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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仪蕊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拿着他们三个侍从,非得问出个所以然,那两个男的自然是不敢说,柳青青呢是懒得嚼舌根子,便也闭紧了嘴没说。
公仪蕊不依不饶,最后请来鞭子,说是要对他们执行家法,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那两个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脱了衣服,打算默默受了。但、柳青青可不是那逆来顺受的主儿,便说了句,他们只听命于白玉熙的话,当众下了公仪蕊的面子,挑起了火头。
公仪蕊盛怒之下一鞭子便甩了过来,柳青青自然不是傻子,闪身躲开了。这下像是一滴水进了滚热的油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
公仪蕊气疯了般,呼呼喝喝唤来了府里的侍卫来拿柳青青。柳青青当然不会等着被他们拿住,正欲飞身逃脱之际,也不知道公仪蕊用了什么暗器,柳青青只觉得臂上一疼,接着就全身酥软倒在了地上。
088 忤逆之举
更新时间:2014820 22:12:38 本章字数:4370
“二皇兄拿这个做贺礼的时候,我还嫌他小气,却不曾想,这个真真是极好的东西,正好用来对付这些个不知道小,不知死活的奴才!”公仪蕊偏过头对着身旁随侍的嬷嬷说着话,面上有些得意。
柳青青往臂上一看,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刺在上面,应该是从公仪蕊手中那一个银色的胭脂盒形状的物件中发出的,而且针上一定有毒,不然她不可能四肢酸软,一点真气也提不上来。
公仪蕊走到柳青青跟前,缓缓俯下身,“我再问你一次,昨夜王爷去了哪里?”
白日里阳光明亮,公仪蕊一张明艳的脸,融在艳艳的日光里。
柳青青用手撑住了地,尽量地仰起头,即便是此刻起不来,她也要以不屈的姿态,回答眼前的这个女人:“王爷没有吩咐属下说出的,属下一个字也不会说!”
公仪蕊像是早就预料到柳青青会如此说,不怒反笑:“好!你对白玉熙倒是衷心的很,既如此,今日再为白玉熙做一件能让他高兴的事,想来你也是很乐意的吧?”
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柳青青抿着唇,冷冷地和公仪蕊对视。
公仪蕊直起了身,声音中有着几分难以掩饰地兴奋:“今儿是初八,是我们白玉家看热闹的好日子,你不会忘了吧?”
柳青青自然不会忘,方才白玉熙回王府连茶都没喝上一口,便换了身衣裳匆匆进宫,便是为了这个。初八,是能激起夕国皇族嗜血野性的日子,观赏供御囚的日子。皇族里一众穿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端坐在斗兽场的高台上,看着台下死囚们,为了争夺唯一一个赦免死罪,获得自由的机会,而互相厮杀。听说是由白玉熙的爷爷的爷爷最喜爱的看的,那位祖宗是开创了这云国基业的开国先祖,凭借着一柄长剑,踩着累累的尸骨夺下的天下,对着血腥有着特殊癖好。
后因为场面太过血腥,轮到白玉熙爷爷坐上皇位之后,就发了一道旨,给禁止了。却不曾想,老子前腿一蹬,做儿子的白玉睿登上了皇位,就做了个忤逆之举,不但建起了观赏供御囚的高台,增建了斗兽场,并在斗兽场的东南西北四个角,都置一个关猛兽的笼子,把狮虎豹这些个猛兽引入供御囚之中,让这些死囚不但要和身边的同伴厮杀,还要和猛兽恶斗,让观赏着的热血简直要沸腾到了头顶。
也不知是不是那银针上的毒所致,刚想了这一些,就倦怠得很,身子重得难以支撑,终于柳青青抵挡不住,手一滑,又趴在了地上。
公仪蕊晃了晃手上胭脂盒样的暗器针盒:“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二皇兄师门里的高手配的药,哪怕你是绝顶高手,中了药,也得像只软脚虾!”
能出公仪璟这般人物的,定然是了不得的门派,那里的高手配得药,她是不认栽也不成了!
