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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力战上杉军的两翼夹击,双方平分秋色。
所以在神冈备军阵之中,列队里鸦雀无声,透出一股肃杀之气,足显精兵强将之色。
而相对之下这新募之军,则是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其中不少人都有作战经验,好吧,说是械斗经验也成,但是要他们成备队军团作战的,这其中的组织,配合度仍是不够。
由于资金不足,所以这支旗本备,尚且无钱购置装备。
现在这些生嫩的足轻们,手上只能统一拿着粗制的长枪,太刀,而这些装备都是当初刀狩令收缴上来的。
而其余货御具足,阵笠,靠旗皆没有装备,更不用说铁炮之类的武器了。
不过李晓与众将仍是对这支旗本备,寄予希望。
现在旗本备和神冈备的足轻队先一起训练,希望借以榜样让对方迅速提高战力。
一旁的望台之上,李晓,岛胜猛,本多正信正一面看着旗本备操练,而身旁出使江马家回来复命的使者,正在向李晓禀报这次出使江马家的情况。
李晓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言道:“很好,辛苦了。”
待这名使者退下后,岛胜猛,本多正信两人皆略有所思,消化着这一消息。
岛胜猛摸了摸下颚的胡渣,双手抱胸,沉吟言道:“看来这次江马辉盛确实为主公之手段震慑住了,否则不会做出如此答复。”
李晓言道:“换我是江马辉盛看见信盛之头颅,亦会为之震慑的,不过这次能杀死江马信盛,本愿寺显荣确实卖了我李晓一个老大的面子,当然我亦欠下他一个人情。”
岛胜猛笑道:“这足见本愿寺方面确实对我方十分器重。”
这时本多正信问道:“主公,这江马辉盛的答复可靠吗?他不会明面上同意,而暗地中却仍和姊小路家勾结吧。”
李晓笑了笑言道:“江马辉盛继续与姊小路家勾结,那是肯定,但是至少目前我可以保证江马家不会与姊小路家联起手来,攻打我方。”
顿了顿李晓言道:“江马辉盛此人性格我清楚,有野心,有心计,城府颇深,喜欢玩弄手段,但此人之缺点就是自视甚高,自以为可将一切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对付这样的人,就必须让其觉得时刻有利可图,再加以循循诱导,让此人一步一步入我之掌控。此番我遵守承诺,就是要给他两年之后,我会继续遵守之前的协议,将神冈银山归还给他之错觉。只要让他保持观望之势,凭姊小路,内岛家绝不敢冒这风险,向我动手。”
本多正信点了点头,言道:“主公对人心之把握,正信不如之。”
李晓转而森然言道:“这不算什么,江马辉盛暂时可以稳住,但是姊小路良赖此人可谓飞驒之枭雄,他绝不会这么容易受我的摆布操纵。并且姊小路良赖这次居然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实在可恶,若不给与他以教训,崩掉他两颗门牙,难消我心头之怒气。”
李晓说到这里,伸掌重重击了下扶栏,姊小路家屡次在自己背后玩弄小动作,确实惹怒了他。
岛胜猛言道:“主公,请慎重,毕竟眼下姊小路家,名义之上还是臣服于我武田家之臣属,若贸然与其交恶,恐怕御馆大人那边,也不会轻易袒护我们这边。”
“无妨,不就缺乏名分大义这个幌子吗?我早已找到出兵的借口。”李晓言道。
说完,李晓笑道:“几年前,姊小路良赖为了篡夺,飞驒豪族锅山家的家业,命其子姊小路显纲过继为锅山家家主的养子,以继承家名。可是姊小路显纲手段太过毒辣,毒杀锅山家家主,其养父不说,并将其养父实子追放,最后还抛弃锅山之家名,将苗字改回姊小路。这实乃当年震动飞驒之恶事。”
“而眼下前锅山家家主之子已经元服,取名锅山直良,正托庇于我麾下,而锅山直良希望我能替他声张此事,主持公道,讨回当年锅山家之家业锅山城,现已联络了一帮旧家臣一起反抗姊小路家,眼下只等我之允许。”
岛胜猛亦然举拳一挥,言道:“主公,若出兵替锅山家收服锅山城,如此确实是攻击姊小路家之最好口实,并且是名正言顺之举,如此我军既师出有名,又能提升主公在飞驒之威望,结果还能斩断姊小路家一臂,出我们这一口恶气。”
本多正信听了点点头言道:“主公之谋,正信佩服,如此姊小路家亦无借口狡辩什么了,此次出兵攻打姊小路家,正可以给越中飞驒豪族一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惹怒本家之后果。”
李晓双手抱胸,目视操场正在训练之士卒,言道:“明国有句话,是自作孽不可活,若非姊小路良赖当年多行不义,我亦找不到攻打此人之借口。”
“那主公何时出战锅山城?”
