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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子若语气里有几分不满,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不守信用的人,至少在别人对她不守信用的时候,她的观点就是这样。
“这。。。”易水寒也说不清,战场上瞬息万变,谁能说得清。
“那我自己去好了。”子若甩开易水寒的手,似有些赌气,又似心思被雪花牵引,“我看完雪就去追你们。”
易水寒跟上前,拉住子若的手,“你一人,我不放心。”
子若使劲推着易水寒,“我都大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去吧去吧!军情最重要!”连子若都没察觉,自己的语气,酸酸的。
“小若若,本公子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在跟一只鹰吃醋吗?”易墨染闻到了这阵酸味儿,立马插嘴。
“苏颜冷你找死啊!”子若没有多想就吐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秒又立马改口,“易墨染你有病!”
一旁的苏颜冷神色不改,握着流无痕冻红的小手,凑到自己嘴边,吹着暖气。
子若把易墨染叫成苏颜冷不是一次两次了,苏颜冷也不想计较,他比较想计较的,是易墨染趁他不在的时候,到底把他毁得有多么严重?
“走走走,回了!”子若被易墨染这么一搅合,也没了看雪看月亮的心情,提着裙摆气冲冲的往山下的方向走。
“小若若,慢点,小心别摔了!”易墨染话音刚落,子若脚下一滑就摔进了路边的低坑里。
易水寒连忙上前扶她,子若甩开他的手,一路绷着脸,不愿说话。
易水寒望着子若的背影表示压力山大,这,是被自己惹的么?
易墨染很理解的拍拍易水寒的肩膀,“女人啊,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迁就一下就好了!”
易水寒有些迷茫,“那么几天”,又是何意?
月光在山间铺洒了一地的流光,子若会到马匹休息的地方,不由分说就走到苏颜冷身边拉起流无痕的手,“走,我们坐一匹。”
“哦。”无痕愣愣的点头,会给苏颜冷一个“迁就一下”的口型,随子若一起同乘踏雪。
玄剑见此,对子若的印象分再次回到原点,这立刻就对流无痕投怀送抱,不就是在给我们家王爷戴绿帽子吗?
正想质问沐子若,易水寒踏着月光走到玄剑的身边,“玄剑,回俪关。”
俪关是水寒军的临时驻扎地,这情况,看来是军情紧急。
“是!”玄剑道。
易水寒驾着流无痕的马匹,领头而去,易墨染与玄剑尾随,子若、流无痕以及苏颜冷随后。马蹄踏着月色前行,子若不舍的望向山顶高挂的明月,撅着嘴不愿说话。
凌晨,众人已离仙女山有不短的距离,易水寒决定短暂休息,补充一吓体力。位置正好在仙女山上流下来到迄水水畔。
大家拾柴火,堆火堆,生火,捞鱼剖鱼洗鱼烤鱼,连易水寒也小心的在烤鱼,只有子若坐在水边,往水里丢着小石子。
小石子落入水中,水里的鱼便惊慌失措的一哄而散。捉鱼的侍卫们不敢多说什么只有换个远一点的地方捉鱼。
没人理她,也没人管她。或许他们都觉得,子若需要静一静。
水波一层层一圈圈的散开,还未等平静,又是一层接一圈的水波。
忽然水面上荡漾起不寻常的一阵阵水波,子若正在发呆之际,水中涌出一个黑衣人,举着刀向着子若而来。
易水寒手里的烤鱼立刻朝那黑衣人扔去,与此同时易墨染正准备冲到子若身边,树上忽然跃下几名黑衣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易水寒的情况比易墨染好不到哪里去,他离子若虽然比较近,但围住他的黑衣人,不下二十个。
苏颜冷将流无痕护在身后,也被十余名黑衣人围住。
沐子若,被完全与众人隔断,只剩她一人愣坐在河边,看着水中的黑衣人迅速的接近。
“若儿,小心!”易水寒一面躲着黑衣人的进攻一面看着子若的方向大喊。
“子若!”流无痕一跃而起,袖中飞出银针,朝水中的黑衣人而去,可无奈距离太远,又有黑衣人围观,银针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稳稳落在苏颜冷身旁,眸中满是焦急。
在刀落下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被悬紧了,易水寒一掌劈向当着自己去路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立刻被震开,口中鲜血奔涌而出。
子若反应过来,慌忙翻滚半圈迅速站起身来,那水中的几名黑衣人从水中跃起,溅起的雪花似小飞柱一般逼向子若。
子若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以前上学时物理课打瞌睡时,老师扔过来的粉笔,一一避开,不沾一丝水汽。
“哪儿个道上的?报上名来?”这排场,这阵仗,这刀刀要命的节奏,子若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是易水寒安排的,是易水寒的手下,他会一掌劈一个吗?
