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史官娘娘,小人这就是去办。”
归五,来的有些突然,但办事效率很高,而且对于皇宫很熟悉,初进皇宫的脂颜,身边是需要这样的人的。何况,他还是一个美貌的少年太监。
“春喜,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归五离开后,脂颜与春喜闲话。
“是我舅舅起的,我进宫之前名叫春丫,爹说这个名字不好,所以请舅舅另外起了名字。”
“哦。我再为你改个字,你以后叫春晓如何?”电视剧里的**娘娘不都给身边的宫女改名字,自己也来改改。这春喜着实的听着别扭。
脂颜话说完,瞧那丫头嘟着嘴,一脸的不情不愿。“我舅舅是教书先生。”说完,低头双手揪着自己的衣服。
“呵呵,可是依我看,教书先生这名字起的并不高明,我不喜欢那个喜字,就叫春晓。”脂颜的语气不容更变,春喜只好谢恩。
“春晓,你跟我来。”从石榴树下的椅子上站起,脂颜叫着春晓丫头,回到凉阁。拿起一张笺纸,让春晓伺候笔墨,提笔在纸上写了四句诗,正是孟浩然的《春晓》。
提笔写完,从右往左看了看,大声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念完,笑吟吟的看着那丫头。“你可知我这首诗是什么名字吗?”
“奴婢不知。”春晓并不识字,当然也没学过这些诗词。她偷偷瞧着脂颜工工整整的四行大字,心虚的回答。
“你记住,这首诗便是《春晓》。是著名大诗人孟浩然所作,在我的家乡可是连三岁娃娃都背的出来的。”脂颜故意说。
一句话羞得春晓丫头满面红通通,想起刚才她还对这位娘娘有大不敬的言辞,可是这史官娘娘并不生气,还亲自写了这首诗给她说明白,春晓更是不知如何自处了。
“来,你跟我念,一定把这首诗背下来,以后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出自何处了。”脂颜兴趣盎然。
据说,皇宫里的女子都是无聊的,脂颜得在无聊中寻找乐趣。
沁心阁内,隔着成排的石榴树,传出两个女子背诵唐诗的声音。声调抑扬顿挫,声音清脆入耳,不久,那朗诵声从二重唱转为合唱,沁心阁里的五名当差的宫女太监听着自己的主子教新来的春喜读诗,羡慕的眼睛发蓝。仔细想想,他们自从到了这座皇宫,甭说没见过女主子,偶尔有一两个得脸的女子哪个不是尾巴翘到天上去,可这位新来的史官娘娘平易近人不说,光看这会子教春喜读诗,就知道定是个好性情的女主,各人脸上都是云开雾散,一脸欢喜。
不久之后,《春晓》这首诗就从沁心阁飞出去了,被宫女太监们口口相传,很快就传遍六院三宫所有的宫女太监耳中。据说,若是谁还背不会《春晓》,便会被周围的人耻笑,认为其孤陋寡闻,不知长进。
而沁心阁的春晓丫头因为这首诗,名气大的几乎要盖过脂颜了。那丫头现在走到哪里,见了谁都要说三句话。
“我是沁心阁的春晓,我家史官娘娘为我取的名字,《春晓》这首诗你会背吧?”
