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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风采守夜,经过主子卧室的风采停下脚步,走到房门口,轻轻敲了下,“夫人,你还没睡吗?”
刚打了一个盹的幕雪芸醒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珠子,望了一眼外面,耳边再次听到风采的声音,打了一个哈欠,“还没,现在什么时辰了?王爷回来了吗?”
风采推开门,提着一个灯笼走进来,灯笼里的烛火照在幕雪芸脸上,映出了她熬了一夜的疲惫,让风采看着直打心里疼,“夫人,你一晚上还没睡吗?现在是三更了,要不你先去睡吧,王爷要是回来了,风采马上禀告你。”
幕雪芸一手揉着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一边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等着他,原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听到这个时辰,她心里的担心更甚,像今天晚上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就像他晚回来,也不会超过这个时辰,越想,幕雪芸心里就越不安。
“奴婢今天晚上值夜。”风采敛下眼中的担扰,上前一步,走到幕雪芸身后,帮她把滑下来的外衣重新披好。
幕雪芸望了一眼自己肩上重新披好的外衣,“也不早了,你不用值夜了,先回房睡吧。”
风采摇了摇头,“夫人,要不让风采在这里陪着你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挺孤单的,风采在这里陪你说会儿话,这样你就不会觉着无聊了。”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下,你回去睡觉吧。”幕雪芸推了她一下,看出她眼里对自己的关心,心里感觉欣慰,她这样子做,也不枉自己这几年对她的用力栽培了。
风采见自己劝说没有什么用处,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间房,踏出房门之后,风采又小心翼翼把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跟里面的连接。
幕雪芸重新拿起手上的书,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皮又开始痒了起来,慢慢的,上下眼皮再也撑不起了,闭上了。
等到幕雪芸起来时,外面的天空早就亮了,睁开眼睛的幕雪芸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即才想起昨天晚上她在这里坐着是等未归的萧天风,“蹭”一声,幕雪芸什么也没记住,速度极快的从椅子上站起,这一站,把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弄下来了也浑然不知。
跑到外面,幕雪芸抓住一个从她房门前经过的婢女问,“王爷回来了吗?”
“奴婢没有见到王爷。”婢女一脸害怕回答,回答完之后,赶紧撒腿离开。
幕雪芸傻站在那,好一会儿,才迈起脚往萧天风平时爱去的地方寻找,接下来,幕雪芸每遇到一个下人,都会抓着他们问同一个问题,那就是问他们王爷回来了吗?只是,她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
找了王府一遍,幕雪芸都快要找累趴了,别说萧天风了,就连平时跟在萧天风身边的天麻跟暗一他们都没有见到,这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涌向她心头。
“天麻,王爷呢,他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幕雪芸找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眼尖,瞧见了正从后面鬼鬼祟祟回来的天麻。
天麻全身立即绷紧,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眸中闪过左右为难的神情,幕雪芸看他这个样子,眉头紧紧蹙成一团,不见天麻回答,她又大声叫了下他,“天麻,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见我问你话吗?”
“王妃,你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不能说啊,王爷有吩咐,不能跟王妃你说这件事情。”天麻弯着腰,脸皮紧紧皱着,声音带着哀求,就差没给幕雪芸跪下来了。
本来幕雪芸还不是非要听他答案,可是现在,看天麻这么为难,她心里就越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我说我非要知道呢,你会怎么做?天麻,你可别忘记了,在马家村,你能够娶到娇妻,可是多亏了我这个王妃?你现在不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想忘恩负义吗?”
天麻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向幕雪芸求饶,“王妃娘娘,你就算是给天麻二十个胆子,天麻也不敢忘恩负义,只是王爷也是天麻的主子,天麻不敢不从啊,王妃娘娘,你就别为难天麻了,好不好,天麻答应过王爷,绝对不能说的。”
幕雪芸低头抿嘴思考了下,看天麻这么忠诚的样子,她知道就算她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告诉她的了。
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幕雪芸突然眼珠子一亮,“你说你答应王爷不能说对不对?”
天麻挠了挠自己后脑勺,虽然不明白幕雪芸问这个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诚实的点了下头,“没错,我是答应过王爷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幕雪芸一乐,拉着天麻衣袖往书房方向跑。书房里,幕雪芸拿了一张纸递到天麻跟前,脸上全是算计的笑容,“好,我不让你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你只要把它写出来就行了,这样不违背你答应你家王爷的事情了吧!