想到这里子若还是有些小激动,易水寒似乎是真的很在乎自己!
一个愣神,一把刀对着面门而来,子若躲避不了,只有学着杂技,表演空手接白刃。
就跟拍蚊子一样,一拍一个准儿。
子若对那黑衣人挑眉嘚瑟,那黑衣人包得死死脸只留下的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阴之风,感觉到耳旁刀刃刮过的风,子若完全凭借身体的感觉躲避,手中的那把刀忽然调转方向抽出,子若的手心立刻拉出一条血痕。
子若受痛抽回手,似乎划着了血管,血流得跟血水一样。
没有给子若喊痛的时间,那些黑衣人再次举刀而来。而另一方,易水寒一边担忧着子若一边打斗,空手又劈死了五人。
这战斗力对比起来,要是子若是在围观的话,估计又得吐槽一番。
右手痛,左手又护着右手。子若只有把命交给身体本能,四处躲窜。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那些黑衣人太傻,竟然一一给子若躲过去了。
“嘿嘿嘿,你们砍不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外挂全满,即使被砍得面目全非也能完好无损的满血复活!”子若一边逃还不忘一边炫耀自己的幸运。
最后干脆跑到几棵树子后面与黑衣人玩起来躲猫猫。
“哈哈哈,你们砍不到!”子若边躲边说,其实子若若是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这些黑衣人并没有多子若使用杀手,而是在每次要伤到子若的时候,立刻避开。
正跑着,脚下忽然没了脚踏实地的感觉,身子迅速往下坠。
“扑通——”子若直接跑进了水里。
“若儿——”易水寒大吼,看来人说情绪过分激动的时候内力会大爆发也是有道理的。
“嘭——”十余名黑衣人被弹开,口喷鲜血,当场死亡。
那黑衣人见此,迅速撤去。易水寒立刻冲到河边,跃进水中。
迄水水畔,血染绿地。满地的黑衣人尸体,连一张令牌也找不到。易水寒的侍卫,两人轻伤,一人重伤,没有死亡。
玄剑领着侍卫检查黑衣人的尸体,流无痕给伤者包扎,苏颜冷跃上树梢,观察四周动静。
易墨染见易水寒久久未从水中上岸,也跃入水中,共同寻找。
一日后,北洛皇城,碧落城中,风王爷府,正堂之上。白衣男子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受到“惊吓”“跳桌自杀”,在地上碎骨。
“本王说的‘毫发无损’就是这样吗?”易继风那张净白的脸气得通红,耳垂似要燃起火一般。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跪在地上的男子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本王命你五日之内将人带回,无论死活,本王都要!”易继风将摊开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降级一等。处罚室,自行领罚。”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又是用人之际,易继风绝不会在气头上就让人才白白损失。
两日后,墨府中,寀阁内。
“这消息可是为真?”南宫寀放下手里的账本,这段时间刚把之前易水寒说的那些个铺子整顿好,正想着什么时候交过去,这好消息就传回来了。
“这是夜盟传回的消息,夜盟称目标已经失去,问主子是否退金,亦或是换个目标。”说话的男子声音粗线条,虽身着下人服装,但浑身气质却不似一般人。
“退吧!”南宫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几天真是忙得皱纹都多了几道。
“夜盟说要抽取一千两雇佣金,这。。。?”男子问道。
南宫寀道,“他们也为我们送了好消息,成!”
