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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灵力散布到王府的四周。让她意外的是,这王府的一切动静和声响,竟然就这样悄然闯进了她的耳内。
下人们的聊天声,管事的责骂声,只是,这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什么声音?似是哪个女人愉悦的闷哼声,难道又是那个种马在哪个女人那里下种了?
秦妩冰听得更起劲了!
在女人类似愉悦的哼哼唧唧声中,肖雅晴娇嗲的声音突兀地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师兄,你说,我们这次的计划会不会败露呀?”
秦妩冰顿时怔住了,这个肖雅晴,也够大胆的了,竟然公然在王府跟别的男人做事?
“不会,他们查不出来的。”一个男声带着明显的敷衍应付着。
“真的?哎哟……你轻点……”
“你不就喜欢这个味吗?”男人猥亵的声音响了起来,接下来便是一阵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声。
秦妩冰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忍不住哑然失笑,夏侯昊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人,身心竟然都被别的男人夺了去。如果让他现在去抓奸,以他阴邪火暴的性格,会不会当场劈了他们?
秦妩冰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如果那细如牛毛的针真是这个男人所发,那么他的武功肯定非常厉害,自己说不定还敌他不过。算了!还是先等等看,别打草惊蛇,看看夏侯昊泽差无奇去查的结果怎么样再说吧!
再听也没啥动静,她伸了伸懒腰,好累!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仍在熟睡的秦妩冰被飞儿的敲门声给惊醒,“侧王妃,你醒了吗?王爷来了!”
迷糊中的秦妩冰一听是夏侯昊泽来了,马上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应了一声,“让王爷稍等,我马上来!”
秦妩冰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喃着,这一大早,这个夏侯昊泽又跑过来干什么?难不成是那调查的事有眉目了?如此一想,手下穿衣的动作,又是快了许多。
虽然她的动作已经很快,让他等的时间也不长,但她出来看见的,仍是夏侯昊泽那张俊美的臭脸。
秦妩冰一大早心情好,娇笑着打趣道,“哟!王爷,这一大早怎么就不高兴了呢?又是谁惹你了?”
夏侯昊泽瞪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便成这样,成何体统?呆会人家还说我成亲王府亏待了你!”转头对飞儿说,“飞儿,去帮侧王妃收拾得体面一些。”
秦妩冰伸手挡住上前的飞儿,“等等,在这里我穿那么好干嘛?就这样行了!”
夏侯昊泽紫瞳一瞪,不耐地低吼,“你还想不想去见你爹他们?你爹他们流放到塞北,今天就出发,你若今天不去见他,以后,可就不一定有机会见得着了。”
秦妩冰伸手摸了摸头,大眼一瞪,倒凶起他来了,“你怎么不早说?飞儿,快!快帮我更衣梳头!”
一番梳妆打扮,再出来的秦妩冰可就大变了个,活脱脱就是一个天仙美人!
夏侯昊泽看她的紫瞳里,再一次感到了惊艳,看着秦妩冰半天回不过神来。
只见她身着一件紫罗兰色的拽地宫纱裙,袖口和裙摆处绣着朵朵淡雅的梅花,腰间束着一条靛紫色的腰带,将那纤细的腰身给束住,肩上再披一条淡紫色的薄纱,衬着那张原本就清丽至极的俏脸,更是动人了几分,给人一种美如天外飞仙般的感觉。
秦妩冰看着傻呆的夏侯昊泽,无可否认,她的虚荣心在那一刻得到了满足,伸出纤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发什么呆呢?我们去哪看我爹啊?”
夏侯昊泽这才回过神来,俊脸闪过一丝别扭,说了句“十里亭”后,拽起她的手腕,埋头便往外走。
【凤逐篇】 第65章 隔代情仇
秦妩冰站在京城郊外的十里长亭,望着四周的一片荒凉,心中感到一片凄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一首《送别》的古诗,忍不住念了出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相见?
这个秦家,虽跟她并无多大的关系,但却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算得上的亲人。也许是因为自己占用了这个秦妩冰的肉体,所以,她的心却也总是在为秦家的人而牵挂着,而那个酷似她爹地的这一世的秦世杰,更是让她感觉,他们是不是原本就是有着二世缘分的父女?要不然,在他们的身上,怎么会找得到那么多的巧合呢?
秦妩冰转头,正好对上夏侯昊泽探究的目光,她轻叹一声,“王爷,我父亲他们走的这一路上,可有让人打点照顾?”
夏侯昊泽似是知她所想,“你放心!本王都派人打点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本来秦妩冰是想向他说一声谢谢的,可转眼一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她干嘛要向他道谢?如此一想,也就把那声谢吞回了肚子里。
没过多久,她便看见从京城那头,由八个衙差押着秦家父子三人走了过来,当她的目光落到秦世杰的身上时,眼泪马上涌上了眼眶。这个身着囚衣、满身落拓、胡子拉茬的老头子,真的是那个上次在游船上见到的意气风发的秦相爷秦世杰吗?
让秦妩冰感到伤心的,还不是秦世杰那落拓的外表,而是他脸上的那种颓废地、极度消极的表情,她突然感觉到了自责,自己没有尽到孝,没有帮助到他,所以才会让他凌落到如此田地。
秦妩冰快步地走出亭外,站在路中凝视着慢慢走来的他们,心中似是压了一块大石,沉重无比。
她一直以为秦家人在她的眼中可有可无,只是尽自己感恩的心去尽力做一些事,到了今天,她才发现,原来看到他们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她的心竟然如此的痛。
人走近了,走在前头的秦世杰,抬眼看到她时,一张老脸满是激动,那双无神的眼里似是被注入了神光,又恢复了他往日的神彩。
秦妩冰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低泣着说。“爹,是女儿不孝!让爹受苦了!”
