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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跪着做什么?你若是照顾不好潇儿,我唯你是问。”
虞西黛心里一声冷哼,不动声色。永潇见他娘松了口,如愿以偿地站起来,拖着虞西黛起身,拉着她兴高采烈地走进房间。
经过房门口,虞西黛见到了永潇的贴身小厮。她总觉得这个小厮眉宇间气息有点眼熟,思索了半天,直到小厮在内室给永潇换了衣服出来,再仔细看了看,才想起是和昨日跟在永忠身边给她送账簿的小厮有六分相似,尤其是眉目。
老夫人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外间八仙桌旁的虞西黛。
一边给她撑伞的永花开口道:“老夫人,这嫂子和小叔子同处一室——”
“派人盯着他们。”
家仆们各司其职不见了踪影。屋子里,锦杏见门口没了人,她走到门口仔细看看,确定老夫人真的走了,才走回来道:“小姐的裙子跪脏了,可要回去换条干净的?”
虞西黛本想说不用,思索片刻,点点头,招了永潇到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现在这屋子里等着,我看了,这屋子里是干净的,可是宅子里还是有些东西……”
永潇点头,神色认真无比。
“我要去外面买些驱邪的东西,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连缥碧和你身边那个小厮都不能说,不然让那些东西知道了……”
永潇急忙闭紧了嘴。
虞西黛点点头,继续道:“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不然我可能回不来了。如果娘找人来问起,你就说如此如此……”
永潇一边听,一边点头。将虞西黛说道“绝对保密”这四个字记在脑海,乖乖坐在八仙桌旁,又听她的话吩咐缥碧拿了本小人书在眼前看。
回到正房,锦杏给她换上了一套新的男装,冠好头发后,她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脸。应该是老夫人年老了打的力度不够,再加上山茶配的药效果够好,她脸上的红肿几乎看不太明显了,锦杏的脸还是有点肿。
“向表哥要了山茶果然是对的,不然今天可没法出去见人了。”她回身摸了摸锦杏的脸,“我看那永花是个下人,力度比那老太婆大得多,你的脸可还疼?”
锦杏低着头摇了摇。
她拍了拍锦杏的脑袋,道:“放心,我以后可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你脸上的肿还没消,就先留在家里,我和山茶出去办点事。”
“小姐——”
“万一老太婆闲着无事冲到正房里抓人怎么办?万一她趁我不在把你抓去……”她想了想,还是摇头,“你瞧瞧你这双眼睛,红肿红肿的,就算换了男装出去,也——”
“夫人要出去做什么?”很少发话的山茶问道。
“这永家的下人都被老太婆驯化了,我要出去找几个能打的。接下来要做的事还很多,老太婆随时都可能会来找茬,我可不能再磨蹭时间,不然再出现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情况,我还是不能作出任何有力的反抗。还要连累杏儿陪我受苦。”
锦杏连忙摇头,含着眼泪道:“锦杏不苦,能和小姐在一起就不苦。是锦杏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老夫人欺负……什么都不能做……”
“好啦,现在可不是互诉衷肠的时候。”
交代好事情,两人出门时山茶发现身后有鬼鬼祟祟的家丁在跟踪,虞西黛从兜里掏出永沇准备的迷香药,让他闻了闻,将昏睡的他随意扔在一个灌木丛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老夫人派来监视她的。
两个虽不算高但神清俊朗的年轻男子走在街上,引来了许多女子的注目。为了避免不引起太多少女少妇的注意,白白勾起她们的春心,虞西黛尽量靠边走,以降低存在感,却还是免不了成为周围人的焦点,好几个走过去的妹子还朝她抛媚眼。
她只想说,妹子你勾引错人了……
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为你好,真的!
“若想找几个会打的回去当家丁,我该去哪里找呢?”她问。
“以前跟着表少爷四处跑,见过一些武功高手,可是要去哪里找,我还真不知道。”山茶答道。
“这下可麻烦了啊,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找不找得到是一说,主要是浪费了时间。如今赶得及,不像昨日那样,还可以四处闲逛着看看。”
这里没有武馆之类的,不像是在现代,或者去什么健身房找几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也行。好像这个年代会功夫的一半聚集在少林或者什么江湖门派。
“你可听说过江湖上的事?”
山茶思索片刻,道:“听是听说过,以前表少爷还给一个江湖门派的门主的少爷诊治过……那个门派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门派里好像人人都会一点武功。”
“这样的门派还真的存在呀。”
虞西黛对一些江湖上的事只是在小说和电视里听说过,具体在古代有没有这样的门派或者江湖纷争,她还真的不确定。如今听山茶一说,算是确定了江湖的存在,好像也没多大用处。
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找打手?
