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云夏拿起来那图,看了看:“这是地图。”
杨焰凑过去:“那就是说,璇玑图记录的的确不是厉害的功夫了,是宝藏?”
花颜抱着碧瑶接口说:“那可未必,也许地图最后指的那个地方藏一本武功秘籍,练了以后就天下无敌,也许地图那最后一个地方是宝藏,不去看看怎么能妄下结论。”
杨焰求饶:“对对,女侠您说的对,赶紧让碧瑶再舔两张,我们就可以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花颜再接再厉,连哄带骗地用蜂蜜让碧瑶把剩下两张图舔完,周云夏伸手把地图拼到一起,众人都弯下腰围过来看,地图最下方的一个石头状的关卡前面用小楷端正地赫然写着三个字:春明关。
周云夏说:“这是春明关往北的地图呐。看来我们要出春明关了。这又是一段悠长的旅行。”
花颜左右看看:“都要去吗?不怕是什么圈套还是陷阱?”
周云夏摇摇头,说:“不止我们,还得带上苏唐姑娘。上次求人欠了个大人情,此次便要还上。”
晚上,秦萧一个人在屋顶看星星发呆,把自己的玉箫取出来拿在手里,却并不吹奏。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边突然多了个人。景薇雪黯然地看了看他,低低地喊了句:“秦郎。”
秦萧本来想制止她这么喊,后来想想她要是再搞出来更奇怪的称呼怎么办,再加上他一向都懒得给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对于说长句子更是不擅长,遂忍了。
见他不出声嫌弃自己,也没让自己走开,景薇雪便有了更多勇气,开口说:“我有一件事甚为困惑,想来跟你商量。”
秦萧才看了她一眼。
景薇雪叹了叹气,说:“哥哥前两日跟我说,一旦你们这边璇玑图集全,解了璇玑图的秘密后,务必要告知他一声。”
秦萧看看天,那你多半是告诉你的好哥哥了吧。
果不出所料,景薇雪下一句就是:“我知道你们已经拿齐璇玑图之后,我便告诉了他。”
秦萧看看远处,那你还困惑什么,跟我有什么好商量的。
景薇雪又幽幽地叹口气,说:“但你们解开这璇玑图的秘密,却一点儿也没防着我在。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也在纠结着,因为信任而得到的消息,应不应该拿去给别人送人情?即使是哥哥。”
秦萧冷笑,却没出声。随便你,喜欢说就说,不喜欢说拉倒,反正没防着你,自然也不在乎你说还是不说。
景薇雪又柔情蜜意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甚是喜欢你。我也知道你不讨厌我,不然不会放任我在跟前烦着你。我既要对得起哥哥,也要对得住你,所以我明天就走了,我也会把这消息告诉哥哥,你们防着点儿他,他和那个李大人,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秦萧平视前方,无所谓,我又不能管你,要走便走。
景薇雪却突然搂住秦萧,秦萧条件反射地想推开她,却看到不远处的院子里有个人影出来,趁他分了一下神景薇雪轻轻亲了他一下,秦萧从来没被人这样正大光明地“轻薄”过,一时间竟然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花颜抱碧瑶放好,自己想出来活动一下抱了碧瑶一天都发麻的胳膊,刚走出门来扩了一下胸,便发现前面屋顶上对着月亮并排坐两个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秦萧和景薇雪,她不屑地哼一声,什么嘛,真有情调,还在房顶上约会,愤愤地准备扭头进屋,却看到景薇雪亲了秦萧。
靠,太过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第98章 吃醋
杨焰正坐在床上调息,忽然听到房顶有脚步声,接着窗子一阵异响,心里叹口气,喵的,不知道哪个爱翻窗子的又来了……他睁开眼睛,无奈地下床把从里面锁住的窗子打开,扭头往床上走去,一会儿窗子里探头进来一双漂亮的眼睛。
杨焰看看他,无奈,想是别人也不会这个时辰从窗子进来找他,便摇摇头说:“景兄还是这般不喜欢走寻常路。”
景万里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手里玩着一片狭长的草叶子,说:“在下那小妹,可是个糊涂虫,她告诉在下左起第三间,在下便到第三间,可没想到这是杨兄的屋子。”
杨焰愣了:“你来找景薇雪?我刚刚看她往小七那边去了。”
景万里神色无奈,轻轻摇摇头:“女孩儿果然靠不住。”他斜斜往桌边一靠,眼睛闭上又张开,说:“便去吧,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由着她好了。”
杨焰眨眨眼睛:“最后一次……杨兄的意思是?”
