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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偷?鲁滨逊呢?基层委员会主任呢?两个脱产干部呢?还有零售商店管理委员会的人呢?”
“什么?这个管委会也给救上岸了?”莫尔达万泽夫战战兢兢地问道。
“上岸了。”
开始一阵沉默。
“也许,海浪还得搬张会议桌去?!”小说作者挖苦地问道。
“那当然!应当为岛上的人创造良好的工作条件。喏,搞一只长颈玻璃水瓶、一个小铃、一张桌布到岛上去。桌布可以让海浪送张随便什么样儿的。可以是红的,也可以是绿的。我不过分苛求艺术作品。不过,亲爱的,什么是作家的当务之急?表现群众。表现千千万万的劳动群众。”
“海浪不可能把群众抛上岛去,”莫尔达万泽夫执拗地争辩着。“这和故事情节背道而驰了。您想想!海浪一下子把几万人扔到岸上!这不会惹人发笑吗?”
“正好能引出一些健康的、朝气勃勃的、乐观的笑声,”编辑插嘴说,“这不碍事的。”
“不!海浪没有这样大的本事。”
“干吗非得海浪?”突然编辑惊诧地问。
“那用别的什么方法把群众弄到岛上去?别忘了,这是一个荒岛!”
“谁告诉你这是荒岛?你简直把我弄糊涂了。故事是清楚的嘛。有一个岛子,最好是一个半岛,这样气氛更安宁。就在这个环境下铺开一系列扣人心弦、构思新颖、趣味无穷的惊险情节。工会积极开展工作,有时候也做得不太令人满意。那位女积极分子揭露这样那样的毛病,喏,哪怕是收会费方面的问题吧。广大群众帮助她。主任诚恳承认缺点错误。最后可以召开一个大会。这样便会产生艺术效果了。就这样照着办吧。”
“鲁滨逊呢?”莫尔达万泽夫勉强地问了这么一句。
“啊,对了。你提醒了我。鲁滨逊使我感到棘手。删掉得了。一个荒诞无稽、错误百出的牢骚派人物。”
“现在全明白了,”莫尔达万泽夫异常阴沉地说,“明天就改好。”
“好啦。放手创作吧。顺便说一句,你小说的开头有一个海船遇难的情节。我看不要遇难吧。不搞这些,岂不更动人吗?好了,好了。祝你健康!”
客人走后,编辑一个人高兴地笑了。
“我终将有,”他说“终将有一篇真正的情节惊险,艺术高超的作品问世了。”
Number:2420
Title:巨木之死
作者:BruceHutchison
出处《读者》:总第25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不久以前,在温哥华岛舍间附近,有个人用锯机向一株参天蔽日的花旗松树下手,把这株长了好几百年的大树伐倒了。我在树墩上细数它的年轮,数到七百零三时,这些圈圈也就是最近时代的记录,已经细得肉眼辨别不出。那人说,他新盖了个车房,这株树挡道,只好把它锯掉。
他是个尚实际的人,不多思考,也不注意历史。可是任何史学家一见到这个锯断得利落的大树桩,以及地上那大堆断木,就会联想到许多事情。
英国约翰王在伦尼米德签署大宪章时,在一片未知的大陆上,林地内许多种子中,有粒种子发了芽,萌生一点儿大的绿枝。哥伦布发现新世界时,那幼苗已是一株两百五十年之久的树了。一柄英国斧斩在司图亚特王朝查理一世的颈上时,这株接近中年的树没有遭受斧头的损伤;在滑铁庐时代,它开始衰老。
这株树有多少次捉住春风,把它化为柔美的竖琴乐;用它数不尽的手指弹出夏日干爽的飒飒声;又在冬日发出风琴般的狂风怒号,却没有人在场聆听!
没有一位数学家能算得出这些年来,它从泥土吸取了多少亿万吨的水,输入树杆和树枝。没有一位科学家能说得清楚它如何从土壤里吸取矿物质,把它们变成了树皮、形成层、树心和绿针叶。没有一位工程师能显示这么庞大的树身,怎么能在如此脆弱的树根上,直挺挺地承受了七百年的隆冬寒风和重压压的积雪。
在这株树的晚年,头一次见到它的,一定是漫游的印第安人,他的石斧太钝,砍不倒这么巨大的树做柴薪。随后来了钢斧和横切锯的伐木白人,领着一队牛车;他在树杆上砍了锯了几下,徒劳无功,只留下一些痕迹。后来又有个猎人把一根长钉钉进树杆,或许是为了挂起一只鹿来剥皮,多少年来,长钉已经锈烂,我用手指一捏就碎了。
只有用犀利工具的现代人,才能了结一个享年七百多岁的生命。他开始动手,只花二十九分钟就毁掉了它。这株大树只稍微摇摆一下,锯开的木头厉声哀叫,枝叶象翅膀那样扑打,仿佛想飞逃,老树跟着倒下,大地象擂鼓般发出轰隆巨响。
那人对自己干的事很满意,而今他可以把自己的车,方方便便开进新车房了。
Number:2421
Title:公理
作者:A·库尔良茨基A·
出处《读者》:总第25期
Provenance:苏联文艺
Date:1981。1
Nation:苏联
Translator:陈印良
老师离开黑板,抖了抖手上的粉笔灰说:“现在请大家作笔记:平行的两条直线,任意加以延长,永不相交。”
学生们低下头在本子上写着。
“平行的两条直线……永不……相交……西多罗夫,你为什么不记呢?”
