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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去后,这才发现小黛翎已在床上睡着了,而帘秀正独自守在床帐旁。
敦琳见她起身,忙笑着向她们两个低声说:“我在这儿守着,你们两个就放心说话去吧!”
铃兰笑笑,便和帘秀一起出去。
等坐下后,她想起敦琳,这才问:“她和我师兄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才想着一起走?”
“你不知道吗?”帘秀俯身到她耳旁轻声说话,“她中了你师兄一剑呢!”
铃兰心里一颤,“怎么回事?她受伤了?”
“还不是为了阻止他靠近皇上!”
“这什么时候的事?”
“十一月底。”
十一月底?那时皇上他们还没出京城呢!
“那后来……我师兄没去找皇上吧?”
帘秀摇头,“没有,他们一直在崖底疗伤。”
“严重吗?我刚刚怎么都没有发现!”
“放心吧,她已经好了。也没有你那次严重……”
“我师兄就是因为这个而放弃报仇的吗?”
帘秀低头想了想,“可能吧!毕竟她是为了你师兄着想……”
是啊,师兄去刺杀康熙,吃亏的只是他自己。
见铃兰发愣,帘秀这才又笑着向她耳边凑了凑,“她成婚到现在,还一直是个姑娘呢!”
铃兰听过,两只眼睛立马睁得溜圆,“啊?”
“你想想,她那么讨厌额附,怎么可能会让他近身?”
这在铃兰听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那额附……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有什么?”帘秀不以为然地说,“新婚之夜,她在他的酒杯里放了点儿药。昏迷不醒的人,还能做什么?”
铃兰好奇极了,“那后来呢?总不能每次都放药吧?”
帘秀笑,“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想是应该有法子的吧……”
铃兰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低头叹气笑,“这丫头还真是死心眼儿!”
帘秀轻轻拍了她一下,“你不也这样吗?”
“呵呵,”铃兰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笑,“听说你要和他们一起去金陵?”
帘秀笑,“他们准备到金陵后办婚事。我要南去,正好和他们顺路,所以想一起走……”
“顺路?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绍兴……”
铃兰心里一动,“你和家里人联系了?”
“是啊,我阿玛已经辞了官,已打算回老家去。我这几年在草原,他们都担着心呢!”
想到八阿哥,铃兰还是忍不住问:“那他呢?这几年都不知道你在哪儿吗?”
一听铃兰提到他,帘秀脸上还是露出一股哀怨的表情来,“我和他早就已经说清楚了,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那翎儿呢?他都没有见过吗?”
帘秀愣了愣,随后缓声道,“也不知为什么,原本想着是很好很好的事,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痛苦了……”
铃兰听她发感慨,不由轻轻叹气,“那你和他……就这么结束了?”
帘秀微微点头,“我们两个合不来。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后来日子一长,就不行了……”
“可是……人是会变的啊。经过这几年,你们的脾性都有变化,说不定就又好了呢!”
帘秀听过,嘴角荡起一笑,随后淡然摇头,不经意地问:“铃兰,你不会以为……他娶我全是为了感情吧?”
铃兰愣愣地张嘴,“啊?难道不是吗?”
帘秀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细笑,“我阿玛以前是两江总督,两位舅舅在江浙一带,虽说不上是首富,但也不是寻常的富庶人家……”
“啊?”
帘秀竟然还有这样的后台!铃兰还真是没有想到。作为她的朋友,之前对此一无所知,也实在太不称职了吧?
“帘秀,不管之前他是为了什么,你们还是再见见吧!翎儿和他的血亲关系,怎么也是挡不住啊!”
不想刚说完这句,帘秀满脸都是凄然之色。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话,“翎儿和他没什么关系……”
铃兰以为帘秀这是赌气之语,忙拉过她的手。
帘秀握住她的手,轻轻从嘴里吐出一句话:“翎儿是我在草原上捡来的孩子……”
189。师兄的幸福
电光石火,铃兰这才明白,难怪那小人儿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那你的孩子呢?”
帘秀将铃兰的手握得生疼,“他身子弱,也没有活过百日……”
听到这不好的消息,铃兰连忙伸出双臂和帘秀相拥,心痛地用柔声细语安慰着她……
帘秀低头流了些眼泪,抬头时见铃兰满脸焦急心疼的模样,忙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笑着说,“我没事儿的,反正都这么多年了。好歹我还有翎儿,都一样的……”
铃兰忙顺着她的话说,“翎儿看起来很懂事,这也是你的福气啊……”
帘秀微微点头,“放心吧,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天大地大,比以前那封闭的独立小院好多了……”
这个铃兰最是同意,她听完后笑,“是啊,要不……我也跟你走了算了!”
帘秀笑着推了她一把,“得了吧,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还是老老实实过你的日子吧!”
铃兰谦卑地笑,“遵命!其实过日子也就那样,只要开心就好。”
说完却又叹气,“可说和做之间,又有很大的距离呢!”
帘秀笑着点头,“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敦琳笑着进来对帘秀道,“翎儿醒了,喊着叫娘,你快去看看吧!”
铃兰也忙放开帘秀的手,“快去吧!”
见着敦琳,想起她的伤,忙拉着问:“你的伤,真的都好了吗?”
“已经好了!”敦琳忙笑着解释,“其实没有多严重,皮外伤而已!”
“唉!”
敦琳见她似乎有些哀伤之气,忙笑,“我若说那都是苦肉计,你信不信?”
铃兰摇头,“你这都是为他好,他哪能不知!”
