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尔卿略惊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对着小男孩歉意一笑,刚才居然走神了。
小男孩退后半步,低下头,脸红红的,讷讷地说:“姐姐,你真好看。”
“啊?!”难道真的是“食色性也”?!哑然失笑。“姐姐修这个球需要一些时间哦,不如姐姐给你们讲个故事好吗?”
“好!”孩子们欢欣鼓舞。
尔卿一边拿下腰间的铃铛挂饰,将铃铛拆下放入球内,又用流苏细细编织;一边将故事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座圆音寺,每天都有许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圆音寺庙前的横梁上有个蜘蛛结了张网,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诚的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性。经过了一千多年的修炼,蛛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祖光临了圆音寺,看见了横梁上的蛛蛛。佛祖停下来,问这只蜘蛛:“你我相见总算是有缘,我来问你个问题,看你修炼了这一千多年来,有什么真知拙见。怎么样?”蜘蛛遇见佛祖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佛祖问到:“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点了点头,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旧在圆音寺的横梁上修炼,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祖又来到寺前,对蜘蛛说道:“你可还好,一千年前的那个问题,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见它晶莹透亮,很漂亮,顿生喜爱之意。蜘蛛每天看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三千年来最开心的几天。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这时佛祖又来了,问蜘蛛:“蜘蛛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朝吧。”
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成了一个富家小姐,父母为她取了个名字叫洙儿。一晃,洙儿到了十六岁了,已经成了个婀娜多姿的少女,长的十分漂亮,楚楚动人。
这一日,新科状元郎甘鹿中士,皇帝决定在后花园为他举行庆功宴席。来了许多妙龄少女,包括洙儿,还有皇帝的小公主长风公主。状元郎在席间表演诗词歌赋,大献才艺,在场的少女无一不被他折倒。但洙儿一点也不紧张和吃醋,因为她知道,这是佛祖赐予她的姻缘。
过了些日子,说来很巧,洙儿陪同母亲上香拜佛的时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亲而来。上完香拜过佛,二位长者在一边说上了话。洙儿和甘鹿便来到走廊上聊天,洙儿很开心,终于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洙儿对甘鹿说:“你难道不曾记得十六年前,圆音寺的蜘蛛网上的事情了吗?”甘鹿很诧异,说:“洙儿姑娘,你漂亮,也很讨人喜欢,但你想象力未免丰富了。”洙儿回到家,心想,佛祖既然安排了这场姻缘,为何不让他记得那件事,甘鹿为何对我没有一点的感觉?
几天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洙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洙儿如同晴空霹雳,她怎么也想不同,佛主竟然这样对她。几日来,她不吃不喝,穷究急思,灵魂就将出壳,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赶来,扑倒在床边,对奄奄一息的洙儿说道:“那日,在后花园众姑娘中,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故事未完,待续。。。。。。)
()
楼下风景楼上情
就在甘鹿举刀自刎时,佛祖来了,他对快要出壳的洙儿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甘鹿)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风(长风公主)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洙儿听了这些真相之后,好象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她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刚说完,佛主就离开了,洙儿的灵魂也回位了,睁开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的抱着。。。”
故事讲完了,可孩子们还沉静在故事中,如痴如醉。
尔卿把玩着手中的球,红色的流苏将断了的竹篾重新连接起来,这个蹴鞠更显得漂亮了,而且加了铃铛,转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好看也好玩。谁说,破了碎了,就不能用了呢?
“得不到”和“已失去”都不是世间最尊贵的,执着于前者,滋生的只会是贪念,执着于后者,浸淫的只会是悔恨。只有“现在能把握的”才是真正的幸福!
“好了!”“叮叮当当~”尔卿将球高高的抛弃,发出一连串的铃铛声,唤醒这些纯真可爱的孩子们。
“哇~真好看!谢谢姐姐!”孩子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的玩着这个改造后的蹴鞠。
“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玩吧!”带头的小男孩过来拉着尔卿的袖子,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尔卿。
“是啊是啊,姐姐一起玩儿!”几个在争着看球的孩子也为了过来。
“好啊!”爽快的答应。踢球?她可是肖想了好久了呢!
卸下头上多余的钗饰,只留一只盘着髻的玉簪。嘴角扬着愉悦的笑容,带着心底幼稚微小的愿望,随着一群孩童肆意奔跑着,连那洒满阳光的背影也是欢快的。
长明殿,阁楼,一扇半开的镂花木窗旁,站着一个长身玉立、英挺俊美的男子,凛然盛威的凤目此时含着笑意和一丝浅淡的。。。。。。宠溺。
正是司马奕轩。
她脚步轻盈,以至于到了殿门口,他才发现有人。暗暗警惕,手已成掌刀,只待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他,决不允许有人窥知自己的秘密,何况,大业未成。。。。。。
可是,没想到外面的人却慢慢地退下了台阶,很轻,轻到就像一片羽毛缓缓地滑过心底。手,不由自主的放松,杀气顿消。
跃上阁楼,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若是危险人物,他会。。。。。。。可是,菩提树下,是一个淡然安静的倩影,青丝飞扬,或而有几束调皮的爬上了她的脖颈,吻上她的脸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落在她纤细的背上,似乎连那烈日灼光也柔和了几分。她的目光有些悠远,望着苍穹,平静如水,却。。。。。。难以捉摸。
放在窗棂上的手握紧,好看的剑眉皱起一个小小的沟壑,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她的眼清澈澄净的就像是一弯镜湖,为何,他总是觉得她,好远好远,远到,即使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一伸手,她就会变成,一个幻影。。。。。。
她说,尘本非尘,何来有尘。是低低的呢喃,就像是心底的声音,这“尘”对她来说是什么?而她这样说,是放开了,还是在遗憾?
