被困在了墙里面,我……我还以为你们出不来了,叫了半天也没人理,我一个人也救不了你们,没办法就只能出去叫人了。”他这般说着,见司焉仍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双眼,便干脆低下了头来。
司焉见状问到:“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楚佑小声道:“就是……实话实说,北陵塔是我要来的,你们也都是被我给拖着过来的,所以擅闯北陵塔都是我的责任与你们无关。这一次还让你们同我一起受罚,我也是过意不去……”
司焉打断了他的话:“住口,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
“我听说先皇的棺材坏了,北陵塔最后一层的石室也塌了,可是?”楚善低声问了一句。
司焉停住话头,朝着楚善看去,楚善笑出了声来:“小司焉,不管这事情究竟是谁的责任,先皇的陵墓被破坏都是重罪,你若是想要顶下这罪,恐怕还顶不下。楚善受了这罪,大概也不过是被贬去身份送出去流放,而若是你担了这责任,怕就是只能是死罪了。”
听到太子的话,众人皆是大惊,而其中反应最大的还是嬴画和宁袖儿。
秀书被嬴画抓着胳膊,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苦笑出了声来。嬴画看他一眼,立即将他给扔到了太子那边,大声道:“这事难道不是太子的意思?”
“什么意思?”太子挑眉。
“秀书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来这里破坏……”嬴画便要将事情给说出来,司焉却一把揽住了她,以眼神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只道:“所以你们便认定那就是小王爷的错了?”
太子轻笑:“如若不然,又是你们当真谁的错呢?宁袖儿,还是这位女侍卫?又或者我面前这个侍卫?”他指了指秀书,看似平静的道:“不管是谁担下了这个罪,都是得死的。”
宁袖儿咬着唇,紧紧盯着太子看,她之前只是让司焉远离太子,说那个人不好对付,但现在真的遇见了,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这个人不好对付,按着他刚才说的话,秀书也已经成了弃子,若是司焉他们指定了秀书才是被太子派来破坏先皇陵墓的人,太子一定不会承认,并且还会借此机会将秀书也给除去。
如此说来,此时不论是谁站出来,都没有办法将问题给解决。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楚佑再次开口道:“都别说了,那棺材是我破坏的,地宫也是我弄坏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被我叫来壮胆的而已,你……当真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个小王爷,我……”楚佑先前分明都寒含着眼泪,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竟也瞪大了眼睛,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