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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的双手又开始在自己这儿来回乱动,忙侧着身子躲了躲,披着外衫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他见她要穿衣服,忙笑着拿了她的中衣,“来,我帮你穿吧!”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衣服,一边扣紧内衣上的小纽扣,一边说:“你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要你帮忙呢!”
他在旁边讪讪地笑,“几天没见着,想和你亲热亲热,就不是好人了?”
她用鼻音轻哼一声,也不理睬他,很快地穿着自己的衣衫。还好,上面没有太多的褶皱,不然待会儿下马车可真是难为情……
车里没有镜子和梳子,她只能用手摸索着攒了一个发髻。完后还是不放心地问他,“胤祥,我头发不乱吧?”
他看了一眼,笑,“一点儿也不乱,整齐着呢!要不,你也给我重新弄弄辫子?”
“那你过来,”她让他转身,一边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道:“以后恒儿若是在场,咱们可都要注意点儿。”
他不解,“注意什么啊?”
“你还问啊?”她在后面给他吃了个糖炒栗子,“不准对我毛手毛脚的!”
他笑着叹气,“我也没办法啊!咱们那可是在卧室里,谁让他老是突然间就往里跑……”
他说的也是,恒儿一直由她自己带,一会儿见不着就急着四处找人。
见她也笑,他提议道:“要不,咱们给他找个奶娘看着他?”
古代人就是怪,动不动就把孩子教给奶娘。而做娘的职责,就只是专管伺候家里的老爷开心。最后孩子长大后大多都是和奶娘亲,反而和亲娘的感情有些远。她才不要那样呢!
铃兰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带吧。”
等帮他梳好辫子,她打开车窗往外看。
“胤祥,你说的人呢?怎么都看不见?”
他在后面抱着她的腰,下巴低垂搁在她肩膀上,“一会儿我打个口哨,他们就会过来了。”
“胤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想什么了?”
“我想……不如先把你休了,然后带着我的全部家当回洞庭去……”
“你敢!”他伸出手也给她吃了一个栗子。
头皮吃痛,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啊?我呆在这破京城里,都快烦死了……”
“你不喜欢这儿?”
“去了这么多地方,最讨厌的就是这儿!”
他无奈地笑,“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现在和你一起私奔?”
她不屑一顾地回应,“你若有这心思,早就办了。所以说啊,还是敦琳有福气。”
他的脸阴得都快赶上了包公,她却还在继续往下说,“哎,你说说啊。像我这样的姿色,也不算太差啊,怎么就没个像师兄那样的情郎一直在那里等着呢?”
他咬着牙使劲儿在她胳膊上扭了一把,气哼哼地说,“你还说!我看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她一脸无辜,“你今儿跟过来,我这不就是无望了吗?幻想一下也不行啊!”
“想都不准想,你怎么的也都是我的人!”
见他还真来劲儿了,她不由呵呵直笑,“好吧,那我就认命算了。我夏铃兰发誓,今生就只愿栓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这样的誓言,让他苦笑不得,但还是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我对你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暂时知足吧!”
她扁扁嘴,“好吧。”
说完,又问他,“那个四阿哥还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脸上一愣,“四哥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
她提醒他,“刚刚你说的。他除了说你把我惯坏了,还说什么其他的没有?”
他赶忙笑,“这是误会。四哥只说女人惯不得,可从没说过你啊!”
铃兰转着两只大眼睛,随后眯起来笑,“胤祥,听说那个年氏可会撒娇了,这是真的吗?”
他都不知道她的心思是怎么转到这儿来的,心里叹着气,嘴里却答:“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儿,我怎么知道?要不,下次见了四哥,你亲自仔细打听打听?”
她睨了他一眼,“你可真会出主意!”
他抱着她笑,“亲爱的,咱们这就回家吧!”
她点头应允,放下车帘,“是该回了,省得恒儿一会儿在家又闹了。”
他打了个口哨,过了两分钟后,马车便真的开始动了起来。
他横坐靠着车壁,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她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要吃点心吗?”
“不饿。要不唱歌?”
“行啊,《四时乐》怎么样?”
“好。”
铃兰清了清嗓子,这才轻轻起声:
“春色最宜人,湖光山色,未免有情。如云胜友,修禊会兰亭。
首夏最清和,阴浓庭树,香满池荷。同撑小艇,高唱采莲歌。
秋气自清明,洞庭秋月,荡漾湖心,赏菊东篱,浅斟细酌添吟兴。纵横雁影,几阵过疏林。
冬岭尚青青,孤松老柏,不有岁寒,谁识真心?数点腊梅传风信。诗成天雪,并作十分春。”
他听过笑,“你又想洞庭了?”
“嗯。日夜想念,有时梦里都在君山。”
她似乎也引起了他的回忆,“君山很不错,有机会咱们一定再去。”
她接话,“还要带上咱们的孩子。”
“好。不过这事儿太远了,还是说近处的吧。我答应你,等生了孩子,明年春上我就准你去嘉兴。”
“确定吗?”
“确定!”
“欧耶!”
铃兰高兴得像个孩子,回家一见儿子便抱着问他:“恒儿,你想不想见姥姥、姥爷,还有小舅舅?”
恒儿很配合,“想。”
“好,明年春上咱就去!”