“我在想。”
“想什么呢?”
“为什么它们不会相交呢?”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讲过,因为它们是平行的呀。”
“那末,要是把它们延长到一公里,也不会相交吗?”
“当然啦。”
“要是延长两公里呢?”
“也不会相交的。”
“要是延长到五千公里,它们就会相交了吧?”
“不会的。”
“有人试验过吗?”
“这道理本来就很清楚,用不着试验,因为这是一条公理。谢苗诺夫,你说说,什么叫公理。”
一个戴着眼镜,态度认真的男孩子从旁边位子上站起来答道:“公理就是不需要证明的真理。”
“对,谢苗诺夫,”老师说,“坐下吧……现在你明白了吧?”
“这我懂得,就是不懂得为什么它们不会相交。”
“就因为这是一条公理,是不需要证明的真理呀。”
“那么,不论什么定理都可以叫做公理,就也都用不着证明了。”
“不是任何一条定理都可以叫做公理。”
“那么为什么这一条定理就可以叫做公理呢。”
“咳,你多固执啊……喂,西多罗夫,听我说,你今年多大了?”
“十一岁。”
“明年是多少岁?”
“十二岁。”
“再过一年呢?”
“十三岁。”
“你瞧,每个人每年都要长一岁,这也是一条公理。”
“要是这个人突然一下子死掉了呢?”
“那又怎么样?”
“一年后他不就长不了一岁了吗?”
“这是例外情况。你别从我的话中找岔子了,我还可以给你举出别的例子,甚至可以举出成千上万的例子来说明;不过,这没必要,因为公理是不用证明的。”
“那要不是公理呢?”
“那是什么?”
“要是定理,就需要证明了吧?”
“那是需要的。可我们现在说是公理。”
“为什么是公理呢?”
“因为这是欧几里得说的。”
“要是他说错了呢?”
“你大概以为欧几里得比你还蠢吧?”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那为什么你还要强辩呢?”
“我没有强辩,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两条平行直线不能相交。”
“因为它们不会相交,也不可能相交,整个几何学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这么说,只要两条平行直线一相交,整个几何学就不能成立了?”
“那当然,但它们终究不会相交……你瞧,我在黑板上画给你看……怎么样相交了没有?
“暂时没有”。
“好,你再看,我在墙上接着画……相交了没有?”
“没有。”
“你还要怎样呢?”
“要是再延长,延长到墙的背面上去呢?”
“现在我全明白了,你简直是个无赖,你心里很明白,但就是存心要跟我扯皮。”
“可我确实是不懂嘛。”
“嗯,好吧,你不相信欧几里得,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你总该知道,总该相信吧?我对你说,它们是不会相交的……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我在想。”
“西多罗夫,那就这么办吧:要么你立刻承认它们不会相交,要么我把你撵出教室,怎么样?”
“我实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西多罗夫哽咽着说。
“出去!”老师喊了起来,“收拾起你的书包见你的父母去吧。”
西多罗夫收拾起书包,抽泣着走出教室。
老师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大家默默地坐了几秒钟,然后老师站起来又走近了黑板。
“好吧,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请你们再记下一条公理:两点间只能画一条直线。”
Number:2422
Title:风
作者:克里斯蒂娜·罗塞蒂
出处《读者》:总第25期
Provenance:英语世界
Date:
Nation:英国
Translator:
谁看见过风?
不是我也不是你;
枝头叶儿抖动时
便是一阵风吹起。
谁看见过风?
不是你也不是我;
树木萧萧皆低头,
便是一阵风吹过。
Number:2423
Title:心理学教授谈妒忌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26期
Provenance:美国新闻与世界报导
Date:
Nation:
Translator:李玲
问:什么是妒忌?
答:妒忌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妒忌的人感到别人的成功贬低了自己,这一成功正是他自己想要取得的。他贬低他人或他人的成就,以此来弥补他们自己认为损失了的那些东西。亚里士多德说,妒忌是对自己同胞所犯的罪行。也就是说,人最容易对与自己相象的人产生妒忌。比如,我不喜欢打棒球,所以某个运动员打出个本垒打以后无动于衷。但是,如果我隔壁的一位教授获得本系最佳研究项目奖,那对我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很不幸的是,我们在世界中的地位都是相对的。如果你认识的一个人考入了第一流的医学院,而你却没考上,那你一定有许多难言之苦;如果你和他都没有考上,那你就感到轻松多了。
问:那么从本质上说,妒忌就是你看到与你有相同的目标和志向的人取得成功而产生的不适感,对吗?
答:是的,但这还不够。这种感觉还必须是不当的。如果有一位同事工作中作弊,捏造资料而得逞,我会感到痛恨。但这不是妒忌,而是义愤。
妒忌可能以多种面目出现,或是对他人的工作诋毁和破坏,或是对他人思想的中伤。妒忌感也不一定溢于言表。
问:妒忌可不可能以佩服的形式出现?
答:那不是妒忌。可能我们会脱口说道:“真羡慕你去度假。”或“我真羡慕你的新工作。”其实这不是妒忌,而是美言。在这种情况下你真正要表达的是你很欣赏他的好运气,你都快要妒忌他了虽然你没有。
问:妒忌是一种很普遍的情感吗?
答:没有人作过调查,但我不能想象有谁从来没有体验过妒忌。这是因为人们是相互关联的,能够相互比较。作为一个人,我可能同全世界的人比较;作为一个男人,我可以同一半人类比较;但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只能同很少一部分人比较。人们可以比工作、比薪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