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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子若已经走到他的桌前,端着酒杯道:“以后,我也要称你一声太子哥哥了,云卿。”
那一声“云卿”,似乎还如多日前那般干净澄澈,他微微愣神,苦涩一笑,与她碰杯,“是啊,皇妹!”
天知道,他那一声“皇妹”是多么的苦涩。他们之间的可能性,再次降低,接近与零。
官方的祝贺一声一声起,水溟将他们暂时留在了皇宫,计划择日选个好日子进行正式的祭祀册封。
子若与易水寒被安排在同一宫中,不同的是一个在正殿,一个在偏殿。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将一干人等支出去后,又令兮澄、兮澈与玄剑各自守门。
“水寒,你为什么要我答应做他的义女啊?你知道的啊,我本来就应该是汉水宫的宫主,会世袭水影公主的爵位,也就是公主啊!”子若表示大大的疑惑。
易水寒托腮回答道:“你有注意到墨芷岚的身份吗?”
“知道啊,据说是什么郡主,还没有正式的封号,只是那么喊而已。”子若随口答道。
“对!这说明他已经对汉水宫打了主意,只是暂时不适合动手而已。按理说上代宫主过世后,那个虚无的公主之位就会袭给少宫主。而他却没有。可以说他是在掩饰这个少宫主的真实身份,但他完全可以像今日这样认她做义女,可是没有,而是很快就送回了汉水宫。”易水寒继续分析道,“我父皇应该也猜到了你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才会让她充数,估计是想让她来做歼细,可是他却先下手一步,在北洛边境制造一场刺杀,让‘墨子若’的身份从此消失,于是水云烟出现了。我查过,南汉皇室族谱里确实有个偏远支系的郡主名为水云烟,看来这一切他都计划好了。”
“啊?”子若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大了,“那他岂不是不简单,我不是狼入虎口?”
子若说话,易水寒一愣,然后笑着戳了戳子若的小脑袋,“你是狼?”子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我是羊入虎口谢谢!”
“我还有个疑惑,水溟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子若继续说道。
“你也发现了?”易水寒似有些诧异。
“女人是有第六感的,这样的目光很轻松就发现了谢谢!”子若表示自己身为女人的敏感优势。
“客气客气!”易水寒拱拳。
“切!”子若甩了个白眼给他,然后将手肘放在桌上,盯着桌上跃动的火苗发呆。
易水寒看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把你打包带走!”子若随口甩了一句话给他。
“嗯?”男子的气息骤然靠近,子若转过头,正好与易水寒噙着笑意的嘴角对上,“你打算怎么打包?”
子若忽然凑到他脸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齿痕,随即跳开张牙舞爪道:“一口一口吃掉!”然后吐舌扮鬼脸。
“你不舍得!”易水寒自信满满的给子若抛了个媚眼,让子若那个春/心荡漾。
“好了好了,别不正经了!”子若为掩饰自己的羞涩换了个话题,“你快回去睡吧!明早云卿带我们逛皇宫去!”
忽然易水寒凑到子若面前,在她脸上吧唧一下。他原本也是想咬一口那纷嫩的脸蛋,可是舍不得,“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如此亲热的称呼其他男人!”
语毕,易水寒便出了房间。
待子若从荡漾中回过神来,才对着房门嘟起嘴巴,跺了一下脚,埋怨道:“什么人嘛!”
门外幽幽传来一句“你夫君!”声音那般熟悉。
子若是气也不成,笑也不成,哭也不成,只好对着那房门没好气的娇嗔一句,“讨厌!”
门外传来几声嗤笑,子若这下脸炸个通红,佯装生气怒吼:“兮澄兮澈你们再笑话我我就不回去了!”
兮澄兮澈知道子若口中的威胁是假,但也只好捂住嘴悄悄笑,不敢露出笑声。兮澄还打趣儿着扬着笑意道:“王爷,您这样逗子若好吗?”
