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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还真从身上又摸出一本小册子。
他意外地接过,翻看时的脸色也不必刚刚看第一本时好多少。
拿出了杀手锏,铃兰笑,“这些账目大多和八爷、九爷有关,至于您的那些,我暂时就先保管着……”
听了这话,他重新回翻到封面,上面果然写了个“一”字,看来还真有第二册、第三册的可能!
他铁青着脸,“你可真有本事!”
她低头,用很是无辜的声语说话,“十四爷,七叶是一个母亲,只想家人平安……”
他看着她,低声叹气,“你很厉害啊,竟懂得如此来算计别人!”
她看着他,满脸的神色黯然,“十四爷,还望您能仔细地考虑考虑,井水不犯河水总比玉石俱焚的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摇摇头,“七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家里平安无忧。”
见她要走,他也急急地起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操心劳累,费尽心思?”
她停住脚步,愣了愣后,回头看他,低声细语道:“十四爷,他在你们眼里,可能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在七叶这里,不管他是否真心,目前还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203。安稳
他狠狠地拍了怕桌子,上面的茶水也因为震动跟着往外溅出:“我很懊恼,你明知道我的感受,为什么却偏偏又来找我!”
她慢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诚心诚意地说,“因为……因为在七叶眼里,您比八爷他们更有前途,更值得信赖,不然……七叶今儿也不会找您过来了。”
他听了,果然有些动容,“这些……四哥他们果真都不知道?”
她肯定地点头,“如果你愿意考虑的话。”
“你保证?”
“是!”
他离铃兰只有一步之遥,闻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花香,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笑着开口:“好,我答应你!不过,只有三月之期,你看怎么样?”
三个月?那时正是自己临盆的日子。哎,那个时候她怕是也管不了什么事,那就随他吧!
“好,一言为定!”
见她点头答应,他笑,“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您说。”
他的声音一下子柔了许多,“以后不许再装着不认识我。”
她愣了愣,随即笑,“十四爷,这又从何说起?”
他笑,随后低声道:“放心吧,你现在既然是夏七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咬了咬嘴唇,终又对他说:“十四爷,您平日在皇上面前,也不要表现的太好了……”
他心里一动,“为什么?”
她低头笑,“上次太子爷派人刺伤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顿在那里,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铃兰叹气,“十四爷,我出来这半天,今儿就先回了……”
回到家,铃兰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这项交易竟会成功了。
但她还是有些强迫症,老是怀疑他是否答应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还是提心吊胆地熬着,一直到九月二十八这天夜里。
那时她刚陪胤祥歇下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听到院子里“吱”的一声响。不用说,定是有什么急事。
随后果然听宜柠在窗外禀道:“姑娘,小公子哭闹不止,您快出来瞧瞧吧!”
她刚要起身,便被胤祥拦住了,“亲爱的,怎么了?”
“柠儿说恒儿好像哭的很厉害,我这就去看看。”
他一听,也要起身,“那我也一块儿过去!”
她握了握他的手,“你就歇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起身,又在香炉里放了些香料,点燃后整整齐齐地穿衣。出去时又重新为胤祥掖了掖被角,这才来见宜柠。
果然,刚出来就听宜柠说:“姑娘,他们说有情况!”
“什么事?”
“太子爷在热河谋反了!”
“其他的人呢?”
“暂时都还没什么事儿。”
听了这个,铃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走,咱们去瞧瞧孩子!”
这小家伙睡得可真是香,嘴角边儿流的都是口水。
铃兰细心地给他擦了擦,低声问宜柠,“你们家云鸿可好?”
见铃兰问女儿,宜柠忙低声笑答:“她在隔壁也睡的好着呢!”
自有了孩子,衷勇他们又搬到这里来住。这些天晚上看孩子的事,全是宜柠在忙。
“柠儿,真是辛苦你了!”
宜柠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您去休息吧。爷他们不会有事的……”
终于,康熙在九月三十日重废太子。胤祥和四阿哥他们也没出什么事儿,而她终于终于在十一月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稳婆刚把那小人儿洗好包紧,胤祥就急忙忙地进产室抱了去:“怎么样,是个女儿吧?”
稳婆一见他的神色,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恭喜爷,的确是位千金!”
这次铃兰产后气息比上次要好的多,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现见胤祥就这么毫无禁忌跑进来,不由虚弱着向他招手,“你……进来……做什么……”
话未说完,他就抱着孩子到了床头,“亲爱的,快看看咱们家女儿……”
铃兰见他一脸喜气,心里也随着成了蜜糖水儿,但产后还是有些虚弱,也不说话,只靠着他,静静看着襁褓中的女儿舒心一笑。
她的名字是现成的,整整有七八个。胤祥拿出来让铃兰选,她细细看了看,最后还是觉得开头的“箬青”好。
胤祥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便把“箬箬”当成女儿的小名来回地叫,而铃兰则顺着恒儿的名字唤她“青儿”。
都说“女儿富养,长大之后嫁个好老公”,就因为这个,铃兰待她已不像对恒儿那么严格。胤祥更是这样认为,可劲儿地宠溺着。
有时铃兰看到碧默带了孩子过来,想到百川门的夏家祖产,也觉得生个女儿说不定也是好事。
在百日以前,铃兰暂时还看不出女儿和谁像。等她一天天长大,倒开始觉得她有些额娘的模样。
说给胤祥听,他倒是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真是遗憾,夫人的面容,我倒是从未见过。”
铃兰笑,“小孩子长长都会变的,等以后青儿长大,说不定就又不像了。”
他好像还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即刻笑答:“那倒真好,以后说不定会很像你呢!”
