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她不想来,你请她几次都没请来我就知道你是用你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不是这样的。她得了肺结核病,怕传染给我们,所以不愿意来,我是求着她来的,她说只是想来看你们。妈妈,她能来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肺结核?天啊!她和我们一起吃饭。
难怪她一直没自己夹菜,只吃我们给她夹的菜。
对啊,刚才和我洗碗时还问我们家全部的碗都在这里吗,原来是我把她用过的碗收起来了。她担心传染给我们。
如果已经传染了怎么办?
不会吧,看她这么干净的,怎么会得涝病呢?
林黛玉还高贵呢,不也得这个病死的吗?
小兰和小燕姐俩一人一句的说着。小海的妈妈不知是害怕呢还是觉得对不起依兰,跟着小海回到屋里。
哥,依兰姐姐一个人走呢,你快去看看,这地方偏僻,她又不熟悉路。
小海跑出门外,开着车走了。
他这么心急的开车,我怎么放心啊。妈妈站在门口,望着儿子恨不得把汽车当飞机开的样子说。
小海知道依兰会在路边等车,因此他开着车沿着路边看着,他边看边打她手机,手机正在通话中,果然,他看到她在树下打着电话。他把车停下。上前就抱住她,
不要记恨我妈妈的话好吗?
我没有。
真的没有。
做妈妈的都会这样。
你一点都不生气?
不生气。
“我喝了她给我煲的甲鱼汤,知道她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们作事的方式她一时接受不了。”依兰心里开始焦虑不安。
小海温柔的话语令她有点不知所措。她说:“这一阵子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
“我要跟剧组到大西北体验生活。”
你又找借口回避我是不是?
“我真的有好多事要做。”
“我也想到你会这么说。今晚的事我很抱歉。”
我说过,今天来到你家是为了看望你父母,而不是为了和他们谈我们结婚的事。
“你镇定一点!好不好,不要去什么鬼大西北,找别的借口可以,但不能去那地方,你的病还没好。”
过几天我应该去复查了,三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我什么事都没做成。
小海发现依兰的不对劲,表情变得十分慎重。
“为了躲避我吗?”
依兰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和小海再交往了,而离开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她知道做起来很难,但她必须尝试。
“今晚的事我们都解释清楚了,他们会理解的。上车吧,外面凉。”小海给她开车门。
依兰闭上双眼,思索着该怎么告诉他。
“你父母不容易。”
你还是在意我妈妈刚才说的话。
“我有一个请求。”依兰把手按在放向盘上,把小海的手盖住:“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做成朋友?或且更近一点,你再多一个姐姐。”
“朋友?……姐姐?”
依兰点点头,小海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自语:“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经过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小海问道:“你是说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好了?”
“你不认为这样比较好吗?”
“我不管是为谁好,我只想知道这出自于你本身的意愿吗?”
依兰轻轻地点点头。事实上她自己也很彷徨,她虽已决心不再和小海保持这种关系,但她同样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做得到。
“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该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我一定要和你结婚,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除非你不愿意。”
依兰认为只要他们不再继续那种关系,照样可以见面聊天,甚至一起同住一个房间。然而,刚刚尝到男欢女爱滋味的他们,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进门的时候,他们同时都舍不得对方离开自己。已经九点半了,小海给她准备好要吃的药,就是不愿意走,依兰吃完药催他,他说就算现在直接回家,也要十点才到得了家。依兰说,十点不晚啊,你妈妈他们还在家等你回去呢。
他上前要抱依兰,依兰往后退。
“只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对不起,今天请你尽快回家。”
“真这么忍心?”
你姐他们从老家来看你,你应该在家住。你现在是一家之主,明白吗?
那你是女主人,女主人不在家有什么意思。小海坐在沙发上不动。
“我不想和你争吵,你现在是病人,我什么都要让着你。但并不表示我什么都听你。我可以走,但你不可以放弃我去和别的男人好。”
以后再说吧。
“那么,明天好不好?”
“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们以后姐姐和弟弟还是朋友!”
“我不要!”
看着使劲摇头的小海,依兰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想再和你好好谈谈我们的事。”
“我们?”
“你和我的事。”
“这件事根本已经……结束了。”
“没有谈论的余地是不是?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们再单独相处也没有用了?”
依兰有点进退两难,却也感到相当充实。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不是……”
“可是,你要赶我走。”
依兰点点头,小海突然跳起来问道:“到底你哪一种想法才是真的?”
事实上,依兰希望永远和小海在一起,可是今晚的事情必须让她做出决定,她一定要狠下心。这两种想法似乎有些矛盾,但却同时存在。
“请你明白地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依兰心想,男人为什么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
“我告诉你,我早已经受不了目前这种情况了!只是我忍着,你知道吗?我忍。”小海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哀怨。
“我希望你明白的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
“你不说话能表示什么,爱还是不爱?”
