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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开启话头的一问,但诚然她也是很好奇的,这在别人眼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凤十七似是很认真,略想了下,道:“模样顶好……”
这句开头,让她的眉头挑了挑,赞美的话,任何时候听来,都能让人心情舒畅。继续竖着耳朵听下去,心情也跟着急转而下。
“性子却如男子般,不懂得照顾自己,有了伤痛,也不知及时医治,胃口很好,荤素菜食皆不挑嘴,但最爱的还是甜食!”
她脑中勾勒出了一个满身缠着白布条,在餐桌前猛吃的女子的形象。她的嘴角抽了抽,几近无语,本来是想说些自己的缺点,想提点身旁的这位后辈,人无完人,不要把心上人想得过于完美,却不料,这位心上人,在这位后辈心中,岂止非完人,简直就满身缺点!她在他心里就这个模样,还能换得深情如许,真没想到凤十七的口味如此之重?!这让她后面的话如何继续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她内心的纠结,凤十七在略微的停顿之后,立即扭转了她的形象:“旁人眼里的你,也许是这个样子,但在我眼里,只看到美丽,善良,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是吗?她的大众形象已经败坏至此了吗?!她额角的青筋一跳,快速收拾了面上乱七八糟的神色,凝了一脸正色,再问凤十七:“如若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个样子呢?”
如此带着明确暗示的问题,让凤十七的神色一怔。
与其让他从别人口里知道,还不如她自己告知:“也许,我并不善良,也许我这双手上全是哀泣的冤魂!”
握着她的那只手,明显一颤,微微松了松后,又握得更紧了。
“如若这是你原本的样子,那么死后,我就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凤十七!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一起下地狱?!这孩子是魔怔了吗?怎能说出如此的话?
凤十七眼里透着坚定:“就是一直知道,才会如此。我不善言辞,不会说那些哄人的海誓山盟,我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这只手,如若你不放开,我便死也不放。如若你放开了,我也会再次紧紧地抓住!”
她还能再说什么?在如此强大执着的情感面前,任何事物都显得如此渺小!所谓有心人,便是他这样的吧!所谓有情人,便是他这样的吧!有心有情,有夫如此,复合何求?!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完,三年五载,也许更长,你可愿意等?”
他怔了怔,反应过来:“青青,你是说?”
到底是有些羞涩,她垂了眸,道:“如若你愿意等,这只手,我便不放!”
“愿意,愿意,我愿意!”凤十七猛点这头,脸颊上现出喜妆点后的淡绯,眸光却略带茫然,幸福来得太突然,砸得他有些晕眩,不禁呐呐道:“我这是做梦吗?你居然答应我了!”
她被他欢喜无措的表情逗乐,轻轻笑了一声,伸手为他拭唇角的血痕,还未干涸的血,触在指尖是滑腻浓稠,她的心不由得一抽,“傻瓜!何苦因我,吐了这么多的血!”
话音未落,却被他拥入了怀中。
她靠在他的肩头,他的话,温温热热热的落入她耳内,砸入她心里。
他说:“为了你,什么都值得!”
