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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一听,这便忙屏退左右。楚楚见其他人都走了,也退到客厅门口去。
铃兰此时似乎已顾不得许多,含泪上前抱着额娘的脖子:“额娘,我是兰儿……”
钱夫人见她这样,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听她叫自己额娘,这才明白过来:“兰儿!你是兰儿……”
铃兰抱着她点头,又忍不住叫了几声额娘。
之前钱夫人虽听十三阿哥说过女儿的消息,现见铃兰忽然归来,重逢相会的喜悦自是难以言表。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钱夫人这才问:“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娘,我是昨天晚上到的京城。”
“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住在万竹胡同附近……”铃兰说着便把从船落水、在烟茗山庄瞧病的事详细地讲给她听。
钱夫人一听说女儿的寒毒好的差不多了,满脸都是欢喜。但想起自家老爷的病,不由叹了一口气:“兰儿,其实这段时间,你阿玛身体一直都不好。每次办公回来都说脖子后面硬硬的,每天早上起床时头总是发晕,晚上更是难以入眠。”
铃兰听了忙问,“那……找了大夫没有?”
“找过几个,药也没断过,但一直就是不见起色。”
说起大夫,铃兰想到了周逸之,“额娘,你不用担心。给我治病的老庄主有一弟子,他就在京城。刚刚我和楚楚去过一趟,他答应明天下午为阿玛诊脉了。”
钱夫人听了,果然欢喜,“好,好。既然是老庄主的弟子,那定会有些希望。”
铃兰忽然想起四阿哥的话来,“额娘,听说阿玛他已经递了辞呈,这是真的吗?”
钱夫人见女儿也知道了,忙拉着她的手道:“是啊。他辞了官回家里来,病也许会好的快一些。”
说完转头看和女儿同行的姑娘,笑着问:“兰儿,这位姑娘是?”
铃兰刚只顾着和额娘说话,现见她问起楚楚,忙笑着介绍:“额娘,这是楚楚,兰儿在洞庭时就住在她家里呢。”
钱夫人听过笑,忙拉着楚楚的手,温和地问起家常话来,“你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刚来京城,感觉还好吗?……”
铃兰易了容回家,但又不能像往常那样住下来,走时叮嘱钱夫人,“额娘,这件事别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了。不然,咱家怕是要有祸端了……”
钱夫人连连点头,“你放心吧,额娘自有分寸的。”
“额娘,有件事……兰儿想对您说。”
钱夫人抱着女儿柔声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铃兰听过,这才嗫嚅着说,“额娘,兰儿……以后就姓夏了……”
钱夫人听了这个,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兰儿,你愿意就好。”
铃兰含泪笑,“额娘,兰儿在洞庭时,对人都说自己姓夏。”
“兰儿,你真是长大了。”钱夫人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以后,额娘就真的放心了……”
“额娘,明天下午你记着派人到周大夫家啊!”
“知道了,你不要担心,额娘过几天就去看你……”
第二天下午,钱老爷在夫人的陪同下去到周逸之家里就诊。
虽说是顽疾,但周逸之医术高明,很快就开了方子。几天过后,在钱老爷稍有好转时,钱夫人这才放心到女儿这里来。
铃兰见她来,忙问:“额娘,阿玛那是什么病啊?”
“周大夫说,他那是以前风寒未尽、再加上七情郁结引发的病症。好在治疗还算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铃兰听了,这才又问:“额娘,阿玛到底有什么心事,以致于彻夜难眠?”
“前几个月,你阿玛晚上老是梦见嘉兴老家。”
凌兰从小就是在京城长大的,对嘉兴自然没有任何印象。现在听额娘提起阿玛的故乡,便安慰她道:“阿玛定是想家了,所以才会如此。等这些药吃完,身子完全好了,还是回老家住一阵子吧。额娘,您最近为了阿玛,一直都很操劳,也要注意身体啊!”
钱夫人笑,“额娘见着你回来,比什么都好。”
名师出高徒。过了大半个月,钱老爷的身体真的一天天好起来,紧接着他递上的辞呈也给批下来了。
这消息是楚楚带回来的,铃兰听了很是高兴,笑着拉她的手:“楚楚啊,今晚我们都要早些休息。”
“为什么啊?”
铃兰笑,“这几天没有刚回来时热了。从明儿个起,我要带你在京城里逛逛,省得闷坏了你!”
楚楚一听说要出去玩儿,不由开窗去望天上的星星,“姑娘,七夕快到了。你看,牛郎和织女星多近啊!”
望着双星,铃兰也忍不住道:“是啊。去年我们两个夜泊洞庭,弹了半夜子琴,还把湖上的花船也给引来了呢!”
“嘻嘻,”楚楚想起这个也笑起来,“如果不是姑娘您女扮男装,哪会有这样的事。”
铃兰本来是想让她早些休息,没想到却引起了一大串的话题,当即倒先帮楚楚伸床铺被,等她躺下来,这才熄灯离去。
接下来,铃兰带着楚楚一连逛了几天。楚楚虽然喜动,但玩性不重,随铃兰在京城逛了几天,起初的新鲜劲儿也就过了。但哪里有好玩儿的,哪家的糕点、汤碗正宗,基本上也能顺口说上几个。
这次随铃兰到朴安寺向石泉大师道谢时,她对那里的山势地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姑娘,你看这里的环境,怎么看着都和爷爷当初选酒窖的地方有些像啊!”
铃兰笑,“以前我来过这里,所以这两天已经让他们看过了,很适合在这里酿酒。”
楚楚一听,马上笑道:“姑娘,既然适合,那以后的事就交给我吧!”
