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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6133
Title:葬礼上的“天使”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青年社交
Date:1990。6
Nation:
Translator:王海英
玛吉·曼根迎着凛冽刺骨的寒风,驾车行驶在阿灵顿国家公墓的山坡上。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墓碑,纵横交错,一眼望不到尽头。玛吉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近几十年来,她每月至少要来一次,有时踏着没膝的积雪,有时顶着灼人的烈日,有时冒着倾盆的暴雨。细细一算,已有300多次了。
玛吉·曼根并没有亲人安葬在这里,她是作为一名阿灵顿夫人前来参加那些素不相识的空军军人们的葬礼的。“阿灵顿夫人”是人们对华盛顿地区空军军官家属俱乐部45名成员的称呼。她们参加葬礼的志愿行动起始于1948年。当时的空军参谋长霍伊特·S·范登堡将军看到一名空军军人下葬时,竟无一位亲属到场致哀。于是,将军的妻子格拉迪斯便开始参加在该地区举行的军人葬礼。不久,她组织起一群军官家属,取名为阿灵顿委员会。她们经常代表参谋长夫妇出席葬礼,向死者的亲属表示慰问。
这一天,玛吉参加的是退休军士长罗伯特·麦科德的葬礼。当美国国旗授予罗伯特的遗孀后,玛吉走上前去,亲切地对她说:“我是一名空军军人的妻子,今天我作为空军参谋长的代表前来出席葬礼。参谋长希望您知道:空军并没有忘记他。”关心人的确能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玛吉那柔和的北卡罗来纳嗓音给了悲痛的家属们以无限的宽慰和心灵的宁静。玛吉清楚地记得,一次参加葬礼的是死者的两位上了年纪的兄弟。当时天气阴冷,正下着雨,他们发现一位陌生的夫人来出席葬礼,十分惊奇。得知原因后,他们激动异常,紧紧地拥抱着玛吉,并一再表示,他们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空军对去世的军人也如此关心。
阿灵顿夫人们指定每月中的一天为参加葬礼日。玛吉定的是每月的第三个星期一。逢到这天,她从不会客,也不安排任何私事。她的丈夫是她忠实的支持者,他在这天总是亲自下厨房烧饭或到餐馆用餐。有一回,玛吉临时找不到人照料她年幼的儿子,她就把他包好,让他留在附近的汽车里等候。几年前,玛吉的膝关节动了手术,使她行走的步子减缓了,他她仍然满怀热情地出现在一次又一次的葬礼上。她说:“每当从葬礼上归来,我总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愉快。只要体力允许,我将一如既往地干下去。”
1988年4月29日是阿灵顿夫人们志愿行动40周年纪念日。玛吉和伙伴们来到无名英雄墓前敬献花圈,并将她们的标志一枚天使徽章献给了公墓陈列室。人们看到它,就会想到她们葬礼上的“天使”们,她们用自己的爱,关怀和抚慰了千万颗陌生人的心。
Number:6134
Title:晚九秒
作者:薛贤荣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公共关系
Date:1990。4
Nation:
Translator:
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绕地球转了三十六整圈,历时三十六小时又二十一分钟,然后,稳稳当当降落在加州爱德华空军基地。
一群记者蜂涌而至,众星捧月般围住了一位从太空凯旋归来的英雄。
请您谈谈感想!
请您给本报题辞!
请你对电视观众说几句话!
好吧,等乱糟糟的声浪稍稍平息后,太空英雄沉稳地回答说,这次习行基本上是成功的!
声浪再一次哄然而起:
您太谦虚了!不是基本成功,是完全成功!百分之百成功!千分之千成功!完完全全成功!太伟大太神奇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整个地球都将为您喝彩!
不,不不,只能说基本上成功,因为,据控制中心说,我比预定着陆时间晚九秒。
人群一下安静下来,静得连蚂蚁打架都能听见。
一位记者收起镁光灯,合上笔记本,不悦地说:
既然晚九秒,就说明不成功。太令人失望了!对不起,拜拜!
一半记者赞同他的主张,跟着他走了。
不!另一位记者说,晚九秒算什么?想想吧,三十六小时又二十分钟,三十六圈,才晚了九秒!根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呀!本报立即报道:绝对成功!