柳青青抬高了下巴看了过去,可惜公仪蕊没有给柳青青展示倔强不屈的机会,如蝴蝶般轻盈地一转身,伸手招来两名侍卫,架起了柳青青,出了府,上了马车,一路往那斗兽场而去。
到了斗兽场,两名侍卫应着公仪蕊的授意,把柳青青往那些个死囚中一推,便跟在了公仪蕊身后,往那观看的高台上去了。
柳青青扶着墙颤巍巍地站起,抬头往高台上看去,乌泱泱已经坐满了人,粗粗一扫,只认得三个,一袭华服的白玉熙,和以逍遥王妃正妃的姿态,安然端坐白玉熙的身旁公仪蕊,还有那即将成云国驸马爷的公仪璟。
公仪璟怎么也来了?这还没成亲,白玉睿就把他视作自己人了?
柳青青正纳闷间,忽听得宫人喊了一嗓子:“陛下驾到!”
众人闻声,皆神色一震,高台上,高台下,立时跪倒了一片,柳青青跟着跪倒,一双眼却不安分地往上瞟。陛下陛下,这个两个字,她听得多,说也说得多,但真人,还确实没见过。自小入了地宫,每次教习师傅提起这个人,总是双手抱拳,对天一敬,日子久了,便让她对对这个顶顶头的上司,存了种莫名的敬畏。那时她曾经想过有一天,如若见到,心中该是怎么一个激动,也许紧张的话也不会说!
此刻见到了,紧张倒是没有,只是觉得脑中好像有根紧绷的线被拨了拨,余音震得脑袋嗡嗡的疼。
抬手轻轻敲了敲脑袋,在细看说落座后让众人起身的白玉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带着金灿灿的发冠,有着一张和白玉熙有五分相似、却如传闻中的保养甚好,极为年轻的脸。如若不是事先知道,若说他是白玉熙的大不了几岁的兄长,只怕她也会深信不疑。
不知道白玉家开创这个观赏节目的那个祖宗九泉之下有知,不是不也会对这个比自己还嗜血残暴的子孙另眼相看。但这白玉睿真是白玉家世代这些子孙里难得出的奇葩,说他好色,他日日美人在怀,却不见偏宠哪一个,三宫六院都是雨露均沾,不见沉迷。说他昏庸,一月上不了几日朝,但那一双眼却能辨得忠奸,所用之臣,皆是贤良,一双手即使怀抱美人,举杯痛饮,却依然能玩儿似的指点江山,让云国国富民强,国民安居乐业。
柳青青脑中还在胡思乱想着,这边白玉睿身旁伺候的宫人,已经把规则向死囚们说了个明了。
话语刚落,斗兽场守卫的侍卫整齐地从场内退出,关上了场内能出入了那唯一的铁门,插上铁质的门栓,还落上了一把厚重的锁。
这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候,方才还有些喧嚣的死囚们,在这一刻忽然安静了下来,一双双发出冷光的眼,警惕地看着四周的人。柳青青知道,只要有一个人把手伸向了旁边的人,这个地方便会变成血腥的炼狱场,个个以命想搏,以死相拼。
但事实上,情况比她想得还要糟糕,死囚里大多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就算她状态极好之时,这种人也是很是难缠的,顺手抄起什么,就扑上来,出手完全没有套路,更没有招式可言,绝对不能让这些人近身,近了,即便你打掉了他们手上的家伙,他也能如野狗饿狼般,咬住便不松口,一口一口的啃咬下去。
‘扑通——’第一个人倒了下来。
那是个被咬断了脖颈,倒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人。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处留出来,汩汩的,如同一眼血泉,血水迅速满到她脚边,眼看着就要浸过她的鞋头,她的脚立即往后缩了缩。
药力在她体内非但没有减退的迹象,反倒更加肆虐,让她一阵子的犯晕。她从方才跪下之后就未起来,身子往后一靠,以半蹲的姿势贴在墙边,呼呼地喘着粗气。
许是她这般病怏怏,随时便会倒在地上的虚弱样子,让这帮死囚,把她当成一只一手就能死的蚊子,碾死的蚂蚁一般,直接无视了。各自提了精神,握紧了拳头,去对付那随时会要了自己命的强敌。
所以一番争斗下来,眼前虽然是血光凌乱,她却连一根头发丝也没伤到,颤巍巍站起来,看着眼前最后的两个死囚,在精神力气将耗尽之前,互相给对方的致命的一击。
那是最原始、近乎野蛮的打架方式,两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一手都按住对方的脖颈,另一手都在尽可能地挥拳击打,不管是落在脑门还是落在脸上,只要伸手能打到的,必是用尽全力。
柳青青忽然有种预感,今天这群死囚里,没有一个人能获得那免去死罪,获得自由的机会,如此耗尽真力的厮打,即便有一方胜利,如何还能有残存的体力,来应付那还未放出笼子的猛兽?
