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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你掌握了熟练的绘画技巧,如果脱离了当代的社会生活,对是非没有爱憎,还是画不了漫画的。”
诸般雅好,总关“艺”、“文”
丁聪的业余爱好第一是吹笛子。
丁聪老早就讲过:“我的业余专业是吹笛子。”
早在上海读中学时,因为丁聪的父亲是个京剧迷,丁聪也就经常进剧场,也常从收音机和唱片上去听。他嗓音不行,便摸索着吹笛子和拉胡琴,他并没想去当乐师,但很能自得其乐。首次为人伴奏,是1940年为一位叫周志斌的名票彩唱《雅观楼》和《夜奔》帮忙,因为周在上海时曾为丁聪说过这两出戏。当时笛子有两根,一根是著名昆曲艺人方传芸,另一根是丁聪。两根笛居然能合拍,使在场的田汉等人大为奇怪。后来他还多次干过业余的“专业笛师”。1941年成都演出《牛郎织女》时,前台牛郎(耿震饰)做吹状,后台便飘出丁聪吹的贺绿汀创作的《牧童短笛》的乐调;张瑞芳饰的织女在前台演唱《织女之歌》,也是丁聪从旁伴奏。1946年,欧阳山尊、李丽莲自延安来到上海。他们表演秧歌剧《兄妹开荒》,丁聪给他们吹笛子伴奏。
最后一次吹笛子是吴祖光与新凤霞结婚的那天晚上。欧阳予倩老要清唱《思凡》,座中找不到吹笛子的,丁聪便挺身而出。
丁聪的第二个爱好是拉胡琴,丁聪自己也承认拉胡琴不如吹笛子出头露脸多,但也确实“风光”过几次。如1951年的“五·一”节,在朝鲜战场司令部的坑道里,丁聪为一同前去慰问志愿军的侯宝林用二胡伴奏过京剧《萧何月夜追韩信》;直到“文革”后的一次联欢会上,丁聪给李万春清唱《连环套》伴奏,用的也是二胡。
年岁一大,气跟不上了,两项业余爱好也就放弃了。现在,大概只剩下他一生中最长久、最顽强的第三个爱好爱书成癖。
欧阳修在其传世名篇《醉翁亭记》中开首一句是:“环滁皆山也”,走进丁聪的家门,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环壁皆书也。”
要不是解放前生活的四处奔波,要不是“反右”和“文革”,不夸张地说,丁聪的藏书大概可以开个像样的图书馆。
丁聪说:“除过画画,我最爱书了。”
怎么个爱法呢?如醉如痴,爱得一塌糊涂。
从50年代起,丁聪的工资就是215元,他当时又有稿费收入,但他结婚时存折只有一张200元,自然钱都买书了。他买书、看书的范围很广,美术书占的比例较大,文学书也不少,其他如哲学、美学、历史,多了。
70岁以前,丁聪一家住的房子很小。据一位记者讲,他们夫妇住的一间十几平米的房子里,竟然放着大小10个书架,整个房子的空间全让书给占了。有了新家后,又增加了一倍以上的书架,时髦的组合家具里全塞满了书,还不够,便堆在墙角、地下,真有些“斯文扫地”。
丁聪喜欢收藏不同版本的书。即使同一个人的作品,他也特别注意出版的时间和版次。北京有一次举办《傅雷家书墨迹展》,同时展出了傅雷早期的作品版本,有些连其家属都没能收存,在丁聪家里却能借到,他为此得是小得意了一阵子。
以前毁了,丢了一批又一批的书,现在买了一批又一批的书。就这丁聪还不满足,说:“明天我要死了,今天我还要买书。”
这就是丁聪,身为漫画艺术家的丁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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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3
Title :赫鲁晓夫和《裸女》
作者 :红帆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1962年在莫斯科练马广场举行过一次俄罗斯联邦美术家协会莫斯科分会成立30周年纪念画展,第一次在正式画展上公开了不少以前被禁的作品。当时,赫鲁晓夫也兴致勃勃地前来参观。谁知,他看后很不喜欢,特别令他反感的是罗伯特·法尔克用现代派手法画的《裸女》。
几年后,被解除了职务的赫鲁晓夫在和著名作家伊·爱伦堡谈起此次画展时,感慨万千地说:“应该好好教育像法尔克这样的青年画家,要帮助他走正路。不能这样对待妇女!”爱伦堡解释道:“每个艺术家都有用自己的目光去描绘这个世界的权利。这儿不存在任何侮辱妇女的意思。“怎么会没有?”赫鲁晓夫喊出声来,“把妇女脱得精光不算,还要将她浑身涂上绿颜料才供人勾画,这还不是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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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4
Title :果戈里巧改剧本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老人天地》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马辛
演员普罗霍罗夫在排练《钦差大臣》一剧时被分配扮演警察所长助手的角色。可他喜欢喝酒,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每次排练前导演总要问一声:“普罗霍罗夫来了吗?”而得到的答复总是“他喝醉了”。
果戈里得知这一情况感到十分有趣,便把警察所长的助手这个角色从剧本里删去,代之以一段对话:
市长问:普罗霍罗夫是不是喝醉了?警察所长答:他喝醉了。
就这样,普罗霍罗夫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酒鬼竟名垂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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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5
Title :精明的巴尔扎克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巴尔扎克最善于捡便宜货。一次他看中了橱窗里一个花瓶,一问卖价太贵,钱不够。由于没法让店主大减价,他二话没说,就走了。回去他找了五六个朋友,把他的愿望告诉了他们。大家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先由一个人进店,比标价略低还一个价,买不下就出来,隔不多久,另一个人进去,还价比前一个还低。就这样,依次下去,末一个人把价砍至最低。最后,巴尔扎克再亲自前去,还价比前面两三个人还的价略高一些,就这样碰碰运气。结果,这办法竟然奏效巴尔扎克按他自己的价买到了这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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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6
