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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容铃兰说别的,直接拉过她的马。等她上去后,这才移步到自己马前,随后在前面的路口转到了去她家的方向。
等到了家门口,铃兰见仇子扬不肯进屋,这才又笑道:“那好,今晚我给君影姐姐写一封信,明日我们再去客栈找你!”
仇子扬笑着点点头,“那好。你刚刚不舒服,要好好休息啊。”
铃兰笑着答:“知道了!你们明日要赶路,也要早些休息才是……”
179。虚妄
没想到第二天清早起床,那雪粒儿却仍在半空随意飘舞,地上的银白也愈发亮堂。
等赶到白月楼,仇子扬的一个下属刚好下楼,随后他便也出现在面前。
他看着她笑,“听说你体内的寒毒还未除尽,这么早就出门,会不会觉得太冷了?”
她笑着撩了撩身上的斗篷:“你看我今日穿这么厚,哪里还会冷?”
等到了外面,他见她是坐着马车来的,便朝她笑了笑,“你还是坐马车吧,我骑马在一旁就是。”
白月楼这样的大客栈,是众人纷过的地方。今日她穿的是女装,也没有易容,所以也就应允了他。等到了京郊,这才从里面出来骑着马匹,和他并排而行。
他见她上马的动作如此娴熟,这便笑着赞道:“铃兰,你现在的骑术很不错啊!”
她笑,“每天早上我都和他们一起到外面练习,所以比以前好多了。”
他听了笑,“既然这样,以后有机会可要到金陵走一走。”
“好啊,”铃兰回答的很是干脆,然后又笑,“其实,金陵以前我去过的……”
“哦?”
“小时候的事了。可能因为年纪小,记忆中只有一连几天的雨水。”
“是,金陵的天气有时就是这样。”他说过笑,“下次你来,说不定就赶上好天儿了。”
见他说得像自己过几天就会过去似的,铃兰心里自然暖洋洋的,然后笑问:“大哥,还记得那次在皇宫相遇的事吗?”
“当然记得了!当时,你是不是很害怕?”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开始有一点。但看着你面善,所以随后也就不怕了。”
她说着,提起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在地窖时,我还真巴不得你也能姓夏呢!”
“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们夏家的一位长辈有些相像。”
他听了,驻马停于原处,“所以你才愿意和我相熟吗?”
铃兰一愣,马上笑着摇头,“不是的,即使没有他,也感觉大哥像亲人一样。”
他微微一笑,“你既然肯叫大哥,那我就是你的亲人……”
又往前行了一程,他这才又停马:“铃兰,今儿就到这儿吧。天冷,你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铃兰见他们所停之处差不多就是上次送额娘的地方,这才从身上拿出给傅君影的信,笑着向他道别。
看着他的身影在白雪纷飞中渐渐变淡,她这才在宜柠的提醒下重返马车。
上车后,她问在前门驾车的衷勇,“从这儿回家,是不是有一条城外直道?”
“是,姑娘要走这条路吗?”
“这样的雪天走在城外,要比在城内绕圈子好一些,咱们就从那儿走吧!”
宜柠在车内陪着铃兰,见她在仇堂主走了之后,面上似乎有淡淡的愁色,不由想起许多笑话讲给她听。
铃兰一边听她说话,一边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去。
像京郊这样的旷野,只从内往外看,也会觉得心胸开阔不少。忽然,她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发现了几点红,而且和他们的马车在同一个方向不停地闪动着。
“柠儿,你快看,那是什么?”
宜柠眼力好,所以铃兰一指着它们问,她便笑答:“姑娘,那是火狐……”
“真的吗?”铃兰又仔细看了看,似乎真是有些像,这才忙叫衷勇,“咱们的马车不必太快。柠儿,它们是不是有好几只啊?”
宜柠又朝外面仔细看了看,“是,一共有四只呢!”
说完,见铃兰的兴致这么高,这便问她,“姑娘,要不要柠儿用飞镖帮你弄一只过来?”
铃兰赶忙摇头,“不用,它们这么漂亮,咱们就在远处瞧瞧就行了……”
看这几只火狐在雪地里不停地奔跑,就像几朵红红燃烧的火焰般闪烁,她不由想起了在草原上遇到的那只小家伙。
大约过了一刻钟,见它们突然间消失了,她这才笑着对宜柠道:“上次在草原上,我也遇到过一只火狐……”
宜柠见她心情变得有些好了,忙跟着她的话头往下说去。
随后听领兰又说到林子里的熊,她不由叹道:“看来十三爷的臂力很强啊。”
铃兰笑:“哪是这样?回去后,他在熊身上发现了一枚梅花镖,喏,就是仇堂主的!”
宜柠听过笑,“姑娘,您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仇堂主很有好感?”
铃兰低头笑,“也不是了……”
话未说完,便听衷勇在马车前道:“姑娘,前面好像是四阿哥……”
“是吗?”铃兰从车窗内伸首看,原来那些人还在一里之外。
衷勇他们果然好眼力,等走近了,铃兰才看出的确是他。
他一见她,便下马直问:“大清早的,你这是……?”
铃兰向他问过好,这才笑答:“昨日家里来了贵客,所以今天早起送他一程。”
可能是一直下雪的缘故,她白润的脸庞经冬日气息的浸浮,现在显得更为清新剔透。身上的酒红斗篷不由也让他想起她在圆明园时的那段小住。
见了他,铃兰自然要问问碧默的事,“她最近可好?”
“还好,”可能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简洁,他这才又道,“就是还闻不得饭味儿。”
铃兰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不行。对了,有没有试过做南瓜粥?她以前顶喜欢这个的……”
见她说话时连着咳了几声,他也微微皱眉,“这个我记下了。这会儿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好!”铃兰笑着向他行了个道别礼。
他临上马,还是忍不住道:“天寒,你你们也早回吧!”