嗯……今日运气看来不错,参与这场争斗的是那脑袋上有这个‘王’字的万兽之王。一看那瘪瘪的肚子,和那冒着绿光、饥渴的眼,就知道饿了好几日。这四周散着的血腥气,让这个些家伙特别的兴奋。纷纷撩起爪子,刨着铁门咆哮。
柳青青的目光,在斗兽场东南西北四个角打转,那刚得到了胜利的死囚,仿佛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喘着气站起来,警惕地看着那正对着他们呲着牙的畜生。
“猛虎出笼!”站在白玉睿身旁的宫人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吊在四扇兽笼上的绳子,便齐刷刷地往上一提。
‘砰——砰——砰——砰——’
兽笼的门应声而开,饿虎出笼,可不分强者弱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扑过来。
柳青青顺势一倒,在地上滚了几滚,狼狈夺过猛虎一扑,往旁一看,那位死囚的运气显然不如她好,虽然踉跄夺过身前猛虎一扑,却没夺过身后猛虎一咬,一只手被被饿虎要在嘴里,顺带着就被这个畜生撩翻在地,温热新鲜的血肉激红了饿虎的眼,立时都扑了上去。
死囚的哀嚎声,很快就在饿虎的撕咬中消失,他睁着不甘的眼,咽了气,一副身板却填不饱饿虎的肚子,饿虎们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放在柳青青身上。
089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更新时间:2014820 22:12:38 本章字数:6147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快速的一次奔跑,如闪电般,射向了最近的那只兽笼子,想都没想,就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站在了笼子顶端。
那是最本能的求生,和猛兽近身搏击,几乎是没有胜算的,她提不上真气,不过是比一般的姑娘多会了些花架子的剑招,手中无剑,她便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生机便是站在最高处,让那能个能救她的人看到。
“媚诛!”
终于,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有了认出了她。她看向了高台,那站起的居然是临康王——白玉恒。
这个男人,虽然在前世里要了她的清白,她却让他用太子之位,和生命来做了抵偿。恍恍一世,再见此人,又是在如此的情境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高台上,白玉恒起身离座,走向了端坐一旁的白玉熙。因座位是长幼顺序而排,他这个十九皇子,和排行老三的白玉熙隔得有些远,步子就不由得快了起来,衣摆处那金线绣制的舒展云纹,便跟着一闪一闪的晃动,化成许多个亮点,刺了她的眼。
她不适地闭了下眼,把目光往下一放,四只张牙舞爪的畜生正半仰起身子,扒着笼子咆哮,扬起的利爪频频拍过铁笼,弄得铁笼子噼里啪啦作响,铁笼子的栅栏上,已经有了不少抓痕。情况似乎太妙!这只铁笼子,应该是禁受不住这样四只猛虎如此的攻击,此处很快就会变得不甚安全。
她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高台,那几个熟悉的人影变得异常清晰,坐在离白玉睿最近的上宾公仪璟,正用着一只手撑着下巴,脸微微偏向一侧,脸上是惯有的玩世不恭,目光似落非落的投在她这处,一副置身事外模样。和公仪璟隔了两个座位的白玉熙目光直直地射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