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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
“大爷。”
锦杏细细的声音自耳边传来,虞西黛小心深吸口气。锦杏那丫头还不错,语气里没有惊慌,掩饰得很好。
“我让喜娘走了,”带了点踉跄但不是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向床边移来,一双金色锦靴出现在虞西黛眼前。“把喜秤拿来。”
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与前不久她在死之前听到的满是恶意的话的声音语调一样。同样语调的声音,可以用来说出那些断情决义的话,也可以用来迎接自己的新娘,真讽刺。
第一次成婚他就赶走了喜娘,那么等等她应该用——
微笑。
喜帕被绑了红绸带的喜秤掀起,谕示着以后的生活称心如意。虞西黛扯开了笑容,趁机抬起脸,将永沇酒后微醺的脸映入眼底。这是她和永沇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在那种气氛紧张的情况下,任谁都没能有好回忆,尽管面对的是个美男子。第二次细细打量永沇,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十分吸引女人的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不但好看,还很有成功男人特有的韵味。
现在的虞西黛只有十六岁,嫁给已经接手永家六年之久的二十岁的永沇。或许是久在商场打拼让他比同龄人显得更为成熟。尤其是他现在正穿着大红喜袍,喜气洋洋的新郎官,眉宇间都染了无尽的喜意。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眼里浮现出些许自负的神色。
“娘子看得可满意?”
失态了。
虞西黛脸微红,这次的羞涩可真是应景。耳边是永沇的轻笑声,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永沇亲自到桌边,看着桌上大号的杯子,迟疑片刻。
“这杯子——”
“那是从小姐家里带来的,”锦杏一旁解释道。“老爷和夫人没送小姐什么东西,小姐就只能拿了这两只杯子过来了。”
永沇听此,询问的目光看向虞西黛,见她垂眼默认,眼底闪过一抹歉意。不多问,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女儿红,锦杏见了急忙走上前去,帮他们斟上满满的两杯酒。
“大爷,这女儿红是我家老爷在小姐出生时酿的。锦杏祝大爷和小姐今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夫妻双方多和睦,人丁兴旺子孙多。”
“你这丫头,对主子也算是尽心,下去领赏吧。”
锦杏听了,乖巧的向他福了福身,转身绕过屏风走出房间,小声拉上房门。顺带赶走了守在门口的一干丫鬟们。连画扇都不例外。
要不是怕吵到房里的两人,这里可能会成为她和画扇第一次发生冲突的地方。
最后是画扇和知夏离开,看着她们愤愤离去的背影,锦杏冷哼了声。前世虞西黛没被夺走永家的掌家权前,锦杏和她也经常发成冲突,大多是锦杏赢。后来虞西黛失势,画扇就开始了对她们主仆二人的报复。
回神,她往卧房看了眼,今晚只要她一个人侍候在这里就够了。
永沇拿起比平常酒杯大了五六倍的大酒杯,走到虞西黛身侧,将其中一杯温柔又缠绵地交到虞西黛手心,一杯自己拿着,他满是柔情的双眼始终注视着虞西黛。
前一刻钟刚见识了他的恨决,现在他又用这种满是柔情的眼神看着她,二者的差异实在是天差地别,换谁都没办法真心幸福起来。所以,当永沇满心欢喜迎娶美娇娘的时候,作为新娘的虞西黛却只是是在心里冷哼。当然,面上带的仍是娇羞与喜悦。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难为你了,黛儿。”低醇的声音,带了浓浓的爱意,他的大手抚上虞西黛的脸颊,拇指在她柔嫩的脸上来回抚摸,连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暖暖的。“我会让爹娘知道,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虞西黛娇羞的嗯了声。
“合卺酒,嗯?”
“你坐下,我们一起喝。”
两人并坐在床边,夫妻交杯。
“这女儿红是爹爹为我酿的,本来他不愿给我,被我偷偷带了出来。他当初可告诉过我他把酒埋在院里的老槐树下,他以为我不知道。酒不烈。”后面那句话才是她真正的用意。“我瞒着爹爹把酒带来,你要一口气全喝光,不然我可不依。”
“好,好,都听你的。”
永沇淡笑着。虞西黛微抿了口酒,目光紧盯着永沇。永沇将注意力都放在酒杯中的酒里,一口一口,虽觉得这女儿红烈了点,却还是一滴不剩地喝了个干净。此刻的他脸颊上都染上了喜庆的红色,眼神更是恍惚不定,明显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汪峰这几天可千万别想着上头条的事啊,不然注定又会是个令人悲伤落泪的故事。
来嘛各位萌物们,来给本大王留个言。打个分~
、新婚
—005—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头更晕了。长臂一伸便够到了虞西黛的细腰,心满意足地将她搂进怀中,发出一声低低的满足的长叹。
虞西黛起身扶住他,永沇借势就要上来吻她的唇。虞西黛不躲,嘴里含满了酒迎上去,永沇心满意足地吻住她娇艳的红唇,虞西黛借机将口中的酒全部都渡到他嘴里。
酒香与女人的香味混合交杂在一起,令人心醉神迷。
醉了的永沇伸手按住虞西黛的后脑勺,开始细细吸吮虞西黛的双唇。虞西黛笑着做出欲拒还迎的姿态,推开他,又往嘴里含了一口酒喂给永沇,最后等永沇意识完全模糊了,直接用杯子灌他喝,等他把她杯子里的白酒也全喝下去后才停手。
超大号杯子是从花轿坐凳下拿出来的,没人知道是谁放进去的,放进去又是用来做什么用处。当初虞西黛在花轿里摸了老半天才摸出个这样的东西,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说是从虞家带来的,永沇也相信。女儿红的度数不高,但旁边那瓶白酒的度数可就高了。用女儿红的酒香盖住白酒的烈香,不管永沇善不善酒力,喝下两大杯白酒不信他还能撑下来办事。
果不其然,看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新郎官,虞西黛松了口气。
今天总算是应付过去了,明早还要早起。吩咐守在外头的锦杏去休息,她脱掉永沇和自己的大红喜袍钻进被窝。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同床睡觉。
