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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只要宁袖儿知道了,或许大家就都知道了。
所以司焉只能够沉默的装着自己的谡国太子,然而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不开口实在是不行了。
跟在宁袖儿的身后朝前面走着,宁袖儿表示自己的双腿比马还跑得快,所以离开临城的时候并没有买下一匹马,两人便靠着步行出了城。而宁袖儿的确也没有说错,她的轻功的确很好,带着司焉不过半日就赶了极远的路,然而为了躲开危险,又为了抄近道,宁袖儿带着司焉一头钻进了树林子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在树林里面就没有方向感,宁袖儿一钻进树林,就开始义无反顾的往错误的方向冲了过去。司焉在她身后不情不愿的走了几步,眼看她越走越是偏离正确的路,终于没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宁袖儿本专心致志的看看头顶的太阳又看看四周的树木一面走一面判断方向,这时候冷不丁被司焉一拽,也是怔住之后才问到:“怎么了?”
司焉朝她轻轻摇头,然后将目光往正确的方向落去。
宁袖儿看不懂他的意思,只能靠自己脑补:“你拉住我干嘛又摇头?”眼看着司焉将头别过去,宁袖儿又道:“害羞?这大树林里的我一个姑娘都还没害羞你害羞什么?”
真正觉得对方没办法交流的不是宁袖儿,而是司焉。司焉见她没办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干脆便直接拉着宁袖儿开始往正确的方向走过去,然而宁袖儿却立即挣脱了司焉的手,有些着急的道:“你要去哪里?那边才是正确的方向,你这样乱走会走丢的!”宁袖儿实在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死活要朝着另一边奔过去,她抬眼看了司焉所行的方向一眼,等看到了那边几朵娇艳的红花以及花上面飞舞的蝴蝶之后才了然笑道:“我知道了,你想去扑蝴蝶?”
“别任性了,现在还是赶路要紧。”宁袖儿将司焉当成小孩子一般的哄着,推着他打算离开,司焉忍无可忍,终于也忍不下去了。
没有翻译在身旁,宁袖儿的脑子简直就是天马行空。
“你走的那条路是错的。”司焉的声音低沉清冷,他与宁袖儿对视,字字句句说得清清楚楚,“再往那个方向走过去,你很快就能再次绕回临城,你还想朝那个方向走么?”
宁袖儿紧紧盯着司焉,面色……诡异非常。
司焉轻轻蹙眉,没有继续说话,只等着宁袖儿的反应。
宁袖儿一直看了对方许久,一直到确定这个突然开口说了人话的家伙真的就是前几天那块木头之后,她才惊恐的大声道:“你……你会说中原话!”
司焉这时候也没办法说清楚了,他只能淡然道:“不错。”
“那你之前为什么一直%(*&……%¥……&&!”宁袖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司焉平静道:“因为不想说中原话。”
宁袖儿一下子感受到了这位皇子的王霸之气,但她却不知道司焉只是……实在想不出别的说法了而已。
宁袖儿一想到自己这些天以为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所以在对方面前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她顿了一会儿,羞臊到想要一个剑柄给他拍过去,但对方又是谡国的皇子,她想来想去却仍是气不过,只能问到:“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懂中原话!!”
“因为你……”司焉还没将话说出口,宁袖儿就接口道:“我知道了,因为我没问是吧!!”
司焉:“……对。”
“我就知道。”但凡被这么问的人,一般都是这个回答,宁袖儿早该料到的。她在心里面暗暗给自己点了个蜡烛,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下子想要问这位皇子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她还没问出来,司焉就先说到:“有什么话,边赶路边说。”
司焉当先往前走去,刻意不让宁袖儿看见自己的神色。而这次则换成了司焉带路,宁袖儿跟在司焉的后面,司焉觉得能够说话实在是感觉好太多了,但宁袖儿的感觉却不大好。
不停看着司焉的背影,宁袖儿默然了许久才终于酝酿好了情绪,先对司焉问了出来:“那前两天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司焉不答话,宁袖儿又问了一遍,司焉才道:“你指哪些话?”
“全部。”宁袖儿气鼓鼓的道。
司焉默然片刻,点头:“都听到了。”
“包括我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廉贞她娘?”宁袖儿接着问。
司焉:“……听到了。”
“……”宁袖儿懊恼的叹了一声,然后也不说话了。司焉隔了半晌也不见她再说话,终于没忍住问道:“怎么了?”
宁袖儿有些惋惜:“那些话我在心里面存了好久,没打算等将来回到京城见到了司焉,第一个说给他听,让他知道我这些年到底有多想他的,可是现在被你给先听去了……”
“有何分别?”司焉随口问。
宁袖儿摇头:“分别大了!一个是块木头,一个是喜欢的人,感觉怎么能够一样!”那么多情话都被这个谡国皇子给听去了,而且这个人还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宁袖儿更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被这皇子当看戏一样的看去了,越想便越是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大对劲。
司焉听她的语气,住了脚步低声道:“那些话,那个人听到肯定会很开心。”
听司焉这样说,宁袖儿第一反应是道:“当真?”