李晓言道:“很快,十五日后就行事。”
岛胜猛问道:“是否太快了,我们的旗本备还没有训练妥当。”
李晓嗯地一声言道:“没有太多时间拖延,我亦知旗本备没有训练妥当,所以这次出击锅山城务必要快,乘姊小路家还来不及,动员领内兵力,就一举攻克锅山城。既成事实之后,让姊小路良赖不得不接受此结果。”
十五日之后,除了留下两百人防守神冈城,李晓率领旗本备,蛇尾备合计一千军势出阵锅山城。
从神冈城到锅山城不过四个时辰路程。
李晓让每名足轻携带十五个饭团子,也就是七日份的军粮,天刚拂晓,就轻装从神冈城出发。
由于李晓军既是常备,不需要动员,所以当姊小路家闻之李晓出战时,已是措手不及。
到了中午时分,姊小路家还在本城樱洞城匆忙集结着附近的军势时,李晓的一千军势就已到达锅山城城下,将城池团团包围。
锅山城城主姊小路显纲站到城头之上,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武田军,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本来还想派人质问武田家为何背弃同盟,来攻打姊小路家,不过待看见武田家阵营最前方有人打出锅山家家纹的旗印时,他已经明白了缘由。
随即武田家派使者入城中劝降。
武田军方面声明是替锅山家讨还锅山城来的,只希望姊小路显纲率领守军退出城池,李晓就可以保全这些人性命,并携带武器退却城外,不作为难。
姊小路显纲考虑了一会,待看见武田军势大,而城中守兵只有临时动员来的还不满百人。
最后姊小路显纲亦不得不答允此条件,率领守军退出城外。
当下李晓兵不血刃夺下锅山城,并依承诺让锅山直良重新入主锅山城,恢复锅山家的家名。
随即李晓率军退出数里外下寨,并派出三百足轻入城,协助锅山直良守城。
到了次日,姊小路良赖率领姊小路军出现在锅山城外,而内岛家家主内岛氏理亦带着内岛家军势,与姊小路军会合。
而李晓派出侦查的忍者回报,因为这个季节正是农忙的缘故,所以姊小路,内岛两家出阵的军势不会太多,军势人数基本与李晓这方持平。
姊小路,内岛联军因为顾及,李晓军窥视在旁的缘故,并未率军包围锅山城。
于是两军对峙,而两家信使却带着各自家主之命,往来两军之中扯皮。
一开始姊小路良赖的态度极其强硬,但两日之后,李晓的蛇尾备从城生城开到。
得到生力军的支援后,李晓开始移营,重新进逼锅山城城下。
面对李晓主动寻求决战的态势,姊小路良赖退让了,转而开始撤退,并依据更坚固的地势固守。
两军对峙十余日,期间姊小路良赖一直苦苦等待,江马辉盛在武田军身后,突然举旗反戈一击。
如此两军可以前后夹击之下,李晓军必败,可是姊小路良赖,姊小路赖纲父子二人日也盼,夜也盼,望穿秋水,连江马军的鬼影子都不见一个,更不用说江马军举事之事了。
大失所望的姊小路良赖当场破口大口江马辉盛祖宗十八代。
而姊小路父子不知的是,此刻江马辉盛的嫡子江马时盛正在李晓的神冈城中作为人质,喝茶做客。
经过十几日的对峙,已让姊小路良赖,内岛氏理二人吃不消了。
