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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爱护吧!
晚上石头和新河回到家里,两兄弟见面自然又热闹了一番,小三之前已经提醒到虎子,不在他们两个面前提到有关孩子的事情。
虎子和新河是在三年前完婚,去年新河怀孕,但随即就小产了。也因此让小三了解到,这个世界里的男人们怀孕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莲生这样可以接三连四的生孩子的!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没听过有避孕措施,但村里每家的孩子却也只是固定在两三个左右。
新河因为孩子的原因,近年有些改善的性子现在却变的更是沉默不少,一脸灰暗的怎么看都像悲情剧女主角。好在大家也都心痛他,虽然性子内向的很,但家里人也都是不为此见怪他。不过,在他面前小三有种憋气憋的慌的感觉,多数时候宁愿面对小四那闹腾小鬼。在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避开在他面前提到关于孩子的事,连小四都会在他面前特意安静一些。
虎子当然是应声下来,他其实也是怕碰到新河这一类的,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一晚上便只是和石头热热络络的交谈着。
在乡下,大家一般都醒得比较早,常常在太阳还未探出山间,天地之中还散着蓝色气息时便起了身。这时的空气更为清洌迷人,混和草木的清香,只是一口便可以让人身体轻盈起来。
新河是家里最早起床的,小三走进院子里时他正在水井边打水洗衣服。随意和他打了招呼,小三便站在院子当中活动手脚,做早操什么的早就忘光了,他现在也只是活动活动手脚松松筋骨罢了。
早饭的事情应该还早。昨天虎子回家,大家多喝了几杯又聊得比较晚,现在这个时候,怕是都还在床上呆着呢。小三自己是早已经习惯这种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每天都是在差不多的那个时间段醒过来,他也不赖床,醒了便起身。再说了,在乡下这地方,称着早上温度适合,可以做完好多事情。等到中午太阳烈了,倒可以好好休息了。
从家里跑步到小河旁的鸡场,也只要一刻钟不到的时间。鸡场规模和六年前也差不了多少,这几年村子里养鸡的多了,生鸡蛋和鸡肉并不好卖出。夏家的鸡场主要是做腌蛋的生意,夏四郎和莲生也学乖了,把腌蛋做好后直接买于酒楼家,每个月都是小份额的定量送货。这样下来,每个月的钱会相对平稳一些,虽不算大钱,但持续稳定的收入,也是非常不错的。而且因为每个月收入并不算有太多,所以,村里也没有人红眼到生出闲言碎语。跟风的人家虽然也有,但手艺不算很好,而且五香蛋只有小三会配香料,生意做来做去总是赶不上夏四郎家的。
鸡场里请了一个邻村的老大叔帮忙,平时负责看看场子,定时撒撒鸡食。场子里的活主要还是夏家人自己在做。小三会定时到鸡场看看,主要是注意一下有没有生病的。前几年村子里发生过一次鸡瘟,虽然补救及时,但大家都亏过不少。也是因为这样,村子里养鸡的农户才没有盲目的扩张起来,让小三暗自松了口气。
大概的看了看,又准备了鸡食和清水放到食槽里。夏家的鸡是大棚散养,投完食之后,大大小小的公鸡母鸡们便自动争相跑抢食,接下来到也不用特意做什么了。和老大叔打了招呼便又一路跑步回到家里。这一趟下来就相当于早上晨练了。
回家后正好大家都已经起床,虎子陪着客人在梨树下下棋,夏四郎和石头两人一在旁观战,几个人看起来相当的悠闲自在。厨房里莲生和新河正忙着做早餐,新米熬的粥,五香腌蛋,还有鸡蛋摊饼。
看厨房里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小三便到屋里抓小四起床,家里也只有那孩子会睡懒觉的。而且不管他的话,他会一直睡到午饭过后。给他屁股后面几巴掌,那薄被下面也只是拱动一下,小三哭笑不得,继续打屁屁催他起床。
早饭是在院子里吃的,在厨房前的石坪上摆好物件,既没打磨又没上漆的原木长桌,几条长板凳,风格简单朴质,很有上世户外休闲桌椅的风格。大盆端上的米粥饼子,用小竹篮盛上的五香蛋,每一样都香气袭人,让人食欲大开。莲生笑眯眯的大声招呼大家一一坐定。
小三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客人对于这种进餐方法颇有些不适应,虽然动作优雅,但一会儿用勺子喝粥,一会儿用筷子夹饼,对着圆滚滚的鸡蛋又无从下手便从头到尾不下手时,卟哧一下笑了起来。也不管莲生瞪他,冲那个男人示意一番,直接一手抓饼,一手端稀饭,哧溜溜的喝下米粥,再咬上一口蛋饼,美味又方便。腌鸡蛋也是用手抓起配着米粥喝得呼哧做响。那男人呆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学着他的动作,似乎很新奇的样子。家里其它人看着小三夸张的的动作都不由的掩面,倒没注意那客人对于这种新吃法很感兴趣,正和小三学的有滋有味。
饭后,夏四郎带虎子到各家拜访,外出这么多年没回家,回来了当然得看看乡亲了。昨天是因为刚到家,只是走访了几家,今天却是全村人家都得去打个招呼的。
小三可不想留在家里陪客人,吃完饭后便寻了个空溜走了。
然后,不知觉中,又上了竹林。
竹林因为被人买去了,所以村民们很少上这边一块,虽然主人家已经多年未来,但村民们却已经形成了贯例。于是人迹少了,这片林子便越发的茂盛了,一支支的青竹冲向高空,遮天闭日。只要有一点点微风,竹叶们便哗哗作响。
‘秘密基地’其实很少去了,前两年他终于放弃喝羊奶了,羊被直接买掉。也是从那时开始,他便很少来林子里玩。最后一次来时,基地上的石块中多出两棵尖笋,小三为当时的小笋搬开过石头,多久未见,那一定长成两棵相互依靠的修长青竹了吧……
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种不知名的预感,小三熟悉的穿过竹林,扶着密集的青竹越走越急。
不大一会儿便到了那片空地,地上石块还是胡乱堆砌着,空地间如他所想,长出两棵挺拔青竹。但此时,竹下一个半躺的身影,让他惶忽间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孩子。
那个总喜欢穿着黑色衣服沉默不语的孩子……
“蔡京云?!”