“当真。”司焉认真的回应了一句。
于是宁袖儿也一下子忘了刚才的不对劲,立即高兴了起来,她笑到:“司焉若是开心就好了,他平日里很少笑,如今被困在国师府里面七年,身边除了嬴画又没别人陪他,他肯定更是好久都没有心情好过了。等我回去就用这些话哄他开心,我七年没见到他了,天天在军营里跟廉贞说他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这七年他有没有想过我……”
从前听宁袖儿说这些话,司焉还可以假装听不懂,但现在面对宁袖儿的这话,司焉却没有办法继续装听不懂了,他道:“你待他这般,他定也不会将你忘记。”
说完这话之后司焉就后悔了,将来他的身份被揭穿,宁袖儿知道自己就是司焉之后,再回忆今日的对话,也不知道究竟会是个什么表情,司焉决定还是少说为好。
“你怎么知道司焉的想法?”宁袖儿连忙问到。
司焉径直快步往前走去,宁袖儿跟在他后面又问了两声,司焉也不肯回应。司焉前生曾经也来过这个地方,对这里仍是有着记忆,所以宁袖儿跟着司焉,两人果真走上了正确的路,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出了树林。临城离谡国的国境不远,出了谡国,两个人便算是进入了谡国的境内,而一旦进了谡国境内,宁袖儿就放心多了。
两人不再着急着赶路,宁袖儿干脆去附近的镇上找了一辆马车来,自己坐在外面驾车,让司焉坐在马车当中,如此驾着车朝谡国的国都奉鄞赶去。司焉自是不肯让宁袖儿一个人辛苦驾车,便借着让宁袖儿休息一下的缘故,让宁袖儿回到马车当中休息,而换成他来驾车,等到宁袖儿休息过了想要从司焉的手里抢过马车缰绳的时候,司焉却是不允了。
宁袖儿只当这位谡国皇子喜欢上了驾车的快感,便也没有跟他去争谁驾车这个问题。
两人又过了整整十天才到达奉鄞,一路上司焉都拒绝再跟宁袖儿交流关于感情的任何问题,甚至平时也刻意躲着宁袖儿,宁袖儿无奈之下也就只能闷着声不说话,一路上路过有小镇就睡在城镇中的客栈里面,若是没有就随便找个地方生个火睡觉,两人一段路下来虽是不说话但也养成了某种默契,等到终于到达了奉鄞,宁袖儿才算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将皇子送到奉鄞,对方便算是彻底安全了,而她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完成任务之后,她很快就能够赶回京城去见司焉了。
但是入了奉鄞城之后,司焉却没有让宁袖儿立即送自己去谡国的皇宫,而是在其中找了一处酒楼住下,要等到与廉贞和宿紫他们会合之后再回到皇宫。事实上众人都没有料到,那看起来是个仆从的宿紫,才是真正的谡国皇子,当时他助宁袖儿救出皇子,自己则先一步到了关押皇子的大帐当中,对皇子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之后便扒了他的衣裳,自己穿在了身上假装皇子,而真正的皇子公孙朔则被冷的发抖的站在旁边假装是一名普通的仆从,随便起了个名字叫做宿紫。
之后随着宁袖儿到了尧国的营中,见了宁穆和,宁穆和也将他当作了皇子,然后吩咐宁袖儿送他回到谡国。一路上众人都将他当作了皇子,而原本见过真正皇子的南疆士兵却也被迷惑了视线,朝着他追了过来,忽略了真正的皇子。
自离开临城之后,司焉便让嬴画去寻了真正的公孙朔,有他吸引南疆的视线,又有嬴画和廉贞相助,真正的皇子必然安然无事,而现在他只需要在这里等皇子赶来就可以了。
宁袖儿不知道司焉的想法,还当是司焉心里面放不下那个仆从,便也随了他在客栈当中等。
果然不过等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宁袖儿便遇上了前来寻人的尧国士兵。一问之下才知道,那些士兵都是来寻她与司焉的,而派他们来寻人的正是廉贞。原来宁袖儿与司焉离开之后,廉贞给宁袖儿写完书信之后便先带着宿紫等人一路往谡国赶去,但他们走的是官道,虽然比司焉和宁袖儿他们先出发,但却慢了一些,所以宁袖儿他们到了之后,廉贞他们才终于赶到。而在这路上,廉贞还捡到了被宁袖儿和司焉弄丢的林荒。
听到廉贞说了这么多,宁袖儿算是放心了下来,她一路上本就担心廉贞,如今见廉贞安然无事,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而看着宁袖儿与廉贞汇合并且交谈了许多,一旁的司焉却是默然的退到了人群的后方。
谡国皇子公孙朔如今还是一副仆从的打扮,他见了司焉,当即便迎了上去,以谡国话同司焉交谈了起来,大意便是要感谢司焉,并且让司焉随他们一道去皇宫。但司焉却摇头道是自己还有要事要办,必须先离开了。
谡国皇子的事情一了,司焉便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他本就是自己私自离开国师府的,如今还得再尽快赶回去才行。既然宁袖儿他们都已经平安无事到了谡国,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司焉执意要离开,公孙朔也没办法挽留,便只能道谢之后放人离开,司焉站在人群外面,远远最后看了一眼正在与廉贞交谈着的宁袖儿,最终转身在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离开了这里。
门外,便是早已候了多时的嬴画,见司焉走出来,嬴画便立即道:“司焉大人这是当真打算要离开了?”
司焉平静道:“这是之前就说好的,确定皇子平安回到谡国之后,便立即回京。”
“可是袖儿……”嬴画有些不忍,她回头朝酒楼里面看去一眼,但里面人多,她也看不到宁袖儿的身影,她低叹一声道:“已经七年没见过了,司焉大人便不打算留下来与她多相处一会儿吗?”
司焉摇头:“不必,反正要不了多久,便又能够再见了。”
宁袖儿很快就能够回到京城,到那时候再见也不迟。
可是嬴画却仍是心事重重:“那时候再见,立场却不一样了。”
司焉没有答话,负手往前走去,嬴画回头又看了酒楼里面一眼,轻叹一声也跟在司焉后面离开了。
而在酒楼当中高高兴兴的宁袖儿,这时候才终于道:“一会儿再说,我们先将皇子送回皇宫再说。”于是众人开始转过头找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