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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玉郎看了看四周,道:“她还在深宫!”
楚王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声道:“她已属于深宫,那是她该呆的地方。”
叶玉郎看了看楚王,低声道:“你看到了她的屈从?”
楚王皱一下眉,低头不语。
“她是为了你才屈从的。”叶玉郎的声音更低,仿佛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事实。
楚王猛的抬头,看着叶玉郎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玉郎点头道:“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她才屈从的,难道你没听到她在深宫所扶的琴音吗?那琴音里有思念和悲伤,她常谈那的是《与君同醉》。”
“你看过她?不止一次?”
叶玉郎背过身,没有回答,但这个动作已代表回答。
楚王发出自责的长叹:“我只看过她一次,还误会了她。”
叶玉郎没有说话,
楚王看着星空亦无言。
二个沉默了好一会儿,叶玉郎才开口道:“我们的事待你未了的事了结之后,再作了断。”
楚王点头,道:“我的命再借我用几天。”说完起身离开。
叶玉郎对着楚王的背影道:“我要杀的是一个杀我全家的仇人,不是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请你尊重我!”
楚王愕然!
第5卷 第137节:第137章 是谁在呼唤
皇宫新进了一位玲珑美女,皇帝忙着尝鲜去了,楚楚得以有闲暇继续扶琴,在无人相伴的夜色里。
楚楚弹的是《与君同醉》,这曲子楚楚扶了无数次,每次弹起,依然像第一次弹奏一样,心中充满激情。
楚楚的眼前闪现自己和楚王共奏此曲时的情景
这样的日子,在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出现了,这深宫的日子将会是凄苦,无依,无爱,楚楚想到这儿,琴声由轻扬转为低抑,最后转入呜咽,那一声声都是楚楚哭泣的心。
楚楚的泪也跟着落下。
琴音戛然而止。
楚楚把琴紧紧的抱在怀里,那琴是楚王送给她的,那琴上还有楚王的气息。
“楚……”
是谁在呼唤?楚楚侧耳聆听,那声音有点像楚王,楚楚的耳朵竖起,心也跟着竖起,外面寂静一片,楚楚苦笑,笑自己傻,楚王怎么可能出现呢?
“楚……”
又是一声呼唤,真的有人在叫她。
楚楚打开窗,楚楚没有出门的自由。
“啊……啊……”子蝉叫了起来,叫声引来几个侍卫冲进来。
楚楚跌倚在墙边道:“没事,我只是看看月色。”
子蝉的手使劲指着屋外。
“死哑巴,你想说什么?”
“她是担心我想不开而已。”楚楚平静道。
侍卫才放心离去。
子蝉急忙过来关窗户,子蝉是被在割了舌头而哑的,残酷的命运使她害怕再次遭受残酷的打击,所以变得谨小慎微,不折不扣的执行王总管的命令。
楚楚隔着窗纸看着窗外,外面景象一片模糊,楚楚想,如果真是楚王在外面,只怕连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了。皇帝禁锢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视线,她的思想……她的一切的一切,她现在成了没有过错的囚犯,生活在连阳光也没有,楚楚感到绝望。
泪落如花!
查看皇帝的日常起居也是皇后职责的一部分,几日未承恩露的皇后时间多的是,有空慢慢的查。皇后发现皇帝这十多日除了临幸二个新进的女子外,其他时间都在南亭水榭休息,这不符合皇帝的个性,皇帝才三十多岁。血气方刚,夏季又是一个多情的季节,皇帝不可能如此修身养性,直觉告诉皇后这南亭水榭一定有问题。
皇后决定亲自去看看。
刚到那儿,皇后就闻出异味。
南亭水榭,如果皇帝不在时,是不会有侍卫的,只留侍女打扫就可以了。可皇后眼前看到的是四个带刀侍卫立在门口,像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看到皇后来脸上还显现一副警戒的样子。
皇后要往里走,侍卫拦住了她:“陛下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本宫也不行吗?”皇后不来就有火,听此言火大了。
侍卫一直手拦住皇后道:“不行,陛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
皇后忍不住给拦住他的侍卫一巴掌,但侍卫依然拦住她的去路。
这时里面传来一阵琴声,皇后略懂琴音,这是楚妃常扶的《与君同醉》。
“里面是什么人?”皇后盛怒,喝问。
第5卷 第138节:第138章 皇后起妒火
侍卫低下头,不敢看皇后的脸,但也不敢回答。
皇后见这样的下去终究不会有结果,她要亲自去问皇帝。
皇帝正在批奏折,见到盛怒的皇后,一皱眉,问:“皇后此来所为何事?”
皇后带着怒容道:“请问陛下,南亭水榭所住何人?”
皇帝一皱眉,看了看皇后,一挥大袖子,意思你走。
皇帝懒得回答她的问题。
“请陛下明示。”皇后有点不依不挠。
“这等小事你也要占用朕批奏的时间,难道你不知道大宋后宫的规矩吗?”皇帝怒道,转向王总管,“告诉皇后她所犯何错?”
