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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逸之是见惯病疾之人,现在听了,脸上也是一愣,即刻便为碧默诊起脉来。
174。喜讯
过了一会儿,他回头问铃兰:“你确定是中了荷风散之毒吗?”
铃兰点点头,“我闻过她的茶水,没有什么问题,但听她说的味道倒是有些像。所以又不敢肯定,这才……”
说着,铃兰这便让宜柠将茶叶和那些茶碗碎片拿给他看。
周逸之拿起它们仔细闻了闻,又重新为碧默诊了诊脉,这才回头对她笑道:“这次真是你弄错了,你的朋友她没有中毒……”
这话一出,周边的人果然是又惊又喜,悬在心里的石头这才结结实实地落了地。
铃兰忽然想起让碧默服过的药丸,赶忙问他:“我来之前曾让她服过几粒儿韵宁活络丹,那会不会有什么大碍?”
对于渠轩老人配置的药,周逸之似乎也很清楚,不等她说完,立马接口道:“师父为你配的韵宁活络丹,虽然是解毒的良药,但主要功效还是在于暖宫活血。依她现在的体质,服用这个倒是很合适的。”
说完见铃兰不明白,周逸之这才又笑道:“老夫诊断你这朋友是喜脉,当然是有益无害了……”
铃兰听过,脸上立刻露出喜笑之色,“这是真的吗?”
回过头看到芸翠,见她也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不由笑着问她,“你家主子有喜,你整日里跟着,怎么也不清楚?”
芸翠见自己失职,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子这些天身子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所以奴婢这也没有多多留意……”
周逸之听了,倒是笑答:“你朋友孕期刚一个半月,没有太大反应实属正常。”
铃兰听过,这才想起问他:“那……茶水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她现在的味觉和常人不同的缘故啊。”
周逸之是名医,铃兰听了这话,这才真真正正地安心。
刚回到家,一听没什么事,衷勇这才禀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找十三爷了,若是四爷在,这便也请他一起过来!”
铃兰现在心情甚好,笑着对他道:“好,辛苦你们了!”
又过了一会儿,碧默便醒了。
她睁开眼一见铃兰,便听她满脸喜色急忙着问:“碧默,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
“铃兰,我刚刚……”
“刚刚是我弄错了,茶水没有问题……”
铃兰忙亲热地拉着碧默的手,将周逸之大夫说有孕的话说给她听,接着又向她道了几声喜。
完后,她还是忍不住问:“碧默,你现在的味觉,真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吗?”
碧默笑着低头想了想,“最近几天好像是这样。有时喜欢吃凉的,有时就是凭空坐着,鼻子好像也能闻到一些味道……”
说到这儿,她忽然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才又笑说:“现在不用我说,到时轮到你就知道了!”
铃兰见碧默忽将话头往自己身上引,知道她真是恢复过来了,这才也笑:“哎!今天的事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刚刚晕了过去……”
碧默忙拉了她的手笑:“哪里的话!咱们在宫里这几年,什么心惊肉跳的事没见过。你平日这样谨慎,也是应该的,帘秀以前不就是……”
刚说到这儿,碧默这便意识到出了大错,还来不及改口,双手便被铃兰紧紧抓住了,“帘秀?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出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碧默只得迟疑着缓缓道来:“听说帘秀第一次有孕时,给她熬药的水……好像有点问题……”
说完这话,她见铃兰的脸色阴沉,忙又道:“铃兰,这些都是我不小心听别人处听来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铃兰听过,这才意识到把碧默的手握得太紧了,连忙向她道歉:“碧默,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吧?”
听碧默连声说着“没有”,她还是忍不住拿起手帕拭拭眼角:“你既然知道这等事,以后饮食起居更该万分小心才是……”
两人正说着话,宜柠笑着进屋:“姑娘,四爷、十三爷都过来了!”
铃兰听了,见碧默脸上露出紧张而又期待的神情,忙笑着对她说:“碧默,刚刚我带你看大夫时,他们就出去请了。所以,我估摸着四爷这会儿还不知道这件喜事呢!你先歇息着,我这就去请他进来……”
她说完,就即刻笑着出去,迎他们到二门之外。
胤祥一见到他,就急急忙忙地问:“听说家里有人中了毒,这是怎么回事?”
铃兰看他着急,忙笑:“没有,这都是误会!”
说完,又笑着向他身后的四阿哥福了福,打了招呼:“四爷,碧默今儿身子不舒服,现在这儿修养,我这就带您过去看看她……”
等她回来,他见她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忙讶异着拉着她到卧室里:“怎么回事啊?”
铃兰忙笑答:“碧默不舒服,那是因为要做额娘了,我自然要替她高兴了!”
他听过,轻轻“哦”了一声,想起她刚刚说的误会,便又问:“今儿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铃兰听他又提起这件乌龙事件,忙将送碧默去周逸之大夫那儿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他听后果然笑,然后用手溺爱地摸摸她的头:“你呀,怎么能误认成荷风散了呢!”
她也在他怀里笑:“是啊,我今儿可真是迷糊。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他俯下头,轻轻地触了触她的额头,“说起害怕,我才被吓坏了呢!在路上听他们说的不清不楚的,还以为是你中毒了……”
她接过他的话,“今儿碧默若真是中了毒,我们两家以后怕是要不太平了!”
他见她情绪低落,忙安慰道:“不要担心,以后咱们小心着就是。”
铃兰笑着重新依进他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家里还有客人,忙和他出去一同朝四阿哥和碧默道喜,顺势又送上了几件像样的礼物……
等客人走后,他笑着问她:“你怎么也将那西夏瓷送出去了?”
