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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第1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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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因此我们主动提出,要不要预支一部分稿费,以解燃眉之急。柳青拒绝了,回信时说:“我的意志力,足够对付一切挫折和打击的,但同志们的关心,对有足够意志力的人,也是鼓舞,绝非多余,请你们不必悬念。”是的,如果不是柳青,如果没有柳青这样坚强的意志力,早就离开了皇甫村,转移到大城市中去了。

  王维玲

  柳青热爱长安县,热爱黄甫村,同样他也是一个十分热爱祖国大地,热爱生活的人。柳青有严重哮喘病,对花粉过敏。1970年,他来北京躲病,住在远离市区的南苑亲戚家里。我去看他时,他问我:这几年首都的建设有什么变化?我告诉他,地下铁道建成了。他听了很高兴,对我说:十多年前,访问苏联参观他们的地下铁道时,就曾想过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建成?现在有了,真想去看看。我约他第二天去参观,然后到北京餐厅吃西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我准时赶到北京站地下铁道的入口处,却不见柳青的影子。我知道,对于柳青这样的病人,从南苑乘车到这里,是很不容易的!我不安地走来走去。忽然,我在入口处的后面,发现了柳青!他席地而坐,地上铺着一块棉垫子,垫子上放着为我熟悉的小瓷碗和暖水瓶,他安详地坐在那里,腿旁放着手杖,手里拿着喷雾器,身上依然穿着那件中式的上衣……见这情景,我的心一阵绞痛,这不活脱脱象个乞丐!谁能想到这个就地而坐,异常憔悴的老叟,就是写了半尺多高的书、中外驰名的著名作家柳青呢!

  王维玲

  我认识的作家柳青,他并不是下笔万言、倚马可待的才子,也从不去趋时取巧、寻求方便的法门。他只以对无产阶级事业的忠诚与高度责任感,采取“笨”办法,肯下“笨”功夫。1952年到皇甫村安家落户,就是他的“笨”的一次最重要的表现。当年省委有个负责同志就对此很不以为然,认为一个作家要写出伟大的作品,一定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守着皇甫村一个窠,怎么能写出伟大的作品来?”后来《创业史》第一部出版了,使得那个负责同志大吃一惊,“啊!”他叹服了,承认柳青的路子走对了。

  朱语今

  二

  (1959年,柳青完成了长篇小说《创业史》第一部。作品发表后,引起了强烈反响。)

  一九五九年中国青年出版社给柳青寄来了一万六千元稿费汇票,他连一个壑壑儿都没掰,就拿到公社要捐献。公社领导不要。他理直气壮地问:“公社正在发动社员筹资搞社办工业,我也是个社员,为什么不要?其他社员都把自己每年的收获交给集体,为啥不要我的?”后来,公社用这笔钱办起了个农机厂。在分社时,公社领导来征求柳青的意见,柳青说:我已经投资给公社了,怎样处理,我不加干涉。公社经过研究,又把这笔钱盖的房子全部拨给了现在的王曲医院。

  张家谋等

  《创业史》出版后,北京新闻电影制片厂来了两位同志,带着中央宣传部的介绍信,要给他拍摄皇甫村生活和创作的记录短片。他还是他的老主意三不主义:不谈创作经验,不登报,不照相。电影比照相还要引人注目,当然就更不肯了。他认为,每个作家都有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和创作道路,不能强求一律。他个人的生活和创作道路不一定适合别人,他不同意把个别人的生活方式和创作道路作为普遍的经验去宣传。贺抒玉

  有一次,我们陪他去接外宾,他从皇甫村坐车来到作协门口,从车上下来还是一身农民打扮,腋下夹着会见外宾时穿的一套制服。可是,他下了车,把夹的衣服打开一看,衣服里只夹了一只皮鞋,我说:“这怎么办呀?”他不慌不忙又去车上找了一阵,才在车座底下发现了那只皮鞋。直到临接外宾时他才把那套制服穿了起来。我一看,衣服皱皱巴巴的,逗得我一阵好笑。他却毫不介意地说:“咱是乡下人嘛!”和外宾谈话的时候,他却幽默地说,皇甫村几十户人家都是农业人口,只有三户非农业户,一户是铁匠,一户是修自行车的,还有一户就是他写书的。

  贺抒玉

  《创业史》第一部出版后,柳青只赠送了二三十部,我觉得送的人太少了,便向他提出:“文艺界的很多同志都很关心这部书的出版,特别是熟悉你的同志,不可不送!”听了我的话,他睁大了一双诚实中带点雅气的大眼睛,问我:“主动送去好吗?人家高兴,不讨厌吗?”柳青赠书时,不写名字,常常对方还以为是出版社赠送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写名字?他笑笑,说道:“写上请××同志指正,这实际上是一句客套话,通知人家,我已经出书了。”正因此,他寄赠给巴金同志的书,也没签名。巴金同志很喜欢《创业史》,拿来要柳青签字。柳青非常不安,觉得很对不住巴金同志。

  王维玲

  三

  文化革命开始不久,作协机关被迫搬到小南门外大学东路来住了。

  一天晚饭后,我来到柳青房里,见他独自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抠着手指上的茧子,这是柳青凝思中常有的习惯动作。他见我进屋,便抬起头来:“你还敢来和我说话。”我说:“怎不见你写大字报呢!”他苦笑了一下,说:“我和众人不一样,我肩上有担子!就象农村赶集一样,我担了一担鸡蛋,谁都敢挤我,就是我不敢挤人家。我得躲着走,怕把鸡蛋破烂了!”