他们的领地正在农忙,动员农兵出战本来就十分伤生产,而姊小路,内岛两家还未从去年与武田家决战的后遗症中,恢复过元气来。
如此对峙之下,不说耽误今年的生产,自身储备的那一点军粮早也就不够用了。
而李晓方面皆是常备军,没有耽误领内经济之苦恼,并且军粮方面虽然十分吃紧,但一时也足以维持。
不得已之下,姊小路良赖最后只能接受了李晓和议,两军退兵,而锅山直良继承锅山家之家名,成为锅山城城主。
而姊小路家在这次与李晓的对峙,完全落在下风,在飞驒之威信大大受损。
相反之下,李晓凭一军之力,力压姊小路,内岛这飞驒两大豪族,一时名声显赫,整个北陆道亦为之震动。
第两百七十一章 归云金山
第两百七十一章 归云金山
永禄八年,四月下旬。//
神冈城。
与姊小路家达成协定之后,李晓率军势从锅山城前线凯旋,返回神冈城。
李晓这次出征本就是师出有名,未折损一兵一卒,就压服了姊小路,内岛家飞驒国内两大有力豪族。
其中姊小路家还是朝廷认可飞驒国国司,公家家格为羽林家,比飞驒国守护大名还更加尊贵的存在。
而这次却受到武田家家臣李晓的挑战,最终不得不屈服,一时颜面扫地。
姊小路家名声上的折损还是次要的,但更主要是实力上的折损。
姊小路良赖费尽心机,宁可背负骂名亦要夺取的锅山城丢失之后,不仅意味着领地上的减少,并且锅山城的位置,与高堂城一起,犹如两个钉子般钉入了姊小路家的门前。
如此锅山城既替李晓把住了姊小路家通往神冈城之通路,又十足地恶心到了姊小路良赖。
经过一年多来的规建,神冈城的城下町已颇具规模,因为李晓颁布的盐,粮食专卖的发令,故而不少商家入住此地,而各种衍生业亦随之加入。
眼下神冈町人口已近三千人,逐渐取代了原先的樱洞城城下町,成为整个飞驒国的中心。
李晓的大军排列成严密的行军队列,从町外缓缓前进,草鞋擦擦地踏地声,如林一般的三间长枪高高竖起,尽显威武的气势。
当李晓的军势进入神冈城城下町时,受到两侧民众的欢呼簇拥,他们有不少人是飞驒本地百姓,更多则是神冈备的家属们。
当他们看到亲人平安返回时,皆是泪流满面,使劲地招手。
但是因为军令严谨,行列之中的足轻们即使听到有人叫喊自己的名字,却不敢半途脱离,甚至左右旁观亦不能。
李晓坐在战马之上,看到这一幕,微微点了点头,心想:岛胜猛果然是将才,神冈备军纪如此,将来可以大用,这可是我李晓打天下的班底。不知将来率领此军打着武田家旗号上洛时,是否可以看见百姓夹道欢迎的一幕。但不论如何,这里的百姓子民,皆是拥护我李晓的。
李晓坐在黑锻之上,如此雄心万丈地想到。
入城之后,李晓下令就地解散军势,神冈备的足轻们皆然欢呼雀跃。
李晓重新进入神冈备的天守阁,他召来大藏长安议事。
大藏长安眼下身为李晓的神冈町,神冈银山奉行,掌握了李晓大半个财政大权,眼下在李晓家臣中位次仅次于岛胜猛。
天守阁里除了大藏长安之外,他的身旁还跪坐着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大藏长安看了此人一眼,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