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听她发问,忙露出喜色,笑着入内,“铃兰,你换回女装来了?”
她盈盈一笑,“是。既然要去瞧病,当然得以本色示人,不然,别人会介意的!”
“哦,医界还有这样的规矩?”
“不是,以前师父给人瞧病,就不喜欢他们这样。”
听她说起这事儿,他忙交代小德子,“去,再去瞧瞧他们回来了没有?”
说完问她,“怎么样,你今儿下午感觉如何?”
她忙笑,“还好了,你不用担心……”
正说着,小德子又在门外出现,“爷,奴才刚下楼,可巧他们就回来了……”
“是吗?那快让他们进来!”
十三阿哥一见去打听烟茗山庄的人,忙问他们:“找到了吗?”
“回爷的话,找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这才又开口说:“奴才依爷的话到洞庭湖畔去找烟茗山庄,但周围的人说,那山庄早在十年前就不在了。”
“啊?”十三阿哥一听,转头去看铃兰,忙又问,“这怎么回事?”
“奴才听说是一场大火,把它烧了个干净……”
另一个人见十三阿哥脸上露出失望神色,忙补充道:“爷,老的山庄虽然不在了,不过奴才们还是找到了新的山庄!”
他听了,这才重又点燃了希望,“哦?快说来听听!”
“奴才们一听山庄被毁,便忙打听庄内人的情况,才知道他们重又建了宅子。”
“那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从客栈到那里,大约得一个时辰的路程。只是……问了好多人,都没听说过‘渠轩老人’的名号。”
他心里一动,“好,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歇着吧!”
十三阿哥说完,走到铃兰身边,“不用担心。石泉大师乃出家之人,既然他让我们前来,必然不会出错。”
铃兰听他说这等话,知道是安慰之语,忙笑:“胤祥,我也这么想。现在的烟茗山庄与以前相比,的确显得有些偏僻。情况如何,明天咱们只管过去瞧瞧就是了!”
她早就做好找不到人、治不好病的打算,现在听他们真打探来了消息,所以才会如此豁达从容。
现见他虽然在安慰自己,脸上却都是沮丧之色,忙笑着岔开话题,“胤祥,你的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哦,都是皇阿玛下派的小事,不用费什么心思的。”
她见他淡然说之,心里暗笑,康熙派下的事,能有几件是不需要费心思的?
铃兰这间房,前窗靠近街面,后窗可直观洞庭湖。她打开窗子,看那一望无际的湖面,想起曼卿师姐和万凌霄从水中救出自己的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真是后悔啊!”
他一脸不解之意,“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了?”
“以前在山上时,怎么就没想到跟师父学学拳脚功夫?不然现在也能高飘于湖面之上,从上一览洞庭春日风光!”
他笑了笑,“我们现在已在这儿,想游览湖中风景又有何难?”说着也随她倚着窗子往外看,漫谈风景。
她点头称是。说了一会儿话,又听到小德子在外面禀道:“爷,铃兰姑娘,有人过来送拜贴!”
十三阿哥听说有拜贴送到,还以为是出自当地府衙之手,伸手接过来一看,上面竟然没有称呼名字,只写着“敬请二位闲暇之时过府一叙”之类的话语,落款是“百川门任鹏飞”。
他看完,递与铃兰。
铃兰一看,也觉诧异,“百川门?怎么会找我们过去?”
两人都是满头雾水。看到立在一边的小德子,十三阿哥问他,“送帖子的人是否还在?”
“爷,都还在楼下等您回话呢!”
他一听,转身对铃兰道,“铃兰,你就留在房里,我先到下面问个明白。”
她颔首,“你一切小心!”
他答应着,和随从一起离开。
铃兰在上面,不一会儿见他回来,忙问他,“倒底怎么回事儿?”
十三阿哥看了她一眼,脸上仍是茫然一片,“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回话,说有空一定过去。”
说完又问她,“铃兰,在百川门你可有认识的人?”
她倚着窗子细细想了想。百川门她可是第一次听说,里面哪会有自己认识的人。
还是他提醒她,“会不会是仇堂主认识?所以才邀请我们过去?”
铃兰也点点头,“对啊,他们这些商家,到哪里都会有熟人的!”
想到这里,忙找了仇子扬那两个家中护卫来问,没想到,他们竟然对百川门也一无所知。
“莫非是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她忖度着问他,“所以想趁机巴结巴结你?”
他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刚刚见过百川门的人,他们可是特意提到你,我看是冲着你来的……”
“啊?”听他这样推测,铃兰大大地吃了一惊,“我可是一个人都不认识!”
“那么下午,你在街上……可有异常之事?或是见到有关百川门的事发生?”
她皱了皱眉头,“没有啊!我只是在一个店铺里随口问了问百川门的事。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
“这可说不准!”十三阿哥说完,回头吩咐小德子,“你派人去查查那间铺子,还有这家客栈,是否都与百川门有关……”
见小德子领令出去,她笑着问道,“有必要如此谨慎么?”
他笑着答:“这不是谨慎,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而已!”
对这样的话,她只能不以为然地笑笑,然后继续看她的风景。
他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洞庭湖面,便笑着走了过去。
铃兰此时穿了一件几近白色的淡紫衣衫,微风吹来,从她身上传出一股暖暖的香味。
他想起那次在客栈的事,随口笑着问她:“铃兰,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她早就想问这个,现在听了他的话,忙笑着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他笑,“就是你身上的香味儿啊!”
