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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倒觉得经商没什么不好,“他抓的不是还有笔吗?说不定以后文采也会好。不过,若是经商的话也不错,你看我们百川门,几百口人没有一个挨饿的。还有仇堂主,他们在金陵不也很好吗?”
他笑着点头,“抓周本就是图个乐子,也不一定准的……”
铃兰也笑,“是啊。对了胤祥,你抓周时都抓了些什么啊?”
他想了想,最后却无奈地笑:“这么长时间,谁还记得这个?”
“应该也有笔吧?不然你写的那些诗,我怎么每次都只能看懂一两句呢!”
他听了笑,“我希望恒儿以后能多认识几个字,至于其他的,就不要太勉强了。”
“我也是这么想。反正咱们又不靠他光耀门楣、扬名立户,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铃兰虽想着等恒儿三周岁后再要别的孩子,但在康熙五十一年五月,恒儿还不及两周岁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
那天是铃兰生日,碧默带着儿子元寿来贺寿,还特地带了铃兰喜欢的归云糕。
哪想铃兰刚尝了一口,就觉得反胃,喉咙里一阵恶心。随后吃饭时,也还是这样,一点胃口也没有。
碧默看着她,随后试探着问:“你不是又有了吧?”
她的话语让铃兰忽然醒悟了过来。虽然是意外,但心里的欢喜还是忍不住汩汩地往外冒。
碧默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话真是说准了,这便笑:“你明日下午不是还要去慈顺院吗?那就再让周大夫诊诊脉。
铃兰脸上含笑,“应该是了。这几个月我一直忙,也没注意过,可能已有两三个月了……”
碧默忍不住笑,“你啊,对别人的事没有一件不细心的。怎么一到了自己这儿,就成迷糊虫了!”
铃兰笑,“你呢?以后也还要去我们慈顺院帮忙吗?”
“嗯。明儿下午我就去,前儿我已经向福晋告了假,他们已经答应了……”
这一次怀孕,胤祥似乎比她还要高兴。有时一听说她想吃辣的,就忍不住笑着发议论:“都说酸儿辣女,咱们这一个说不定真是女儿呢!”
对此铃兰只做不置可否的微笑,她的注意力基本上还是放在了恒儿身上。
在他学会走路后,每次一跌倒,铃兰从来不让别人过去扶他起来。还有就是吃饭,决不允许他挑三拣四。
胤祥有时看不过去随口说了两句,也被她驳回了,“现在他这个年纪,吃这些东西最好。”
他也没办法,只好和她一起哄孩子吃饭。
有时当儿子的还真是挺给他面子,他一开口就会乖乖地动起小小的牙齿,慢慢地咀嚼那些不爱吃的食物。
这时铃兰就会对着他得意的脸狠狠地鄙视一把,随后却又笑道:“胤祥,我看恒儿以后的饭菜就由你来管吧,省得我老是没有面子。”
其实对孩子,铃兰还是很有耐心的。即使现在怀着第二个孩子,脾气有时稍稍坏了那么一点。
有时因儿子不听话心情变坏快要发作时,她也忍着不大声地呵斥他,只是叫过宜柠来领他出去。
从恒儿出生,他一直都由她们两个来带。宜柠去年九月生了一个小姑娘,现在对孩子更是有一套,有时她那里倒成了恒儿暂时可以落脚的客栈。
每次儿子一走,铃兰就觉得自己不够“良母”,所以马上静下心来画一些搞笑的动画图片,比如说“猫和老鼠”。不管儿子懂不懂,她都会在他睡前比划着图片讲一讲。
有一天,讲到猫和老鼠共同对敌时,胤祥正好也来凑热闹,还不解风情地问她:“这猫和老鼠还能在一块儿玩耍啊?”
这时铃兰就赶紧撵他走,“你年纪大了,哪里还懂得童心,别在我们这儿瞎搅和啊!”
当妈妈的讲了那么多,做儿子的没喜欢笨笨的猫或是机灵可爱的老鼠,倒是整日嚷着那只猫和老鼠的公敌小狗。
有一天,衷勇和宜柠带着他出去看杂耍回来,这小家伙忽然对着她连连嚷道:“额娘,小狗,小狗!”
见铃兰不解,宜柠忙解释道:“小公子在街上看到一只西洋哈巴狗儿,一直喊着要来着!”
虽然是小事,铃兰心里一直惦记着。等胤祥晚上回家来,她忙问他:“西洋哈巴狗儿,咱儿子好像很喜欢呢!你能不能想办法弄一只回来?”
听她说要他带狗回来,他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不是最讨厌养小动物了吗?今儿为了儿子就改性子了?”
她笑,“我是怕他明天继续向我闹腾。你若不帮忙,到时把我惹烦了乱发脾气,你可不准唠唠叨叨说话啊!”
他忍不住笑,“这狗啊,四哥家多的是!明儿我就去要一只好看的回来……”
谁知当儿子的不怎么承他阿玛的情,哈巴狗抱回家不到三天,他的新鲜劲儿便过了,那只通体纯白的狗只好重新送到了四爷府。最后还是铃兰精心缝制的两只史努比玩具获得了孩子长久的喜爱。
胤祥不服气,“世上哪会有头比身子大的狗?”
铃兰笑,“这都是人们的想象嘛!若是不超出常理,谁会对它有兴趣,觉得它可爱?”
事实证明,在审美观上,古今中外的孩子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趋同的。
199。爱你的心
八月十四,大家为恒儿过了两周岁的生日。这小家伙玩得太过兴奋,铃兰好容易才把他哄睡。
天上洒下来的月光很是明亮,卧室里没有任何灯光也不觉得暗。她一进卧室,就见胤祥侧躺在窗前的软踏上,一双亮晶晶的黑眸盯着她看。
她也笑着看他,“你不到床上,怎么躺到这儿来了?”
