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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菲趴到了桌子上,我叫门外的保镖通知晓菲的助理送她回家,晓菲吵着要她的助理先送我走,我说了半天总算把她哄上了车。
晚上陶昱打电话问我情况如何,我大致说了说。陶昱说晓菲是不是吃错药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问陶昱毕业后有没有龚兆霆的消息,陶昱说有一回在网上碰见她们班一个去福建工作的同学,说曾见过龚兆霆。龚兆霆的腿瘸了,回去之后也没有再上学,出去找工作很困难,最后他们家给他介绍到一个什么电器厂里去上班。
“别管晓菲的话,龚兆霆变成那样又不是你的错,以后你尽量少理她!”
上面又派下活来,我留在了公司,最后一天,苏浩又叫我过去,他从同事那里听说我跟晓菲认识,托我帮他要张晓菲的签名照。
拍摄结束了,广告公司的人还有几个我们公司的同事相约一起去PUB玩儿。本来想推掉,但晓菲开口邀请我去,不好在公司人面前不给面子,便一起去了。
跟同事聊了会儿天,晓菲过来拉我去跳舞,随便扭了一会儿,回到座位时已是一身大汗。同事递了杯饮料过来,我正口渴一口气喝光了,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头晕,以为是太热了,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刚走进通道,颈后一沉便没了知觉。
眼前的世界有些飘忽,我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浑浑噩噩,我看到一个又一个的陌生面孔,他们动作像仆人一样谦卑,在我的脸上画上浓彩,又为我穿上了华丽的衣衫,我看到了镜子里的我,就像是月夜下的精灵,呵,我可以这么美的吗?做梦真好……
我没有半点力气,得有人牵着才能跨出步子,牵着我的人带我走进了一个类似城堡的房子,那里有很多人,他们穿着怪异,脸庞都隐在五光十色的面具之下,我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怎么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我被人带着,走过了长廊走过了楼梯,只觉得眩晕,我几乎靠在了那个领着我的人身上。周围变得好安静,一个很高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面具,在我面前停下。他向我伸出了手,所有人都在看着我,这情景似曾相识。身后,我的依靠重重地推了我,我便向那个男人倒去,身体为什么这般不听使唤……
那男人抱着我,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一张很大的床,他将我放在上面,我想翻身却没有力气,浑身好热,我张口想要水喝,却听不见自己的话语,只有勾人的呻吟,我居然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第十四章混沌(7)
水……我吸住送水的出口,天,竟是那男人的唇,隔着面具,只有那冰如薄荷糖般的唇贴在我的唇上,可还是热啊,像着火一样的热,那一点冰凉只是将这火浇得更旺……
这身体是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有被男人碰才如此饥渴吗?那男人刚一离开,我便难耐地蹭着。
他摘下了面具……
韧呃……你居然到我梦中做客……
自己的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贴了上去,我朝思暮想的韧啊,让我好好地吻你,哪怕是在梦中也好……
这味道……不对,这不是韧哥的味道……
不要碰我……韧哥,我只要韧哥……
忽然,城堡不见了,男人不见了,床也不见了,只有一片冰冷的汪洋,我沉在其中,水像锥子一般钉着身体,看不到岸的我不停地挥手,却有某种力量把持着我,无法摆脱,只是身上那股奇异的热在渐渐消退……
望着周围的布置,应该是家很高级的酒店。
我坐起身,白色的浴袍下面不着寸缕。走进洗手间,脱下浴袍,除了头有些痛身上没有其他表面伤痕或者不适。
原来不是做梦啊……
我捶着头,只能记得跟晓菲他们去了PUB,再后面的事情就记不清了,不过,我隐约记得梦中出现过一个男人,似乎还想跟我发生关系……
在房间里环视一周,没有找到衣服,我又打开衣柜,内衣、半袖的米色套裙和一双米色的高跟鞋整齐地放在那里,全部都有吊牌。虽然没有价标,不过看得出都是些牌子货。
衣服的尺寸正合我身,换好之后下到大厅总服务台,询问是谁将我送到这里的。服务小姐说当天不是她当班她也不太清楚,不过换班时同事有留下信息要她告诉我已经为我在一楼的西餐厅点了餐,请我过去用餐,我说不用了。
出了酒店,我打车去了医院,挂了妇科的号,跟医生说明了我的想法,医生开了单子给我,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已经是下午了。
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起来,我赶紧接听,苏浩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他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白天也不来上班,一大天也找不见人。我说不好意思啊,有个老同学那有点急事,忘了请假了。
苏浩说我连包都没拿,往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怕我出了什么事,我说让你担心了。苏浩说,何止我担心,郑小姐往你手机上打了好几次电话,又往公司里打了电话,郑小姐说你在这无亲无故,还派了人去找你呢!我说知道了,谢谢你。
放下电话,门铃又响起来,我打开门,是陶昱。
第十四章混沌(8)
“哎呦,姑奶奶,您可回来了!给点水喝,渴死我了!”陶昱进了门就直奔冰箱,“你上哪儿疯去了?你们上司把电话打到我那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让人给绑票了呢!”
“可能还真让你说中了。”
陶昱放下冰水杯,望着我的一脸严肃,问我怎么回事,我把情况和我的怀疑大致叙述了一下,陶昱听了半天没说话。
“这TMD的郑晓菲下手也太黑点儿了吧?她出去喝酒胡混,你还为她担心,就冲这点她也不该这么对你吧?怎么说也是同窗四年呢,就是畜生也有感情了。原来觉得她也就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没想到出了校门两年,她还攒了一肚子坏水了!”