差点以为会天长地久的拥抱,被路过的一个小丫鬟轻易打断,两人红着脸站起身,在万花楼门口分道扬镳,为了日后那双树双栖的美好,她必得从此刻开始筹谋,目送着凤十七飘然的身姿出了视线,她折回翠烟的房间,被砸晕的佳人依然躺在床上熟睡,而那位手握解药的公子却不见了踪影,悠悠又在万花楼转了一圈,依然一无所获,便只能回王府守株待兔。
饿着肚子一直等到了深夜,这位在外流连忘返的月公子,才披着一身月光进了屋。善解人意的鸾镜立即让人抬进来装满热水的浴桶,一篮子花瓣往上一撒,画面即刻变得刺激而香艳。
不得不说,鸾镜是个六根清净、心无杂念的姑娘,万物过眼皆变浮云,不但目不斜视地伺候着公仪璟宽了衣,入了浴,手上那块半湿的布巾,还能控制好力道和节奏,悠悠地帮他擦着背。
躲在床底的柳青青捂着嘴,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喜欢欣赏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要强制这双眼,不往公仪璟那滴着水珠的瓷白肌肤上瞟,委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着她并未向白玉熙禀报,他那新入门王妃的恶行,她这次中毒,便只能吃个暗亏,所以这讨要解药,也只能走个暗道,来公仪璟这儿,如若被人知晓,她是说不清道不明,就算没有引起白玉熙的疑心,那蜚短流长的勾引未来驸马的罪名,她可是万万吃罪不起。内力提不起来,幸好这龟息的功夫还能施展,要不然即便窝在这床底,只怕早就被那一主一仆当贼给揪了出来。
憋屈地窝在床底,等到手脚发麻,那月公子总算是擦尽了兴,抬了抬手,示意鸾镜离去。
鸾镜在浴桶旁的衣架上摆放上了一套月牙白的干净衣衫,躬身施礼后,带上门离开了。
柳青青继续耐着性子,在床下趴在,她可是在心里都盘算好了,一会儿等着公仪璟浴完上了床,入了眠之后,她再从床底爬出来,装作刚来,半夜惊梦的样子,她可不想背上一个偷窥人入浴的罪名!被某人嗤笑!
“床底下可宽敞,要不要我唤鸾镜给你铺上被褥?”公仪璟冷飕飕的话,忽然飘了过来。
093 远离了这个祸害!
更新时间:2014820 22:12:39 本章字数:4987
当然……不要!
她麻溜地从床底下爬出,抖了抖身上的灰,挨到了浴桶旁。
公仪璟靠坐在浴桶内,一双搭在浴桶边缘的手臂,线条优美,修长而结实。
她的沿着手臂而上,在脖颈处顿了下,忍住了向往那浮着花瓣的香汤下探看的欲望,把目光稳稳定在了他那的脸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床底的?”
隐匿功夫和她前世里以一敌百的剑术,都是她的看家本领。即便是隐匿在白玉熙这样的高手身旁,寻常她也是用不上龟息的功夫的。这回因着毒未解,怕调息不稳,被察觉,才用上了这门功夫。虽然没有看到过鸾镜在她面前大展身手,但就从鸾镜平日里那沉稳有序的气息中,便能知道,这姑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看方才鸾镜的神色形容,应该是没有觉察出屋里有她的存在。本来么,这龟息功便是闭了人的气息,人没了气息,一动不动隐匿在暗处,便如同死物,和这屋里的桌椅床柜没有半分区别,那这公仪璟凭什么高人一筹,发现她的呢?
公仪璟一侧的唇角微微向上一提,似乎很享受她面上疑惑神情,并不打算答疑解惑:“如若不是早就知床底下的人是你,你以为你此刻还能站在我面前吗?”
那倒是!就不说这位月公子那耍得出神入化的剑术,单凭前日里露的那手精准狠劲的飞针功夫,便可顷刻间就结果了她这条小命。这个男人,倒是还有多少这样的绝技是她未知的?!
暗香浮动,她又凑近了些,细细地闻了闻,确定是原先公仪璟身上,那即便混上其它香料也盖不住的空灵味道。这厮还真是爱香,一个大男人洗澡铺上了花瓣还不够,还要另外在水里加上香料。那鸾镜的动作可真够利索,光看她撒花瓣,却不知道这香料是何时放进去的?
她正为这个问题纳闷,公仪璟的略带讥讽的一问,又抛过来:“你来,就是为着我沐浴的?”
差点把正事忘了!
她立即收起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正色道:“我是来找你要解药的!”
“解药?”他的一双眼在她脸上一转,恍然:“难怪那日在斗兽场,看你内力全无,原来是中了那个!”
原来他不知道?原本还以为他那日里救她是为了替妹妹补救,没想到他不知道,那他冒着风险,救她是为了什么?