不明白,也不需明白,他何曾探知过这些无聊的女儿家心事?!
看着她对着孩子时明日般的笑容,看着她素手弄巧,将一个粗制的球变成既有趣有精美的玩具,连他也不由得要夸她心灵手巧了。
她说了一个故事,真假,骗小孩的。可是,为何他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呢?
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是吗?这只是懦弱的人找的借口,而他,得不到就去挣,已失去就再抢回来!
现在,她正在和一群小孩玩闹着,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衣袂翻飞,若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露出一个小巧的梨涡,映着那晶莹剔透的素颜,好似那苍翠的山间叮叮咚咚闪着波光的溪流,连这千年古刹都焕发出了生机。
嘴角不由的弯起一个弧度,似乎有一个小孩也不错呢。
可是,他不知的是,有一种人,总会把最深的伤用最真的快乐掩藏,而这,连他(她)本人也没发觉。
日悬西山,残阳似血。
宽阔的大道上,车轮滚滚,发出铿锵的声音。马车的帷帐随着细微的颠簸拂过规则的弧度。车内,坐着尔卿和李夫人。归家日晚,慕容宰相特地调了两辆马车过来。
尔卿靠着车壁,半阖着眼眸,舒适的姿态,却是神游天外。炎说,有一蓝一紫两个妙龄女子暗中跟着。何必?她其实从来就不是只能在别人的羽翼之下生存的人啊!他还是不懂。而她,太贪恋那份温暖。
进一步,错身,擦肩而过。
“卿儿,怎么了,累了吗?”看她一上车就靠着小憩,以为她是晚累了,从来没见过卿儿像今天这样玩,真好,这样的她就像是一个爱玩爱闹,爱哭爱笑的女孩,平时的她,太完美。
展露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是啊,有些累了呢。”声音有些飘忽。
“那就先休息休息吧,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李夫人就像是一个慈母对着自己的小女儿宠溺的说着,视线游离到尔卿的头上,“咦,卿儿,你的缀珠小钿呢?”
尔卿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抚上发髻,果然,少了一个缀珠小钿。略回忆了一下,自己只在和孩子们一起玩蹴鞠的时候摘下过头饰,“想是不下心掉了吧。”语气淡然,并无可惜。
突然,马车忽停,巨大的冲力,使得车上的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女子几乎一个踉跄跌下来。赶紧扶住车壁。尔卿凝神,感觉到周围不寻常的气流,秀眉紧蹙,移到李夫人身边,抓着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也示意她不要惊慌。
而此时,外面正是一片肃杀。。。。。。
:()
引幽勾魂命旦夕
除了马不安刨地的声音,似乎连风都静止了。三匹宽的大道上,除了微微扬起的尘土,只有对峙的双方,一方是黑衣蒙面手持利刺的杀手。
很显然,两方都在评估着对方的实力,一方力求必杀,一方誓死护卫。风停了,树静了,鸟儿也扑腾着逃离了。
“噌~”利剑出鞘的声音。接着“噌噌噌~”十一把剑同时出鞘,剑光凌烈,直指敌人。十二甲卫排列布阵,将两辆马车护在中间,拼死一战!不错,是拼死而战。对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淬毒的利刺不知浸染过多少鲜血,他们出的是致命的杀招,无迹可寻,更遑论武德,十二人对十二人,他们,毫无胜算。
“杀!”不知是那方先发的号令,厮杀,一触即发。决战,从不需多少语言。
长剑与钢刺的碰撞,火花四溅。鲜血是场上最鲜活的色彩,代表着生命与热情,流逝。
利刺刺入护甲,没入胸膛,毫不留情,深深的。年轻的脸扭曲,汩汩鲜血流出,嘴角,胸膛。长臂高高举起,撑着最后的意识,落向黑衣人的脖颈,可是,“噗~”利刺拔出,细如牛毛的倒刺勾着血肉,顿时血肉横飞,年轻的身躯如飞逝的流星,陨落。渐渐涣散的瞳孔,留恋着浩瀚的天空,一碧如洗,干净,美好。留恋,留不住,黑暗,吞噬了整个世界。
甲卫已经倒下了两个,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带了伤,将马车护在身后,怒视着杀手,眼底尽是决绝。
“喝!”两声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