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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疯婆子,看爷不撕、撕了你的皮。”
齐三爷酒醒了几分,骂骂咧咧,怪这疯婆子坏了他的好事。那婆子却不理会,挥起扫把劈头盖脸朝齐三爷抡过去。齐三爷只顾着伸手遮掩头脸,等抬起头,那婆子早不见了踪影。
齐三爷跺了跺脚,方才他出来出恭,顺脚就走到这里,运气好,看见个美人独自一人,顿时起了色心。那美人的穿戴,并不是一般的丫头,齐三爷是明白的,但是在这偏僻地方,他色心一起,胆子也就大了,心里想着这么个孤单女子,想来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管她是谁,先受用了就是,大不了收做通房妾室。那个美人也知情识趣,欲拒还迎地。谁想被个疯颠的婆子给坏了好事。
“三爷,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让小的好找。四爷请三爷过去,还等着三爷一起喝酒那。”一个小厮从棠院那边跑了过来。
齐三爷虽有些悻悻,但也无可奈何,还是跟着小厮往棠院去了。
…………
拐角处,荀卿染轻轻嘘了一口气。
“奶奶,辛姑娘的居心……,又如何孤身到了这里,遇险而不求救,奶奶这事,您本可以不管的。”许嬷嬷小声道。
“看到了,就不能假装没看见。”荀卿染道,“况且,做人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荀卿染并没有多做解释。
辛妇好纵然有万般不好,但这种事,被她撞见,她就不会不管。哪怕对方是辛妇好是她的仇家,该算的帐自然要算,但是却不能放任齐三爷这种兽行。这是她作为女人的立场。
她打发了个婆子装疯,出去撞开这两个人,这是出于多重考虑。齐三爷在安国公府他自己那个院子里怎样,她做弟媳的管不着,但是这里,她不想让齐三爷在她的府里为所欲为。但这种事,她却不好去撞破。这样做,同时也给这两个人留了脸面。
“什么声音,是谁?”麦芽突然惊醒地转身呵斥。
荀卿染抬头望过去,“怎么回事?”
“回奶奶,奴才听得那边有响动。”麦芽回道。
就有婆子按着麦芽的指示,转过后面那道花墙,探查了一遍,转回身来禀报,说是并没有人,只有一个花盆掉在地上。
“这时又没有风,好端端地那么大个花盆怎地就掉了?”麦芽疑惑道。
“她的心思,真让人难懂。”荀卿染暗自寻思,女人遇到这种事情竟然不大声呼救,难道是太在意名节?可是叫来人解救,总比被个色狼吃豆腐,而且面临失身的危险要好上许多吧。
“奶奶立心端正,心怀慈悲。”许嬷嬷叹道,“只怕她未必知道感恩。”
荀卿染依旧领着众人,往主院中来。
“我做这事可也不是为了让她感恩。否则大可趁此机会出现示恩,彻底地压了她的气势。”荀卿染道,她这样做,单纯就是容不得这种事发生。
“这个地方也是前院了,嬷嬷一会过去,替我训诫两句。”荀卿染对许嬷嬷吩咐道,“还要问问金铃和银铃,我的吩咐都忘了不成?”
…………
馨兰院
金铃和银铃正在拌嘴。
“我去拿莲子羹,让你伺候着姑娘,你现在把姑娘伺候到哪里去了?出了事,小心你的皮。”金铃对银铃道。
“姐姐和我分工的明白,跟着姑娘出去的差事,都是姐姐的。是姐姐回来晚了,怪的谁来。况且,姑娘也未必就是出门了。”银铃道。
“你这小蹄子,强词夺理。”
金铃待要再训斥银铃两句,就见辛妇好从外面进来。
两个丫头马上住了口,屈膝行礼道:“姑娘。”
辛妇好一声不吭,抬脚进了内室。
两人已经看见辛妇好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不由得都变了脸色,跟到内室门口。
“姑娘,您怎么了?”