“别那么激动,我仅是怀疑。”我冲陶昱挥挥手。
“这还用怀疑啊,明摆着的事嘛!”陶昱站起来在我眼前走来走去,“你在学校那会儿跟谁结过仇啊?也就是跟全向瑞他们交往得多点,别说他们一个个都远在天边,就是在这儿也没恨你到要给你使这绊子吧?你这又是刚回来,除了郑晓菲,还能有谁啊!”
“行了,行了,你坐下来说,晃得我头晕。”我拉了陶昱一把道。
“不就是龚兆霆那点破事吗?至于吗?好像她多痴情似的,她在外面还不是一个男人接一个男人地换,小泉,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这么算了还能怎么着?再说了,我也没怎么样。”
“这还没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啊?”陶昱高声地叫道,“这次算你走运,你想没想过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强……那还不算什么,要是他们再拍了录影带之类的,搞不好还会用那个威胁你,到时你要怎么办?还有,你肯定你没有被……那个吗?”
“你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这里是法制社会。”
“行,算我多事,行了吧!”
陶昱气哼哼地抓起包就要走,我赶紧拦住她,“生什么气呀,得了,我都一天没吃饭了,走,请你吃顿好的。”
陶昱二话没说,开车载我去了城西一家高级西餐厅,我一看菜单那叫一个后悔,惹了谁也不能惹这位。
吃饭期间,陶昱问我真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我说其实我去过医院了,检查结果显示,我没什么事,只是尿检当中含有微量的药物成分,医生检验不出那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是一种致幻剂。
陶昱气得大叫,检查了刚才不说,让我着这么半天急!死丫头,这种事也卖关子。我说我不是卖关子,虽然吃了哑巴亏,但毕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才刚回来,不想搞那么多事。
第十四章混沌(9)
“你干脆回澳洲去得了,要不去美国找你爸妈也行,一个人在这儿多没意思,环境还这么险恶,说不定她又怎么变着法想害你呢。”
出国只是想暂时换个环境,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迟早还是要回来的。而且,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即使没有他在身边,我也可以过我想过生活。
“我才刚回来你就赶我走啊?”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陶昱叫服务生又拿了桶冰过来,“要不你搬到我那跟我一起住,有个什么事咱俩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我怎么跟你住啊?你不是跟你那位住一起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单身,回来让我天天看着你们俩在屋里你侬我侬的,我可受不了。”
“跟你说正经的,就知道瞎打岔!”
结账时我要拿钱,陶昱掏出张卡来先付了,我说不是说好我请你吃吗?陶昱说反正不是她的卡,不用白不用。
走出餐厅,陶昱要我在门口等她,她去拿车。几个外国男人从我身边走过,都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偏了头望过去。
几个人交谈着,都围绕在一个男人周围,那个男人有一头伏顺的黑发,眼睛是淡蓝色的,脸部线条不那么突出,略显秀美文气,配上他高大的躯干,尽管柔和却透着阳刚。
他回应着周围人的话,目光流转,扫向我的时候忽然停住,我环顾左右,没有人,确实是在看我。奇怪,长得好看的男人我见过应该会有印象的,可我好像没见过他。他的嘴角轻扬,荡起了一缕微笑,仿若流光溢彩中那一抹清透的白。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快上车!”
陶昱按着喇叭,我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了。
由于我旷工一天,耽误了手里的一项重要工作,刚到公司,苏浩就把我叫过去问了一通,还给我派了一堆的活。打开电脑椅子还没坐热,苏浩又叫我去会议室,说是晓菲过来了。到了会议室,大家正在观看新拍的广告,我在门边挨着一位同事坐下。
广告放过之后,大家都觉得拍出来的效果与当初的设想及营销策划极为匹配,晓菲也表示很满意。
会议结束之后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晓菲走过我的办公桌前说想请我吃饭。我说已经托一个同事帮我带饭了,而且也有好多工作要做走不开。晓菲说不出去吃,就到楼下的咖啡厅坐一小会儿。
“小泉,前天晚上你突然不见了,我好担心呢!昨天接到你们组长的电话,说你去了一个老同学那里,我这才放心,下回出来玩可别这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这社会多乱啊!对了,是哪个同学啊?我认不认识?他怎么了?”
肚子还饿着,我只要了杯冰水,晓菲点了杯咖啡,大眼睛看着我,带着关切。
第十四章混沌(10)
“是我原来的高中同学,她打电话来说——她要自杀。”
“啊?那么严重啊?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为什么要自杀啊?”
“女孩,她——被人糟蹋了。”
“什么?”晓菲无比震惊地望着我,仿佛要自杀的人是我,“那有没有报警啊?”
“没有,因为她当时被人下了药,什么也不记得,而且,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很怕事。”
我说完盯着晓菲的眼睛,那里充满同情与可惜,还有一闪而过的稀微笑意。
“这个女孩好可怜哦,遭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一定伤心死了,怪不得会轻生呢。你可要多开导开导她,不要再做傻事了。”
我们又说了会儿话,想起签名照的事,我跟晓菲一说,晓菲很高兴地拿了好几张出来,签了名要我给公司的其他同事也带几张。我送她到楼下,上车时晓菲说,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难过也没用,还是多想想以后吧。
回到办公室里,拿着那些签名照,我真想立刻都撕碎。
我只是怀疑,即便陶昱那么肯定,我也不愿相信,虽然我从未把她当成朋友,也从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