心中虽然纳闷,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大的时候!她快速切入主题:“公仪蕊说那暗器是你所给,想必那解药,你也有吧?”
“解药,我确实有!”公仪璟灿亮的眸落在她脸上,淡淡的语气,透着疏离:“但为何要给你呢?”
她据理而论:“如若你不给你妹妹那害人的东西,我又怎会中了那针毒,这事因你而起,自然要因你而终!”
公仪璟嘴角又勾起那抹浅笑:“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既如此,那我就给了你吧!”
话语未落,公仪璟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毫无准备的她,拉入浴桶中。
“咳咳咳……”呛了几口洗澡水后,她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一双手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惹得他一声闷哼。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一红,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却重心不稳,再次扑倒在他身上,直直地咬上了他的脖颈。
“对……”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好不容易用手撑住了木桶边缘,狼狈地扬起脸,刚想道声歉,语音却被他吞入口中。接着,一个凉悠悠圆滚滚的东西滑入口中,并在她一声惊呼未遂之下,顺利地滑入喉管。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推开了他,紧张地伸手摸着脖颈,但哪里还能摸到刚刚吞下的东西的踪影。
他的背又往浴桶上一靠,声音懒懒的:“解药!”
你大爷的!让你给解药,又不是喂解药!
被吃了豆腐,却还得忍气吞声,做人做到她这般,也算是窝囊!气鼓鼓湿淋淋的爬出浴桶,站在一旁提气运功,真气畅通无阻的在体内循环一个周天之后,憋着气,道了声谢,便出了房门,远离了这个祸害!
接下来的几日,她向管事的谎称自个儿身子不适,整日里窝在房子里,对如何解蛊脱身苦思冥想,却也没想出个结果,倒是在那日午饭后,见到了窜上了窗子小小白,她便偷偷摸出王府,买了一食盒酒菜回来,在房里摆下洗尘宴等着酥饼。
果真夜幕刚降,衣柜里便有了动静。她开了衣柜,亲自把酥饼扶了出来。
酥饼的眼往那满桌的佳肴上一瞟,乐了:“小白,咱俩真是心有灵犀,我正觉得肚子饿,你便把酒菜都给老子预备好了!”
什么心有灵犀!
她翻了个白眼,“是你儿子来报的信儿!”
酥饼轻轻摇了摇腰间的铜铃,唤出了小小白,捧着手心里,顺着小小白的头顶的毛,来到桌边,从盘子里拣出一颗花生米,咬了一半,喂到小小白嘴里。
“儿子啊,今儿真亏了你来报信,要不你娘哪会心疼你爹,备下这么一桌子菜给你爹我洗尘!”酥饼嚼着那一半的花生米,冲着小小白念叨。
她抽了抽嘴角,真是和这对人兽父子没甚可辩,提了酒壶来到兽爹的身旁,为他倒了杯酒。
“寻源楼的桂花酿?”酥饼的鼻子倒是灵敏,把小小白往桌上一放,便迫不及待地拿起酒杯,仰脖一饮。
“慢点喝,这两壶都是你的!”她见酥饼这着急的样,便从食盒里又拎出了一壶,暗自庆幸自己多买了一壶酒备着,不然照酥饼大爷这个喝法,一盘菜没下肚,酒壶就见了底,没了酒助兴,这洗尘宴便少了几分兴致。
酥饼嘿嘿一笑,撩了撩衣摆坐下了,小小白立即凑过来用小爪子碰了碰酥饼的手,酥饼就从盘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熟练地用牙都磕成两半,往小小白脚边一撒。小小白开心地竖了竖耳朵,便滚在一堆花生米之中,自吃自乐去了。
兽爹没了干扰,便放开身手胡吃海喝了起来。
柳青青拖着腮,坐在他对座,只等他酒过半巡,才发了问:“事情办得如何了?”
“什么事情?”酥饼打了个酒嗝,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入嘴里,嚼了嚼,才想起来了:“哦!那个张侍郎家的小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