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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漠清楚的明白,在古毓屏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种拥有依赖形的思维定势,他家少爷,是在把监控里的人,当作陪在身边不会消失的人一样,那种习惯或者是心理,早已不在正常人应该拥有的范围之内。
“怎么回事?出去了吗?去了哪里?还没回来吗?”
屏幕上,孤慕臣和苏子浼离开家,直到视平的实时录像结束,古毓屏都没有再看到两个人的影像再出现在屏幕的画面里。
疑惑的想了一会儿,古毓屏站起身,开始脱掉衣服,换成是在屋子里穿的随意服饰,口中喃喃自语,似是颇为难以理解。
“少爷,孤少和苏小姐,是来女帝天下探望你来了。孤少说,好久没有见到你,想和你谈谈。但是没有在女帝天下里见到少爷,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情,就先后都走了。苏小姐留下话来,她会有时间再约您,还说,如果您再敢带个女人过去,她、她就跟您拼了,看样子,苏小姐是做了豁出去的准备了。还请少爷多加小心珍重,不要再伤害苏小姐对您的一片真心了。个人认为,苏小姐其实,说不定会是很适合少爷的那一位?少爷不妨考虑一小下下?”
仔细斟酌着字里行间的意思,一个字一个字的组成语句说给古毓屏听。
梅漠知道古毓屏根本就不会听他的话,可还是不忘再一次在古毓屏的面前重复着自己的想法,发自内心肺腑的,想给陷在孤慕臣感情毒里的古毓屏,试图进行再一次洗脑的高难度工程。
、你不觉得我很自私吗?
“呵呵,梅叔,子浼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来给她当说客?我不是说过了?同龄人,只能做朋友,我和她不适合的吗?手背手心一样的感觉,怎么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古毓屏和苏子浼,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相识。
两个人相识的程度,彼此之间相处的那份感觉,古毓屏自认,要比他和孤慕臣在一起的感觉还要更加亲近。
但有的时候,过于亲近的人,并不一定只会是爱人,而且还有可能是亲人。
他对苏子浼,就是那种不论他做了多少惹苏子浼伤心的事情,苏子浼都不会和他来计较的那种关系。
并不是不珍惜,而是在他与苏子浼之样,如果谈珍惜,那就已经见外了。
就如果苏子浼曾经和他说过的,她对他的感情,到了可以忍受他去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厮混的地步,是过分的宠溺么?
古毓屏当时一口回绝苏子浼说,能够忍受对方背叛感情的想法,那不叫做爱情,只能叫做拥有了体谅的亲情。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连精神上出‘轨都不可以,更何况是身体上的背叛?
若是哪一天,他在看到苏子浼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也会出现心痛,伤神,想要推开那个男人的想法,那或许,就是他的心底,对苏子浼有所谓的爱情产生了?
可是现在,古毓屏还没有那样的想法,不管苏子浼和谁在一起,都和他无关,根本就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已经离他越来越远的女人留住,用尽所有的力量,去留住。
思绪,停止在混乱的一半,古毓屏坐到沙发上,倒满一杯红酒送在唇边,记起梅漠话里的前半段,轻声问道:“慕臣。。她想和我谈什么?她还会。。有想和我谈的事情吗?奇怪了。”
“少爷,可能是谈与韩市长有关系的事情吧。少爷,你和韩雪飞之间,谈的事情还顺利吗?身子还能受得了吗?少爷,要不跟梅漠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一大早就出去,忙了整个上午才回来。
梅漠担心着古毓屏的身体会吃不消,自从知道古毓屏身体的情况之后,梅漠就一直想办法劝说古毓屏和他再去检查一次,不愿承认古毓屏的身体,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要戏剧化的离开人世。
“不用了,检查多少次也是一样的结果。有什么受不受得住的?人,早晚都会死,只能看是死得开心与否。如果是开心着死去了,那么以后的事情,又有什么需要去在乎的?不过梅叔,你不会觉得我很自私吗?已经走入死巷的身子,却怎么都想把不爱自己的女人囚锁在身边,让她亲眼看着我的死亡,会是残忍,还是折磨?如果梅叔不是自小就陪在我的身边,亲眼看着我长大,会不会在心底,把我深深的痛恨着?”
人类的爱情,其实没有那么伟大。
古毓屏亦不想在自己的爱情上面描金添彩,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他这样死了还要拉一帮人来垫背的想法是非常自私到底的,可他,依然不想放弃,哪怕在孤慕臣的心中是个无可救药的坏人,他依然,想让自己在卑微的爱情里,死得其所,死得其乐。
、到东帮的场子里放蛇?
“少爷,孤少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何苦作茧自缚?给苏小姐一个机会,享受一下别人对你的爱,不好吗?人生在世,不一定非得去爱别人才可以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也不一定是非要男人爱着女人才可以啊。再说,孤少身边追逐的男人那么多,少爷其实你没有那么多的理由去参与才对啊。想想老爷和夫人,少爷,多给自己一个得到爱情的机会不可以吗?要是孤少真的那么在乎少爷,也不会来了就走。等不到少爷,就不等了吧?”
古毓屏的执着,一直是梅漠想要打破的性格里的坚硬。
梅漠就是不解,孤少再好,好得过一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爱人么?
世界上看似华丽,其实内在并非每一样都很适合自己的东西太多了,放了别人的同时,也等于是在为自己的感情救赎,为什么不肯去尝试?