铃兰笑:“瓶,不就代表平安吗?刚好送一对儿,也是吉利的意思。”
说完她又好奇地问:“胤祥,他们府上书房里……是不是有一只上好的花瓶?”
“怎么了?”
她好气地叹了一口气,“今儿就为了它,我们在街市上走了大半天呢!”
看他面带疑惑,她这才又解释,“昨晚碧默不小心将它打碎了,所以想找个一模一样的。”
他也一脸诧异,“是什么样的花瓶,怎么如此珍贵?”
她笑,“听碧默说是一只宽口同喜花瓶。”
没想到他听了这个,脸上立马堆满了阴云,低低的像要马上压下来一般。
但她此刻只顾着收拾屋里放乱的东西,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过一会儿见他没有声响,这才问:“站在那儿想什么啊,怎么也不坐下?”
他走到她身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铃兰,以前的事,你一般都能记得很清楚吗?”
她看着他笑:“好好的问这个干嘛?”
“你说说看嘛!”
她这才想了想,然后笑答:“我怕是没这个本事。不过若是记得太多,那会多累啊!我这人不贪心,只要好好记住我们之间的事就行了……”
听了这话,他的表情这才多云转晴。低下头,见铃兰一双晶莹莹的眼睛带着笑意直望自己,心里也如一池清波碧水,清透无比……
175。贴心人
第二天清晨,她正要随他起早,却被他按着膀子,只好又重新躺下来。
他笑着看她,“铃兰,你就躺着吧,以后就不要跟着我早起了!”
她听过,还是挣着起身:“哪能啊,我还要到京郊骑马呢!”
他压着她的身子,“这是什么要紧事,你该多休息才是!”
她忍不住在他怀里笑。
他笑着推推她,“你笑什么啊?”
她笑着亲亲他,“你是家里的大功臣,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说完,她穿好衣服下床,开始耐心地帮他穿戴朝服。
等一切完毕,他这又伸开臂膀将她横抱起放到床上,“昨晚你咳了好几声,听我话,这几天一定要再休息一会儿……”
她微微一笑,“不碍事的,我吃上几粒药丸就好了!”
见他不理这话,一味伸手为自己盖被子,她只好笑:“那我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就好了!”
他听了这话,倒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是该这样!”
稍后听到外面的马蹄声,他这才不舍地低声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啊!”说完又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随后这才走出房门。
铃兰见外面的声响渐渐平息,随后又听到房门口宜柠的脚步声,这便歪起身子叫她:“柠儿,我的马可备好了?”
宜柠声中带笑:“姑娘,刚刚爷出门时吩咐过我们,要你今儿好好休息,所以……”
铃兰听了,不由在心里嘀咕,这人真是的,咳嗽几声也大惊小怪!
虽然这么想,但心里还是觉着十分甜蜜,对宜柠说话时也不由带上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儿就不出去了。现在还早,你们也就都歇着吧!”
等闭了眼,铃兰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琐事。有让人高兴的,也有让人忧伤沮丧的。在这样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思绪交错中,她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等醒过来,还真是到了午时。一顿长眠,加上合二为一的早饭中餐,都让她感觉神清气爽。
宜柠见她心情甚好的样子,忙笑着问她:“姑娘,今儿天气这么好,您要不要焚香操琴?”
铃兰笑着摇头,“难得这么好的天气,琴就不要弹了,咱们还是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说说话的好!”
宜柠见她如此说,忙令人在厢房里搬出一把躺椅放在院子的石桌旁,自己则去张罗果盘茶水。
等一切完毕,铃兰这才笑着招呼她坐。
“柠儿,你来京城也快半年了,你觉得这儿比洞庭怎么样?”
宜柠见她忽然问话,这便低声笑说:“柠儿觉着很好,也比洞庭热闹多了!”
铃兰见她如此答,接着便往下问:“既然觉着好,那你愿不愿意在这儿安家呢?”
小丫头一听这个,即刻从凳子上起身,“姑娘,柠儿只要跟着您,在哪儿都是一样……”
铃兰忙笑着拉过她软绵绵的小手,“其实……前儿衷勇还向我说事儿呢!怎么样,你愿意嫁给他吗?”
这丫头一听这话,即刻怔了怔,随后羞怯着低下头去。
铃兰见她这样,这便继续笑道:“你若是也愿意在京城,那我就在明春选个日子,好好地把你们的事儿给办了。”
这话刚完,宜柠就忙不迭地道:“姑娘,柠儿再去给您倒杯水来!”
虽然这样说,但她不拿茶壶,却用手帕捂着脸,羞答答地走了……
铃兰见宜柠这样练武的人也如此害羞,不由回头想想自己和胤祥恋爱时的毫无矜持,更觉得这丫头可爱非常。
刚进腊月,胤祥又要跟着康熙出远门去。
像谒陵这样的事,铃兰自然是无法阻止的。
见她只问了问回来的大约日期,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他忽然笑着提议:“要不,你也跟我一块儿去?”
能跟着他随康熙出行的女人,一般都是在皇家家谱上挂过牌子的。像她这种无名的身份,还是不要主动找麻烦的好!
她笑着摇摇头,“你既然不在家,那我就到山里面呆着好了,反正那儿也挺暖和的!”
他似乎真巴不得铃兰处于别人不易见到的地儿,她的话刚完,他便跟着连连称好。随即又交代:“安全第一,你要多带点儿人过去……”
铃兰嘴上答应着,但这次却没有听他的话。她想,带那么多人进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