“你们别进来,我一个人待一会。”里面传来辛妇好的声音。
金铃和银铃两个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屋内,辛妇好趴在床上,好半天才停下了身体的抖动。然后从床上起来,将身上的衣裙全部扯下,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套袄裙换上了。她这才又坐到床上,望着刚脱下来的衣裳呆了半晌,伸手取了把剪刀来,咬着牙将那套衣裙剪了个粉碎。
好一会功夫,辛妇好从内室出来。
“你去把屋里收拾一下。”辛好好吩咐银铃。
“你去打水来,服侍我洗一洗。”辛妇好又吩咐金铃。
银铃进到屋去,看着一地的碎布片,怔了一下,忙都收拾了起来。
“就在内室烧了,不准让人看到。”辛妇好吩咐银铃。
银铃忙又退回内室。
金铃打了水回来,辛妇好洗漱了,又重新梳了头发。
“在烧什么东西?”金铃试探着问道,“姑娘,您……”
“许嬷嬷来了。”外面小丫头禀报道。
这时银铃也从内室出来,暗地里冲辛妇好点了点头。
“什么都不要问,也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要你们死。”辛妇好道,冷森森的语气中透着杀意。
金铃和银铃第一次见到辛妇好如此狠厉的模样,都吓的后退了半步。
“婢子、婢子知道了。”
辛妇好吩咐请了许嬷嬷进来,金铃献上热茶。
许嬷嬷一进来,就闻到有东西烧焦的味道,又打量了辛妇好两眼,心中已经有了底,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显。
“这两天府里给姐儿办百日,怕怠慢了姑娘,夫人特意吩咐奴才来看看,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多谢夫人操心,妇好没什么吩咐。”
“那就好,姑娘若有吩咐,只打发底下的人。姑娘千金贵体,该谨守闺训,在内室安养,若出去被人趁乱冲撞了,可不是好玩的。”
辛妇好心中有病,听得许嬷嬷的话,脸色先是一红,霎时又成了一张白纸。抬头看许嬷嬷,却是神态自若,并不像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夫的好意,妇好知道了。”
“那就好。”许嬷嬷将该说的话说了,也就告辞出来。
金铃将许嬷嬷一直送到馨兰院外。
…………
“就是这样,”主院上房,许嬷嬷向荀卿染禀报道,“出了这么一个空隙,辛姑娘无端走到那里,奴才看着着实可疑。还有银铃……”
荀卿染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那边看来要加派人手了。
“奶奶,”宝珠从外面进来。
荀卿染招手让她到近前来,问,“怎么,棠院那边还在喝酒。”
“方才已经散了,四爷带了舅老爷、郑二爷和唐大人去了书房。宝珠说着,略压低了声音又道, “奶奶,婢子听到些了不得的话。” “什么了不得的话?”荀卿染问。
“三爷在席间,跟四爷说,他想来平西镇谋个差事,还说,打算带了三奶奶一家过来,总督府宽敞,兄弟们住在一起。”宝珠道。
“啊?!”荀卿染不由得惊呆了。“三爷要来这里做官,还要住在总督府?”
