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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或是将她扪推向更深的深渊!因为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被卑劣地利
用了,而成为残害她们的帮凶!
请——在黑暗的角落。
点一盏灯。
第五章忠孝东路上的清晨很冷清。一夜的繁华过后只留下纸醉金迷的残影,
彷佛浓妆美人迟暮但依然清丽的容颜。
九名清道夫推着手推车在重新整理地上的垃圾,偶尔驶过的车辆也显得有些
疲惫,不复夜里的狂嚣。
小海和诲儿坐在路边行道树的大盆子上,手中都握着热腾腾的咖啡轻轻喝着。
海儿的身上还披着小海的大皮外套,瑟缩在他的身旁。
他们在等待日出。
这便是年轻的好处,任何疯狂的举动都理所当然似的不需要理由,也没有理
由。
“不知道小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海儿轻轻说着,语气中有一丝茫然和忧愁。
“他会役事的。”小海笃定地回答,望着她:“你和他的感情很好?”
“嗯。”海儿点点头。“小叔叔很疼我,以前他每次到日本去都带我到处去
玩,我还教他说日文呢!我放假的时候回台湾来,他也会放下一切陪我,连女
朋友都不理呢!”她说着轻轻地笑了起来:“在别人的眼里,小叔叔大概是个
不太幽默的人,可是其实他很好玩的。宝儿每次都说小叔叔是大白鲨,我想他
不笑的时候是有点像大白鲨!”
小海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明白应辰离对海儿的重要性。
“你会救他的,对不对?”
他看着她:“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
“他当然是无辜的!”海儿的表情彷佛是受到悔辱似的。“我了解小叔叔,
他才不是那种坏蛋!一定有人陷害了他!”
“那我当然会救他啦!”
她开心地点点头,全然信任地倚在他的身边。
他们是拥有特权的;这样的年轻,这样的放肆,可以全心信任某一个人而不
问理由,不怕受到伤害!
与其说是基于爱情,还不如说是源自他们纯真的性格。
信任是种奇怪的特质,当人们满心狐疑的时候最容易遭到背叛,而人们也总
会松了口气说:看!我就说吧!彷佛庆幸事情的发展在自己预定的路线上是件
值得高兴的事。
孩子的信任是不容易遭到反叛的,虽然当被欺骗时所受的伤害也最重。
海儿安心地啜饮着她的咖啡,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会这样全心
信任他,只知道小海既然答应了她,那么他一定会遵守承诺的!
可以就这么简单地付出自己的心和感情,而且相信必定不会受到辜负,是多
么幸幅而且幸运的事!
突然,前方的巷道之中出现两条人影,她忍不住惊嚷起来:“小海!那是小
四和小杰!他们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嘘!”他轻轻抚住她的嘴。“不要让他们听见!。
她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当然有他们的理由。”小海望着他们的方向,眼神闪动着思考的光芒。
“小海!”
他朝她安抚地微微一笑。“不要担心,小四知道他在做什么的!”
“我觉得……”海儿蹙起眉嘟嚷:“我觉得这一切好像是项阴谋,而且和每
个人都有关系。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被人设计了!最后
的那个人是谁?”
“可能是和这一切最没关系的人。”他也咕哝。
“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她瞪着他指控。
小海笑了起来,那沉思的眼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潇洒和满不在乎。
“你太聪明了,可是还不能告诉你呢!”
“才怪!”她不屑地嗤道:“你一定在心里笑我笨!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
我很笨?要不然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她说着忍不住发起脾气来,将手中的咖
啡扔在垃圾筒里起身走开。
“海儿——”
“不要叫我!”她恶狠狠地瞪他。“我就是笨!怎么样?可是笨人也可以生
气的!我不要理你!”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小海无辜地拉住她:“我已经答应你要救你
小叔叔了!”
“你这个大笨蛋!”她气得骂人:“呆鹅!土豆!瓜果!笨猪!”
“海儿,我觉得我很冤枉,而且你不讲道理。”他无奈地看她:“我很笨吗?
因为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生气?“
她仍然瞪着他,小脸气得有点发绿。
怎么不明白呢?他那么聪明,现在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至少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他的眼里真的写着无辜和迷惑。
海儿气得跺跺脚。“因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好像我不是你
生命中的一部份似的!”
“海儿,你真的是在日本长大的吗?”他十分有趣地盯着她看。
“你——”她气得甩开他的手,转身便走,嘟着唇,眼泪含在眼里。
“对不起!”小海连忙再度拉住她笑着拥住她,“我只是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放开我!”她大叫着挣扎。
“海儿,你听我说嘛!”
“我才不要听!你这个宇宙无敌大坏蛋!谁要听你说!”
“你不讲理——”
“我就是不讲理!”
小海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别看海儿平时活泼开朗得很,发起脾气来其实
是很吓人的!