两人毕竟是新婚夫妻,昨晚是应付过去了,但难保永沇今天早上不会想夫妻温存。虞西黛对夫妻生活没经验,前世的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过毕竟看多了小说,也见过许多男主角和女主角颠鸾倒凤一个晚上后,第二天清晨男主角又欲求不满拉着女主角做爱做的事的情节。为了以防万一,一大早晨虞西黛就爬起床,叫醒了外间的锦杏帮自己穿衣服。
古代的衣服穿起来比较繁杂,她还真不会。等衣服穿好了,简单洗漱之后,锦杏又给她将头发绾成髻。看到镜子里的少妇,脸长得很标致,小鼻子小嘴。再凑近看看,一双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很明显,皮肤白皙光滑,很干净。
和戴习语原来的脸有些差别,以后她可要习惯自己这张新的面孔了,不然若是哪天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脸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肯定会被吓一跳。
一切都准备妥当,虞西黛走到床边,轻轻摇了摇永沇的肩膀。
以前看的小说里也有男主角精力十分旺盛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与女主角杀几个回合后还很有精神地带女主角去拜见父母。好在永沇虽然花心,却没有小说里男主角那么生猛,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他灌倒糊弄过去。
永沇微微睁开眼,见是她,嘴角微微勾起,唤了声“黛儿”,又很快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挣扎着想要起来。虞西黛急忙伸出双手去扶他,眼看就要坐起来了,他突然重重地倒在床上,顺势将虞西黛牵下去倒在他胸前,双手将她锁在自己怀里。
这让虞西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虞西黛乖乖被他抱着,捏着拳头假意捶在他胸上。
“该起了,要去给娘奉早茶。”
“昨日宾客太多,喝了太多酒,委屈你了。”永沇道。
原来他以为两人昨晚没有圆房是他的原因,此番在向她表达歉意。
“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只要你以后好好待我,无论做什么都不委屈。”
永沇一手搂着她的细腰,握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拳头,展开她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放在唇间吻了吻,又说:“娘只是一时生气,等日后她瞧见我们相爱,自然就消气了。你若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她是我娘,我不能做什么,但总能和你一起担。”
“可是接下来还要说,‘你疼着我宠着我,把我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之类的话不成?”虞西黛取笑道。
永沇的声音里带了轻轻的笑意。他伸手点了点虞西黛的鼻尖,又将她的头揽在怀里。虽是揽着,却小心避开了她的发髻,没弄乱她的发型。
“我就是想这样说。”
两人嬉闹着下了床,锦杏去开了门,放早守在门口的画扇和知夏进来给永沇更衣。虞西黛坐在一旁凳子上静看着,知夏被她盯得有点慌了手脚,那画扇却是不改神色,一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身后传来滴水的声音,虞西黛偏过头,锦杏正垂着头拧面巾,十分用力。
她应该是想到画扇和知夏逼她们喝毒药的场面了。
在心里微微叹息。此刻若是换了正统的虞西黛在这里,肯定也会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先解决了这两个杀自己的凶手。她那边的趁三人都不注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锦杏的手,转头开玩笑似的说道:
“上次没认真瞧画扇,如今细看,长得还挺标致。”
画扇这厢已经为永沇系好了腰带,永沇拍了拍袖子,朝虞西黛伸出手。虞西黛会意,将手放在他掌心,起身走到他身边。两人一起往外走。
“从小就跟着我,已经用顺手了。”永沇道。
“我家锦杏也是。就她这乖巧伶俐劲儿,日后要把她嫁出去我还舍不得呢。”
锦杏,画扇与知夏跟在身后,她看不到画扇此刻的表情。画扇肯定从小就存了进永沇房中做小的念头,在虞西黛的记忆里,永沇曾给过她一次自己挑选夫婿的机会,画扇摇摇头说要永远服侍永沇。永沇或许也想过纳了画扇,只是时间问题。
古代少爷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般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进少爷房里当小妾,一条是许给下人当妻。那些许给下人当妻的丫鬟中有许多在出嫁前与少爷有染,对于在大户人家干粗活的下人来说,能娶到老婆已经是祖上烧香了,自然没人会去追究丫鬟是不是完璧,他们也不敢。
她不敢肯定地说画扇已经是永沇的人了,但概率很大。她此刻说这番话也没别的用意,只是想给画扇提个醒。新婚期永沇必定事事都依着她,若是她想趁这个机会把画扇许配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以前的虞西黛也想过这点,但她以为永沇对她的顺从和宠溺会永远持续下去,就没有事先处理画扇这个丫头,到头来竟然死在了画扇手里。现在的她想看看画扇在意识到这点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锦杏要一辈子都跟在小姐身边服侍小姐。”锦杏细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接着是画扇的声音。“我也一样,舍不得大爷和小姐。”
“这丫头平日里跟在我身边没大没小惯了,”永沇笑道,“锦杏唤黛儿小姐也就是了,画扇你怎么能跟着唤小姐呢。”语气似是责备,其实声音里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多了的反而是无奈。也难怪,毕竟是自小跟在他身边的丫鬟,两人的感情岂是一般主仆能比的。
就像虞西黛和锦杏一般。
画扇好像就在等这句话,忙在身后补了句:“画扇知错了,画扇要一辈子跟在大爷和夫人身边服侍你们。大爷若是想随便找个人把我嫁出去,我可不依。”
永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