铃兰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却提起了他曾经答应过的事:“胤祥,今年你真准我回嘉兴吗?”
他沉默了半天,想到儿子,好容易才又点头答应。
自恒儿过了两岁,真如黎至民所说,老是小灾不断。现在为了儿子好,他只好如此。
当铃兰带着两个孩子回嘉兴时,他在不舍中一直送到天津这才回京。
等一切习惯后,带着孩子出门的事也成了家里的定例。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铃兰又争取了一次远行的机会,带着儿子悦恒、女儿箬青去了洞庭祭拜夏家祖先。
这次胤祥很小气,只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在端午节之前赶回来。
但最后,这趟远行却足足持续了八个月,九月末期才回到家里来。端午节是不能一起过了,只能努力地赶上胤祥的生日。
晚饭时,全家四口围在一起,倒是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尤其是青儿,一见胤祥就成了话篓子,一直说个不停。
恒儿已八岁,却像一个小大人儿一样坐在旁边听着。有时青儿说不明白,等胤祥问时,这才开口补上两句。
204。同甘共痛
这次回家晚了四个多月,铃兰怕的就是那只大老虎发威。所以在回卧室前,她早在心里做好了将被人教训的准备。
这么长时间不见,某人尤其是见着她后那张阴沉着的脸,真让人心里发凉。
一进卧室见着他,她就用柔着快要滴出蜜的声音唤他:“亲爱的……”
没想到竟不起任何作用,某人坐在椅子上当大爷,连理都不理她一下。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可是认错的时机,一定不能高调,要像以前在宫里做奴婢那样。她站在原地努力地调整了心情,慢慢地向那只大老虎身边儿靠去……
站了半天,他好容易才看了自己一眼,她忙趁机往他身上蹭:“胤祥……”
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手腕生生地疼着,嘴里还得道歉:“胤祥,是我错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哪儿错了?”
她赶忙虔诚地回话,“我们不该这么晚回家。”
“哦,你还知道!”他冷声一笑,“怎么样,出去这一趟还舒服吧?”
她刚想点头,一看他眼睛里似乎发出了寒光,忙伸嘴吻上他下巴之下的脖颈。
果然,她听到了他的低声呻吟。但很快,她的脑袋就被他制止不动。
心虚的人果然落在下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招了,耍赖!
她伸手亲热地摸摸他的脸,“胤祥,我回来的晚,那可是听了你的话……”
他冷声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这么晚回来的?”
“这次走前你对我说的啊!”
“哦?我是这么说的吗?”
她笑,“你不是说过吗?‘带着孩子行路,不必走快。慢慢欣赏美景,等想家了再回……’”
“这么说,你是想家了才回啊?”
“其实,我早就想家了……”
“那还不听我的话,耽误到现在?”
她依在他怀里,“我已快十年没去洞庭了。既然去了,自然想多住一些时日……”
“嗯,温老爹他们可好?”
她笑,“好,就是太过拘谨。”
“为什么?”
“还不是见了恒儿嘛!”
“哦?”
“他一听说肯让他姓夏,竟都对你感激涕零,还把恒儿看得比我还高!”
他也笑,“呵呵,可能他们是太激动了……”
她摸摸他的脖子,“哪是!他们这是想把百川门交回来,我都快愁死了……”
看她说话时皱起眉,他也揉揉他的眉心,“先别想这个了,恒儿还小着呢!”
“我也是这么想。”
老虎的毛终于理顺了一些,她这才笑问:“那你呢?没我们在身边儿烦着,是不是快活多了?”
“快活?”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说呢?”
她窝窝嘴,“我可是很想你,谁知道你!”说着用手在他后背来回轻揉,嘴唇也凑上去吻他。
他似乎并没有生很大的气,搂了她这半天,现见其主动示好,一边儿恣意地回吻过去,一边儿欢喜地抱了她往里面床上去。
衣衫褪尽,暖帐里满是他喜欢的茉莉花香,“亲爱的,你现在还留得茉莉花瓣沐浴?”
她愣了愣,抱着他的背笑,“就你鼻子尖巧。哪是这个,我的药丸加了一味药,味道和茉莉花有些像……”
他一听这个,立刻停了吻,捧抚着她的脸问,“为何要加一味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将柔柔的唇瓣递上他的唇角,“我很好,这只是暖宫和血的药材……”
怀里的人,满脸柔情蜜意,挑起了他体内潜伏已久的热情。
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儿,非要她讲个清楚。
她缩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这是调理小产后血虚的药……”
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直直的,“小产?”
过了半日,这才又柔声问她,“亲爱的,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虽然变了,但她还是不敢看他,害怕地紧抱着他的脖子,含泪低语,“今年二月底,刚到洞庭时……”
见她在自己怀里低声饮泣,他顾不上自己心里难过,慌忙安慰她:“乖,刚刚你怎么不早说……”
她的哀伤早已洒在了洞庭湖畔,从未想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