说完就又直接上马,带着他的那几个随从直往东南方向赶去……
虽然路上一直穿着斗篷,但一回到暖暖的家里,铃兰的咳嗽似乎又有些加重了。
宜柠见此,忙道:“姑娘,咱们还是去周大夫那里,让他重新为您诊诊脉吧!”
铃兰知道咳嗽是因体内寒毒未尽的缘故,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了,“不要紧,今儿是我起早了,等休息够了就会好的。”
果然,在她午休时,宜柠听着里面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这才真的安心退下。
铃兰美美地睡了一长觉,刚醒来便听到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因想着是衷勇和宜柠他们在吩咐下人做事,这便起身。
等收拾好床被出去,院子里却不见什么人。看着天上的白雪仍旧飘个不停,心里不由暗暗计算着仇子扬他们此刻到了哪里。
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才见宜柠从厢房里出来。她一见铃兰,忙急急地到她身边:“姑娘,刚刚四爷府送了几样东西过来,我们已经替你收下了。”
“哦?”铃兰一听,忙随她进厢房打开看,原来里面都是一些上等的止咳药材。
见了这个,铃兰心里莫名一紧,随后才又慢慢松散开来。
宜柠见她不说话,忙笑道:“姑娘,四爷对十三爷真是好,不然对你也不会如此细心。”
铃兰轻轻“嗯”了一声,随后见她在一旁笑,不由开口问她:“笑什么呢?”
宜柠见她问,忙笑说,“姑娘,四爷是不是喜欢穿石青色的衣服?”
铃兰不解,“怎么问这个?”
宜柠低下头笑,“柠儿见他每次来,穿的好像只有这一色……”
铃兰低头想了想,脸上也不由带笑:“就你这小丫头看的清!”
随后却又正声说,“每个人的性情不同,吃饭穿衣自然也不一样,你看我的衣服,不都是偏淡色吗?”
宜柠连连点头,扶着铃兰走出房门,“姑娘,今年初雪延续的时间可真长!”
“是啊,一看到它才知道,七年一瞬儿就过去了……”
出了厢房,铃兰想起昨日看了一半的书,便顺路进了书房。
宜柠见她要看书,不由想起那些止咳的药材,忙依着方子上的重量称了药材到厨房去煎。
等她端着煎好的药材回来,未及入内,便见铃兰蜷卧着倒在地上。顾不上手里的碗砰然落地,便急急地奔了过去。
180。小劫
“姑娘,姑娘……”她小心地托着铃兰的头,一连唤了几声,见没有任何反应,忙惊心地伸手到她鼻端,见气息尚存,这才高声呼喊衷勇过来。
衷勇一到,见铃兰如此,似乎也是方寸大乱,忙问她:“姑娘身上可有伤痕?”
“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
说完,她忽然想起碧默上次在这里晕倒的事,脸上不由一红,拿眼望了他一眼,“你看……姑娘是不是也有了……?”
经她一提醒,他似乎也想到了这里,“那你先回屋给姑娘拿件披风,咱们去周大夫那里吧!”
等赶到周逸之家,宜柠见他诊脉、施针时一直都皱着眉头,心里原有的那份期待不由得也慢慢下落。终于等他停手站起,她这才忍不住急问:“周大夫,我家姑娘是怎么了?”
周逸之长叹一口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黑白参半的胡须,“这不是病。依老夫看,她可能是中邪了……”
他们一听,立马惊呆了,过了好半天,这才想起问:“那怎么办?”
周逸之似乎也没有法子,想了想后,这才出主意:“你们还是先回去,看能不能请一位有道行的江湖道人帮帮忙……”
平日要找这种人,他们蛮可以到街上去。但遇上这样的雨雪天气,一路上过来也没遇上一个。
宜柠又急又怕,“衷勇,这怎么办?我们上哪儿找去?”
“你别急,满福不就是十三爷身边的人吗?等回家问问他,说不定会有门路呢!”
回去问满福,他果然就想起一个人来:“我记得上次爷找人合过八字,我这就去请他来!”
等他请了人来,焚香烧表、拜神驱邪,摆弄了一个时辰,铃兰仍和之前一样昏迷不醒,没有半点好转。
那人费了力,见病人没什么反应,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恕贫道无能,你们再找别人试试吧……”
见着他走了,宜柠这才又问满福:“除了这个,你还认识其他的人吗?”
满福想了半天,这才试探着出主意:“要不,我去趟四爷府,他们那里的人脉广,说不定能遇上个道行高的……”
黄昏的光线在他们焦虑的等待中无声消失,室内的红纱灯悠然亮起,倏然照在病人苍白的脸颊上,给人一种昏惨惨的感觉。
自周大夫家回来,宜柠一直就守在铃兰身边。直到听得大门“吱”的一声开启,响起了一片纷乱的马蹄声,她这才连忙起身放下床帐,朝外面走去。
衷勇带了人在前院的客房内,见她过来,忙对四阿哥旁边的人介绍道:“黎先生,这是我们家姑娘的贴身侍女,您有什么话就问她好了。”
那位黎先生的声音低低的,宜柠见他每句问话都和铃兰的病症相符,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五十上下,从穿着上看,倒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就是双眼显得特有神采。
黎至民见宜柠望向自己,这才又想起问:“姑娘,姑娘的生辰八字你可知晓?”
宜柠见他问,忙笑着答:“戊辰年五月十八。”
“那时辰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四阿哥在一旁见他皱眉头,忙问:“黎先生,不知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