、撒谎的代价的
天麻张大嘴巴,啊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幕雪芸把毛笔塞到他手上,表面上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样盯着他,但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他望着王妃娘娘脸上那笑容,全身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又冷又黑暗。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把它写出来。”幕雪芸推了下他,指着桌面上的白纸,督促他快点写。
天麻一脸为难握紧手上的毛笔,苦着一张脸,在幕雪芸以微笑眼神的威胁下,不得已写下了他不能说的秘密。
他笔刚落下,眼前那张写满字的纸张就从他面前被拿走了,幕雪芸焦急的眼睛扫了一圈手上这张纸,扫过之后,她整个人完全愣住,就连手上的那张纸掉在地上,她也没有感觉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雷打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天麻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娘娘,你没事吧,其实,其实王爷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幕雪芸从看完那张纸之后,她脑海里就一片空白,眼前浮过的全是纸上那些字,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一夜没有回来,那是因为他受了重伤,他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一夜未归的。
“天麻,我现在要去见他,你现在马上带我去。”幕雪芸表情严肃的盯着天麻,向他下了这个命令。她现在是连一刻都不想耽误了,一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这个做妻子的没有陪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孤怜怜躺在床上没人侍候,她心里就很痛很痛。
天麻张开想拒绝,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最后终究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他点了下头,“好吧,我带你去。”
等幕雪芸来到萧天风养伤的地方时,被眼前这个环境给吓到了,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贫民窟,先不说这四周的环境,到处是死掉的动物尸体就不说了,更令幕雪芸难以接受的是这座房子后面的不远处就是一座妓院,这里隔音效果又不好,这大白天还有听到妓院那边传来的求欢声。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照顾王爷的,你们把他安排在这里,你让他怎么在这里养伤?”幕雪芸看着眼前这种恶劣环境,心里的不舒服就不打一处来。
天麻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脸无辜的样子,“王妃娘娘,这个地方不是奴才找的,是王爷自己要求在这里养伤的,奴才也没办法啊。”
外面这么大动静,躺在床上的萧天风耳尖,立即就听到了,他马上睁开眼睛,望着守在一边照顾他的暗一,“怎么我好像听到王妃的声音?”
暗一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脸色就跟猪肝色一样,“王爷,你没有听错,真是王妃娘娘她来了,她现在就在外面跟天麻一块呢,估计再等一会儿,她就要进来了。”他敢这么肯定说这句话,是因为他刚才透过窗户往外面看了下。
幕雪芸面堂发黑,气冲冲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人未进来,充满火药味的声音先从外面传了进来,“萧天风。。。。。。。。”
躺在床上的萧天风身子一僵,眼睁睁看着幕雪芸用力踩着脚步朝他慢慢走近,“娘,娘子,你,你来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快点给王妃找张凳子坐下。”萧天风这句话是对着天麻讲的,他现在不能当着幕雪芸面惩罚天麻,只能在这件小小的事情上折磨一下他。
天麻全身竖起了寒毛,被自家主子这么盯着,他就知道自己这次不死也会脱层皮了,他苦着一张脸,去外面搬了一张干净的凳子进来,扶着幕雪芸慢慢坐在凳子上面。
幕雪芸坐下来后,嘴角往耳后两边微扯着,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没有笑进她双眼,她这幅笑面虎的样子,让萧天风越看下去,心底就越发麻,全身升起了高度的防备。
“娘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是不是我一个夜晚没有回来,你想我了啊。”萧天风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容,边说话时,边朝屋子里的两个手下眨眼睛,让他们快点出去。
对于他们主仆三个的小动作,幕雪芸完全不把它们放在眼中,她眼皮一拉,轻轻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他,“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萧天风瞪向正走出去的天麻,心里恨得直咬牙,这个死天麻,叫他回王府帮他拿套换洗的衣服出来,衣服没拿到就算了,居然还把小雪给带过来了。
走到一半的天麻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一股冷嗖嗖的眼神一直“射”到自己背后,让他全身就跟浸在冰里一样难受,天麻加快自己的脚步,几步就跑出了这间房。
幕雪芸没有注意他们主仆三人在暗中的较量,她现在特别担心萧天风身上到底受了多重的伤,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打算让她查看的动作,她也不客气了,卷起衣袖,脱起萧天风身上的衣服。
“娘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别这样,天麻跟暗一还在外面呢,要是让他们看到了,我这个做主子的面子往哪放啊?”萧天风左右闪躲着幕雪芸双手,躲到最后时,突然不知道怎么不小心,他身子突然扭到了伤口处,痛得他忍不住蹙了下眉。
幕雪芸自然把他忍痛的表情看进了眼底,就因为他的一蹙眉,更加坚定了她要查看他伤势的决心,“你快点躺好,别乱动了,你要是不让我看,我就在这里坐着不走了。”她一屁股用力坐在凳子上,气鼓了一张脸,像只憋气的蛤蟆一样,瞪着他。
萧天风这下子急得喉咙都快要生泡了,挠了挠后脑勺,跟幕雪芸相视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败下阵来,躺好身子,像条死鱼似的,“我躺好,我躺好还不行吗?”他语气中带着一股小孩子发脾气的样子。
幕雪芸看了他一眼,没去哄他,而是先去脱了他衣服。衣服一脱下,他肋骨下面一条十厘米的刀伤映入进她帘中,虽然上面经过了包扎,但因为刚才萧天风闪躲幕雪芸时,又碰到了那伤口,现在,这伤口上已经渗出了不少的血水,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这。。。。。。。,这到底是怎么弄的?萧天风,你告诉我,你一个京兆衣的官,怎么会弄了这么严重的伤?”幕雪芸压下心头的那口不愤之气,双眼冒着熊熊怒火,瞪着萧天风,等着他给她一个满意答案。
萧天风脖子一缩,现在,比起他伤口上的疼,他现在更怕眼前这个女人的怒火,“小雪,你别生这么大的气,其实我这身上的伤表面上看起来挺严重,但是实际上一点都不严重,真的。”
“不严重,是真的吗?”幕雪芸眼中闪过不信,手一伸,嘴角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毫不客气的把伸出来的手放到萧天风受伤地方,用力戳了好几下,然后问,“现在还严不严重?”
萧天风脸色一白,闭着嘴,藏在唇瓣下的两排钢牙紧紧咬住,硬是从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笑容,“不严重,刚才你戳我的时候,一点都不痛,真的。”
“行了,你就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