铃兰笑着答应她,“好啊,上次在洞庭时你就做的很好。”
楚楚在洞庭时就一直帮爷爷的忙,现在要独立单干,既紧张又兴奋,每日用过早饭,便急急地往山内跑,回来时不但不喊累,心情反而好的出奇。
143。重逢
七夕这日,黄昏刚过,铃兰就见她笑盈盈地捧着一个方形盒子回来,“姑娘,我刚走到门口,就有人送了这个给您!”
铃兰接过,懵懂地打开来看。盒内是一个灯笼型琉璃瓶子,等拿起来凑在眼前时,里面却闪起了点点流动的黄绿色光芒,她这才明白是萤火虫。透出的光线不经意打聚在镜子上,像一颗透着荧光的夜明珠。
去年在洞庭,她和楚楚本来打算在草丛里捕捉一些萤火虫回来。谁知在湖上逗留太久,错过了它们团团发光时的最佳时机,最后只好空手而归。没想到今年,这丫头却将此遗憾给补上了。
见她笑,铃兰忙问:“这里面有多少只啊?”
没想到她却笑着摇头:“这是别人送给姑娘的,楚楚怎么知道呢?不过呢,今日是七夕,这些萤火虫必定也是成双成对儿的……”
铃兰见她说得煞有介事,但心里哪肯信,即时挠她痒痒,“我就知道是你,别再装了!”
楚楚禁不住,嘴里还是连忙否认,“姑娘,真的不是我,送东西的人还在,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铃兰半疑半惑地到了家门口,往外看时,见没有什么人,这才明白定是那丫头还有别的节目,所以这才借机支开自己。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微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回去看她有什么安排时,不想突然间却被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
一入这人的怀抱,听他叫自己的名字,她便知道是谁了。现在天还没有暗下来,铃兰心里全是惊喜,自然顾不上许多,转身后立马伸出双臂抱着胤祥,就那样靠在他怀里。
见她对自己这么亲热,他也是满心欢喜,“铃兰,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信上也没见说起过!”
她笑,“我五月初才被告知可以回京,等写好信才想起你说要去塞外的事,所以就直接回来了。可是,你怎么也回来了?”
他看着她的眼笑,“我这几天奉旨到科尔沁和敦琳做最后一聚,但有要紧事办,就偷跑着回来了。”
她一听,惊的从他怀里仰头:“啊?被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见她慌张,他笑:“放心吧,那里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快马赶路,不会有事的。”
听他说从敦琳那里过来,她欣喜着问:“她和荣儿在那里可好?”
他轻叹一气,“她们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以后要在那里生活,自是有些不习惯。要不你写封信,她见着了定会高兴。”
她叹气,“你即刻要走,我哪里还有时间写信?”
他摸摸她的脸颊,笑说:“也没有那么急,还有半个时辰的空余。既然见着了,我当然还要找个亮堂的地儿看看你,气色是不是真的变好了。”
铃兰听了,当即问他:“这么说……你是见我后就直接走了?”
见他点头,她忙拉了他的手进屋。
刚进去,他见有男人和他们打招呼,这才明白他们是百川门的人。
等坐下来,他笑问:“铃兰,你真的接手百川门的事情了?”
“楚楚告诉你的?”
“刚刚在门口见着她,便问了几句话。”
“我回来前,那里基本上都交给温老爹他们了。”她一边笑着说话,一边写字,“等以后楚楚大了,完全能独挡一面,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为了让她专心写信,他不再言语,只在一旁仔细看她提笔写字。等她写完满满一大张,他这才笑说:“看来敦琳比我命好,我每次收你的信,都只有那么三四行。”
铃兰正在折信,见他揶揄自己平日给他的信短,这便笑说:“每月就那么点儿小事,还能写多少东西?”
他笑笑,帮她展开信封,把信放好。又借着灯光看看她的脸,“的确是好多了!可惜就只能这么见一面。”
她听了这样的话,知道他这是要走了,忙笑道:“胤祥,我送你到驿道吧!”
他拉着她的手,亲密地摸了摸,“不用了,现在天色不早,你还是留在家里吧。不过我走前,你能不能背首白话诗让我听听……”
她听过,笑着依靠在他怀里,这才想了几句:“你的灵魂与我的灵魂是那样亲近,仿佛一人身上的左手和右手。我们亲密地依偎,陶醉和温存,仿佛是鸟儿的左翼与右翅……”
刚听她背完这些,他便笑:“这几句很好,那后面的呢?”
“可一旦风暴刮起无底深渊,便横亘在左右两翼之间。”
这是后面的两句。但铃兰觉得现在若是说出来,大有不祥之意,只好笑着对他说:“后面的,我好像忘记了,能记得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完下意识透过窗子望望天上,指着双星对他轻声说:“胤祥,希望他们今晚只想着明年再见,临别时千万不要依依不舍,临风洒泪。”
他明白她是怕天下雨自己的行程受阻,心里不由一阵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过了好久好久,他这才放开:“铃兰,你既然回来了,那……咱们就成亲吧……”
她听了,把脸窝在他怀里笑,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他笑,“你这是答应了吗?”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那……你要早点回来才是。”
说完,忽又想起太子的事,这便又柔声说,“胤祥,你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啊……”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发,“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又亲亲她的脸颊,“我走了啊……”
她离开他的怀抱,送他到门口,看着他上马后向自己挥手告别,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楚楚见她从外面回来,忙笑着问:“姑娘,十三爷已经走了吗?”
“是啊。”铃兰说着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菱珠发夹,笑道,“谢谢你的萤火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