他的话得到另一半记者的响应。
第二天,全部新闻媒介都报道了此事,但观点截然相反,要么完全肯定,要么完全否定。至于晚九秒谁也没有提。
Number:6135
Title:最后的情感
作者:狄民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中国健康教育通讯
Date:1990。11
Nation:
Translator:
13床患者又在骂他的妻子了。
那老头子自从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脾气便一天天地暴躁起来,稍有不顺心便怒喝连声。其实,那只是他自己无中生有,发泄对命运的怨愤罢了。
只是可怜了他的妻子。
查房时,我又看到她伫立于病室门外,那疲弱的双肩无力地斜坠着,眼角默默地渗出一丝老泪。
我尽量委婉地安慰她说:
“你不要太难过,他是因为病,心里不痛快……”
“不,谢谢您,医生,您不了解他,他是怕我日后想起他心里难过,才故意这么做的,他是一个好人。”
语声很平静,平静里却带着无限凄楚。
刹那间,我如被电击。
面对这一对老夫老妻,我第一次真正感到了羞愧,为了自己的肤浅。
二
他才40多岁,便得了肺癌,是晚期。
他的妻子以为他不知道,他也努力让她以为他还不知道。
他仍然抽烟,抽得很凶,连我这个医生的规劝也不听。
每当我劝诫他时,我总发现她站在他身边,双眼流露出许多焦灼、许多悲哀和许多期待。
那是令石头心也会颤栗的目光,他看见了却偏偏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
倘若我不是医生,而他也不是一个病人膏肓的病人,我真想揍他一顿。
那一天,他又在抽烟。
当他第二次点燃手中的“万宝路”时(尽管反对,但她总是给他买最贵的烟),她用一种令人感到有些意外的平静语调说:
“好,你抽,我也抽。”
说着,也抓起一支烟,笨拙地含在唇上,一边伸手去拿他的打火机。
他突然暴跳如雷:
“混帐,不准你抽烟,这该死的香烟,我都抽成肺癌”
他的声音骤然停顿,她的动作也骤然停顿,两个人浑如泥塑木雕,愕然对视,良久无声。
“我再也不抽烟了。”许久,他首先开口,声音低沉。
“不,你抽吧……”她情感的闸门再也控制不住了,冲他大声说道,话没说完,已是满面清泪,泣不成声。
身为医生,我只能恨自己无力回春。
三
作为一个癌症患者来说,他太年轻,年轻得令人惋惜,年轻得甚至来不及谈一次恋爱。
多少回,他怔怔地望着病房窗外的世界,望着那在绿叶丛中跳跃的阳光,轻轻地叹息:
“我多么想能真正地爱上一回啊!”
他的病发展得很慢,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在外表上几乎与常人无异,我甚至暗暗希冀过奇迹出现。然而,突然间,他的病情明显地恶化了。
一个下着小雨的微凉的黄昏,我坐在他的病床边,说些彼此都不相干的故事。
忽然,他直直地望着我:
“医生,我知道我的病不会好了,我信任您,想托您一件事。”
说着,他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封信,我本来想等我快不行时毁掉它,可我担心有一天会突然死去,使它落入旁人之手,所以我现在把它交给您,希望您能在我死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烧掉它,倘若真有灵魂的话……”
他突然把头转向窗外,再也没说什么。
后来,某一个月圆之夜,我用微微颤抖的手划亮了一根火柴。
火“呼”地腾得老高,又渐渐地小下去,暗下去,我不知道那信的内容,只看见当纸张在火焰中痛苦地扭曲着身子时,显示出惨白惨白的两个字:
“永远。”
那字体竟十分的娟秀。
Number:6136
Title:诺玛·谢尔丽的裙子
作者:玛丽恩·贝内苏蒂
出处《读者》:总第12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王新华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我与丈夫住在宾西法尼亚州靠近费城的一个叫阿德摩的地方。我们住的公寓的月租金是50美元,这在当时几乎是我丈夫月薪的一半。虽然我们穷得连一台收音机也买不起,但我们仍然呕心沥血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我们是那样的快乐。每遇到阳光灿烂的下午,我总喜欢把孩子放在帆布小车里,带着他们去逛逛那些廉价物品的商店,只不过去逛逛而已。记得我那时是多么想得到那个价值15美分的最小号的煮蛋器啊!我总是走近柜台将它拿起,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然后又放回柜台上。因为我连15美分也拿不出来。说来你可能还不信,这件事并没有真正给我带来什么不快。在那些日子里,我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当时3角钱就能买上一大袋苹果。每当我们想款待一下自已,就摆上几盘鲜红的苹果,一边吃,一边说着话,或做游戏什么的,倒也觉得很享受了。
但有一件东西确实使我丈夫感到自己的贫困,那就是我在怀孕期穿着的那条裙子。那还是一位长得比我高大的姐姐穿旧的。深黄色的颜色显得死气沉沉,而且大得足可以让我尽情地“发福”了。
记得我与丈夫初次见面时,他说我长得很像诺玛·谢尔丽当时很走红的电影名星啊!是啊,我那时长长的秀发十分时髦地斜披在一侧。而时下,我当年的风韵怕已荡然无存了。
一天晚上,丈夫对我说,他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看见一条裙子。
“我多么希望能为你买下那条裙子啊!”他说,“它看起来就像是专为你制作的,专为诺玛·谢尔丽制作的一样。”
“别傻了,”我说,“我要那条裙子干什么?又不到什么地方去。”
然而,打那天之后,每天我带孩子散步时,总禁不住要偷看一眼那条裙子。全丝薄纱的料子上印着的彩色钻石图案,是那样鲜艳、高雅,那样逼真,简直就与在彩色电影里见到过的真钻石一模一样。长长的衣裙套在服装模特儿的身上,一直拖到膝下,婆娑的裙摆下露出洁白、滑爽的双脚,腰间还系了条黑色的天鹅绒带子,胸前配着一朵与裙子质地相同的小花。纯粹的法国流行式样!何止我穿着合适,分明是任何女人都在梦寐以求的完美无缺的时装。真是既美观大方,又永不过时。可它的标价却是20美元!
我劝丈夫不要枉费心机了。那样的奢侈品,我们哪能买得起!即便我真的能拿得出20元钱,我倒宁愿去为全家每人买一双鞋,这才是我们更需要的。
一天,我在找粉笔时,竟意外地发现了20元钱。那是在去年圣诞节时,丈夫所在的公司出人意料地发给他的额外津贴一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