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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默认,铃兰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
“可是,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敦琳的手紧紧抓住了铃兰:“那年万寿节,就是乔引风到宫里演唱的那一天……”说着,她看了看铃兰。
“我知道……”
“因为下午出了刺客的事,我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所以就弹了一会儿曲子。巧的是,刚奏完那首《红霞石榴石》,就有人闯了进来问我:‘姑娘,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曲子?’
我见他前襟儿一大片红血,顿时吓得全身发抖。正要开口大叫,那个人却忽然倒在了地上。不过还好,这时帘秀刚好过来了,所以我们到他身边儿时也没那么害怕。
‘可能就是下午那个装作乔引风的刺客吧?’她提醒我。
也不知怎么的,我当时首先想到的不是皇阿玛的安全,而是你。因为那曲子是从你那里听来的,怕的就是万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事情就麻烦了……”
铃兰恍然大悟,“哦,难怪你第二天会突然问起我曲子的事情。那你和帘秀当晚是怎么处理的?”
“他倒在地上,可能是失血过多,帘秀使劲儿摇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我们就弄了些盐水给他灌了下去……”
说到这里,敦琳停了停,铃兰也没有往下问,她们互相挽着手臂,静默着一直往前走。
“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地上那么多的血,竟然一点也不怕。还是多亏了帘秀,跑进跑出的来回换水……”
铃兰不由笑了笑,那天还真是富有戏剧性。她在地窖里藏了仇子扬,而她们则救了一个刺客。康熙如果真要大力搜查的话,澄心斋的人恐怕要大大地倒霉了!
“后来呢?他醒来之后也没有看出你的身份吗?”
敦琳不自然地低下头:“没有。虽然受了伤,但是我还是很怕他会因为皇阿玛对我们不利。后来有了机会,但心里还是不想就那么告诉他……可是,刚刚他还是知道了,我现在真是……以后可怎么办呢?”
铃兰见她说着流起泪来,铃兰抱住她,慢慢地劝道,“别急,不要哭,以后会有办法的……”
哎,现在看来,这些日子她还真是为了感情受了不少煎熬,难怪神色有时也怪怪的。
敦琳流着泪,对铃兰说,“我真希望他刚才一剑把我给杀了……”
97。挨剑
铃兰心里一震,忙道:“说的都是些什么傻话,他对你有情,怎么会伤害你呢?”
敦琳听后,苦笑了一声:“我们怎么可能呢?刚刚和他在一起的人,和他感情似乎也很好呢!”
铃兰的神经现在真的是绷得太紧了,似乎已经难以消化自己所听到的话了。
“别说他对我无意,即使有情,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的那几个姐姐,哪一个不是被皇阿玛远嫁塞外?至于我,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铃兰担心她走入死胡同,只能尽心劝她,“你先别想那么多,世上的缘分不一定都是顺缘,但也不一定都是逆缘。如果我们努力,什么都会变好的……”
敦琳现在情绪不定,说出的话也很颓废,“你别劝我了,都是徒劳的努力!现在想来,这一切也都是我自己的错。如果不是想着救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难过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是光后悔就能抹平的。”铃兰轻轻地给她擦眼泪,“像我,之前和你十三哥在一起的时候,也曾担心过和他没什么结果,也说过这不如不见的话。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想了。过去的事容不得后悔,我们所做的就是随着结果慢慢地改变,如果不变,痛苦的就只有我们自己……”
说到这里,铃兰自己心里也忍不住一阵酸,眼里也随之滴出泪来……
两人正在伤感叹息,却又隐约听见从毡营之处传来的一阵类似杀伐争斗的乒乒之声。
铃兰听敦琳大叫一声“不好”,这才明白过来,刚刚曼卿师姐因为敦琳之事怒而出林,指不定真不顾今天晚上守卫森严,就去找康熙泄愤。随而想到仇子扬紧皱眉头的脸,赶忙紧拉敦琳右手快速朝杂声的方向飞奔……
离那里越近,铃兰的心就揪的越紧。此时,在她脑海里跳起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有的甚至根本就来不及思索。
宜妃的位置本处于康熙左侧,由于刚刚现场乱了,此刻早已撤离外围,由一群官兵及韵竹、翠吟护在中间。敦琳和铃兰到时,所立位置恰离宜妃最近,便和他们这群人合立一堆,围看静观。
铃兰发现,现在和御林军打斗的不止是曼卿师兄妹两人。虽然三人都半蒙脸面,但借着篝火的光芒,她仍能辨出身处中央与官兵周旋的是仇子扬。
她本不会武功,但在山上经常看师父、师姐练武,所以对于招式虚实也能略懂一二。现在看来,仇子扬只守不攻,多是虚招,打斗时给人一种闲淡悠然的美感,他的那些对手们与之相比,倒反而显得有些粗鄙了。由此可见,他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并不是谎言,他果然对康熙没有什么歹意。
另外两个人则不同,曼卿师姐每招每式都凌厉出尘,尤其是那式铃兰曾见师父也练过的“飞花走叶”,招落人倒,百发百中。那位铃兰还不知名字的师兄,武功看似又远在曼卿之上,手握一把闪亮软剑,出招之时虚实结合,腾挪跌宕犹如暗风,温落有力。
虽然三人水平都不薄弱,但是与今晚守卫森严的御林军相比,现在明显处于下风。别说去刺杀离他们甚远的康熙,就是要伤着在其旁边护卫的十四阿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铃兰见此情形,忍不住回头和敦琳对视一眼,见她脸上也是又惊又急的表情,心里面犹如浪翻。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们发现地面上的御林军忽然之间一拨一拨地倒了下去。最后还是敦琳先看出原委:“铃兰,快看!”