易水寒不说话,摇摇头转身离去。
南汉的秋季来得晚,皇宫之内,并无落叶缤纷之景,倒是在初阳的映照下,暖暖的绿意勾起人对夏季的眷恋。
易水寒走在水云卿的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水云卿随意聊聊,根本不给子若任何与水云卿说话的机会。子若昨晚就知道易水寒对水云卿泛着酸,也不多做抵抗了,自己四处望望,当起了纯粹的观光客。
远远可见红墙之内的樱花纷飞,纷嫩嫩的可爱至极。
见易水寒与水云卿不知道聊什么聊得正欢,干脆转了个弯儿到那红墙之下接那落下的花瓣。
秋天居然能看见樱花纷飞的模样,不愧是皇室啊!
就是不知道是宫里哪位值得水溟如此这般呢?
“沐小姐,那边不能去!”有个宫女跑了过来,急得大喘气却没见她慢下来,反而是拼了命的跑过来。
“额。。。这儿是冷宫?不像啊。。。”子若打量着明显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宫墙,还有间或落下的樱花瓣,她决计不可能相信。
“这。。。反正这里不能进,请沐小姐恕罪,否则奴婢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拦着你啊!”
易水寒与水云卿本以为子若是随便玩玩,这下却见似乎有什么问题,水云卿也终于与子若讲上了一句话,“怎么了?”
那宫女娇弱弱的看着水云卿,眼眶已经红了起来,“殿下,奴婢只是在阻止沐小姐,这边不能进的!”说着宫女已经跪了下来。
子若倒是有些愧疚,似乎是自己牵连了她。
“不能进?”水云卿这才抬起头来,樱花瓣正好落下,他摊开手心接下,模样甚美。
易水寒不着痕迹的走到子若的身边,樱花像是识人一般,尽数飘向易水寒,站在花雨中的易水寒,美得不似人间。
子若怔怔的看着,眼里几乎是荡漾着光芒。
水云卿拳头紧了紧,立刻解释道:“这是锦公主出嫁前的宫殿,出嫁后父皇便封了这里,除了特地安排负责打扫的宫人,其他人皆不得入内。”
“锦公主?”易水寒有问道。
但还何须问?南汉还有几个锦公主。
“我。。。母妃?”易水寒说出这多年未启的两个字,竟然陌生得舌头有些打结。
子若挽上易水寒的手臂,笑意甜甜,“既然是水锦公主出嫁前住的地方,就让当儿子的和准儿媳进去看看吧!”
“这。。。”水云卿为难的摇了摇头,“宫门口有侍卫守着,都是父皇的亲信,没有父皇的圣旨,就算是本宫也进不得!”
“切!”子若佯装生气,“这儿子去母亲的地方看看乃是天经地义,真是的!”
“子若,我也是没法啊!”水云卿表示是真的为难。
易水寒见自己一个失神两人已经聊了这么多,于是握了握子若的手,安抚道:“既然汉帝有旨,我们就别去打扰了!饿了没?要不要吃些东西?”
子若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
水云卿正准备提议让御厨送些糕点来,易水寒却抢先一步说:“我刚才让兮澈去取了些糕点,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好!”子若半依偎在易水寒身旁,在樱花花瓣制造的背景中,所有人都变成了背景。
水云卿只得苦笑,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该死的和谐!