“是,在酒席上,三爷就和四爷说了,让四爷拉吧兄弟。奶奶,三爷刚刚回去客院,又说了好些及不好听的话那。”宝珠说道,有些犹豫该不该都告诉荀卿染。
“不用瞒着我,说吧。”荀卿染道。
“是,”宝珠答应了一声,真的继续说了下去。
客院,齐三爷被两个小厮驾着放到床上.他嘴里兀自嘟囔着再来一杯.干杯。两个小厮对望一眼,替齐三爷脱了鞋子.又盖了被子。
“三爷带来的人去了哪?还得咱们伺候。”两个小厮低声道。齐三爷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喝的醉薰薰 ,却认得是回到了住处。
“善保.给、给爷倒茶来。“齐三爷吩咐着。两个小厮对望一眼.心知齐三爷是将他两个看成自家的小衡善保了。其中一个出去取水.另一个上前.帮着齐三爷脱衣服。
“老四.好有气派.一样都是齐家的人。爷那瑁儿还是个哥儿,就在京城里.也没这么操办。不就是个、阿、赔钱货.就铺排成这样。老太太专门、打发了爷过来.偏心都从京城偏到平西镇了。”齐
三爷闭着眼睛,指手画脚地说着话。
“哈哈,再怎样风光又、又能怎么样。这府里.以后还不得靠爷、和爷的儿子。老大那倒是个儿子.却是个病秧子,长大长不大可是两说.爷看他就长不大。老二.外面的女人生的也是赔钱货.老二媳妇是个脸酸心硬的泼货.还不是一样生赔钱货。就爷.那儿子.是顶用的。这十几年后.这一切,这一切就是爷的.都是爷的。”
小厮听得脸色变了几变知道齐三爷这是醉的狠了.什么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一路.爷还没、没受过这样的苦。好在.到了这还有些好处。平西镇还不错.爷也来弄个官当当。一年地方官、十万雪花银.哈哈哈。“齐三爷笑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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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悄悄地退了出来。
“……奶奶.这就是方才伺候三爷的小厮和婢子说的。“宝珠转述完小厮听到的话.对荀卿染说道。
荀卿染做了几次深呼吸。
“那样混人的话,奶奶不值当生气。”看着荀卿染有些变色.许嬷嬷忙劝道。
“我没生气。”那是假的。虽然齐三爷的话不过是痴人说梦.但是表露出来的龌龊心思,还有对瑄儿的轻视.都让荀卿染不能不气。
“他在酒席间提出来要来做官.还要住进府里.四爷是怎么说的?”荀卿染问宝殊。
宝珠摇摇头.“三爷说了这话.唐大人就像三爷敬酒,岔了过去,并没听见四爷说话。“
“四爷是极明白的人,这种事情,以四爷的脾气,绝不是轻易许诺的。”许嬷嬷道。
荀卿染恩了一声.他当然知道齐攸的脾气.不是随便被人拿捏的。
但是.也不能忘了.齐攸还是宗族观念很强的一个男人,容氏还有齐二老爷说的话.对齐攸还是有影响力的。
容氏曾经说过.希望齐攸振兴安国公府。这个振兴.自不是让齐伙一枝独秀.而是有他在前面.拉巴众兄弟子侄。齐三爷在京中只有个闲职.当初就有跟来的打算.只是听得人说平西镇蛮荒.才不肯来了。现在齐三爷到了这里.他们招待的十分周全.齐三爷亲眼见了.平西镇虽比不上京城.但也颇有几分气象.而且无论外面如何蛮荒.这总督府里可不比京城差什么。他自然肯来,这不.都打算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要就住在总督府里了。
而且.齐府打发了齐三爷过来.会不会也有让他趁机在这谋个一官半职的意思那。
如果这样.直接拒绝就有些不妥。
但是,齐三爷怀着那样的心思,来了平西镇.不仅不能做齐攸的助力.反而会带累齐攸。而且这样的人住进府里.还顶着兄长的头衔.想想他的行事.荀卿染打定了主意。
“到前边找四爷,让他早点回来。”荀卿染吩咐道。
“瑄儿那。“齐攸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要见女儿。
荀卿染皱了皱鼻子,“你喝了多少酒.还要见女儿.女儿要被你熏坏了。“
荀卿染就吩咐人准备热水.齐攸到浴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
荀卿染早让人准备了醒酒汤、看着齐低喝了。
“喝酒.总要适可而止。”
“三哥有些贪酒,后来叫了唐幼年和钟大用来.我……”齐攸道。
齐三爷不只是贪酒,还贪色那。
荀卿染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齐攸见荀卿染面有郁色,便问.“怎么了.有事为难?”
荀卿染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将下晌遇到的齐三爷调戏辛妇好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气的不行.可作兄弟媳妇的,又不好出面,只打发了个婆子去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