押送的衙差看着秦妩冰冲了上来,原本是想要挡住她的,但在看见秦妩冰身后的夏侯昊泽时,马上跪伏下来行礼,“卑职叩见王爷千岁!王爷吉祥!”
夏侯昊泽淡淡地说了一声,“免礼,起来吧!辛苦你们了!”说完,从袖袋里掏出一袋银两,扔了过去,睥睨着说,“这个是本王打赏给各位兄弟的,这秦老爷一家,就请各位在路上多多照顾了,若是他们在路上有了什么意外,本王可唯你们是问。明白了吗?”
众衙差齐齐回话,“卑职明白,卑职等谢过王爷!”
秦妩冰父女看着夏侯昊泽,一时分不清这夏侯昊泽大张旗鼓的在他们面前示好是什么意思?
秦世杰朝夏侯昊泽行了礼,“罪臣参见王爷,罪臣想恳请王爷,借一步和小女话别,行吗?”
夏侯昊泽看了看秦妩冰,挥了挥手,“去吧!”
“爹,您的身体还能撑得住吗?”秦妩冰看着头发白了一半的秦世杰,心中酸楚,说话也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秦世杰轻声一叹,“爹还熬得住。爹和你大哥他们也就这样了,恐怕这辈子是没什么盼头了。爹现在倒是担心你们哪!还有你大娘和你们姐妹俩。”说到她们姐妹,秦世杰突然想起了秦妩媚,赶紧又问她,“冰儿,那媚儿呢?她怎么没有来?她是不是还在生爹的气,所以不愿意来见爹一面?”
“爹,哪能呢!姐姐也想来,只是身子染了风寒起不了床,我走之前,她还特地托丫环来给我说,一定要替她问候爹爹和大哥。”提起已死去的秦妩媚,秦妩冰的心中一痛,又怕伤了秦世杰的心,不敢直接告诉他,只好说着好话安慰他。
“真的吗?”秦世杰又是一声轻叹。
“爹,女儿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秦妩冰想起了那个关键性问题,时间不多,她得赶紧弄清事实的真相。
秦世杰苦笑,“傻丫头,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问吧!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爹,你真的做过谋朝篡位之事吗?”秦妩冰小心翼翼地问道。
“冰儿,有与没有,现在还有什么区别吗?”秦世杰感叹一声,似已认命。
“当然有!如果爹没有做过,女儿就是拚了这条命,也一定会为我秦家、为爹讨回一个公道。”
秦世杰看着突然之间变得凌厉异常的宝贝女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便说道,“冰儿,如果秦家败落,能换来上位者的心安,这又有何不可?至少,我们秦家上上下下的命,可都保住了!这一天,其实爹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爹,你的意思是……?”
“你爹我树大招风,历经两朝,门生遍及天下,在外人看来,爹只要振臂一呼,这朝歌的江山便岌岌可危,这种忧虑,对于上位者来说,是一个不得不解决的大麻烦!爹原本是想,找到宝藏来讨皇上的欢心,结果却被他人看成是我为了谋朝篡位而做准备。”秦世杰苦笑了一下,“罢了!我秦世杰上对得住天,下对得住地,一生为朝廷做奉献。为了朝廷,当年,我连那唯一一份刻苦铭心的感情也丢弃了,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正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哪!报应哪!”
秦妩冰心中一恻,“爹,您别这样!您当年的那份感情,可是因为夏侯昊泽的娘亲?是不是这就是让他痛恨我们秦家、拿我们秦家开刀的理由?”
秦世杰点了点头,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寂,遥望着远方的路,开始慢慢叙述起往事来,“当年,我和他的娘亲苏绣本为同乡,而我只是一介书生,无功名,无家底。苏绣呢,却是苏南县知府的千金,知书达理,容貌出众,我俩认识后,倾情相爱,但最后,却依然逃不过被拆散的命运。知府大人要送苏绣去参加进宫选妃宴,并派人怒打了我一顿,勒令我不得再纠缠苏绣。在太子的选秀宴上,苏绣以她的才气、温婉和美丽一举夺得了太子的注意,进而被选入宫,成为了太子的侧妃。”
“本来,我对这份感情已彻底失去了信心,但苏绣却一直念念不忘,为我铺路,暗中为我打点一切。通过她的打点,我进京一举高中状元,之后便被派拨回了苏南县,做了一个小小县令。本来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但苏绣却觉得委屈了我,仍不肯罢手。之后,又不停地打点关系,将我调入了京城的翰林院,让我做了一名普通的院士。”
“我进了京,两个人相处见面的机会自然就多了!当时,我总是担心两个人的感情被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上知道,会责罚于她,便让她尽量少出来见我。可她却每次都泪流满面地说,太子妃妾众多,哪里还顾得上她?而且,她的心一直系在我的身上,当年她想尽办法出尽风头,就是为了我,才委屈进宫当太子侧妃的。”
“我感动于她对我的用心,心软之下,又温香软玉在怀,自是与她做了错事!而苏绣却越来越沉迷与我的感情,我却刚在刚在京城站住脚,越来越害怕东窗事发。慢慢地,我便开始疏远了她,之后便正式娶了你的大娘——京城府尹王家的千金王婉蓉为正室。我的无情和狠心,深深伤了苏绣的心。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出来见我!”
“之后,我便听闻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三年,先皇殁,太子继位,苏绣被封为贵人,并诞下了三皇子夏侯昊泽。但皇上后宫充盈,她一个小小贵人,又从不争宠,渐渐地失了势门庭冷落,连皇上也不再上门,自然对三皇子的过问也不多。终于,在王爷六岁的那一年,苏绣没能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