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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雪衣被晾在湖边一整个晚上,夜魔走时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以至于让他吹了一整晚的冷风。直到天明时,他身上的铁链才自动解开,而他也因为感染了风寒,昏昏沉沉地趴在石头上,两行长长的鼻涕挂在娇艳的脸蛋上,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唐左墨和小裴一起抬起了宫雪衣,就这次夜魔袭击南宫府的损失,又添上了一笔,“殇月门主重伤昏迷,还有感染风寒的迹象。哦。差点忘了,我把大小姐和南宫少爷寄放在客栈里,还没来得及去赎回来。”
就在唐左墨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去客栈里赎人,唐心然冷不防地踹开了浮云阁的侧门,骂道:“你现在才想起来?我和呆公子都要在客栈里变成人干了!”
“大小姐,属下记得你身上也有银子,我不回去你也能和南宫少爷一起结账离开。”唐左墨一瞧见这两个像是从地里爬出来的人时,神色微变,问道:“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炸房子去了!”唐心然瞪着唐左墨,很不爽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你走后,我们才发现那是一家黑店,还好我随身带了一些炸药,才把那间黑心的客栈给炸没了。呆公子,你说是不是?”
“没错。”南宫宸平静地说道:“她点燃炸药的时候,我们还在客栈里,所以也被炸了。”
唐左墨很想笑,但还是忍了下来,指着浮云阁的方向,说道:“南宫少爷,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小颜姑娘,她趴在坑里一直不肯出来。”
他话音刚落,南宫宸已经没了影子,让他不禁感慨万千,看来这位南宫少爷呆是呆了点,可也是一个学轻功的好苗苗。
唐心然看着病恹恹的宫雪衣,母性光辉突然泛滥了起来。死活要近身照顾这看上去粉嫩嫩的美少年。唐左墨不停地告诫她,宫雪衣身为殇月门主,毒术是出了名的厉害,他可不想看到一个毒发身亡七窍流血的唐家大小姐挂在南宫府的屋檐上随风飘摇。
但这丝毫没有改变唐心然的执念,比起随时都会把人砸傻的小颜,使使毒的宫雪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下间毒术最厉害的地方在哪里?唐门。就算中了毒,大不了回去让那群天天研究毒术的师妹们解解手痒。
唐左墨拿她没辙,只好陪着她一直守着还挂着鼻涕的宫雪衣。
小裴将宫雪衣送回房后,想起还待在后院里的小颜,加快了脚步,赶到后院时,他却看见南宫宸和小颜一起躺在那大坑里,日上竿头,两人睡的正香。
昨天那昙花一现的鸡骨头化作了粉末,撒落在这大坑的周围,小裴虽不明白小颜为什么会对一堆鸡骨头有这么强烈的执念,他还是从房里抱出了两床被子,搭在他们两人身上。他像是一个沉默的侍卫,默默地守在主人的身边。
昨夜一战,那道金光再一次保住了他的性命,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渐渐地融合。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驾驭小颜渡给他的内力,功力精进的程度如有神助。
小颜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昨天一整晚没睡,还和夜魔搏斗了这么久,一躺下去,就沉沉睡去。她醒来时,发现南宫宸躺在自己身边,也没觉得意外,她的潜意识里老早就认定了南宫宸理所当然地应该和她黏在一起,永不分开。
她看到守在一旁的小裴时,笑了起来,问道:“你昨天也没睡,不困吗?”
“还好,我怕你们着凉,所以……”
小颜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被子,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小裴。咱先把少爷抱回房,少爷身体没咱好,睡在外面会不舒服的。”
小裴抢在小颜的面前将南宫宸抱了起来,“这些事,我来做好了。”
小颜屁颠屁颠地跟在小裴身后,感觉这个人宠还真是勤快,比起一有事就看不到人影的大武小武有义气多了。
不过,小颜现在脑子里装着的头等大事,就是国师。
等小裴将南宫宸放在床上后,小颜拉着小裴。窝在墙角窃窃私语。
“你说那个戴面具的怪人真的会把国师送来吗?咱好怕这是假的,如果他骗了咱,咱也不知道上哪去找他。”
“你能先告诉我,你和国师有什么渊源吗?”小裴倒是一直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他被夜魔关起来之前,也曾听说过这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国师,世人们都无不称道他精通星象之术,虔心修仙,对芸芸众生充满着怜悯之心,不仅如此,甚至有人传出,他有通天的本领,能和天上的神仙交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小裴的宿命,是找到自己的命定之人,替他度过劫难。那个传说中如谪仙一般的国师,在没认识小颜之前,对那个人,他根本没有任何兴趣。
小颜尽量说得浅显一些,“国师将咱从窝里,不,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里救了出来,然后抚养咱长大。后来咱突然见不到他了,还被人赶了出来。所以,国师对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国师还认不认得出咱。”从一只鸟变成了一个人,这跨度,连她都接受不了,何况是别人。
“既然夜魔答应了你会把国师送过来,你就不用担心,夜魔这个人虽然杀人如麻,不过一向信守诺言。”
“嗯嗯。那咱就放心了。小裴,你要不要去吃饭?咱好像饿了。”小颜捂着肚子,咕咕的叫声不绝于耳。
小裴不禁莞尔,很好奇小颜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在想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还能惦记着食物。当然,如果他直接问小颜这个问题,小颜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咱是鸟脑子,怎么地?”
