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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还是有希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探听
—052—
老夫人不满意的儿媳妇,在永家就只能倚仗永沇的宠爱。永沇是个大孝子,因为娶妻的事就已经忤逆了老夫人,在其他事上一定会把老夫人的意思放在第一位。如果这期间那个新进门的大夫人犯了什么错,老夫人逼着永沇休妻——
或是,让永沇再娶她进门。
——哪怕只是当个妾室,她都甘之若饴。
一行人经过长长的回廊,无意间看了跟在她们身后的永兰一眼,林敏芝这才想起刚才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何处。
原来是少了个熟人。往常她来永家,总能看到的永花这次竟不在老夫人跟前。老夫人身边最红的两个嬷嬷和两个丫鬟中,永兰平日里对谁都客客气气,永芸很少与老夫人之外的人交流,只有永花,和她的关系是最好的。
永花私下里对她说过,当她是永家未来的大夫人,她当时虽假意否定,心里却乐开了花。在这永家,除了老妇人,她就和永花走得最近。
“往常来看老夫人时总能看到花嬷嬷,今日怎么不见了?”
老夫人的脸色突然暗下去。
“还不是那虞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当真是泼辣无比,我让永花教训她几下,她竟然就发了狂地和永花扭打成一团。”她冷哼了声,“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不知礼数的丫鬟。”
“主子惩罚下人天经地义,那丫鬟当真是目中无天,若不严加惩罚,老夫人日后还怎么服人?”林敏芝道:“那做主子的虞氏应当有惩罚那丫鬟吧?”
“我让永兰去把那丫鬟卖了,那虞氏倒是全然不顾身份,亲自上青楼把那丫鬟带了回来。我看她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婆婆。”
“已出阁的女子怎么能随便去那种地方?”林敏芝讶异,看来老夫人口中的那虞氏对自己的丫鬟很好。
“这不说还好,你说说,定是他们虞家家教不严,教出了这样一个女儿。嫁到我们永家来,祸害我们永家!前几日……”
老夫人对虞西黛的不满越多,林敏芝就越开心。听着老夫人的话,面上仍是一副大吃一惊久久不能平息的表情。这样一个女人,嫁进永家不能讨得老夫人欢心,永沇再喜欢她,估计也免不了被一纸休书赶回家的后果。
她还有机会。
就算现在嫁进永家只做个妾,总有一天会挤掉虞西黛成为永家的大夫人。
老夫人总算逮着了一个数落虞西黛的机会,身边的永兰和永花都是知道这件事的,她最多只能在她们面前唠叨几句,如今来了个之前对此事完全不知情的林敏芝,她相当于多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心中最好的大儿媳妇人选。
见她们一行人进了东厢房,刚才和虞西黛一起回到祠堂,又忍不住跑出来的锦杏才默默离开。
她就站在东厢房与正房间的竹林里看着她们,长在她身侧的竹子被她用指甲划了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这个女人,是凶手之一。
嫁进永家后就借助老夫人的力,从虞西黛手中抢走了大夫人的实权。让虞西黛成为一个顶着虚名的大夫人。也是因为她架空了虞西黛的权利,才让虞西黛会被那群小妾们欺压。
*
虞西黛回到祠堂时,两个嬷嬷和她出去时一样,仍跪在蒲团上诵经。倒是慧根,似乎已经清醒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是得道高僧。连中了迷香后清醒的速度也别人快不少。
反正已经被慧根发现,她大摇大摆地走进静室,慧根一副没听到身后声音的模样,兀自敲着木鱼念经。被忽视地这么彻底,虞西黛不知不觉习惯性地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窗边看着他。
大概是刚经历了凡尘的事,那一声一声空荡的木鱼声竟然不似昨日那般能让她的内心产生共鸣。
过了老半晌,她开口。
“大师难道不想问我去了哪儿?”
回答她的是一声声木鱼声。
就在她以为慧根不想搭理她时,慧根的声音悠悠传来。
“心中无佛,何必问?”
每次都是这样,过老半天才搭理她。若不是因为慧根看出她是从异世穿越与重生过来的,心中对他有几许敬意,她大概会认为慧根这是在故意装深沉。
到底他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和她搭话;还是一心一意念着佛,思考如何开导她,才这样总是慢半拍?
她转身,往窗外看去。
古代的空气没有受到污染,尤其是昨夜下过雨,空气很是清新。天空看起来好像是白色的,云才是蓝色的,很奇特的视觉错觉。
她不由用力深呼吸。
一直都静心念经的慧根,握着木棍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窗外的光投射进来,给他周身披上一层微弱的白色光晕,圣洁而寂静。他微微偏过头,向来清净的黑眸,头一回映入了尘世中人的影子,还如此清晰。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得出神。
方才因药物陷入幻境,幻境中师父无涯,虞西黛,与佛,呈三角,分散在他四周。
是劫难,劫难,劫难……
劫难在一步步向他靠近,师父与佛却越来越远了。可到最后,当他回顾时,才发现——
三者都一直在原地,未动。动的,只有他。
在自己未曾察觉的情况下,他一步步偏离,远离佛,走向他的劫难。
为何,只是简单的一瞥,就能清楚地说出她就是师父口中的劫?是知天命的预示,还是别有原因?他想的稍稍入神,却不想虞西黛突然转过身来,他双眼调回焦距,在虞西黛的眸子上稍作停留。
就是一刹那,他似乎懂了。
也察觉到虞西黛眼中的疑问,他默默垂下眼睑,转回头。
“你的节奏乱了,大师。”她说着,目光投向慧根。
本是在看着天空出神,无意间察觉到他乱了节奏的木鱼声,心里觉得诧异,才回头看看。他的眼神很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小小年纪就修炼成这幅样子,那得多看破红尘!
