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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云一时无话,静默着,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你只有想办法让公公放你自由,你才能出去寻找和保护她,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假意允许公公的要求换取自由。”
见赵飞云面露难色和犹豫,司马佳莹眼神黯淡,低垂着头说,“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你搬过来,只是做一场戏给公公看,你也不愿意?”
“不,不是,”赵飞云急忙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不公平?”她抬头,眼眸尽是幽怨,“你对我公平过吗?”
赵飞云内疚地低下头,不敢对视她的眼睛,是的,他从来没有给过什么给她,除了伤害。
“找到慕容依芊之后,我只有一个要求;”她静静地说,刚才激起的一点涟漪又恢复了平静。
“什么要求?”赵飞云抬眼望她。
“让我继续做你的世子妃,而且永不能休我,”她坚定地说。
赵飞云沉默了,在他心里世子妃的位置是慕容依芊的,虽然当初她不屑于,可是花孤寂说她喜欢的是他赵飞云,如果花孤寂说的是真话,那么当初她为什么还要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谎话来拒绝他?如果她不是这样说,他不惜得罪自己的父王也不会娶司马佳莹,他要娶的一定是她慕容依芊,她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选择离开他?慕容依芊对他所说的一番话必然有苦衷,可又是什么让她宁可毁自己清白的名声也要欺骗他?心有所惑,可更多的却是痛心。
如今慕容依芊身负刺杀之名,完全不会武功的她如何保护自己,最后的归宿景秀山庄也被毁掉,她能躲到哪里去?想到她孤苦伶仃,彷徨无助的模样,赵飞云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出去寻找到她,给她以保护,他愿意倾其所有,只为她。
司马佳莹说得没有错,他困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寻找慕容依芊,可是要恢复自由却只能如司马佳莹所说,要联合演一场戏吗?如果这样做了,即使找到慕容依芊,他也不能背叛今天的诺言,再也不能给慕容依芊一个正妃的名分,只能委屈她做侧妃,这不是他当初所想的。
他该如何是好,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父王铁定心地要困住他,他唯一的办法真的只能如司马佳莹所说的吗?
司马佳莹安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她知道他为了慕容依芊,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的,赵飞云,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到她,会知道她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我委曲求全只为了保全这个有名无实的名分,难道这样你也不能给我吗?”
“你明知道我的心在别人身上,又何苦为我而留下来呢?你这样做,岂不是耽误了你自己的一声?”赵飞云骑虎难下,愁眉紧皱。
“你以为你一纸休书就可以让我回到从前吗?我是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且不说成婚那天你弃我在堂上,给我多大的羞辱,我再让你一纸休书成下堂妻,那么你觉得我还能坦坦荡荡地走出王府,过回我无忧无虑的生活吗?世子,你若逼我离开王府,我唯有自尽了。”话虽说得像带着威胁,可是语气中却听不出她的威胁的意味,只是满言辛酸,哀怨绵长。
赵飞云难堪地沉默着,他不得不承认,司马佳莹所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相反是句句在理,是他负她在先,如今她只要求一个虚的世子妃的名分,其实并不过分,将来不管慕容依芊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分,他只宠她一个,只爱她一人,如此说来,这些名分都不重要,想必慕容依芊也不会在乎这些罢。
思虑在三,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克制着内心的矛盾和痛苦,对司马佳莹说:“我答应你,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搬回去与你同住,只是做戏给父王看,我以后找到慕容依芊后,我也仅仅只能给你世子妃的名分而已,”赵飞云虽知道此话伤人,可是为了避免以后让司马佳莹产生误会,还是狠心说了出来。
“这些我心里都明白,世子何必说出来字字伤我心呢,”她那哀怨的双眼,有着无奈哀伤,此刻眼眸的感伤,丝丝缕缕,幻化如云如雾,如水中月镜中花。
让赵飞云不忍再多说一句,再多看一眼。
司马佳莹走进赵王爷的书房的时候,赵王爷正如热窝上的蚂蚁——团团转,脸上尽是焦虑之色,见司马佳莹笑意盈盈,心里便知道心头大石可以放下。
“见过公公,”司马佳莹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云儿怎么说?”
