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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听过,细心将玉放入凹印中,可是过了十多秒,这石墙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忽然想起那些可以扭动的机关,于是伸手将那玉朝顺时针方向拧了拧,但那玉不能动,石墙也仍如以前,纹丝不动。
他们四人诧异地相互看了看,正不知所以然时,那石墙却又自动徐徐打开,把人吓了一大跳。
铃兰历来就对这密室为何开启之类的科学道理不甚关心,她关注的只是结果和由此造成的神秘感。等她镇定下来,发现十三阿哥在她身边扶着自己的身子,不由轻声笑了起来。
他们三个见铃兰立在外面不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陪着她在外。
还是楚楚先说话,“爷爷,从这里面出来的气流怎么是凉的?”
听到楚楚的话,铃兰这才注意从那石墙里流出的一股股的冷气。她本来就怕冷,现在没了紫琼血玉护体,只觉得全身发冷。
十三阿哥见了,忙伸出手臂搭在她肩上,“怎么样,能撑得住吗?不然把玉取下来戴在身上吧!”
铃兰摇摇头,“那怎么行?玉一取下来,咱们就进不去了!”
楚楚听到他们的对话,忙道:“姑娘不要担心,你们可以先进去,我把玉取下来后再闪进去!”
楚楚虽然年纪轻,但他们却对她的功夫毫无怀疑,遂首先进了石墙之内,在里面等着她进来。
楚楚见他们进去后,这便在外把玉取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在石墙即将关闭的那一瞬间,她却像一道影子一样飞了进来。
进来后,她看着手心里发出的红光,抚了抚这块散着热气的温玉,将它递还给铃兰:“姑娘,别凉着了,快戴上它吧!”
铃兰笑着捏了捏楚楚的手,“你真是个好姑娘!”说着接过紫琼血玉小心戴上,“这会儿真是好,刚才真想快些出去晒晒太阳。”
她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这才借着壁灯细看这室内的一切。
十三阿哥随着铃兰前去。在他们正前方,依墙而设的是一祭坛。依照他的猜测,那祭坛上林立的应该是夏家先祖的灵位。
温老爹也是第一次进来,他见到这些灵位,这才明白太老爷和老爷一到清明和春节便到这里的原因。
铃兰和楚楚见温老爹在坛下的蒲团跪下,便也忙跟着下跪行礼磕头……
十三阿哥在后面,看他们起身后才问:“温老爹,夏家的先祖可是西夏后裔?”
温老爹一听这话,大大吃了一惊,“这……十三爷怎么知道?”
他笑,“我以前读过的一本书,上面有西夏党项族祭祀的记载。现在看到这石壁上雕刻的字画,所以才会大胆猜测……”
温老爹这才说,“老奴以前的确听老爷说过,至于具体的情形确是不知!”
铃兰听十三阿哥说话,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他看着她笑:“这石壁上的图画是西夏人的星曜崇拜图。”这样说着,又指了指正中的图画,“这是人间佛的本源阿弥陀佛。看到佛祖上方的云彩了吗?”
“是,那里还有两幅图画。”
“那是日神和月神。”
“可……怎么却是人的形象?”
十三阿哥笑笑,“可能是想让人觉着亲近的缘故吧!”接着他依次把其余的几颗星曜一一作了介绍。
不知别人如何,铃兰可是听的云里雾里:“那好,等回京后一定要把那本书借给我看看。”
他答了一声“好”,随后却又问:“温老爹,中午的那坛酒,难道也是西夏的佳酿?”
温老爹听完,叹道:“十三爷果然见识了得,那是老爷十五年前留下的。”
铃兰听他们说酒,抿着嘴笑了笑,不经意间看到角落里的一架古琴,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这架古琴,让铃兰首先想到的就是额娘曾教自己的那首曲子。不知不觉中,她已走到了那个角落里。
她笑笑,轻轻用手拂在琴弦上,若有若地摸去些许的灰尘,随后抬动手指,将那一小段曲子熟练地奏出。
刚完,又一扇石门应声而开,室内的灯盏也自动亮起。
温老爹见铃兰仅用一段曲子就将密室内的石门打开,心里更加确信她是夏家的后人。
十三阿哥听着这奇异的调子,急急地走到铃兰身边。看着她脸上喜中含悲的复杂表情,试探着问:“铃兰,你还好吧?”
124。密室(下)
有他在,不知怎么的,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倏然滴下,打落在面前的琴弦之上。不管这间靠琴声打开的石室里放了些什么,她体会到的,却是一种往事无法企及的苍凉感。如果再能穿越一次,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这一遗憾。
听了他的话,她慢慢回神,避开他的眼睛强笑道,“好容易又打开一扇门,咱们还是进去吧!”
走进这间屋子,映入他们眼中的是一条通往更下面的通道。通道内的灯盏亮着,将石阶的影子一层一层地打在道壁上。
见此,铃兰低声细语道:“这里十几年没人来过,里面的气流必定不会通畅,咱们还得等上一会儿。”
说着再次回到古琴旁,笑问楚楚:“你可会弹琴?”
楚楚自爷爷和十三阿哥说话,就一直跟在铃兰身后,现听她问话,摇摇头浅笑:“姑娘,我只会一些练武的粗把式,从来没学过这些……”
铃兰笑,“这有什么,想学也不难啊!”
说着轻挑一根琴弦,一段乐曲倾泻而出,轻柔、忧伤,转而缠绵、低沉,过后,她长长叹了一气,接着又笑看十三阿哥,“这首曲子名叫《绿袖招》。伫立垅间,待伊归乡。绿袖招兮,我心欢朗。绿袖飘兮,我心痴狂。绿袖摇兮,我心流光。绿袖永兮,非我新娘……”
她低低地吟了这几句,声音如承受了无边的压力那般低沉。他上前温柔地握了握她的手,提醒道:“铃兰……”
她低头,“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架琴,突然就想到了这首曲子。”
他见铃兰吟出这般伤感的句子,忙岔开话题,“我还以为你只会白话诗呢,没想到也会背古曲啊!”