景万里微微欠欠身:“舍妹打搅各位了,我今天是来带她走的。”
杨焰看看他:“你们已经将消息递回去了?”
景万里微微叹息:“不错。所以再见之日,便是敌对之时。”
杨焰默不作声,虽然景千行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景万里一点儿也不像坏人,景薇雪那丫头嘛,痴心了点儿,也没做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此时他却说以后再见之时便各为自主,听起来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杨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开口说:“有件事还得求景兄行个方便。”
景万里愣愣,笑笑说:“但讲无妨。”
杨焰半天才笑嘻嘻地开口说:“上次你那解相思密毒的解药,被小七给丢了,所以周云夏现在毒还未解,性情古怪,倘若景兄能再送些解药给在下,那就再好也不过了。”他为人一向正直,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其他人说,肯定不会直接说那药被小七给丢了,大多数人都会扯个谎,毕竟辜负了人家景万里一番赠药的好意,杨焰倒好,是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也不给小七留面子。
景万里听了,愣了愣,却慢慢笑了,虽然见过秦萧次数不过,从江湖传闻和仅有的印象来看,自己也能理解秦萧的行为。他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扔给杨焰,嘴角弯弯:“杨兄,我身上的最后一瓶。”
杨焰伸手接住,拱手说了句:“多谢。”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说:“景兄在屋子里等吧,我去找云夏,若是碰到令妹,在下让她速来找你。”
景万里点头,说:“这样最好,有劳。”
杨焰便拿了药急急而去。
花颜把手里拿着的那根准备扔掉的筷子折啊折啊折,不过凭她的臂力,她是折不断的了,看着景薇雪和秦萧亲密地坐在一起,心里恨恨地想,成何体统,一扭头进了大堂。
秦萧回过神来,看到花颜已经转身又回去,心里暗想她那种眼神大约是看不到屋顶上来,便略略安了心,又回头冷冰冰地问景薇雪:“说完了?”
景薇雪一愣,脸一红,低下头,小声说:“说完了。”
秦萧看着她,不说话,心里想,老子是一脚把她踹下屋顶,还是一掌把她推下去?
景薇雪感觉到秦萧一直盯着她看,更是害羞,刚才还大胆亲了他一下,此时他的目光让自己确实很不好意思。
她抬起头看看秦萧,秦萧却对她做出一个你再靠近一点儿的手势,她大喜,心扑通扑通直跳,刚小心翼翼地往近挪了一步,秦萧同时点住了她的腰间穴,她马上动弹不得。须知秦萧是个懒人,他连点穴伸手多伸出一点儿都不肯。
景薇雪大为委屈,刚要出声,秦萧连她哑穴也点了,然后他拍拍手站起来,看了她一眼,轻松地跳下屋顶,扬长而去。
花颜忿忿地走进大堂,找了个空椅子坐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四个字:成何体统。哼,大月亮下面搂搂抱抱的,真不像话。
一个人愤愤不平了好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咦,我为什么要愤愤不平?我又不喜欢那个冰块儿!说话又招人讨厌,做事也招人讨厌,哼就一张脸长的还不错,但这里美男子多的是,有什么好稀罕的,还有女人倒着追,这是什么混账世道?