“是吗?”一听他这样说,她忙举起衣袖凑至鼻端闻了闻,但还是像以前那样没有任何味道。转念一想,笑道,“我知道了,定是这十几年来吃的药香味儿。”
他看她如此动作,不由开怀而笑。
117。邀请
见他笑,她也笑,“这倒好。等以后这药香除尽,若是再想逃之夭夭,你可真是没办法认出我了!”
他听她说出这样的话,便知她已没了此等心思,这便笑着摇摇头,“那种药香我知道,它们的味道一点也不同。”
“哦?”她听后忽然一惊,想起婉容,忙问,“不是什么桂花香吧?”
问完不等他答话,忙又把衣袖抬起细闻,仍是没什么结果。这才想着他可能是在诓人,自己又不是香妃,哪里来的异香?
他笑,“不是桂花香,是一种类似黄昏时的荷香,不过比它还要淡一些。”
还真是“闻香识女人”啊!他让她想起“两情相悦是荷尔蒙”之类的戏谑之语,不由笑。
“你笑什么?”
她笑启朱唇,“我额娘喜欢荷花,她和那人定情也与此有关。哎,只是有些可惜……”
他听她提起旧事,这便问她,“铃兰,你若是真见到他,又当如何?”
“我想想啊。首先要把身上这块玉还他,至于其它的,可能都与我无关了……”
“那你额娘呢?”
铃兰低头,“我看她倒不曾有过后悔的样子。再说,她现在过的也很好啊!找了那人出来,也不一定是好事……”
他笑,“铃兰,你倒是真想的开。既然这样,何必又要找他?”
“我只想知道和祖上有关的事情。或许也只和你一样,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听她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他轻轻一笑。
“对了,皇上是不是很喜欢桂花?”
见她忽然如此发问,他答道,“像桂花那样的香味儿,十人中有九人都会喜欢吧?”
她也笑着点头,这倒是,有谁会不喜欢?除非它会引起伤心往事。如果不是凌兰从桂花树上跌落下来,自己怎么可能到这里来呢?
“好好的,你怎么问起皇阿玛的事儿来了?”
铃兰见他追问,停了几个叹气的间隔,这才说话,“胤祥,那你呢?”
他笑,“我还是喜欢茉莉花香,当然,也很喜欢铃兰香。”
知他是在说笑,她抬头看他,“这几年在延禧宫,也要谢谢你了!”
听了她的话,他似乎有些不解。
她笑着提醒他,“翠吟啊!她不是你安排的吗?在延禧宫,她一直很照顾我,如果不是她,我怕是又要在那里摊上什么祸事了……”
“啊?”他沮丧着伸手摸了摸额头,“你又知道了?”
她笑,“安嫔娘娘的故事,听一次就已经是奇迹了。再说,哪有生人一上来就把我的生活习性掌握的透透的?”
他自嘲着笑:“看来,我的安排还真是太明显了!”
她依着他笑,“胤祥,虽然我心机没有她们深,但有的事还不至于如此糊涂。我在宫里这几年,如果没有你们帮着我,恐怕早就不知死几次了……”
他赶忙截断她的话,“哪能这么说?”
她笑着看他,“实话啊!说真的,我不喜欢那个地方,真是很没意思……”
铃兰的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便指了远处的岳阳楼给她看。
她看后对他说:“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以前我也会背的,现在能记得的也只有‘先天下’那两句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铃兰点头:“他这样活着太累了。像我这种人,只求在这心境中做个中下人等就差不多了。”
“呵呵,知道想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他正笑着,回头见小德子往里面探头,便问,“查出来了么?”
“回爷的话,那家店铺和这家客栈都与百川门无关。”
他听过,诧异地“嗯”了一声,也皱了皱眉头,更觉百川门邀请之事来的蹊跷。
与他相比,铃兰倒显得漫不经心:“胤祥,这会儿不早了,你说晚上这湖面会不会有花船?”
他一脸讶异:“问这个做什么?”
“听说风月场上出美女,更出才女,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看到他听话后的表情,她笑将起来,“怎么,我就不可以吗?”
他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刚说完,就见下面的人过来请进晚餐。
铃兰用手紧扶着窗,笑着对他说,“那咱们就别再说话了,你快和他们一起过去吧!”
“你不去么?”
她轻摇头,“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们用完帮我随便弄点稀粥就是了……”
“那怎么行?”
她推着他出去,“没事儿,你们快去吧!”
等他出屋,再听不到外面声响后,她这才急急地躺在床上,用棉被盖住头。但她还是忍不住突如其来的寒毒发作之痛,轻细地呻吟起来……
十三阿哥匆匆吃过晚餐,就往铃兰这边的客房来。
到了这里,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
他轻轻敲着门,叫了几声她的名字,还是没见里面有任何声响,这便试着推门。推了几推后,这才知道门是被她给插上了。
“铃兰!”他又连着喊了几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过来开门。
“你怎么不点灯?”
她虽然开了门,但只将门留了一张脸面宽的缝隙,“我这会儿特别累,想早些休息。”
他听过,往身旁小德子的方向看了看:“那怎么行,这粥还没吃呢!”
铃兰左手尽力扶着门,将身子的重心倚在上面:“那……我就端进来吧!”说完伸出右手去接。
“怎么,不让我进去吗?”
她试着笑了笑,“现在天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