王总管冷着脸道:“内廷女人擅闯前殿当干政论处,后宫侍妾干政者死。”王总管把“死”字说得狠狠的,狠到皇后听完都颤了,王总管之所以得宠,就是因为他总管抓住皇帝的风向。
皇后无语。
“跪安吧!”皇帝头也不抬便冷冷道。
皇后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恨恨不已。她不能恨皇上,这恨全转移到住在南亭水榭里的人身上。
皇帝一回宫就让侍女调查此事,侍女们调查的结果是:南亭水榭里住着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不让她出门,把她关在水榭里,侍卫严加把守,这个女人一定见不得光。
皇帝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得,不必要这样遮遮掩掩,除非那个女人是先皇的女人。
皇后想到了福寿宫,她让侍女去查查福寿宫少了谁。侍女回报,前些天楚妃因摔皇帝陛下的琴而被囚,至于囚于何处尚不得知。
“跟他父王一样风流成性。”皇后心里恨恨道。恨完之后皇后思忖着如何对待此事,她觉得如果这南亭水榭住的一定是楚妃,那是再坏没有的坏事,这个楚妃能把五十多岁的老皇帝哄得团团转,更能把三十多岁的小皇帝哄得七晕八素,如果不除,很有可能威胁自己的后位;如果除掉她,又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做得天衣无缝,不让皇帝怪罪自己。
至于皇帝她是万不能得罪的。当前计策还是哄为上。明天是自己的生辰,每年生辰皇帝都会和她一起过,皇后想,不如借这个机会讨好他,修复刚才和皇帝之间的一点伤痕。
皇后想到这儿,打起精神,招乐工,亲自审查明天表演的节目,选择皇帝爱看的演。
第二天一早皇后让侍女去请皇帝共用午膳,侍女回禀:陛下今天午膳要宴请金国使者,皇帝答应晚膳与皇后共宴。
皇后释然,立即准备一桌丰盛的晚膳。
太阳落山,皇后让侍女去请皇帝,侍女回说:陛下正在和寇相、吕相商量国事。
夜幕四垂,一个小太监来回,说陛下今夜国事繁忙,让皇后别等了。
皇后派侍女去打听皇帝到底在哪儿。侍女来回,皇帝去了南亭水榭。
皇后气得把一桌菜全掀翻在地。
皇后的恨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第5卷 第139节:第139章 情人相见
自那晚听到一声类似楚王的呼唤后,楚楚每晚都贴着窗子听外面的声音,即便那声音不是出自楚王之口,听一二声相似的也好,失去自由的人特别期望生活中能来一点美好,那怕是随风消逝的一点点。
子蝉出去了,今晚皇上要来,王总管让子蝉为皇上准备消暑的凉茶。
趁子蝉不在,楚楚打开窗子。
生活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巧合,巧合得如同这个情节生活中早就作好了安排。
楚楚打开窗子,看见一双熟悉的眼。
楚楚正看着她。
楚楚的心怦怦直跳,跳得她都有点窒息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她用力眨了二下,才相信自己所看的是真的。
楚王向楚楚招手,楚楚会意,腾身翻越窗子。外面的侍卫看守了数日也没见过什么异常,便放松了警惕。
楚楚得了这松懈的机会。
楚楚和楚王紧紧的相拥。
多少渴望,多少思念,多少苦楚,在一拥里楚楚泪水成河。
曾经的坚强;曾经的威严,那牢不可破的人伦之理统统抛弃;楚王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以为他的内心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人,只能容纳一个人。现在他知道楚楚和她的琴音一样坐于他的心中。
“跟我走。”楚王拉着楚楚的手道。
“不。宫里侍卫密如蚂蚁,我们逃不了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获罪,能见你一面我心足以。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楚楚抹着泪道。说完想回转身回到那个监狱里,回到那个没有温情,没有爱的监狱。
“我们试试,相信上天会眷顾我们的。”楚王道。
“我们,上天是不会祝福的。”楚楚心痛,她们的关系有失人伦,上天怎么会眷顾,道,“你还是走吧,一会儿他来了,你就危险了。”
“为了我,苦了你。”楚王悲伤道。
“这是我的命!我认了。”楚楚道,转身。
楚王一把拉住,要带她走,道:“无论如何,我们试试。”
“如果失败了,你会身败名裂,我不想你因我而致于万劫不复之地。”
“楚……”
“谁?”一个侍卫看见了楚王,叫起来,向楚王这边跑来,边跑边喊,“抓刺客啊!”其他侍卫听闻后跟着跑过来。
“你快走啊!”楚楚着急的推楚王。
楚王见此只好作罢。
侍卫要追楚王,楚楚大叫一声“啊”装作肚子很痛,侍卫只好停下来,先顾楚楚。
“刚才是谁来了?”皇帝一来便听到这件事,责问楚楚。
“没,没有。”
皇帝手捏着楚楚的脸,道:“那你的脸上的泪珠是哪来的?你这是为谁而哭泣?说啊!”
楚楚的心还在担忧和悲伤中,她没有说话。
“如果朕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关闭四门,严加追查,就算他是只鸟,朕也能查出是什么鸟。”皇帝怒气冲天道。
第5卷 第140节:第140章 夜雨敲窗
“不,陛下。”楚楚心揪起来,她怕楚王有事,只好违心道,“楚楚是思念陛,陛下,故而落泪。”
皇帝淡笑,搂过楚楚,手在楚楚的胳膊上重掐了一下,以示警告道:“朕知道你没说实话,但这此朕暂且作罢,如若此事再发生,朕都会严惩。”
皇帝说到“都”的时候,是从牙缝里发出的,他意欲告诉楚楚,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楚楚温顺的点头,为了平息皇帝的怒气,不让他做出斩尽杀绝的事情,楚楚必须屈从。
“朕给你带来一件新的寝衣,换上让朕看看。”皇帝换上笑颜道。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此刻已经消散了,已成过往。
楚楚进入外室更换,皇帝在想像着楚楚穿那件衣服的样子。国事千头万绪,皇帝已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