“……我……回来了……”
第二十五章
25
六年来,蔡京云的模样肯定大有变化,但小三却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世上穿黑衣服的人多了,但从头到尾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衣的人他还真只认识一个。
更何况,在小三看来,那孩子太早熟,小时候那张脸就硬硬的像个小老头,六年后的现在,也只是脸部线条变的比以前更为坚硬而已。
“你什么时候回这里的?怎么在林子里躺着啊?”
蔡京云躺着一动不动,并不回话。小三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有些不妥,蔡京云的脸色口唇白的有些异常。再看到那黑色衣服上有着大片的湿润痕迹。当小三明白那是什么时,他有点被吓到了。
除了村里杀猪,他还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黑色衣服穿在身上远看还不太显露,走近了才发现,蔡京云身子右半边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小三有些慌神的摇了几下蔡京云,除了最开始那句话,此时却再也没有反应。用手试了试,还好有鼻息。心急火撩的也没多想,把那人拖到自己背上,便背着往山下走。
历史似乎在重演。当年,小三也是这么拖着蔡少爷下山,那时也是这般把那人的脚拖在地上弄的嘎吱嘎吱响。
只是现在要更难些,蔡京云长得更高更壮,身子死沉死沉的可不像小时候那般好拖动,好在小三总是忙些农活也还长了一些力气。
拖着那么大一个人走路并不容易,而且竹林里也困难重重,伸出地面的竹根给小三带来很多麻烦,不一会儿便会被拌倒摔在地上,最后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被摔的,小三的眼泪哗哗流起来就停不住了,拖着那人边走边哭。
等小三拖着沉重的蔡少爷进了自家偏门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两个人都狼狈不堪,背在背上的蔡少爷不用说,小三也是一身血迹,眼睛哭得通红。看到家里人后,小三便没了力气,身子软在地上,哭的更凶了。
让人意外的是,住在家里的那位李砚林,竟然是懂得医理的。看到伤者立即站出来把慌忙的夏家人组织起来,石头去把伤者抱进客房,莲生照顾吓坏的小三,新河则去烧煮开水,仆人送来他的包裹并帮忙打下手,连小四都被派出门去找村里的老医师。
小三确实有些吓坏了,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看过什么血腥的场面,当然,电影里的镜头是不算的。看到熟悉的人睡在血泊中,有点正常认识的人都会吓到吧!再说了,他一直都把蔡少爷当做自己的朋友,虽然有好几年没有碰过面了,但朋友伤成这个样子,还是担心不已的。好在没一会儿也缓过来了,心里暗自为自己的大哭而感到尴尬。
当他回过神时,莲生已经带着他换过衣服,李砚林也打理好蔡京云的伤口了,村里的老医师这时正在小心的给伤口缠上白棉布。
“小三,怎么回事?!”莲生让小三坐下,给他喝了茶压了惊后才小声问起。
“我不知道,我到竹林子里去时就看到他睡到地上,流了那么多血!”
“这是……那个蔡家少爷?!”石头在一旁瞧了瞧,当年他也看过和小三一起玩的蔡少爷,对方面目虽然有些变化,但还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蔡家少爷?!”李砚林正在擦手,听到这话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丢了手巾到床边一看。
“蔡京云?!”
“李少爷也认识?!”
“南庆第一皇商家的大少爷,京城里谁人不知?!”李砚林说完后便皱起眉头搓了搓下巴。
“……第一皇商……家的……”屋内其余人都吸了一口气,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却不知道是这么有钱的人家的少爷。
连小三都有些呆住。虽然小些时候他和蔡京云玩得比较来,但他还真不知道他的情况,只是简单的把他划到有钱人的身份行列里而已。那时对方也只是个孩子,而且在他映象中还是个可怜兮兮的有钱人家孩子,有很多事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去询问。
“那他的伤怎么样了?!”
“背部和右肩处受过很重的刀伤,原是包扎稳妥上过伤药了的,现在不过是因为搬动不当引起伤口裂开了而已!血止住了就没有大问题了。”
“呃……”
小三这时才想起,那人本来只是衣服上有渗血,等他背着人回到院子里时,那血已经流的到处都是了——这么说来,自己帮倒忙,把那人伤口扯裂了……
“可是,我喊他不应,不是已经伤重到昏迷了吗?!”
“那个……只是因为过度劳累而睡着了而已……”
“…………”
于是,大家都明白了,小三帮了倒忙,把人弄成二度重伤了……
夏四郎和夏虎闻讯回家时,小三已经奥恼到在自己房里捶被子了。莲生只得进屋劝他,如果觉得心存内疚便好好照顾人家到伤好,小三半晌后才平静下来点头称是。
那天,小三自然就什么事都没做成,光是守着蔡京云了。其他人知道那伤看起来吓人,但给些时日养养就能好的,便没在围在那屋子里了,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虽然那个蔡少爷为什么受重伤让大家心存疑惑,但现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嘛!
初夏的风是暖洋洋的充满舒适感,小三坐在窗前被风吹晕晕欲睡。于是,蔡京云醒过来时,便看到那副画面。如蜜糖般的少年斜靠在窗前的小几上,黄昏的光映射下来,像是在他身上撒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