两人说着话出来,刚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见那两个大男人正在厢房靠窗处执子对弈。
铃兰见此,忙笑着低声在敦琳耳旁说:“你不是担心以往的事吗?要不你把师兄叫来,我想法子问问他?”
“可以吗?”
铃兰点头,“我好长时间没见他,就当是叙叙旧吧。”
敦琳听了铃兰的话,犹豫了片刻,这才点头答应。
铃兰见她要走,忙又拉了她的胳膊,低声笑问,“你给额附放药的事,我师兄知道吧?”
她的直白让敦琳立时臊得不知如何回话,扭捏了一会儿终于细声说:“我们在崖底只顾着疗伤,哪有机会提这个?”
说完快步离开,直接进了里面看他们两个下棋。
“十三哥,好长时间都没和你一起下棋了!”
十三阿哥抬头笑,“好啊,等这局结束就给你补上!”
万凌霄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即刻笑着起身,随后护立在她身边。
他见她对自己以眸示意,稍等了一会儿,这才出了厢房。
刚穿过一段抄手游廊,果然见铃兰立在院子里等着自己。
“师兄,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万凌霄笑着上前,“是啊。你还好吧?”
“嗯,还不错。”铃兰笑着点头,“我刚听说你们明天要去金陵,是真的吗?”
“是啊,可能暂时要在那儿呆一段儿时间。”
“哦,”铃兰顿了顿,随后又小心试探着问,“师兄,你走了,那师伯呢?他仍留在草原吗?”
万凌霄点头称是,不过语气中却含了失落之感,“是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
“不,这样也很好啊。”铃兰赶忙接上话,“我们都很高兴你能放下以前的事。你知道,人一旦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人生短短几十年,能遇着一个一心为你的人,这才是人间至福呢!”
他明白她说的是曼卿和敦琳,顿了顿后说,“我知道,所以只能让师父失望了!”
想起上次她远在洞庭却为敦琳出嫁操心的事,他这才又笑,“铃兰,上次送消息给我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铃兰愣了愣,随后淡然一笑,“师兄,这没什么的,我也是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明白她的用意,万凌霄脸上露出淡定的笑容,“放心吧。我失去过一次机会,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铃兰想起敦琳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笑问,“那你不会嫌弃她吧?”
万凌霄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嫁过人啊!”
万凌霄舒了一口气,“这都是我的错,不然我们早就一起离开了……”
都说古代的男人很是重视女人的贞操问题,铃兰没想到他会如此想的开,真不愧为江湖潇洒之人!
佩服之余,铃兰心里不由又起了玩笑之心,“那你平日在她面前,是不是很少说话啊?”
看他发怔,她又笑,“师兄,她虽然贵为公主,但自小在宫里长大,对什么事都比较敏感。我们女人呢,有时就是这样,若是见对方突然沉默不语,就会容易多想……”
这时的万凌霄,面上终于起了大的变化。
铃兰这才忍不住笑:“师兄,平日不爱说话不要紧,但偶尔说上几句好听的,说不定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她说完这个,不待他说什么,便带着低低的笑进了厢房……
十三阿哥见铃兰笑盈盈地进房间来,忙停下手里的棋子眯起眼问她:“这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铃兰看着敦琳笑,“见了熟人不笑,难道还让我耷拉个脸不成?”
敦琳听了铃兰带抢白的玩笑话,忙低头用手帕捂了嘴笑,随后又抬头故意问,“你到这儿来,是没见着帘秀和翎儿吗?”
铃兰朝她眨了眨眼睛,也笑,“可不是,我都不知道她们到哪里去了!”
“可能是在她们自己的房间里吧?”敦琳说着,见万凌霄从外面进来,忙笑着起身,“她们的房间在里面,我带你去吧!”
一到外面,她却忙拉着铃兰的手急问:“怎么样?你们都说什么了?”
铃兰见着她着急打听消息的模样,不由弯下腰来笑,几乎说得上是花枝乱颤。
敦琳看铃兰可劲儿地笑,忙扶直她的肩,“到底说什么了?”
铃兰还是笑,“想想我们刚才说话的情形,就觉得好笑……”
“怎么了嘛!”
“我问一句……师兄答一句……就像……公堂审问一样。”
敦琳也忍不住低头笑,“真的吗?”
“是啊。看来他和人说话时,还是你的待遇好一些!”
“那其他的呢?”
铃兰歪着脑袋笑,“说了很多话,那你最想听哪句呢?”
见铃兰故意卖关子,敦琳不由笑着嗔了她一句:“你真是的!”
铃兰看她急了,这才正声说,“依我看,师兄他对你啊……心里面真是深爱。”说着便把万凌霄不介意对方嫁过人的话说给她听。
敦琳一听便愣住了,久久都不出声,随后却是满脸的娇羞,腮颊几乎赶上了成熟后的西红柿。
铃兰见她不好意思,忙笑,“你都没见刚刚出来时他看你的眼神,那两眼啊,就像沾了星光一样……”
敦琳只好反过来开玩笑:“你说的怕是十三哥吧?”
“他?”铃兰笑着摇头,“他现在可不会这么看我!”
敦琳不解,“为什么?”
“审美疲劳呗!”
敦琳一愣,然后笑,“你还真是会说!十三哥若是听了,心不结成冰块才怪!”
铃兰笑,这才想起正事,“帘秀要带孩子,今晚的饭菜怕是得你给我打下手了……”
敦琳爽快地答应,“好,我又不是不会做!”
晚上休息时,铃兰对十三阿哥道:“你也不早点说是他们过来了,害我以为是在做梦!”
他抱着她笑,“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