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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午时一个家丁带进来一个宫女,那个宫女向我下拜道:
“皇后娘娘懿旨,宣静王妃觐见。”
这个宫女我认识,她是纪萝皇后的贴身婢女,因为有些岁数了,大家都叫她盈姑姑,我起身回道:
“盈姑姑请稍等,容本王妃换身衣裳。”
我让香杏招呼盈姑姑坐,小玉与我一同回屋换衣服。自从我嫁入王府以来,静王几乎每天都回府,如果有哪一天他有事耽搁了不能回来,也一定会让人稍句话或者打发人来通知我,像这样不说一声就不回家的情况还是头一次。他在邬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扣住他让我们找不到他的人只有一个,直觉告诉我静王被扣一定和我被刺杀有关系。
我让小玉给我穿上一件稍微正式一些的衣服,既然要谈判自然不能太随便,现在只是纪萝皇后招见我,我想缓和的余地还是很大的,香杏本想跟我一起去,我摇摇头道:
“你们都留在王府里,我会把王爷带回来的。”
一路上盈姑姑对我礼貌有加,这让我更加相信静王现在尚且平安,到了纪萝皇后的凤禧宫,我依正礼向她叩拜,她先挥退了所有宫女又让人将大门关上,这才走过来亲自把我扶起来,拉着我到椅子上坐好,亲切的问:
“听说你昨日遇刺了,没有大碍吧?”
“只擦破了点皮,没什么事的。”
她顿了顿又看了我两眼道:
“如儿你是聪明人,二嫂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她说完拿出一支箭让我看,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与一般的箭没什么区别
,只是在箭尾上刻了一个“宁”字,我记得当今皇上在继承大统前就是被封为宁王,我抬头看着纪萝皇后问道:
“这是哪儿来的?”
“从静王府侍位身上拔下来的。”
“难道是皇上要杀我?”
“如儿,若真是皇上要对付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我点点头又去看那支箭,不过我所知有限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试探着问:
“这箭难道是假的?”
“箭是真的,但人却不是皇上派去的。”
纪萝皇后把箭接过去接着道:
“静王不分青红皂白拿着这支箭就闯入宫中,还质问皇上为何要加害于你,皇上听了想解释,静王不但不听还疯了似的挥着箭就朝皇上刺过来,两人还过了几招,后来几名侍位赶来救驾才制服了静王,皇上这才将静王关了起来。如儿,你是个明理的人,你说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都是如儿的错,王爷一遇见我的事就容易冲动,辨不清真相。”
“如儿,你明白就好,静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是国家栋梁,皇上也没想认真处置他,只是将他关起来让他冷静一下罢了。”
我点点头看着正厅旁边的一道门帘道:
“如儿一直都知道,皇上是个英明果敢的人。”
说完又转头看着纪萝皇后道:
“只是如儿不明白,那行刺之人为何要这样做呢?”
“因为有人想借静王之手谋反!”
我听了一惊,我觉得皇上的统治还是很稳定的,称得上是国泰民安,什么样的人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谋反呢,十之□都是不会成功的呀。我摇摇头道:
“王爷不会谋反的。”
“正因为如此,有人为了逼静王谋反才想在你身上下手。”
我听了不明所以,不解的看着纪萝皇后,她拉过我的手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弟最在乎的就是你,他为了你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你出了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想想,若是三弟认为要加害于你的人是皇上,会有什么后果?”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看着纪萝皇后道:
“王爷会为了我与皇上反目。”
“是,而且以三弟那种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性子,肯定会搅得邬国大乱,现在浩拔国又重兵压境,内忧外患之下,真正想谋反的人才有可乘之机。”
“可是要像今天这样,王爷还未出手便被皇上制住了,那他们不就白算计了吗?”
纪萝皇后叹了口气,又抚了抚我的面颊道:
“如儿你是太不关心世事才看不明白,三弟一直掌军权,若是三弟被处死,军心必定动摇,况且,虽然不是全部,但一部分军权必定落入谋反之人手中,那时的局面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这一计他们左右都是赢家。”
“听二嫂的意思,莫非皇上已经知道幕后主谋了?”
纪萝皇后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用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个“铁”字,我大惊道:
“难道淑贵人……”
“如儿聪明,淑贵人知道昨天三弟要出城办事,才特意挑了昨天约你,好在静王府的侍卫个个身手不凡,这才撑到立轩赶去救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也多亏他们出了这招,皇上才终于确定谋反之人的真面目。”
“淑贵人可真会挑日子,昨天二哥也出城了,我还给香杏放假让她去看香芹。”
“你二哥昨日也出了点儿乱子。”
我看着纪萝皇后心想:难怪昨天香杏回来的很晚,二哥知道我出了事也没来看我。纪萝皇后见我关心便道:
“昨日你二哥在路上遇到打劫的了,本以为给了钱财就算了,谁知那帮劫匪要钱还要命,也算你二哥福大命大,正巧碰到探亲回来的御林军秦统领,秦统领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他一看到你二哥的状况就立即带着家丁赶走了劫匪。”
“二哥只是到郊外跟人谈生意而已,哪有劫匪胆子那么大敢在京城附近劫道的。”
“秦统领也是这么想,所以他仔细搜查了几具尸体,发现他们身上都带着御林军的假令牌。”
我皱眉道:
“他们这么做难道想引起两国纷争吗?”