  贺抒玉

  “彭德怀的问题,你看将来会怎样结局?”你听了我的问话,扳了扳指头,盯着我说:“斗批改有完了的时候,历史难道也会很快终结吗?彭德怀是刚正不阿、勇于直谏的同志,一生功大于过,将来的历史总会给他作出正确评价。”

  为了不影响你的身体,我要告辞,你忙说:“我休息还早哩,给你说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把一块包脚布用了好多年,烂得没法再用下去了,就把它撂到茅坑里。包脚布觉得冤枉,就到阎王那里去告状。它说:“我为主人辛辛苦苦服侍了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被主人撂进了茅坑。”阎王问:“谁离你最近?我要问一问。”包脚布说:“袜子和鞋离我最近。”阎王命令小鬼找来了袜子和鞋。先问袜子:“包脚布说它为你的主人服侍了一辈子,最后被撂进茅坑,有这回事吗?”袜子赶紧说:“阎王爷,我早就烂了,主人看我还能为他服务,剪了烂底子,把我升成套裤了,不知道这回事。”阎王爷又问鞋,鞋子马上说:“我不能开口,我一开口,主人就要用锥子扎我。”

  我听得哈哈大笑,你也笑了,说道:“这些年人们难道不就和那双袜子和鞋一样吗?敢说真话的人实在太少了!”

  曾刚

  “批林批孔”的前夕,他被专了政,关进牛棚子,又抄了家,书籍丢失、稿件和材料被洗劫一空,爱人被逼死了,孩子们没人照顾,一次又一次的残酷斗争降到他的头上。

  有人喊:“柳青,你是什么人?”

  他回答说:

  “我是受审查的共产党员柳青。”

  马加

  “后来,我的病情严重恶化,感谢皇甫村的庄稼老汉把我背进了医院,他们听说狼油能治哮喘病,跑进秦岭深山里去打狼,剥下狼油,从几百里外给我捎来。我的病情越来越重,前后救抢了十几次。有一次,我死过去了,一点知觉也没有了。有人张罗把我抬到太平房去,我的娃娃们听说爸爸死了,围着我哭起来。护理我的护士也非常难过,为了存一线希望把我抢救过来,坚持不让把我抬走,要求继续观察,她耐心负责地等了一个多钟头,我才苏醒过来,我听到娃娃们的哭声,睁开了眼睛才明白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世界。”

  柳青的回忆

  1974年6月12日下午,我去看他,当时正是他哮喘病发作期,为不增加他的痛苦,我扯东扯西,讲了不少“社会新闻”和有关批黑线回潮的“笑话”。当我告诉他江青、姚文元质问文艺界:为什么“卖花姑娘”轰动一时?为什么不宣传“样板戏”的经验?为什么总说电影、戏剧、图书少了?听了我讲的这些“小道消息”,他流露出一种痛苦的活跃。于是他给我讲了一个卖蛋糕的故事:有个人自制蛋糕,开始时,鸡蛋放的很少,油也不多,制成蛋糕,提心吊胆,可是拿到市场去卖,出他的预料,一抢而光,很受欢迎。回来后,他的胆子大了,下次制做蛋糕时,油和鸡蛋放得更少了,水份也增加了,拿到市场上去,比第一次还受欢迎。第三次,制作者的胆子更大了,根本不放油和鸡蛋了,只是面和水,糖也很少,结果与以前一样,还是都卖光了。他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一了解,原来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蛋糕卖,而他是唯一的制做者。

  王维玲

  1971年夏天的那个夜晚,柳青第一次公开给我谈论“样板戏”时,他也谈到:这几个戏,情况不一样,要具体分析。有些戏原作基础好,是从生活中来的。有的是别人写的,江青盗名欺世,窃为己有。这些戏还没有被那些人完全磨光,将来可能会流传下去。比如《红灯记》、《沙家浜》等。深夜,他送我出屋时,仍兴奋地谈论着。在下楼梯的拐弯处,他扶着水泥挡墙,望着夏天的夜空;沉吟有晌,说:“这些戏能不能流传下去,还要看那些人在政治上将来能不能站得住……。”当时,我政治上比现在还要幼稚。我说:“人家是党章上都写明了的‘接班人’‘亲密战友’;她又有那样特殊的地位,会在政治上站不住?”柳青笑了。停了会儿,他长出了一口气,望着夜空,慢慢地说:“我看,他们怕站不住啊……”

  李旭东

  1972年5月,柳青病情转重,来京求治而不得其门。敬爱的周总理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指示卫生部给予妥善安排,并设法转告陕西省委予以照顾。事后还对一位同志说:希望柳青养好病,写完四部《创业史》。总理的关怀使柳青万分感动,他决心要继续写完四部,乃于1973年重返生活基地长安县。之后,他把第一部修改了一遍,又继续改写第二部。1976年1月周总理逝世,使他陷于极度悲痛之中,病情亦随之恶化,写作进行极端困难。及至“四人帮”被粉碎的喜讯传来,重病中的柳青精神十分振奋。他满怀着革命的信心,希望和激情,以极度坚强的意志的惊人的毅力,忍受剧烈的病痛,在病床上坚持了三个多月,完成了第二部上卷的修改工作。

  林默涵

  后来不久,柳青同志带病返回长安县,但已不是皇甫村了,住在一个干部休养所里。皇甫村那个寺已经没有了,土崖坍塌了,房屋拆掉了。后来他又住进了医院。我们一些人去看他,他气喘,心脏不好,很虚弱,但因为“四人帮”被粉碎了,精神却很振奋,他指着那个过一会儿就要吸一阵的氧气瓶,还有那个超声波雾化器,笑着大声说:

  “这是我的两个尖端武器!”

  临别的时候,好象要总结他一生所走过的道路,柳青同志很动感情地说:“我这个人就是遵照两条:客观规律要求我的,党性原则要求我的!”

  韦昕

  1978年6月13日,柳青逝世。遵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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