“呵呵,梅叔,我的爱情,已经没机会了。不谈也就算了吧。梅叔,这两天政府可能会有大力度的肃清活动,看着场子里的人,不要让政府那方面寻到把柄。还有,通知暗夜里其它分部会所,叫他们务必做好防范措施,宁愿这些天闭门不收客,也不要露出痕迹。还有,派几个脸生的人到东帮的场子里放蛇,记得,要替他们准备好后路,如果逃不过,就当场解决,不要留下活口,具体的放蛇时间,我再通知你。而且,在钱财方面,尽量满足他们。”
红酒,饮在唇边,在酒杯里一点点消失。
古毓屏凝起一眉正色,收起和梅漠谈论私人情感的心思,把最近会发生的事情,和梅漠详细的交待着。
“什么?到东帮的场子里放蛇?少爷,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让东帮发现了,会不会掉头转向对付女帝天下,甚至是孤少的整个暗夜王朝?孤少。。会允许少爷你这样做么?”
听着古毓屏的吩咐,梅漠突然想起孤慕臣和苏子浼今日出现在女帝天下的原因,心里冒出一股疑问,孤慕臣是提前知道了他家少爷的想法,所以才来劝说他家少爷的吗?
但是,中途离开了,又是为什么?
而且,看苏子浼冲着他挥手离开时的表情,也不像是提前知道这个事情的样子啊?
要知道,黑帮之间,和对方的场子里放蛇,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一旦被对方的场子里察觉,那么极有可能引起双方帮派的火拼,东帮在A势的势力有多大,难道他家少爷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东帮的地盘里放蛇?
不会他家少爷去找韩雪飞,为的。。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呵呵,我替慕臣除掉东帮在A市的祸患不好么?慕臣知道了,应该感谢我才是。而且,这件事情韩雪飞也有份,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想法在里面。梅叔,你照着我说的去办就是了,不要走漏了风声。对了梅叔,慕臣她。。来了又走了吗?”
眸色一暗,含起一层清冷的厉色。
古毓屏望着定格在一个画面上的监控屏幕,想着苏子浼之前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似乎有些明白了孤慕臣不等到他回来就先行离开的原因。
、他不怕,一点都不怕
“是,孤少等了一会儿少爷,没见到少爷回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少爷,你知道孤少离开的原因了?”
如实回答着古毓屏的问话,梅漠站在一边看着古毓屏饮完一杯红酒,又续上一满杯,直觉古毓屏现在即使身体没有糟糕到那种程度,也会被酒精给浸泡糟了。
“嗯,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过去吧。慢慢等着看好戏不就行了?梅叔,一定要把我吩咐的事情办好。只有一次可能性的机会,不要让它在我们的手里丢失。”
闪烁不清的眸光,深不见底。
却暗含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坚毅,仿佛事在必行,任谁,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
不喜欢的事情不再去谈,古毓屏故意在和苏子浼的电话里说出有关于风凝筠和韩雪飞妹妹的那个绯闻,就是想让孤慕臣对风凝筠的心思开始动摇,不管最后他们的结局是否还想希冀出来的那样美好。
可是一想到两个人在美好之切,会有过纠结吵闹的过程,古毓屏心中的那抹难以化开的嫉妒,就稍微减少了一些,一颗为孤慕臣日夜牵挂的心,也不会再那么心疼了。
“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不过少爷,你的想法。。是打算和韩雪飞联手么?”
自知古毓屏决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去扭改。
梅漠尊命退下,走到门口时,忽然突发疑问,转回头望着古毓屏背过去的身影,脸上透着难以理解的疑惑。
“和韩雪飞联手?怎么可能?梅叔你是糊涂了么?我和韩雪飞,可不是应该站在一条道上的人。呵呵,玉华夜之后,或许。。就应该是韩雪飞了?再然后。。是风凝筠?总之,留在慕臣身边的男人,每一个,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走到最后的那一个,慕臣能够伸开双手拥抱的那一个,也只能会是我。梅叔,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这么多的人,想解决掉,也得一个一个慢慢来。
凡是破坏了他和孤慕臣感情的人,都不可以有好下场。
内心里积聚起来怨恨,只有等到那些人全都离开孤慕臣的身边,才会消歇。
古毓屏的眸子里,汪起一眸红酒干红的醉色,支着额头靠在沙发上,身体困乏的有了醉意。
“懂了,少爷。我先出去了,少爷有事再吩咐我便好。”
走回屋里,从衣架上取下一席薄毯子盖在闭上眼眸小睡的古毓屏身上,梅漠心疼的看着眼前钻到死胡同里一个人即使挣扎也走不出来的他家少爷,即使内心里最怎么不喜欢古毓屏此时此刻,针对所有人展开报复抢夺的手段,也没办法不去依着命令行事。
“嗯,下去吧。梅叔,我累了,要先睡一会儿。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有醒,柜子里有药,替我喂下,我就醒了。”
睡意困乏的身子,仿佛此刻只要睡去,便再也无法醒来。
古毓屏知道那是头脑里的血块阻塞了血管,导致出现短暂性昏迷的一种状态,但是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梅漠,选择独自一个人,默默去承受着,伤痛来临时的一切后果。
既然他想告诉的那个人,不需要他的分享,那就让他一个人独自来享受死亡濒临的后果吧,他不怕,一点。。都不怕。
、不要丢下我
“少爷。。”
隐隐的泪花,泛在眼眸深处。
梅漠注视着倒在沙发上,全身蜷缩成一小团窝在沙发最里面,似乎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古毓屏,艰难的移动两步,回望着说完话语,就乖乖睡去的可怜人儿,脸上升出一抹渗着心痛的恨意,快速走出监控室,轻轻的带上房门离开。
“慕臣。。慕臣。。慕臣。。不要。。丢下我。。”
睡沉的梦境里,似乎随着孤慕臣的跑车一同飞到了孤慕臣前去的那个有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地方,躺在沙发上缩着身子的人儿在睡梦里,嚅嚅的喊着睡梦里人儿的名字,悄然流下一行相思的眼泪,沾湿了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