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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见我忙着,只随便说了几句也没进来喝杯茶就回去了,估计任子珍是觉得我不得宠,自那天见过以后便再没来过梅苑,倒是在小妹那儿见过几次。任子珍的哥哥任子修也一直住在府上,听大哥说任子修是任老将军的嫡长孙,这次来京皇上会给他指一门婚事,成了亲以后带着妻子一同去边关。
小妹的生日快到了,她是八月初二生的,柳若如是四月十七生的,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是四月二十九。七月的娇阳果然厉害,在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也没有冷饮的时代,夏天真的很难过。我无精打采的坐在树荫底下什么都不想干,只对着手里的书发呆,小玉坐在旁边逗小香的孩子玩,春儿在回廊那边教翠墨和府上其他几个下人的孩子识字。读书声和着蝉鸣声,给这炎炎夏日增添了一份趣味。
r》我来这里十二年了,却依然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遇见谁,我并不太擅长等待,可现在除了等待我似乎没有别的事可做。我很想念原来的世界,至少可以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在这里似乎连努力都是多余的。听说最近有许多人上门向若水提亲,爹都以年纪尚小为由拒绝了,至于我,一直都是一朵绿叶,倒是有人表示如果娶不到若水不介意娶我。
前几日张管家也来为他的小儿子向我提亲,说想要春儿做儿媳妇,我想起张管家经常找我借春儿大概就是这个原因,问过春儿她似乎很欢喜这门亲事我便同意了。本来张管家要等我出嫁以后再娶春儿,我说不用,让他们赶在大哥成亲前把喜事办了,也好安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张罗大哥的婚事,张管家没想到我这么干脆欢天喜地的准备婚事去了。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拣了一幅二哥的画,挑了几付首饰给春儿当嫁妆。不过春儿的婚事在下人们中间传开倒惹来一阵羡慕,张管家自幼就跟着爹,在府中颇有威信,春儿给他做儿媳妇也算是高攀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若水这丫头却跑来了,小玉和春儿见她来了忙端茶让座带着孩子们走了。我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她了,自任子珍兄妹俩来了以后她便很少来我这儿,听说她与任家兄妹俩相处的不错。她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一看就大哭过,看着我也不说话,我问她“怎么了”,她就又开始哭,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抹眼泪。哭了一会儿,睁着兔子一样红的眼睛说:
“思图,思图他向韩玉莺提亲了。”
我一惊,心想不会吧,郑思图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来皇上要对付相国,为何自己要往火坑里跳,难道他觉得皇上不是相国的对手?我看着她问道:
“是郑公子对你说的?”
“不是,可是外面都在这么传,他好久都没来找我了,上个月他还跟相国家的几个少爷、小姐去郊外的山庄避暑,今天我和子珍姐姐到街上玩,还看见他们俩手牵手一起买胭脂,最后还一起吃了饭,韩玉莺整个身子都靠在思图怀里!”
若水说着又哭,我想这可真是大罪了,要是在21世纪,估计这男孩就算没有被女朋友剥掉层皮也有的罪受,更狠的干脆就被甩了。而在这里,连若水这样家世、样貌、才情都好的女孩也只能躲在家里流泪,我真替她不值。
“你问过郑公子没有,一个人在这里瞎想也没用,不如去问问他。”
“我不去!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他了,他要喜欢韩玉莺就去娶她好了!”
她大叫着还摔了我一个杯子,幸亏不值什么钱。
我赶紧安慰:
“你不要逞强,他要真娶了韩姑娘到时候你就哭吧。”
“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还要我死皮赖脸的去求他吗?”
“平常都是他让着你哄着你讨好你,你若真喜欢他就去求他一次也不吃亏。”
“那要是、要是他真想娶韩玉莺怎么办?”
“他要娶韩玉莺你就是不去问,他也一样会娶,你去找他给他次机会也许还能挽回,就算不能挽回也就算了,你还愁找不着好人家吗?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对他不管不问,不是白白便宜了韩玉莺。”
她听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
“你说得对,又不是和你争,我的胜算很大的。”
我听了直对她翻白眼,什么叫“又不是和我争”,看在她正在伤心的份上就不和她计较了。她皱着眉想了半天道:
“我有主意了,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就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动了动发酸的脖子瞥见地上被摔碎的茶杯,懒得叫小玉自己蹲在地上收拾,要说我就不是个细心的人,好不容易想自己动手干一次活还把手割破了。我把手放在嘴里吮吸,低头看着碎片发呆却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双男靴,不像是平常大哥和二哥穿的那种,抬头看见一个男子正低头看我,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身上,感觉很奇妙。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傻兮兮的,一只手放在嘴里,一只手拿着茶杯的碎片,蹲在地上抬着小脸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在收拾东西吗?”
他先打破了沉默,轻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我一时不知道该给他哪只手又傻兮兮的看着他的手,他的手有些粗糙,手上有许多老茧,应该是长期锻炼使用兵器的结果,又愣了半天我才把手里的茶杯扔了把手递过去。起得急了眼前一黑,他扶住我的手臂待我适应了才松开手,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我想起来他是任子珍的哥哥任子修。我尴尬的笑笑向他行礼,又叫小玉出来收拾收拾重新上了一壶茶。
“若如姑娘的这个小院儿真是又舒服又漂亮,我都有点后悔没有早点来了。”
他环顾我的院子然后坐下来说道,他看着我的眼睛亮亮的,我回道:
“漂亮倒不敢说,舒服我倒是深有同感。”
他看着我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问他:
“任公子突然来梅苑是有什么事吗?”