若是人家背的出来,她便点头回应:“我家娘娘会背的还多着呢。”;若是人家背不出来,她便说:“这是连三岁孩子都会背的诗。”说完,一脸骄傲的走开。
若是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便开心的应答。“我就是春晓啊,春眠不觉晓的意思。春眠不觉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啊,春天的人贪睡,睡到天都亮了还不知道呢。”叽里呱啦给人讲解一通,然后回来就向脂颜汇报成果。
这丫头,现在满心满眼里几乎把脂颜当成了神仙般敬仰着。
脂颜发现,这座皇宫里缺乏着一种精神,更缺乏一种让人能开心振奋的感觉。而她,似乎给这些久居其中的女人们带来了一点欢喜。
诺大的皇宫里,因为脂颜的到来,掀起了狂热的作诗学诗的热潮,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无聊,也因为这新的乐趣而暂时被人们遗忘了。
在任何一处假山后、凉亭上、游船内,随时随地传出的诵诗声成为皇宫里的流行趋势。
沁心阁,是**里一处毫不起眼的居所,即使是先帝在世时,居住在那里的昭容娘娘得宠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反响和动静。
一天之内,来访来求脂颜笔墨的女子络绎不绝,沁心阁热闹的像先皇后的羞月宫一般,脂颜累的胳膊都酸了。
**里,因为皇帝长期不驾临,各宫又都没有封女主,所以,窦脂颜,这个阶位不高的史官娘娘就成了唯一带着皇帝御封职位的女主子。
-----------------------------------------------------------------------
昭阳宫内,太监撩开龙床的鲛纱幔帐,身后托着龙袍冠带的几名宫女一字站开,寝宫的头领太监准备伺候皇上更衣。
“万岁——”
影帝掀掉身上的黄绸睡袍,张开双臂站在寝殿中,一身健硕的肌肉显示出他强壮的体魄。
“庞桂,那窦脂颜这几天在做什么?”皇帝问身边的人。
庞桂,皇帝身边的传旨大太监,在整个**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内务府的总管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回皇上,丘史官三日来都呆在沁心阁里,收了一名头领太监和一名掌事宫女,每日赏花、游园,教人读诗。**许多女子这两日都往沁心阁求字,现在娘娘那里热闹的很。万岁好眼力,丘史官负责修撰国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庞桂回道。
“是吗?她倒很会自得其乐,莫非以为朕忘了她了?”影帝突然双眼眯起,两道寒星闪烁不定。
“今日晚间,带她来寝宫见我。”影帝准备去早朝,吩咐完,又低头看了看穿戴好的龙袍。
庞桂赶紧将玉带上的一块蟠龙玉佩正了正,整理完低头道:“奴才明白”。
庞桂以为他明白,皇帝将一名女子招到寝宫,除了临幸还有什么呢?
。
第一一二章 凶神
更新时间201278 11:50:22 字数:3022
天才刚刚黑下来,未出沁心阁,空气中满是睡莲的清香,夹杂着不知哪处宫里浓郁的桂花香气,本来鼻子就已经很敏感的脂颜这时被花香一熏,更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过了木拱桥,直奔正门。回望荷塘,黑乎乎的一片,白日里看着亭亭的荷花,青翠田田的荷叶都沉在一片昏暗里,瞧不出一点沁心的感觉了。
从沁心阁往昭阳宫去的路程并不近,路上两名小太监一名在前,一名在后,手提着两盏灯。庞桂跟在脂颜的身后,一行四人都不说话,只刷刷的走。
宫灯里燃着红烛,木质的底座,罩上透光性较好的纱罩,几只不长眼的蚊虫围着灯笼转来转去的飞,偶尔有一只钻进灯罩去的,就再也找不到出路,活活被烛火烧死了。
“庞公公,**这么大,皇上若招寝,各宫里都是步行去的吗?”行了一段路,脂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回头问庞桂。
“回史官娘娘,先前是有两部撵车的,后来,皇上嫌那撵车的轱辘声吵得慌,各宫就全都改步行去昭阳宫了。不过,若是皇上以后往**各处走的勤了,说不定就不用劳动史官娘娘这么奔波了。”庞桂谨慎的回道。“娘娘若是累了,我们到前边御花园的陶然亭里休息一会再走,时间还早呢。”