“世子已经答应搬回听涛阁了,佳莹斗胆请求公公恢复世子的自由,不要再软禁他了。”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云儿此生得妻如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公公如此抬举佳莹,佳莹惶恐,”司马佳莹强颜欢笑。
“怎么说,也是一个好的开始,那我就安心等着明年抱孙了,”赵王爷爽直大笑,满面春风。
“公公如果没有其他吩咐,佳莹告退。”
“好,你也累了吧,回去休息一下,叫小凌帮忙收拾一下,等会我派人把云儿的东西送去你那。”
王爷满心欢喜,觉得心头布满的乌云顿时云开雾散,心情好得不得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那张沉鱼落雁之容颜下隐藏的浓浓的悲伤。
司马佳莹的心头尽是失落,世子说,他能给她的也只是世子妃的名分,王爷的一句抱孙,刺疼了她的心,让她心疼无比。
她要花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才能走进世子的心里,她这样的飞蛾扑火,究竟值不值得?她的心里掠过一阵迷茫。
第一百零七章 两虎相争
“滚出去,我白养你了,一个女人你也找不到,你这无用的奴才。”
随着一声怒吼的还有一个东西飞过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左边的额头,不是他闪不过,是他不敢闪,所以硬是承受了这一击,痛楚立刻从额头漫溢开来,一些液体在额头处蠕动,带着一丝温热,带着一丝黏稠。
冷月知道,那不是茶水,鲜血混合着茶水的味道。
撞击他的杯子已经滚落在地上,化身为四分五裂的碎片,有几片洁白的碎片沾染着刺目的鲜红。
他没有追查到慕容依芊的消息,而东方墨当初要利用慕容依芊而带走了慕容依芊,这本来就让郡王很是不满,后来东方墨放过了慕容依芊,独自一人回来,郡王心里勃然大怒却不敢对东方墨发难,于是把火发在他的头上,只是没有想到,郡王竟然毫不留情地这样伤他,而没有一丝同情或者悔意。
他的心不由地冷了一下,比起那额头的伤痛让他更痛心的是那句无用的奴才,这话就如刀刃刺心,字字如刀,刀刀割心。
原来追随郡王的十几年的岁月,原来尽心尽力保护的人,他始终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身边的人,而是奴才,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罢,是自己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属下告退,”他脸上依旧平静,无怨无怒,心里失望的潮水早已经涨涨落落着,让他绝望到低谷。
郡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满脸怒气,青筋绽出,那个胆敢刺杀他,让他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床的慕容依芊,不亲自杀她不足以泄心头之恨。本来可以慢慢折磨她而死,不料却被东方墨强“借”去,碍于彼此相互利用的关系,碍于东方墨是云来国君主的身份,他便让东方墨借去了,可是这一借却是有借无还,可是他还得强颜欢笑不敢对东方墨发难,一则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破坏他们的联盟,二则东方墨武功高强,整个郡王府的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只是心中一股怒气实在难以下咽。
所以,冷月说打听不到慕容依芊的消息的时候。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手中的杯子就脱手而出了。
为什么冥冥之中上天似在保护着慕容依芊,让他得不到摸不着,一个不会武功,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小丫头这个时候还能躲到哪里去?赵飞云被赵王爷软禁。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可能藏匿慕容依芊,再说赵王爷这个老狐狸也不可能让赵飞云淌这摊浑水。
他感到最奇怪的是,以东方墨的武功,怎么会被慕容依芊从他眼皮底下溜走。难道他有意放走她,可是两人萍水相逢,对于以冷酷无情而闻名的东方墨怎么会放走慕容依芊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郡王。何事发那么大火?我见冷月额头的伤受伤不轻;”一袭青衣伴随着声音飘然入室,动作灵敏轻巧。
说曹操曹操就到,郡王心里恨恨怨道,都是你!脸上却瞬间灿烂如花,“都是一些不足以挂齿的小事情。不知道东方君主下一步有何打算?”
“当然是继续寻找我那可爱的侄子侄女了,”东方墨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暴戾,仿若是一个真的一心寻亲的人。
郡王无声地笑了一笑,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需要我帮忙吗?”
“那最好不过,本王在此先谢过。对了,今天我来是有个要求,不知道郡王能否答应。”
“尽管说来听听,”郡王好奇心大发,东方墨也有请求于人的时候?
“放过慕容依芊。”
“不行,”郡王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难道你不知道她差点致我于死地吗?”
郡王一想到当时被慕容依芊从身后刺杀的情景,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杀了。
东方墨自然看到郡王眼里的愤怒和仇恨之火,他自动掠过,视而不见,依旧不温不火地说:“我知道,但我还是请求你放过她,再说她刺你一剑,你还她一个火烧山庄,烧死了她姨娘,还不泄了你心头之恨?”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那事是本郡王做的?”他眉头一挑,“没有证据可就是诬陷。”
东方墨冷笑一声,“有没有做过,我相信郡王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就非要置她于死地?”
“伤害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更不要说她曾一心置我于死地,恕本郡王不能答应你这个请求,”郭郡王言辞色厉,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如果说,这个女人我要定了呢,”东方墨脸色一沉,眼眸露出一丝阴鸷。
一阵寒意袭来,让郭郡王不由一颤,东方墨认真了?他看上慕容依芊了?为什么?
“你想要美女的话,本郡王有的是,我可以送你比她漂亮几倍的美女与你,你又何必和我争呢?怎么说,她从名分上来说还是我郭郡王未过门的妻子,东方君主,你如此做法,岂不是遭人诟病,”郡王在这个问题上也不肯退让,态度依旧强硬。
“我看上的,谁也抢不走,我要的,谁也阻止不了。世俗的言论和眼光,你觉得能困得住我吗?如果我在乎那些无聊的东西,我就不叫东方墨了,”东方墨也没有让步,冰冷的言语没有一丝退却。
两人彼此对视着,气氛凝重而僵持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争锋相对,郭郡王内心早已经震惊不已,东方墨为了慕容依芊不惜和他撕破脸皮?他们仅仅只相处了两三天,慕容依芊到底用了什么媚术让东方墨如此为她?
“东方墨,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强,我会怕你,你别以为你是一小国国君我会怕你,别忘了我是谁,”郡王怒气冲冲地说。
“我自然不会忘记你是谁,可是本王也提醒你,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你我都会落水,我没有好处,你也不会有好处,”东方墨镇定如初。
“你威胁我?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郭郡王盛怒,双眼怒视着东方墨。
“不知道值不值得,总之现在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