是夜,两道黑影在皇宫红墙的阴影掩护下穿梭着,按照打听到的路线,寻到了守卫最薄弱的地方,两人轻松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地,在人影出现之前,立刻跃身躲在了屋外房梁之下的阴影里。
夜里的樱花只是寂静的绽放着,丝毫没了白天的活泼美好,在这秋风忽起的寒夜,一颗颗孤零零的樱花,即使同在一个院中,却各自孤立着,孤独着。
偶尔能感觉屋里屋外稍闪即逝的呼吸声,易水寒看了子若一眼,示意她小心。
这么一座已嫁他国且逝去多年的公主从前住过的宫殿,竟然有如此严密的守卫,比易水寒之前的估计还要严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发现。
好在他不仅武功之高,还在苏颜冷那儿讨教了不少隐藏气息的本事,即便带着子若,也能勉强应付过去。
一个呼吸之间,易水寒就领着子若钻进了主殿里。暗中的守卫却是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却只见秋风萧瑟,只当是自己警惕太久神经过于紧绷的错觉。
闪身进入内室,很明显是名女子的房间。
借着月色,依稀可见屋中的装扮。
小女儿家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不少上好的文房四宝。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像,模糊可见是一名妙龄女子。
“水寒,你见过你母妃没?”子若将声线压制最低,并配以手势。
易水寒摇摇头,并示意子若别再说话。
子若点点头,然后拉着子若往最近的画像而去。
待即将看清女子的模样,易水寒忽然拉着子若躲上了房梁。
脚步声接近,伴着淡淡的烛光,可见人影慢慢靠近。
随后,沧桑的女声响起,“奇了怪了,老婆子我今夜睡不安生,总觉得公主要回来了!”这么念叨着,她已经走进了室内。手中的烛火将室内的一盏灯点亮,屋内瞬间亮了一些,易水寒环住子若的腰,帮助子若稳住身形。
两人的视线跟随着这名老嬷嬷落在刚才那副画上。
画上是一名正在抚琴的绝色女子,虽未笑,却在那眼角微翘透着三分笑意;一双桃花眼加之一双幽深的黑瞳,不魅惑却显得轻巧灵动,眉目之间尽是皇族尊贵的风范。子若忍不住惊呼出声,尽管立刻被易水寒捂住。
“谁。。。”老嬷嬷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易水寒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子若立刻冲到那画前,伸手要去触摸那名女子的脸,却无奈身高不够根本就触不到,她只有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脸,“我没看错?”
易水寒走过来,搂着子若的肩膀,确定的应了一声,“嗯。”
她挣脱开易水寒,走到那嬷嬷面前拿下自己的面巾,“嬷嬷,你告诉我,我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子若指着那画压低声音道。
老嬷嬷的瞳孔明显的收缩,子若认出,这是昨日入宫时发疯叫“公主”的那个老嬷嬷,她居然当时还以为嬷嬷是在叫易水寒,现在看来。。。居然!
难怪水溟看见自己的时候举动那么奇怪?
但,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嬷嬷的眼中似有热泪滚出,张合的嘴唇虽然发不出声音,但子若却是看出,她在说“公主”!
子若不可置信的摇头,抓住嬷嬷的肩膀使劲的摇,“你说啊,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嬷嬷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哭泣。
屋外已经有了动静,易水寒只好点了子若的哑穴,然后解开嬷嬷的穴道,消失在房中。
嬷嬷这才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公主啊,你怎么不带老身走啊!公主!”
子若怔怔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樱花树,依靠在易水寒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子若窝在被窝里,不愿说话。
易水寒坐在子若房间门口,不愿离去。
他若知道会招了这样的结果,他如何也不愿意带着子若去那个宫殿。
*的沉寂,子若推门走出,着了中衣的她,在寒风中只披了一件外衣。
易水寒*未离开,始终保持着昨夜被子若赶出来之后的动作。
“进来吧!我有话给你说!兮澄你去泡点热茶。”子若甩下这么一句话,易水寒慌忙跟了上去。
“若儿,世界之大,相似的人何其多,你何必。。。”易水寒一进屋就喋喋不休的说道。
“你相信命运吗?”毫无表情的子若忽然抬起头看着易水寒,*的纠结痛苦,子若的眼圈已经罩上一层淡青黑,脸颊上挂着早已经干涸的泪痕。
而观之易水寒,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只知道人定胜天!”易水寒生怕子若再说多少泄气的话!
“可是人怎么胜天?你能主宰天,主宰别人的命运吗?”子若的情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