他笑:“在等你啊!”
说着起身,让她平躺在自己怀里。见她一头青丝尚未干透,语带关切地问:“亲爱的,今儿你又忙了一天,一定很累吧?”
她微笑对他,“还好,就是心里稍微有点烦躁。”
“怎么了?”
她摇头笑,“没事儿,肚里的孩子老是踢我。”说着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腹部。
“真的吗?”他忙不迭地也将手心亲密地贴上来,“哎?还真是啊,你看,她在向我打招呼呢!”
他孩子气的表情惹得她直发笑,“你真是的!快别闹了,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你快去洗吧!”
他起身下榻,又交代她,“铃兰,你可先别睡,等头发干透了再躺着啊!”
她推推他,“知道了,你快去吧,我会等你的!”
铃兰都不知道他这澡是怎么洗的,人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怎么,没人给你擦背啊?”
他笑,“我也用了那个莲蓬头,所以洗的快。”
“哦,那你可别着凉了,还是快些到里边儿睡觉吧!”
他看她真的是有些睡眼惺忪,忙伸手又摸摸她的头发,看真是干了,这便点点头,把她横抱起到床上,“好,睡觉去喽!”
躺下来刚要睡,他这才又想起一件事:“亲爱的,我十八那天还要去趟热河……”
铃兰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一听这话,脑袋一下子便清醒了。
“什么?你也要去吗?”
见她问的如此急切,他倒是愣了愣:“怎么了?”
“四阿哥是不是也要去?”
“你怎么知道?”
她伸出胳膊环住他,“今儿听碧默说的。胤祥,这次你能不能不去啊?”
听她说的蹊跷,他忍不住问,“为什么?”
“伴君如伴虎,我在家里会怕的。”
他不以为然地笑,“放心吧,我一定会克己忍耐,不让自己有事的。”
“我还是想让你呆在家里。胤祥,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
他闹不清她这是为了什么,忙笑着安慰:“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见他语气中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好长时间后她才又哀求:“胤祥,就这一次,你就答应我吧!”
他亲亲她的脸,“这都是皇阿玛的意思,怎么能不去呢?”
她给他出主意:“怎么不行?你就说身体不好,反正最近你的腿老是不舒服,也算不得说谎啊!”
孕妇的心理有时就是怪,他无可奈何地笑笑,“乖,你要听话,我一有空就给你写信。”
看真是没辙,她这才说:“好吧,那你要小心啊!”
虽然闭着眼,但她怎么也睡不着。
胤祥睡在自己身边,但她还是会想起那次问黎至民夫妻之缘的事。
“后年是你的本命年,万事要小心才是!不然,怕是会有长久分离之灾!”
知道这个已有两年多了。这样的时间说不上长或是短,就像走在路上的行人忽然间淋了几分钟不大不小的雨,等稍后不经意地吹吹风,衣服干掉,一场雨说过去便过去了……
但它却不一样,总是日日夜夜地萦绕她的心头,尤其是现在,她一听他要去热河,才警觉地想起好像离太子再次被废的日子不远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的弦就又绷得老紧。
心里一紧张,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不停地动起来。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忽然听胤祥说话,她这才知道他也还没有睡着,“胤祥,你怎么还没睡啊?”
他开玩笑地答:“你都没睡,我哪敢先睡啊?”
她笑着朝他靠了靠,“那我睡了啊!”
说着还真闭了眼。哼,他不是十八才走吗?我就不信这三天没有让他不离开京城的法子!一有想法,心里就宽敞,原来的瞌睡虫很快就又回来了……
八月十八,四阿哥大清早就和十三阿哥一起出发去热河。
谁知刚出城门,胤祥却忽从马上掉了下去,试了试鼻息后,才发现简直微弱到了极点。立时也顾不上什么去热河的事,立马将他送到了周逸之那儿。
周逸之一摸着胤祥的脉门,就知道这与铃兰有关。还好她昨日在慈顺院已向自己提前说过,要不他定会说出这只是假性中毒而已。
周逸之笑,“四爷请放心,十三爷这是腿部旧疾复发,修养十天半月之后,就会有起色的。”
四阿哥似乎还是放心不下,“那他这会儿怎么还不醒啊?”
“四爷,十三爷这会儿是暂时昏厥,再过一两个时辰就会醒的。”
一听周逸之给自己打了包票,四阿哥这才记起要去热河的事。耽误这大半天,胤祥又是这样,只好先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果然,在四天之后,康熙给胤祥来了一道圣旨,让他在京城静心养病。
不用周逸之说,他一醒过来就知道这是铃兰的主意。气哼哼地到家对她吼了一句“胡闹”后,即刻就回了府,一连六天都没来找她。
起初几天,铃兰因为心里发虚,还觉得他不过来倒是好事,省得他教训人时没完没了。
等到了第七天,她自己倒先沉不住气来。刚开始是害怕,到后来却成了气愤。好啊,竟敢给人脸色!看他火大,她比你还火大呢!自己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他好?就这破京城,有谁喜欢在这儿一呆就是几年啊!她就不信,离了这儿他们母子就活不成了?
吃过午饭,她即刻吩咐宜柠备车,“记得在里面多铺几床被子,可别把恒儿搁住了。”
宜柠不知铃兰是什么意思,一听吩咐,也只好按着她的意思办。
刚铺好被子,便又听铃兰说:“我记得家里还有几张毛皮,也一块儿铺进去吧!”
她说完,又吩咐家里其他人打包收拾东西,一副将要远行的样子。
这时宜柠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忙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铃兰气还在心头,“哼”了一声后,才道,“不知道,我要带着恒儿出去透透气。”
宜柠看看天,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姑娘,这天好像要下雨啊!”
铃兰此时也顾不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