“不必不必,我只是随便问问。”
昭阳宫,影帝的寝宫,各处都掌着通明的灯火,里外照的一片光明。庞桂改在前边带路,一路上都有太监宫女给他们行礼、让路。
穿过一个庭园,两座殿,走过一条曲折的走廊,前边来到一座大殿。抬头看,正是皇帝的寝宫正殿昭安殿。
昭安殿,一长排硬木质雕花门,描画着飞龙在天、龙凤呈祥等图案的横木廊檐在一排红色的灯笼下很是醒目。
“娘娘,您先请到东侧的偏殿等等吧,皇上可能还在御书房呢。”御书房就是寝殿的西侧殿,主要是为了方便。
庞桂看了一眼紧闭的西侧殿门,直接引着脂颜进了东侧殿。
两个偏殿之间在寝殿内的构造是相通的,但外部又都有独立的大门,庞桂领脂颜走的就是外侧的正门。
轻轻推开寝殿门,庞桂垂首站在门口。“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如若没有,庞桂就告退了。万岁不喜欢伺候的人多。”
脂颜朝他挥手,庞桂无声的掩上了殿门。
这是皇帝的寝殿,脚踩着的地面是澄泥黄砖,铺的严丝合缝,殿里虽燃着灯火,但光线不是很好,朦朦胧胧中有一种不真实的幻感。迈步向里,踏着硬实的金砖地面,又见一道朱门,再进去,地上铺着软绵绵的松茸痰,踩在上面轻飘飘的。
左一道右一道的幔帐掠过脸颊,越向里走越是昏暗,终于瞧见了皇帝的龙床。
朦胧的光线下,脂颜有些好奇的细细打量着那宽阔的有些过分的龙塌,硬木雕花的床罩,两侧高高挑起的床幔,顶上垂着金色流苏。床头三尺的地方一只形状古怪的铜兽张着口,看形状似是龙之九子里的狻猊,细细的青烟从狻猊的巨嘴中冒出来,那正是皇家用的熏香。
兜头兜脑的香气把本来就有些头晕的脂颜熏的更是昏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影绰绰的看见一道落地的长幔帐半遮半盖的露出四条椅子腿,脂颜赶紧奔过去,这会子晕头晕脑,得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
屁股沾到椅子上,就感觉到触感不对,还未及回头,那把椅子已经迅速的移了位置。脂颜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抬头——椅子上坐了人,正是影帝。
从脂颜一进殿门开始,所有的举动都被收进影帝的眼中,他比她早一步进了东边的寝殿,正襟危坐,正是为了等她。只是,那女人有些迷迷糊糊,一头撞进内殿不说,东张西望了一会子,愣是没看见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皇,皇上——”脂颜屁股着地,摔得坐实,心里火气,不知道谁暗算自己,抬头定睛一瞧,愣了愣。
这个皇帝怎么神出鬼没的——
脂颜准备起身,硬邦邦的地面上有些冰冷。欲起还未起的工夫,影帝的脸已经放大在她眼前,身法动作快的离谱。
“这个东西——四年前,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影帝的手里捏着一只金凤钗。两颗极罕见的黑珍珠点缀的凤眼,此钗凤头与凤尾环接,连成一个优美的弧状。凤尾纤细如羽,均是用金丝弯成圆行,每一只尾羽的末端均点缀着一颗上好的绿宝石,做工之精巧,用材之奢华,一看便知是出自皇宫之物。
脂颜瞪眼看了半天那钗,又听影帝说到四年前——莫非是——心里有些疑惑,伸手想拿过那凤钗仔细辨认。
手伸出去,悬空着——眼见那只拿凤钗的右手突然换成了左手,眼前的右手猛然伸长,突然扼住自己的喉咙。
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脂颜连一点招架都没有,很快,她的脸憋的通红,被铁钳似的大手按住,本来是坐在地上的脂颜此刻已经变成半躺的姿势了。双腿根本用不上劲,脂颜只得拼命用双手掰着那只铁爪。
“说——你从哪里得到的?”阴鹜的眸子里已经满是凌人的杀气。
饶是脂颜有着满身的功夫,可是在这样的情态下却半点用不上,牢牢的被人治住。看眼前的影帝似乎已经杀性大起,就像是被一种狂热夺了心智一般。脂颜别无他法,只得使劲挤吧着眼,努力让眼里流出一点泪水,左手不断点指着自己的脖子,用这个手势告诉眼前的疯子皇帝,要听实情得先把手松开。
脂颜的提示终于起了作用,皇帝松开手。“说——不说清楚别想活着出去!”
脂颜先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使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