他愣了一下才道:
“我是受妹妹之托来找若水妹妹的。”
“那可真不巧,她刚刚走了。”
“我见她最近心情不好,子珍也
很挂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小女儿家的心事,没什么的,公子和令妹都不用太担心。”
他皱了皱眉,想了想很直接的说:
“你别叫我‘公子公子’的啦,听着真别扭,我长年在边关这些繁文缛节不太讲究,你就呼我子修好了,我也叫你若如可好?”
“好啊,大家都叫我‘如儿’,你也这样叫好了。”
他笑了接着道:
“如儿,没想到你这么爽快,我又后悔没早点来了。”
“现在来也不晚啊。”
他哈哈哈的笑起来,简单而直接,让我觉得很舒服,跟我遇见的人都不同,我想我是有一点动心了。又说了会儿话,任子珍来了,看到我和子修聊天聊的很愉快有些诧异。
“大哥,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七公主和十公主来了,在外面等你呢。”
“好,这就去。”
子修回过头来又问我:
“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这种场合我一般都不去的。他们正准备走却见蔓玲和蔓雅进了我的院子,我们三人都行礼,任子珍一见到蔓玲气焰便熄了,只低了头站着,可能也发现自己比起蔓玲差了不止一截。蔓玲走了两步握住任子珍的手道:
“你是子珍吧,以后不用这么多礼,我长你一岁,便叫你一声子珍妹妹吧,以后我们好好相处,不给若清表哥添麻烦好不好?”
任子珍点点头,蔓玲是个聪明人,任子珍也是个识实务的。我转头去看蔓雅,虽不及蔓玲绝代芳华却也是美人如玉,有着公主般的贵气,此时她正偷偷瞧着子修,想来她可能是皇上拉拢子修的筹码,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儿妹妹,怎么不请我们坐?”
蔓玲发话,我立即从善如流。这些人中我和蔓玲算是熟些,我不知道她来我这儿干什么只好坐着等她说话,她坐好后也直奔主题:
“如儿妹妹,皇兄给我出难题,要我送一幅若明哥哥的画给他,否则不给我嫁妆。”
我很纳闷:这和我有关系吗?
“公主去找我二哥就行了呀,他不会不给的。”
“我去了,还求了好半天呢,他一会儿说没有现成的,一会儿说没有做画的兴致,一会儿说自己太忙了,反正不想给我……”
“公主去找大哥说情,肯定拿得到。”
“表哥说若明哥哥不想给,他也没办法。如儿妹妹,我上次看你桌子上有一幅墨梅图,不如送给我吧。”
我在想是哪幅墨梅图,二哥画了许多梅花我实在不知道她看到
的是哪一幅,可是她却以为我不想给,握住我的手央求:
“好妹妹,就让给我吧,到时候我让皇兄给你指门好亲事,谁也不能委屈你。”
她这么一说我反而不想给了,我可不想被皇上当成工具指给某个他想拉拢的人,不过她这话估计也就说说,二哥的画我多得是给她一幅也没什么,借花献佛这种事不干白不干,于是我对她道:
“公主请稍等,让若如去找找。”
她立即欢天喜地,我进屋找了找,实在不知她看到的是哪一幅就随便拿了一幅给她,他们四人看着那幅画“啧啧”赞叹不已。我却不以为然,二哥画得最好的是兰花和紫藤,梅花尚在其次,而且那一幅并不是精品,所有的精品我都仔细的收了起来,想着哪天还给二哥。
“如儿妹妹,可让你割爱了。”
我想不会啊,我这里都快泛滥成灾了,不过也不想多解释便客气道:
“公主喜欢就好。”
又坐着说了会儿话他们便起身告辞了,蔓雅和子修走在后面,不时说两句话,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人如玉倒是挺般配,可我心里却酸酸的,觉得蔓雅是捡了个大便宜。
、二十二、债主找上门
第二天一早我还躺在床上,睁开眼看见五个风格各异又各有千秋的美女站在我的床边,我想我要是个男子此刻没有心脏病发也要流鼻血流到死了。若水对我的懒散已经见怪不怪,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有些讶异,因为现在已经将近午时了,我在若水杀人般的眼神威胁下起了床。
若水所谓的“主意”就是办一场别开声面的生日宴,广邀京城的公子小姐,然后艳压全场,最后找郑思图摊牌,逼他就犯。果然是脑子简单的若水想出来的办法,不过勇气可嘉,这敢爱敢恨的脾气我倒是很喜欢,不过方法确实笨了点,而且未必有效,看在她和我交情不错的份上,好心提醒她道:
“水儿,你不觉得你这法子有些不妥吗?”
她不解的看着我问:
“怎么不妥,难道你觉得我比不过那个韩玉莺吗?”
她有些恼火,大姐见状出言安慰:
“四妹你先别恼,我也觉得这法子不太好。”
“你们怎么都说不好,大哥也说我胡闹不理我,你们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想办法!”
若水说着就往外跑,蔓玲和任子珍这两位准大嫂立即按住她好言相慰,蔓雅因为平时接触不多,此时还有些拘谨,但也一脸紧张。我想若水这丫头这一次肯定是真急了,平常那些面子矜持什么的全不顾了,只想自己的情朗回到自己身边。
“水儿,你别急嘛,我又没说不帮你。”
我立即劝道,若水却带赖上我了,说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上次去庙里求签,签上说我有‘贵人相助,结局圆满’的。”
什么意思?她就认定我是贵人啦,怪不得听到那解签的人如此说欢喜不已,原来早在打我的主意了。我白她一眼才道:
“你想那郑公子是什么人,风流倜傥,才能出众又是朝中新贵,各方都在想方设法的拉拢。他现在正是志得意满、风光无限之时,只有别人巴结他哪有他去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