在这种冷兵器时代,学得一身武艺是很有用的。身边没有一两个有功夫的人,就像身边没有一两个懂医术的人一样,做起事来不敢放手去做,生怕周围受了什么暗算,或者敌人用蛮力来让她低头。就好像刚才。
不知道那些会胸口碎大石的江湖艺人愿不愿意跟她走。胸口能碎大石,身上应该也有些功夫吧?至少比普通人好些。
“带我去街头卖艺人多的地方。”
山茶领命,带着她熟悉地在大街上拐来拐去,很快就听到了百姓的叫好声。再转个弯,前面一摞一摞的围观群众三五成群,虞西黛和山茶挤进去,只见卖艺人站在群众围成的圈子中间,身前摆着一个竹篓。身材纤细的耍蛇女将手伸进竹篓里拿出一条浑身淡金色鳞片的蛇,挂在脖子上。
这个虞西黛有些印象,在电视上见过。那种淡金色鳞片的莽蛇性子温顺,几乎不咬人。似乎还很珍贵。那个玩蛇女的身上穿着与普通人不同,看起来有点像天朝某少数民族的装束。
“表少爷说过,这是从苗疆来的耍蛇女,与蛇的感情比与人的感情还要好,一生以蛇为友,几乎离不开蛇。但是以前在这里耍蛇的不是她,而是一个老伯。我好久没和表少爷一起出来看了,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周围的百姓这么多,应该是以前没看过她的表演,按理来说可能是刚来不久。”
她们说话间,只见耍蛇女将挂在脖子上的蛇慢慢提起,她也渐渐起身,一边与手上的蛇进行精神交流,一边缓缓转了个方向,从面对虞西黛变成背对虞西黛。
“她的身形。”山茶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护卫
—030—
听山茶的话,虞西黛仔细看了看,耍蛇女的身形确实和她很相似,是她一直想找的女人,没想到想找的人就在面前她却没发现,还是山茶提醒她的。
“他们耍蛇的一般何时会离开?”她问。
“最多只会耍一个上午,等吃饭时就回去了。他们耍蛇也就那几种方式,表演多了日后就没人有兴趣再看,他们只能换城。”
“先去找看看有没有会功夫的街头艺人,”带着山茶退出围观圈,她伸手捏着下巴,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你说,那些街头艺人会愿意放下做熟了的活,跟我回去做家丁吗?”
山茶想了想,道:“如果公子开的价够高。”
“比普通的家丁高一倍的话,我可能没有那么多私房钱。难道要马上开始用茶馆的钱?还是找个机会去虞家提点钱?”她说着,微微蹙起眉心,喃喃道:“爹娘知道了会不会说我没出息,嫁出去了还用家里的钱?”
说实话,真的好麻烦。
“公子在外面受了苦,老爷和夫人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责备?再说,虞家所有的东西到头来还不都是公子的,老爷和夫人又怎么会舍不得?”
“——话是这样说。”
“公子这有什么好急的,不是还有表少爷么?若让表少爷知道公子在为钱的事忧心,定要生公子的气了。”山茶道,“表少爷的钱总是多的没处花,每次去听戏的时候都要给那些戏子打赏很多钱,表老爷虽念叨过他几次,却没有真的阻止。”她顿了顿,很是认真地说道:“表少爷家的钱实在是多到花不完,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虽然经常在闹灾荒时给贫民免费就诊开药。也是因为如此,很多后来显贵了的贫民念着以前他们向他伸出的援手,给他们送了许多礼,表老爷对这种涌泉报恩的行为以及物资从不推脱,付出的时常都没收到的回报多。而他们家平日里又以节俭自律,除了听戏和其它一些打赏,钱财真的无处可花了。”
这个——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绝对的土豪啊!还是绝对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土豪!
钱多的没地方花,付出的经常没收到的回报多。
也只能说这个地方愿意以涌泉报滴水之恩的人多。
没想到她那表哥还是个土豪二代。不对,应该说是土豪第N代了,他们蒋家世代行医,找机会她要问问他家到底有多少家资。
会不会和永家一样有钱?
要是以后落魄了,还可以去投靠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简直不能更美好。
“胸口碎大石。”山茶的话将她从沉思中唤回神,虞西黛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
眼尖地看到一边有一个拿着钢枪休息的男子,她慢慢贴过去。
“这位大哥练的可是铁喉功?”
那男子抬头看了看她,突然笑了笑,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见她一脸不解,男子又笑着说:“姑娘不必好奇,我们习武的对男女的分辨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用看姑娘的装扮,也不用听姑娘故意压低的嗓音,听着姑娘的脚步声就能判别这是个俏姑娘扮的俊公子。”他的声音很轻,周围又很是吵闹,只有他们这一块能听见。
“大哥好本事。”虞西黛双手抱拳道。
那男子仍是笑着,目光投向场中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同伴。
“大哥做这一行大概有很久了吧?”
男子点点头,“与师兄一起拜别师父上街表演,约莫有五个年头了。今日还是头一回有人来问我这些。”
早在老夫人准了永潇的请求时,春风就吹走了乌云。天一放晴,地面干得很快。眼下太阳已经到了水平六十度方向,心里念着那个玩蛇的女人,她直说道:“那大哥可想过换个事做?”
“我们这些粗人性子直,小姑娘有什么要说的,说的痛快些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她在心中组织了会儿语言,直说道:“大哥定是有功夫的人,我想请大哥当我的贴身护卫,每个月的月钱是你们在街头卖艺赚的两倍,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贴身护卫?”
虞西黛点头道:“人在外行走,身边没个会功夫的,做起事来都没底。大哥放心,我出生清白人家,并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也不会让大哥去做伤天害理的事。”
“我倒不是怕这个。只是我们虽说身上有点技艺,武功却也只是会些皮毛,不知能不能胜任。”他说着,眼神看似无意瞟了眼山茶,继续看向人群中间的同伴。
“会点皮毛也是会,总比平常人好些。我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不需要大哥有多高强的武功。大哥只说愿不愿意跟我走,日后定能保证让大哥吃饱穿暖,再也不用忍受风餐露宿之苦。”
“我还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虞西黛凑到山茶耳边小声道:“你看这个人如何?是个老实的吧?”
“不老实我一针下去,解决了他。”
虞西黛拿起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假意训斥道:“怎么和你那以前的主人一样,天天想着用救人的手段做这些暴力的事。”
“不瞒小姐说,这位大哥兴许是认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