“对不起!”
依兰拉起他往门外走。“你回家,明天再说。”把他推出门外,把门关上。小海在敲门,在呼叫她。
很久,依兰听到楼下的小海在发动车,她走到阳台,从窗帘缝里往外看,小海的车子已穿越小区的最后一个关口,依兰靠在窗前,感觉上似乎遗落了什么,远远望去,只看到耸立在黑暗中的树的轮廓。
依兰怀着失落感,换上了睡衣,然后卸妆。只需一会儿,她又恢复刚才出门前的苍白的脸的模样。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这样拖着小海只能会把小海累挎。
她走回客厅,打开电视,倒了半杯红酒。
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依兰内心雀跃不已,突然间,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跟谁聊天的欲望。正这么想着,张健平的电话打了进来。这么晚还打电话给依兰,张健平也是头一回。
“我刚刚从小海的家回来。”
“我知道,小海今晚说要请我过去,我走不开。”
依兰无言以对,她缓缓地问道:“大概你也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吧!”
“知道。”
但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还有挽回的可能。张健平说。
依兰说,我是纯粹去看他父母,没想过要他们承认我和小海的关系。
“女人有时候都是口是心非,不过这并不重要。”
“真的啊!所以我就把小海请回他的家了。”
“你真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去的?”
……
“他父母一定喜欢你!但是由于年龄,我猜对了吧?”
张健平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说:“你们非常相爱,我看得出来。”
“我们……”
依兰拿着听筒拼命摇头。
“如果你不爱他的话,根本就不会去了。”
“话是这么说,他约了我好几次,所以……”
“你们两都先冷静想想再说吧!如果真的实在分不开,那就坚持自己的,走自己的路。”
“现在只有你能帮助小海了!”
“我以前也说过,叫他跟你一刀两断,但我后来发现,你是个非常好的女人,换上我,是不会放弃的。”
“当真?”
当然,你们是成年人了,这是你们的事,怎么做都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从大局来看,也要考虑家庭的因素,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爱一个女人,是不会考虑太多人的感受。我比较自私。
听张健平这么一说,依兰又变得有点不安。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到底是帮谁当说客呢?”
我只当自己的说客。我有个朋友刚调来北京医院,心内科的,我和他见过面了,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带你去见见他,你的心脏问题要尽快治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过几天我去复查,如果你有空,我给你电话,我们一起去。依兰把最近的身体状况向他说了一遍,才挂断电话。
和张健平通过电话,她看看手表,十半点。小海应该到家了,按平时,他如果不在这边过夜,回到家一定给她来电话报平安的。
电视正在播放韩国剧《看了又看》。依兰一边欣赏,一边回想今晚小海妈妈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依兰喝了酒,找来安眼药,认识小海后她的失眠症不知不觉中好了,可是她知道今晚很难入睡,因为喝了半杯酒还是没有睡意,必须用安眠药来催眠,否则心情无法平静。吃过安眼药,她把电视关掉,打算回卧房先睡。走到门口时,电话响了起来。
“依兰,是我。。”小海的声音,依兰听起来竟然鼻子酸了。
你没有发现今天的月色很美吗,站到阳台来,往外看,月亮的中央部位有些昏黄,散发出神秘玄奥的气息。这样的月亮我很少看见。
你在哪?
我在哪并不重要。
依兰把双手摆在阳台的栏杆上,撑住下巴,凝望着那一轮满月,小海的身影
就那么自然而然地爬满了她整个心头。
你是回家,还是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我在家。你早点睡,记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依兰凭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带着寒冷的夜风徐徐吹来,依兰连着咳嗽几下,咳着脸颊都泛着红晕,心跳加快,手心也渗出汗来。她感觉是安眼药起作用,便回到床上,很快睡着了。
第十五章
望眼看去,小区里的几棵银杏树及花坛里的玫瑰树,在初冬的黄昏中洋溢金黄色的光芒。微微的风吹来也会有对树根依依不舍的叶子纷纷凋落,三三两两的人们带着爱犬漫步于落叶之中。那一对老人还是牵着手散步,他们不时看着对方的脸,好像看了一辈子都看不够一样。每当看到他们,看到这些鲜黄的落叶,依兰便想起认识小海都有一年了,这匆匆忙忙的又过了一年。好像感觉不久前这些路树还穿着绿色的新衣,玫瑰花还是那么灿烂,如今甚至连人行道上也铺满了调零的枯叶。
自然之美是不可勿视,如同人的青春美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幸的是,植物还有回春的季节,花开花会谢,谢了来年再开,而人呢?人死能复生吗?如果有来生,再次投胎时是否真找到当年喜欢的那个人?
这几天来,依兰会痴痴的看着这些落叶,有时会数着从哪棵树上落下来几张叶子,一数就是一个上午。依兰就在数落叶的同时,重新回溯自己的一生。
“我的一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