她把兜里的手帕掏出来,拿着绞啊绞,心里却在奇怪,哎呀,我这么不爽,我该不是喜欢他吧。虽然说我确实口口声声对徐哲凯同学说我不喜欢温柔没脾气的夏桑菊男人,但是像这么又难拗又脾气这么大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啦,除非我骨子里是m,就是喜欢找虐受。
噗,当然不是!
她恨恨地想,这是我的江湖,一个皮相还不错的被人领走了嘛!还有别人,还有周云夏呢,那不是口口声声要娶我么?她低下头想,去寻寻安慰吧!
主意一打定,人又精神起来,得意洋洋地端了壶茶往周云夏房子方向走去。迎面正碰上杨焰,打了个招呼,杨焰笑嘻嘻地说:“咦,姑娘,今天神色满好的呀,啥事这么高兴?”
花颜做出一个掩嘴笑的动作,说:“璇玑图我们有了,我当然高兴了,我睡觉都在数着宝藏里的银子呢!”
杨焰笑着点头:“高兴就好,你去找云夏吗?”
花颜给他看看手中的茶壶,说:“我去给他送壶茶。”
杨焰其实不明白,周云夏屋子不是有茶么?不过他没多想,只对花颜说:“我要先去找景薇雪,你自己去找云夏吧。”
一提到景薇雪,花颜脸马上黑了。
杨焰见状,忙问:“你看着她了?”
花颜撇撇嘴:“没见到。”哼,我才没看到人家两个卿卿我我地坐在月亮下面约会呢,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杨焰听了也就没什么别的想问的了,想到景万里还在自己房里等景薇雪,便有些着急地对花颜说:“你先去找云夏吧,我去四处看看。”说完就一个闪身,人影已经出了好远。
花颜弯弯嘴角,往周云夏房里走去。
屋子里还点着灯,周云夏也没睡,在对着灯查账。
花颜推开门,周云夏抬头看她,淡淡地说:“这么晚了,庄姑娘到我房里来有什么事?”
花颜愣住,什么?庄姑娘?以前你跟人家一起看月亮的时候还叫人家小花花,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居然叫人家庄姑娘?还有什么事,以前谁没事总调戏我来着,现在我来调戏一下你你就有何贵干?况且我还没来得及调戏。
花颜显然是没料到周云夏居然这个态度,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给你送壶茶水。”
周云夏眼睛看看她手里的茶壶,还是用淡淡的语气说:“多谢姑娘的好意,在下这里已经有茶了。不劳姑娘费心。”
花颜彻底惊了,这这这,这是之前的周云夏么?
没错,这不是之前的周云夏,这是之前之前的周云夏,周云夏已经服了解药,那个周云夏又回来了。其实周云夏本来也不会对花颜这么冷淡,只是他一想起来自己中了相思毒时候那个放荡不羁的样子,实在是心理失衡,刚把杨焰打发走,自己想冷静一会,花颜就来了,难免不违心地对她冷言冷语。
花颜被他几句不冷不热地话彻底要弄哭了,刚才被狗男女欺负过(喂,人家约会你就叫人家狗男女?),现在来找周云夏又被周云夏欺负了,她鼻头一酸。
周云夏也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失常,只是不愿意再改回来,便缓了缓语气说:“心意我领了,茶水放在那里,天色不早了,你快回房睡觉吧。”
不过他不晓得现在再表示温柔可亲已经太晚了,刚刚那几句冷淡的话已经伤害了一个淳朴的少女幼小的心灵!
少女悲愤地放下茶壶,狠狠地拉开门,扭头万般怨恨地看了周云夏一眼,就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周云夏的房间。
周云夏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批上衣服,追了出去。
竺佑思正在不远处的紫竹林焦急地等人,传消息的人说阁主派了个重要的人过来,要他在这里等着,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仍是没有人过来。他自己都担心是不是那人路上被截了或者怎样了。
突然有马匹跑路的声音远远传来,竺佑思往远处望去,一匹招摇到不行的,黑眼圈黑耳朵黑四肢的白马向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