这人一死,南宫寀心里是说不出的舒坦。这皱纹也少了,脊椎也不酸了,一口气还能抗两袋米了。
“娘亲,今日风王爷约我游湖,您看看女儿穿哪件比较好?”墨芷岚从屋外走近,那男子听得声音立刻垂下脑袋离去。
墨芷岚与他擦肩而过,只道是送账本的小厮,也未多留意。
南宫寀立刻迎了上去,“我女儿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墨芷岚娇嗔着,“娘,您又取笑女儿了!”
“岚儿,你爹来信,今晚就到家,你呀,就请风王爷过来吃顿晚饭知道吗?”南宫寀小心交代着。
“这。。。会不会。。。不合礼数?”墨芷岚说到底还是个刚及笄的姑娘,对于男女之别顾虑很多。
“这都快成为夫妻,还害羞什么?”南宫寀打趣儿道。
一抹娇羞浮上墨芷岚的面颊,似那芙蓉半卷,伊人怡景。
微风过,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追逐着向稍远的石桥而去,石桥之后,是一片树林,可见半空炊烟阵阵,应是深处有人家。石桥下,湖水畔,一只渔船停靠在岸边,随着微风与水波的荡漾摇摆起来。
墨芷岚着一身白色纱衣,衬得身段愈发的玲珑,青丝半挽,忽然换成这成熟的风格,墨芷岚倒是有些不习惯。
可是娘说,风王爷懂事早,会比较喜欢成熟一点的女孩子。
两人站在亭中,墨芷岚开口打破这宁静,“王爷,此情此景,岚儿有感而发,心中有一诗,想请王爷指点一二。”
易继风挂着淡笑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点点头,应一声,“嗯。”而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飘到墨芷岚的身上。
“湖上飞桥石径斜, 野林深处有人家。 林中岂知渔人寡, 旁水为院船为家。”墨芷岚在头一天得到约会的消息,就想出了这一首诗,难得风王爷有空约自己游湖,自然不能失礼。
墨芷岚说完,娇羞的抬起头看易继风,哪知道并没有想象中的看向自己的一抹惊艳,甚至连眼神也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瞳中似有落寞划过,墨芷岚不敢多说,生怕惹易继风不开心,虽然易继风总是笑得如沐春风,但据南宫寀的调查,绝对没有表面上这般简单,故墨芷岚决不能在他面前说错一个字,做错一件事。
她自小以这般要求严格自己,更是相信母亲所言非虚。
易继风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起子若的声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易继风只希望应了此中之句,易水寒一去不复还。退一万步想,他不希望这句诗成为子若自己的预言。
她,真的不复还了吗?
易继风的笑容终是垮了下来,眸中多了几分清冷,“墨二小姐,本王送你回府。”
气氛不对,墨芷岚也是有眼力见的人,自然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好,有劳王爷!”
如今易继风已经不再称呼自己的“岚儿”,而是称呼“墨二小姐”,这是在疏离她吗?原本抱着一股热切之心前来,可是收到的,却是一句“墨二小姐”的疏离回礼。
一向被人chong在手心里,被众星所拥的月亮,如今在天之骄子面前吃了委屈。望着易继风一点也没有停留自己意思的背影,墨芷岚方在想起出门前南宫寀叮嘱的事情。
糟了。
墨芷岚不敢惊呼出声,只得加快自己的脚步。可追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要是现在突然这么邀请易继风去墨府,说不定会惹他不快,估摸着时间,父亲也该回了。
共乘马车,车内只有寂静。静中,有一股沉寂的气氛,墨芷岚连口茶水,也不敢喝。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