铃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正空上方看去,此时竟然慢慢飘过来一袭白物。看到从上面洒落下来的细针一一刺中守卫的官兵,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多了一个支援者。
待来人轻轻落地,铃兰才从她的装扮上看出是一身着淡色衣服的女子,因为她脸上戴着白纱,所以看不清其后的面容如何。
这女子落地之处,离仇子扬仅有一尺之遥,可能是她对他说了些什么话,仇子扬这时又忽地拔出剑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犹如闲玩儿,开始动真格儿杀将起来。
四人同心协力,不消一刻钟,那稍有功力的御林军及蒙古各部护卫竟倒了一大半。曼卿师兄妹见此,把处于中央的官兵留给身后两人,他们则施展轻功双双朝康熙的方向飞去。
此时在康熙身边守卫的,仍然是十四阿哥。也许是早已见惯这样的场面,康熙见他们逼近,面上竟没有一丝恐惧,依然不失帝王本色。
而十四阿哥眼见对手突近,也是不乱阵脚,沉着迎战。此刻曼卿将他留于师兄搏斗,使之无法顾及康熙安危,而她自己则攻打近旁几个早已紊乱、不成阵法的侍卫。
在此之前,铃兰一直于外围观看。在曼卿师姐身处劣势时,想的是怎样帮他们快速离去。现在一见情境突转,康熙处于绝命边缘,便又想着如何救他。
如果现在到他跟前,曼卿师姐即使报仇心切,但见她在身旁,至少也会有些顾及,这样一来,借此倒可以拖拖时间。仇子扬和自己虽然说不上深交,但对我白白送死也不至于无动于衷。至于师兄,心里对敦琳还有感恩之情,此刻如果当其面手仞康熙,说不定也会有所保留。而最后到来的淡衣女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但依其武艺之深,如果真想要取康熙性命,恐怕早就到其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在中央抗敌……铃兰这样一想,不顾敦琳大喊“危险”之语,便直直冲到了康熙身边。
但她哪里知道,曼卿此时离康熙越近,报仇之心就愈切,恨不得一剑挥去断其咽喉,一了百了。在摒除康熙身边最后一个障碍后,忍不住奋力提剑直接往他身上刺去。等看到铃兰时,出剑之手已难控力道,只听她大声痛呼之时还奋力护着康熙,接着便见她整个身子带着那一大团红艳艳、刺人眼睛的鲜血慢慢落地……
铃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利剑穿心的一天,这种痛楚让她感觉这一次怕是真的要活不成了。也就在此时,她才醒悟过来,只要自己过的幸福,在哪个时空生活不都是一样,何必去管那历史会改变的事情?康熙是皇帝,他的事老天自会安排,自己为什么要傻傻地去插上一手呢?
她现在只感着很累很累,即使懵懵懂懂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还是不想睁开眼睛看。就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吧,醒来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去做这种杞人忧天的傻事了……
98。寻药
仇子扬步入森林,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组成五行八卦阵的树木。如果是一般的人,进来之后再轻易转出去,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前天晚上,他跟着傅君影到了这里,在她突然不见后,他就知道这儿不寻常。虽然他之前曾见路上过她,还没有完全弄清她的底细,但心里面记挂着铃兰的伤势,所以才没有继续追下去。没想到两天已过,铃兰在那群庸医的诊治下,仍是昏迷不醒,他也只能前来找她了。
他飞跳到一棵树前,朝旁边的树木看了几眼,然后顺着卦阵踏过去,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森林的另一端。
谁也不会想到,林子的尽头竟然别有洞天。首先面临的是一个宽广无比的大峡谷,以他现在的功力,从这里望过去,对面的风景竟然一点也不清晰。
只从下面大树的高度就可以看出,此谷分明是深不见底。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粉身碎骨在所难免。他掂量了谷底树木与谷岸的高度,笑着抽出手中宝剑,在下落一定距离后,把它插在了石壁上,然后借助抽出时的力道,轻灵地飞落到谷底的一棵大树上,然后这才下了地面。
不出他所料,离这儿大约五里之处,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村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浮在空中的气流,便逆着药草味道飘洒的方向来到一座小屋子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儿一定是傅君影的处所了。
“君影姑娘,仇子扬此时前来,真是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屋子里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外面来了人,听话后直接回答:“既然觉得自己冒昧打扰,何必又要来呢?”
仇子扬一怔,但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干咳了两声后,然后又朗声说道:“君影姑娘,仇某这次来,实际上是有事相求……”
“哦,这可奇了!”里面的人轻轻咕哝了一声,见外面的人不说话了,这便加了一句:“她还是没有醒吗?”
听她蓦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正是这样!”
可能是女人的天性使然,这时她却突然谈起了铃兰的面貌:“那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不然你怎么会如此着急……”
仇子扬笑着解释:“君影姑娘误会了。铃兰姑娘曾有恩于在下,现在她身处生死边缘,还望姑娘你能帮忙……”
话刚说完,只见一件东西穿窗而出朝自己飞来。他及时伸手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小小的瓷瓶。
傅君影见他一脸疑惑,在里面解释道:“昨天晚上我已经为她诊过脉了。可惜啊,她先天体寒,这瓶刚刚制成的药丸最多也只能保命,别的就无能为力了……”
仇子扬一听能够保命,心中不由大喜:“多谢君影姑娘!”说完见她在里面没什么反应,只好怏怏地离开。
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