见了她这种飞鸟出笼的样子,他摇头笑,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她拘的太紧了……
202。和十四的交易
胤祥虽然留在京城,但并不代表他会没事儿。
为了确保一切无恙,铃兰在胤祥出去时,让衷勇请了黎至民到家里来。
说了几句寒暄之语,铃兰直接进入正题:“先生,您也知道的,朝堂随后就要有变动之事,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听了这话,黎至民笑,“七叶,你是指太子又要被废的事吗?”
铃兰惊了惊,随后笑着点头,“先生,您既然知道,还望能帮忙告知他们一声,免得到时又受了池鱼之灾……”
她的话黎至民了然于胸,但他却笑着看她,“七叶,你也知道啊,为何不亲自向十三爷他们说明?”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先生,我怕说出来,他心里会不舒服,以后对我也……”
没想到黎至民笑着说,“七叶,凭你对十三爷的了解,难道还要怕这个吗?萌萌在我这里只有两个月,我就觉出她独特非常。你和十三爷处有十年之久,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疑惑呢?”
铃兰心里一震,过了好久好久,只好嚅嗫着说,“先生,有时我就是这样,老是患得患失的……”
黎至民叹了口气,“我可以理解,但有的事……即使逃避,也没有办法解决啊!萌萌都说了,你在我们这里既然是前世之梦,又何必在意太多,做你想做的就是!”
铃兰摇头笑,“先生,自我到你们这里,一直都想着能做自己想做的,但每次却都只能顺着形势往下走……”
他笑,“七叶,这就是处事之道啊!”
说完他又沉吟片刻,“这天事虽然不由人,不能太过强求。不过,这次既然是你请求老夫,那我定当尽力而为,让四爷他们明哲保身……”
有了黎至民的应允,铃兰心里踏实多了。
接着,她又麻烦温老爹爷儿俩从百川门调了十几个精兵卫士过来京城,让王建负责管理。
八月很快过去,衷勇他们也搜集了很多有利的消息,比如说足以威胁八阿哥他们行不得任何风浪的秘密文件。
这些天她过的很是辛苦。有孕时的肚子越来越沉,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双腿也浮肿得厉害,有时稍微站上一会儿,就累得撑不住。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主动约了十四阿哥到白月楼。
两年多不见,他又变了许多,应该说是成熟了不少,和那个她曾经订过婚的人越来越像。可惜现在那些已成陈年往事,即使还有感觉,也不至于使她心如浪翻。
无论以何种身份和他见面,他们都算是旧相识。她很熟练地笑着向他打招呼:“十四爷!”
他笑着坐下:“七叶,你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低头一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上次听说起白月楼,所以今儿想请您在这儿吃顿饭。”
他笑着答,“好啊,我也很长时间没见你了。”
等菜上来,他见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脸上随即一怔:“铃兰?”
她面不改色地笑,“十四爷,不好意思,来这儿前,七叶特地打听了您的喜好,所以才让这里的伙计做了这些……”
“是吗?”他稍稍怔了怔,随即却柔声说:“不管你是谁,我只管当作是你……”
不知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她的心还是猛然一紧,连孩子也跟着凑热闹,不停地在肚子里面乱动。
见她用手护向凸出的腹部,他忙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笑答:“没有,我还好。”
说完,便让宜柠为自己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他在一旁见了,笑着说,“你的习惯还是没怎么变啊。”
她愣了愣,随即笑,“我这些天胃口不好,茶叶是喝不得的,现在也只能用这个……”
他听过笑了笑,默默用餐。
饭后,等茶果全部上毕,他这才又说:“你今儿叫我来,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吧?”
她笑,“十四爷果然是聪明人,今儿七叶找您,其实……也是想谈笔买卖。”
他似乎深感兴趣,“谈买卖?我好像不懂啊!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倒也很想听听。”
她笑,“这笔买卖,十四爷是懂的。”说完才又补充:“是有关太子爷的买卖。”
听了这个,他的脸即刻凝滞在那里,上面的笑似乎还来不及收起,“你说什么?”
她气定神闲,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给他道:“十四爷请看!”
他莫名其妙地翻起来看,随后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要多凝重有多凝重,眼睛在抬眼看她时泛出一种清冷慑人的光芒:“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用柔柔的声音说话,“七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从您这儿讨个主意……”
他顿了顿,“这话怎么说?”
“以往八爷派人刺杀太子的消息,是七叶昨日不经意在别人那里听来的,就连我们爷暂时也不知道……”
他冷声笑,“那你想怎么样?”
铃兰笑,“太子无德,八爷这么做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望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去……”
他听了又是一声冷笑,“哼!无辜之人?你觉得朝堂之上会有无辜之人吗?”
她认同他的看法,但现在,她不能就这么直接肯定他的说法,只好低头细声说,“十四爷,七叶找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孩子们和家人平平安安……”
他笑,“我明白你的心意。上次你在山庄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谢你。但这朝堂上的事,你也知道,有时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尝起了桌子上的杏仁儿、核桃。
见此,她下意识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她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如果十四爷觉得那个筹码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一本有关账目方面的册子,还望您也能仔细瞧瞧……”
她说着,还真从身上又摸出一本小册子。
他意外地接过,翻看时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