Title :鲁迅的一次“高招”
作者 :郭心立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上海老年报》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据说,30年代上海有家书局给作者发稿费,只按实际字数计算,标点符号、段落空格都不算。
于是,鲁迅有一次故意给该书局寄去既没划分段落,更无一个标点的稿子。书局无奈,只得写信给鲁迅:“请先生分一分章节和段落,加一加新式标点符号。”鲁迅回信说:“既然要作者分段落加标点,可见标点和空格还是必要的,那就得把标点和空格也算字数。”书局只好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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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7
Title :“永世不得录用”
作者 :江锡钰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随笔》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1926年,陈德征继任上海《民国日报》的总编辑,随后又掌握了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和文教机关的大权。红极一时,他便忘乎所以。一次,《民国日报》发起“民意测验”“选举”中国的伟人。揭晓时,第一名竟是他陈德征,第二名才是蒋介石。老蒋一怒之下将陈押至南京,关了几个月后,“御批”各机关,对陈“永世不得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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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8
Title :小提琴的力量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托马斯·杰斐逊在向后来成为他妻子的玛莎求婚时有两个情敌。一个星期天,这两个情敌很偶然地在玛莎的家门口碰上了。两个人死死盯看了一回,接着,想起那富有竞争力的杰斐逊,就决定联合起来,一同去看玛莎。他们走到了门廊但在这里停了下来。
原来里面有声音传出,是乐声小提琴的乐声。一个甜美的声音在伴唱,这声音是玛莎的。但是小提琴演奏者呢?那是托马斯·杰斐逊。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离去了。再也没回来过。杰斐逊单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加上他的小提琴就不可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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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29
Title :自由是感觉不到的
作者 :柯云路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今晚报》
Date :1992。12。2
Nation :
Translator :
自由是感觉不到的。这就是深刻的格言。感觉不到的就是“无”,就是无为。我们能感觉到的是不自由。当我们说自由时,说自在时,是因为我们还感觉到不自由、不自在。或者,起码是我们曾感觉到过不自由、不自在。感觉到自由了,自在了,那是因为还残存着些微的不自由,不自在,至少还有着不自由、不自在的记忆。其实,即使我们只是记着过去曾有的不自由、不自在,那么,它仍然具有一定程度的现时意义。真正的自由,就是彻底的“无”,就是连过去的不自由,也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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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530
Title :送给哈里斯太太的鲜花
作者 :保罗·加利克
出处《读者》 : 总第 14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英国
Translator :蔡小容
从伦敦飞往巴黎的班机上,坐着一位瘦小的老妇人。她衣着粗陋而整洁,看得出是个打杂女工。她怀中抱着一个手提包,里面有1400美元这是她三年来的积蓄。她脸上流露出兴奋与忐忑的神情,因为此行将实现她的理想。
这位哈里斯太太一年到头上门给顾客做家务,每天工作10小时。三年前的一天,她在顾客家看见两件美丽绝伦的衣服,便念念不忘。她问明这衣服是从巴黎黛尔赫时装公司买来的,因而开始攒钱。今天,她终于坐上了飞往巴黎的班机。
黛尔赫时装公司经理柯伯特女士今天上午心情极端恶劣。这是为了她在外交部工作的丈夫朱尔斯。朱尔斯是部里最有才干的人,可是他没有政治上的亲朋好友,因而多年来一直得不到提升,而他已经50岁了。最近有一个部门的主任去世了,谁接替他是一个热门话题。朱尔斯可能又会给别人排挤掉。柯伯特女士眼看他这一生即将无望,因而深感悲伤和痛苦。
此时她正在安排下午的时装展览会。有个老妇人走了过来。她穿着破旧的衣服,戴着颜色不相配的手套,径直走近柯伯特女士,说:“嗨,亲爱的,请问衣服挂在哪儿?”
柯伯特女士冷冷地说:“恐怕您找错了地方。衣服不在这儿,时装展览会只对私人开放。”
哈里斯太太茫然地说:“那么,我就看这个展览会吧。”
柯伯特女士感到一阵不耐烦:“对不起,这个星期的展览会已经全部客满。请您下个星期再来。”
哈里斯太太胸中不禁燃起怒火:“您以为我买不起?看!”她拉开提包往下一倒,一张张绿色的美元飘飘而下。
柯伯特女士迷惑而震惊,却更加坚决:“对不起,展览会已经客满。”
哈里斯太太嘴唇发抖。“啊,你们法国人难道没有心肠吗?难道您没有渴望过一样东西吗一想到它就会流泪,在黑夜里因为得不到它而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