经过昨天的一战,浮云阁的下人们除了那三个排成一条直线的大坑感到莫名其妙以外,几乎没有人记得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包括老早就爬上了床想龟缩起来躲开一劫的玲儿。
玲儿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琢磨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后院里突然出现三个大坑,而且排列地非常整齐。
小武傻不拉几地猜测道:“肯定是有石头,天上的石头掉下来!”
玲儿白了他一眼,“那石头呢?被人吃了还是运走了?”
小武神情一滞,大武开口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想挖地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玲儿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你傻了吗?有哪个人会那么蠢,同时挖三个坑来当地道的?”
他们的争执声传到小颜耳里,小颜乐呵呵地笑了起来,正想过去解释一下,中间的那个坑是她尸身,另外两个坑是小裴和面具怪胎干的好事,却被小裴给拉了回来,“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比较好,你觉得呢?”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小颜总觉得好像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点了点头,说了句很不着边的话,“那,咱叫他们一起过去吃饭好了。”
得到小裴的首肯后,她才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玲儿,大武小武。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你个死丫头,昨晚做什么去了?”玲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攥着小颜的耳朵就一阵臭骂。
“玲玲玲玲儿……昨天好像你说要早点睡觉躲起来的,不关咱的事。”
玲儿为了掩饰自己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一边走,一边口若悬河地在小颜面前宣扬自己有多么的伟大,通常伟大的人总是会躲在卑微的地方等等。
小裴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充满着生活气息南宫府,让他不禁心生眷念,如果一开始就不需要但当起那些沉重的责任,是不是也能像他们一样,过着平凡的生活。
卷二 卿本佳鸟 94章 南宫牌收容所
94章 南宫牌收容所
连续两天,小颜表现的非常焦躁。拿玲儿的话来说,和那些到了四五十岁无处发泄郁闷之火的中年妇女如出一辙。
她总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蹲在大坑里发呆。让每一个无辜路过的下人都感到惴惴不安,有些人以为她是蹲在那里做人有三急中的某一件事,有些人以为她是想挖个地道通往某个神秘的地方。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是在等待。等待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是不确定自己等来的人会是怎样的情况,她心里就像是在被猫抓一样,时刻都不得安宁。
躺在大坑里,她翻来覆去地滚了好几圈,呛了好几口泥后,她才静了下来。
唐心然忙着照顾时不时朝她撒一把剧毒的宫雪衣,没心情理她。
玲儿忙着和慕云鸿雁传情,天天对着镜子傻笑,没功夫理她。
南宫宸因为听说小颜最重要的人出现,整天郁郁寡欢,心神不定,没精力理她。
而小裴被唐左墨抓去切磋武艺,从早切磋到晚,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都没时间理她。
于是她这个堪称被人遗忘的无名氏。外加XX期综合症患者在那个洒满鸟骨灰的大坑里,度过了整整两天两夜。
有时候,突然发生的事情总会让人防不设防。
当她激动而又担心的心情被无聊和失落的情绪代替时,泥坑告诉了她一个哲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在她失望地蜷缩在大坑里准备睡个午觉的时候,小武和大武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吼道:“小颜,小颜,有贵客,有贵客啊……”
小颜挖了挖耳朵,有贵客管她什么事?像她这种不知道礼数,一看到吃的就原形毕露的不良物种,南宫老爷绝不会让她去接待什么贵客。
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地探了进来,小武朝她勾勾指头,“小颜,你不激动吗?贵客耶。”
大武咧着嘴说道:“好贵的。”
“别烦咱,咱不高兴。”
尝遍了失望的感觉,她现在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除了这个大坑,她再也找不到值得慰藉的东西。
面具怪胎果然是个骗子……嘁,下次见到他,咱一定要把他打的连骨头都不剩。
“大武,我们走吧。”
大武被小武拖着走了快一丈远,小声地叫唤道:“小武,你不是说国师和小颜有一腿吗?国师来了,小颜怎么不去接……”他的“接”字刚说了一半。小颜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地从他们面前跑过。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好厉害。”大武恍然大悟。
“轻你个头,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戏,少爷的情敌杀进来了,你说少爷和老爷会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小武攥着大武,兴奋地往前厅走去。
夜魔的确信守了诺言,将国师送到了南宫府。
只不过,送来的国师,看上去有些奇怪。
小颜直直地望着那躺在担架上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人,猛的扑了过去,哇哇大叫起来,“咱好想你,哇哇哇……国师,咱终于见到你了,你会记得咱吗?你一手把咱带大,经常抱着咱看星星,还常常摸咱,哇哇哇……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好,好感人哪,好有情调。”小武八卦地捂着嘴,小声地议论着。
大武抓了抓脑袋。问道:“小武,你说少爷有没有国师这么浪漫?”
“少爷除了骂小颜外,还做过什么?少爷会不会是传说中的第三者……”
“小,小武,你看老爷和少爷都过来了。”
研究八卦的两人反应极快,马上不发一言地退到了一边。
南宫老爷本来在外面谈生意,一听说有人将国师送到了他府上,差点将桌子都掀了,匆匆赶了回来。
一回来就听到小颜的嚎哭声,在她的哭喊声中,那一段段和国师相处的画面仿佛呈现在了众人眼前,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怎么看,都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一段温馨的爱情故事……
南宫老爷动容了,眼角泛起泪花,想不到国师竟然和仙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