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索性对着他一阵乱打,
口中伤心难过地胡乱骂着。
小海抱着头任她发脾气,过了好半响她才停手,瞪着他掉眼泪。
他无奈地替她拭泪。“你到怎么了?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要回家了。”她流着泪委屈地咕哝;说着当真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真不明白女孩的心理,前一分钟还好好的,下一分钟就对着他大发脾气,
痛揍他,自己还掉眼泪。
小海摇摇头,如果现在可以告诉她,他不早说了吗?她实在应该明白的,怎
么还这么满不讲理呢?但现在她说要回家,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他又能说什
么?
只好发动摩托车来到她的身边:“上来吧!”
海儿不发一言地坐了上去,双手轻轻扶在他的腰际。
小海有些生气了,他握住她的手环住自己,闷闷地:“掉下去我不管你!”。
她更委屈了,眼泪簌簌地直掉,还倔强地不肯让他知道,咬着唇呜咽。
她道自己是有些理亏的,可是她才不要让他知道她有多后悔自己和他吵架,
更何况那种排挤在外的感觉是很糟的!
糟到她才不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四和小杰来到对方安排的地点;六点多的忠孝东路十分冷清,是很好的交
易地点。
一般人以为黑夜是最佳的遮掩,却不知道清晨是大部份人好梦方酣的时候,
此起黑夜更不易被人发觉——尤其在台北。
“你真的有把握?”
小四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得太有把握,否则反而会引人起疑心。
于是他勉强装出有勇气、却不十分确定的笑容,逞强地:“当然有把握!我
和他很熟了!。
小杰深深地看着他半晌,耸耸肩不表示意见,将手提箱交给他。“那就交给
你了,我会在角落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最好不要出面。”
他接过手提箱。“放心吧!”
小杰闪进另一条巷弄之中,很快消失了身影。
他这才靠着墙坐下来,点着烟等待着。
这是决定成败的时刻了——“喂!”
小四抬起头来,来人带着冷冷的笑意出现他的眼前。“改行啦?”
“少废话!”小四咕哝着,拍拍手提箱。“这是你要的价钱,我已经带来了,
你可不要耍我!”
来人淡淡的笑了笑,也在他的身边坐下来。“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觉得
不太好。”
“什么意思?”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物价上涨了嘛!”
小四皱着眉,压低了声音:“明明已经说好了,照以前的价钱,为什么又突
然变卦?你存心让我难看!”
“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老大失踪了,我们担的风险很大。你也知道的,这阵
子风声很紧,打破了饭碗不要紧,万一被查到了,大家都不好看。更何况我们
要的也不多,只不过希望你再加点而已。”
“加‘点’?你这‘点’是多大一点?”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小四怪叫:“你抢劫啊!土匪嘛!”
来人无所谓地摊摊手。“随便你,交易不成仁义在,我不会出卖你的。”可
是他眼里说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小四动了气,他沉声道:“你这样未免太不上道了!大家出来混都不是一天
两天了,你这是摆明了欺负我是生手?”
“咦?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不过是和你打个商量,都说了交易不成仁义在嘛!
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场面有点僵了,小四忍住大气吸口烟。”你这样我回
去很不好交待,既然是打商量,那我们各让一步如何?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再
报个合理的价钱,好让我回去好看些!“
对方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好了,我不要
一半,加个三十你说怎么样?尾数也省了,你也不要再杀价,我们就这样说定,
你看好不好?”
小四扔掉手中的烟,有些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暂时就这样了,我回去和他
们说说看,明天再和你连络。”
“爽快!”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做生意才好看嘛!你说对不对?”
他不置可否地:“这些钱我先带回去,没问题的话明天会再来一趟。”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方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露出冷冽肃杀的光芒……
“由于证据不足,所以我们同意暂时让你交保;不过我们已经申请了对你的
禁令,你这段期间之内不能出国,而且随时要让我们知道你的行踪,随传随到,
要是你同意,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应辰离看了他的律师一眼,那男人点点头,他耸耸肩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你可以走了。”警官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外面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他呻吟一声:“那些记者会把我生活剥!你们有没有后门?”
“后门?”警官有趣地挑挑眉毛:“你见过任何人走警局是走后门的吗?那
可不大吉利,你难道想犯这忌讳,以后再回来一趟?”
“应先生——”
应辰离不在意地挥挥手。“我知道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律师大失色地:“应先生!”
“无所谓,我不忌讳这些,后门在哪?”
警官露出些许钦佩的表情指指后面。“直走就可以了!。
他颔首,迳自往后面走去,对着律师带来的保全人员开口:“你们先回去吧!
我要一个人想想。“保全人员无措地看着他们的老板,律师只有无奈地点点
头。”我们走吧!看来现在需要保护的是我了!“他咕哝地:”下个月,下个
月我一定要求加薪!你这只大白鲨……“
应辰离走到警局的外面,深深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生平第一次觉得空气是
如此地清新怡人——“我等你很久了。”
他一楞,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