十有八九是因为永芸,到底他们又怎样不能直视的过去?
他一个得道高僧——
每次想到要用这四个字形容慧根,顺带联想到“慧根”这明显源自于师父为偷懒取的法号,她都觉得怪怪的。
无力吐槽的感觉。
话说回来,当事人都对这名字没看法,她有看法也只能是有看法,不能改变任何事实。
方才慧根看着她,难道是在想要如何用佛法感动她?让她放弃复仇?
可是,既然是要感化她,为何马上又移开了视线?给她一种他不想多看她一眼的感觉?她心里揣摩,莫非大师仔细观察她一会儿之后,深觉她已经没救了,打算放弃她?明明昨天和她对视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
他的耳朵……好像比脖子红了……不是一两点呀!
大师不会是被她看害羞了吧?那可真是罪过。
或是,她这样算是在用眼神调戏得道高僧?佛祖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她。她突然神经质地伸头往窗外看了看,还好,万里碧空,没有晴天霹雳打下来。
她摸摸鼻尖。
“大师啊……”
回应她的是空旷静室里木鱼声的回音。
“这人啊,总是有各种劣性。比如说偷懒成性、贪得无厌……还非常喜欢探听别人的小秘密,尤其是女人,你是大师,你应该懂的。”
慧根再听到她的声音,也不管她说的是什么,只觉得渐渐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跳声比木鱼声还要大。不由心中一阵烦乱,干脆丢了手中木棍,双手合十,由诵念《长生经》变成《心经》。
“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我也想不到大师会有那样的一段过去。”
等了半天,只看到慧根一张一合双唇,似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被自己的妹妹喜欢着,难道这就是大师出家的原因?”
她说完,就不再说话了。
说实话,这样试探别人的隐私,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耻。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那种对她毫无用处的隐私,她也不愿多听。许多时候知道太多,弊大于利。
慧根除外。
慧根清楚的知道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的目的。这个和尚对她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无时无刻都要小心提防着。更无时无刻让她警惕的是他现在表现出一副对她无害的模样,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跳出来,以斩妖除孽的缘由把她收了锁进镇妖塔?
现实中他有没有那种塔她不知道,就慧根之前跟她说过的话,他是在提醒她,如果她做过分了,他会出手。
到底什么是划分过分还是不过分的界线,她不懂,也不知慧根心中有没有衡量的准绳。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高贵冷艳(?)酷(√)帅(√)狂(√)霸(√)拽(√)的作者已哭晕在厕所。突然发现不久前作收和我一样的妹纸现在作收都快破百了,尼萌这群磨人的妖精快去包养一下仁家家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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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
—053—
她现在对慧根完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连想要简单防备都不行。她有把柄在慧根手上,如果一定要算,只能把他和永芸的事当成把柄,关键时候刺激慧根一下。
毫无意义的把柄,却能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这大概就是“有,总比没有好”的典型思维在作怪。
就好比生活中人们总是追求平等,其实人生根本就没有平等可言。许多时候为了平等做的许多事也都只是让自己能心里宽慰一些。
待慧根颂完一遍心经,他稍稍抬头,降龙观音像映在他眼底。观音面相平和,相由心生,他心绪却是那么的——
杂乱。
“偷听?”他开口。
“唔——”虞西黛顿了顿,“我又不是什么圣人,做点这档子事应该不算什么吧?”
见慧根不动声色,她稍稍侧头,想看清慧根的面部表情,继续道:“主要,现在的关键点不在偷不偷听,而在我不小心知道了大师以前的事,对此产生了一点点的好奇心。”她说着,又故作停顿,小心翼翼说道:“大师莫不是真的因为——”
慧根敛了眸子,“过去之事,何必再提?”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怎么说呢,你是觉得过去了,可有的人未必这么认为。”她意有所指,“要知道,如果你喜欢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又不属于你,明明就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拥有他……久而久之,一般人都会选择放弃,而如果是执着之人,总会想使点手段得到它。”
慧根不语。
嘉敏是执着之人,尽管已经过去了八年,还是不肯放弃。他——
当初的他大概也算得上是固执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嘉敏做什么疯狂的事,他都不会改变半点心意。
原因只有一个:不喜欢。
他对嘉敏从来就只有哥哥对妹妹的疼爱,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而如今,竟然迎来了这个情劫。
他似乎也开始能体会到当时嘉敏的感觉了。
那个人就在你面前,却不属于你。明明就近在咫尺,却不能有任何动作。
若不是他已在佛前修行了八年,估计也会被失去至亲的痛苦折磨着吧?可现在呢?就算他已在佛前修行八年,仍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她一眼,只要她在身边,就会忍不住分心。
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不敢承认是喜欢,连丝毫念想都不敢有。
直到刚才——
“晨起饭后我突然闻到淡香,应当是迷香吧?”他突然问。
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虞西黛微微一愣,也不否认,打着哈哈道:“这竟然都被您发现了,当真是得道高僧呀!”
慧根再次敛了眸子。
“大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