铃兰轻笑,“其实,这算不得是古曲,是别人由白话译过来的。至于那唐诗宋词,我会的,还真不足一百首呢!”
温老爹和楚楚听他们两个低声说话,还以为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悄悄话,便主动站远,但笑不语。
过了大约一刻钟,铃兰来到他们两个身边,又转身看石壁,问道:“依你们的估计,咱们现在的地方,大约处于假山群的哪个位置?”
温老爹笑答,“姑娘,老奴数过步子,刚好处于假山群的正中心。”
铃兰听了笑,“如果是这样,那……当年即使没有紫琼血玉,把这些石头搬开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温老爹听铃兰这么说,脸上露出笑容,温和得就像平日对楚楚那样,“应该没这么简单,不然老爷早就让人动手了!”
铃兰点点头,走到通道石阶上,俯下身子吸了几口里面的空气,这才笑着回头,“现在果然比刚才流畅多了!”完后,又往下走了几步,招呼他们三个沿通道仔细入内。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屋子并没有繁复的布置,只是几十口落满灰尘的箱子。四周的墙壁也并非石头,整个屋子看起来倒像是由坚固的钢板围成的,抬起头来看顶部,仍是如此。
如果能在这些钢板上看到映像,铃兰真会怀疑自己是否走进了超大型的电梯间。古人竟能造出这样的屋子,还真是不可思议!如地下通道的门一旦合上,这样的钢板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难怪紫琼血玉不在后,这里的密室一直都没人动过。
铃兰看看那些箱子,随后走到楚楚身边,附在她的耳边细语了一番。
楚楚听过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钱来。看准每个箱子的搭扣后,这才将铜钱一一丢掷出去。不出半分钟,几十只箱子全部竖立。打开来的箱子,最上面都裹了一层白色的布匹,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虽然如此,铃兰还是没有立刻走上前去。她转身扯了扯十三阿哥的衣袖,悄悄问他,“你猜那些箱子里会放些什么东西?”
他笑着看看她:“我想,一定是很值得珍惜的物品。”说到这儿,他又顿了顿嗓子,“不过,如果能留下几坛子好酒那就更好了!”
铃兰笑笑,“你今儿是怎么了?老是一副离不了酒的模样……”
他看她笑,想起她刚刚在外面的神色,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酒,他的确爱喝,但是还没有到像阮籍那样的地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知道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现看她往前走,便随她来到最边上的那口箱子旁。
楚楚见铃兰要伸手去揭箱内的白色裹布,忙道:“姑娘,这些还是让我来吧。”
铃兰看她脸上不放心的表情,便忙缩回手,让她在前将那些箱子盖布一一掀开。
不出铃兰所料,这几十口箱子内大部分都是夏家囤积的奇珍异宝。但这些东西,她和十三阿哥在皇宫里见的够多了,所以对此并不怎么在意。
她随意地看了它们一眼,笑问温老爹:“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啊?”
他笑,“这里都是夏家的东西,当然还是由姑娘看着办吧!”
铃兰听后,想了想,朝他笑:“那好,既然您这样说,那我就挑一样东西送给烟茗山庄当瞧病的酬金了!”
温老爹见铃兰用后辈人的娇憨语态向自己说话,便也笑说:“刚刚老奴也看了一下,姑娘若是想送人东西,这边的可能会合适一些。”说着,带着铃兰到最右面的两口箱子旁。
铃兰随他看那两口箱子,发现其中一箱装的全是玉器,大大小小,件件不同,有玉镯配件,也有盆景雕刻……她一眼一眼地慢慢细看,当看到一块砖头大小、未经雕琢的天然绿玉时,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感觉到从其内散发出来的热量后,心里不由一动:“您看,这也是一块温玉吧?”
温老爹凑近一看,点头道,“这是太老爷一次外出时带回来的。”
听他讲起这块玉的来历,铃兰想起自己身上的紫琼血玉,“既然当年有这块温玉,为何还把紫琼血玉借给烟茗山庄?”
“姑娘有所不知,这块玉到夏家还不及三十年呢!
铃兰点点头,笑着对温老爹道:“如果您真让我做主,那我就把它带往烟茗山庄了!”
听铃兰这样说,温老爹顿时一愣,“姑娘,这玉……”
铃兰看温老爹的面色,慢慢地低下眉眼:“我从小身受寒毒之苦,今天一听老庄主说有救,感觉真像是重活了一回……”接着便把在朴安寺里听得紫琼血玉的来路缓缓道出。
125。西夏至宝
十三阿哥在铃兰旁边,轻声笑着问她:“你把玉送给烟茗山庄,怕是为了那些身患寒毒的人吧?”
温老爹是随铃兰祖父一起长大的侍童,几十年来一直都谨遵自己的本分。铃兰这么决定,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现在又听十三阿哥如此说,长舒一口气:“姑娘宅心仁厚,肯为别人着想,果真有夏家历代门主之风……”
这话倒让铃兰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羞涩地笑。拿着别人的东西去做人情,换了人也能做到。这便笑说:“我哪有那么好心?只是不想别人把玉借去还来地扰了我们三人以后的清静……”
铃兰见楚楚在一旁笑,便问她:“小丫头,你笑什么啊?”见她不肯答话,便和她走到另一只装满字画的箱子旁。
对字画的赏析,铃兰可是一窍不通,对着这么大一箱子字画,她只觉得是暴殄天物。
随便拿起其中的一幅,由楚楚执其上轴,铃兰慢慢打开看,竟然也是西夏祭祖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