“没错,你虽是被封的公主,但是你出嫁之时所用的礼制典制都是最高规格的,你所陪嫁之物抵得上邬国全国三个月的税收,足见启国国君对你的重视,我们邬国也拿出最大诚意,以皇后典仪让你嫁入王府,这在两国来说都是史无先例的。你二哥是商界后起之秀,在两国商界都有一定地位,你们柳家更是启国重臣。如儿你仔细想,若是你们两人同时在邬国出了事,又都是皇上所为,启国国君会如何认为?”
“皇兄一定觉得是皇上想破坏同盟,挑起争端吧。”
“是,现在外面浩拔国重兵压境,我们两国同仇敌忾倒还能有一线生机,同盟一旦瓦解两国灭国之日便不远了。”
我听了咽了口口水,没想到一次刺杀牵出这么多事,想了想道: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谋反之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要借助那些人的力量处理外患,好在他们还不知道我
们起了疑,等时机一到必定一网打尽。”
我听了低头暗叹:飞鸟尽,良弓藏;绞兔死,走狗烹。自古帝王都是靠不住的,那些花言巧语要多扯淡就有多扯淡,有用时高官厚禄,没用时轻则牢狱之灾,重则牵连家人。怪不得爹曾再三告诫大哥,对待帝王要学会凡事留一手,无论帝王对你说了什么,都要保留三分,爹真是只老狐狸。我一直没说话,纪萝皇后又说:
“如儿,你现在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就应该承担起责任,三弟的脾气你比谁都清楚,也只有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二嫂希望你去劝劝他,让他以大局为重别做任性的事了。”
我想你说得倒好听,谁知道静王在不在“时机一到,一网打尽”的清算之列,如果秋后算帐算到静王头上我才不会为你们做嫁衣呢,你不仁我也不义。想到这里我正襟危坐,眼神专注的看着那道门帘问道:
“如儿想问皇上一句,您现在不相信王爷会谋反,那将来呢?”
“朕不信!”
帘子后面传来皇上坚定的声音,我接着道:
“皇上此话可当真?若您当真不信,如儿这就去劝,若您还是有所怀疑,那您还是早日让王爷解脱一了百了,左右如儿陪着王爷便是了。”
“朕不信!朕现在不信,将来也不信!朕保证,朕的剑绝不会指向静王!”
我和皇上隔着帘子对视,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却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目光如炬。我轻轻呼出一口气道:
“如儿相信皇上。”
、五十五、一起去边关
一个老太监把我带到一个低矮的小屋面前,那个小屋隐藏在一众高墙大院里,无论从上面还是外面都看不到,那太监示意我进去。我推开门看见静王背对着门坐在一张椅子里,他正对着墙上的一幅画像发呆,屋子里除了这张椅子和这张画像外别无他物,屋里没有灯只从一扇被钉死的窗户里透进一点光亮。
我走进来后大门就被关上,屋子里更黑了,我从后面抱住静王轻声喊他:
“王爷。”
静王听出我的声音把我圈到他怀里坐好,摸摸我的头又摸摸我的身体紧张的问: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好好的。”
他轻呼一口气抱紧我道:
“那就好。”
我让他抱了一会儿才推开他,指着他的胸口问:
“你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没有?”
“早想明白了,只是很担心你。”
“那现在我也不用你担心了,你打算怎么办?”
“哼,那些人竟敢利用你来让我入套,我怎能轻意放过他们!”
我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
“你真好,谢谢你为我出头,可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不宜对他们大动干戈的。”
“难道让我咽下这口气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皇上的意思是先对付外患再清除逆党。”
“我做不到!一想到他们居然对你下手,我就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面露凶光,浑身散发着杀气,逼得我直往后缩,他可能注意到了我的不适,于是慢慢缓和下来抱紧我,我也往他怀里钻了钻道: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现在对他们出手,皇上一定会先动手对付你。”
他愣了一下才道:
“皇兄是君王,为了他的江山他确实会这么做。”
“那你觉得你们谁会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摇摇头说道:
“不对,无论怎样你都输。”
“怎么讲?”
“你想要的不过是给我安稳的生活,可是你位高权重,一旦搅进这趟浑水,我就不可能有安稳日子过,到那时大家互相猜疑、相互打压,分不清敌友、辨不明是非,何谈幸福安逸?所以这场纷争一旦开始你就是注定的输家。”
他听了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
“你说得对,我是欠考虑有些冲动,可是,我怕我等不到时机成熟就忍不住向他们下手了。”
“不,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为了我还有我们的
儿子……”
我拉过他的一只手放到我的肚子上,他傻傻的盯着我肚皮看的样子真是好笑,我眨着眼睛看他,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抓着我问:
“如儿,这是真的?”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多大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太医说才一个多月。”
“哼,好你个许太医竟敢瞒着我!”
“你别怪他,是我让他别说的,我想亲口告诉你。”
他咧着嘴笑得像个孩子,突然又抓住我问道:
“如儿你没有骗我吧?”
“当然没有啦,你的儿子在我肚子里呢。”
他听了一边抱着我转圈一边大喊,即将为人父的消息让他兴奋的不知所以,我被他转得头晕拍着他的肩膀道:
“快放我下来,儿子都要被你转晕了。”
“好好好,我们坐着。”
他搂着我坐下来,屋里霉味很重,我已经忍了好久了,现在既然什么都说完了干嘛还要呆在这种地方,我摸着肚子对他道:
“我们的儿子饿了,这里臭臭的,我和儿子不喜欢。”
“好,那我们出去。”
说罢又转头对着门口喊“来人”,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