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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存在吗?也许你告诉了他,事情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形。
我没有回答,一开始我没有告诉韧哥,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为了孩子才要和他在一起,而事实上,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是迈不出这一步的。而这趟从南方回来,孩子的事情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说出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让韧哥更加的左右为难而已。
你就没打算告诉他吧?陶昱在那边感叹着,你说你善良了半天光为别人好了,难道你真想一个人带大孩子吗?
我说,现在单身妈妈不是挺流行的吗,况且我爸妈都在那边,多少也能照应我,国外的生活我也比较适应。
最后,陶昱问我明天什么时间的飞机,她要过来送送我,我说下午的,你就别来了,我不想看见分别的场面,难受。陶昱听完,声音竟有些哽咽,嘴里却是骂着,死丫头,你真TM狠!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汇报,不然,我就飞到美国去收拾你!
挂了电话,心里又是一阵伤感。
从大学算起,我和陶昱认识快七年了,很多重要的时刻,我们都是一起度过的。虽然我们的人生观存在差异,但却懂得对方,友情在那一次次共欢笑共患难的历练中逐年累积,渐渐酿成了甘醇的酒,飘香馥郁,此次离开,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见,心中难免舍不得。
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外面寒冷却很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焕发。伏在窗边,我仰起头,看见了蔚蓝的天空,还有几朵云彩漂浮着,难得的好天气,是为了给我送别吗?
想起行李还没整理,另外,中介待会儿还要来,屋里好歹也得收拾一下,我关上了窗子收起了愁绪。打开行李箱,我将衣服折叠整齐放了进去,又将一些贴身用品、日常用品和其他杂物放了进去,看了眼书架,带上了那本《瓦尔登湖》。
拿起扫帚将屋里的地扫了一遍,又用拖把擦了一遍,拧了抹布把家具上的灰尘带了带,屋里一下子干净了不少。
打开冰箱,我想剩下的食物归置一下,冷藏室一股腐味传来,我寻着味伸手到上层的最里面,拿出了一盒不知是什么时候买的牛肉罐头,已经发了霉,散发着一种形容不出的难闻味道,我捏着鼻子丢进垃圾桶,可动作还是慢了,那股味道让我惊天地泣鬼神地呕吐起来。
第二十四章碾心(6)
漱了口擦了嘴角,我本打算继续收拾,却觉得腰后一阵酸痛,小腹也有些胀痛,我赶紧到沙发处坐了下来,在小腹上轻抚了一阵,胀痛缓解了不少,只是腰后还有些发紧。
感觉好了一点,我把冰箱收拾完,打开了电脑上了网,点开搜索引擎查找了很多关于怀孕的知识,网上有相似症状的人留了言,专家说不排除先兆流产的可能性,但需做过检查才知道。心里一阵紧张,大概是昨夜与韧哥的房事太过,我又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又不怎么疼了。
唉,下午就要上飞机了,但愿没什么事情,专家不也说是可能吗,也许就是这些日子累着了。安慰完自己,我倒了杯热水放在电脑旁边,关上了所有的网页,只打开了邮箱,开始给韧哥写信。
韧哥: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美国的飞机上了。
很抱歉,我没有履行我们的约定,我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也没有勇气给你打电话,只能用写信这种方式。
我感谢命运让我遇到你,也感谢上苍让我们相爱一场,只是那些都已经是往事了。今天你有爱你的妻子,我也有未来的路要走,还是让那一切都过去吧。
请原谅我一时昏了头脑,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对于给你本人和你的家庭造成的困扰,尤其是对你的妻子和母亲,我致以我最诚挚的歉意,请求你和你的家人能够原谅我。
我保证,今后不再打扰你的生活,祝愿娄老夫人早日康复,健康长寿,也祝愿你和青姐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珍重!
信写完了,我在发送模式里选择了延后发送,时间定在起飞时间两个小时之后。刚喝了口水,房东就来了,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南方女人,非常精打细算,当初和她讨论租金的时候颇费了我一番口舌。
一进门,她便说对于我突然退租的行为感到不解,我们签订的租期是一年的,房租是两个月一缴,根据合约,如房屋及房屋内的设施没有任何损毁,押金可以退给我,但是剩余的房租是不能退的。我说行吧,您就检查检查吧。
她一丝不苟地四处看着的样子十分可笑,估计是想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好把我的押金也扣了,她说怎么还有我的东西没有收好,我说那些我都不准备带走了,让她看看有中意的就拿走,没有的话扔了还是卖了她看着办就好。
听我这么一说,她立刻两眼放光,是那种嗅到钱的味道时特有的绿光。看着我那台还没关上的电脑,她问我那个是不是也不要了,我说是,她跑过去按了几下,似乎还挺满意的样子。
第二十四章碾心(7)
临走的时候,她把押金给了我,还另外掏了四百块钱,说是我那电脑虽然旧了点,不过倒是凑合能用,搁到卖废品那还能卖几个钱了,她也不好白拿,要是我反悔了,大家都不好办。
看她那副假模假式的态度,我就觉得好笑,心想着,一个二手电脑至于吗,我都去美国了上哪儿跟你反悔去。不过,嘴上还是跟她说,行了大姐,这房子住得那么自在还得亏您给帮忙,这电脑就送给您了。
第五章
听我这么说,她马上笑逐颜开,态度一百八十度拐弯,说什么第一次看见我就觉得跟我投缘,又说什么我是好人,肯定得好报。我说,得嘞,借您吉言,我这儿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然后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她,拿上行李离开了。
打车到了机场,觉得肚子有些饿,本想买点吃的东西,可是早上吐过之后,胃口实在不佳,只买了面包和奶茶勉强吃了一些。吃完了东西,我看时间还早,便买了份杂志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看着看着就困了,迷糊了一下,清醒时发现自己倚在了旁边人的肩上。
我刚要说对不起,却发现那人竟是泽诺,他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克罗和陶昱坐在我对面,陶昱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不大自然。我过去拉上陶昱的袖子把她拽到了一边,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她别送了吗?她来也就算了,还拉上泽诺他们做什么?
陶昱说这事可不怨我,昨天接完你电话,出门吃饭碰上你老板了,大伙也算认识见面不能不说话吧。大伙又都认识你说话不可能不说到你吧,你老板说那些天他也想过了,要是你不能跟那男的在一起,他就要跟着你到天涯海角,那个痴情劲你是没看见,所以说这事不能怨我,只能说巧了,怎么那么巧你就刚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说你是不是收人家钱了。陶昱说不好意思,最近手头是有点紧,知情不报挺不合适的,话又说回来了,你可是我姐们儿,这出卖姐们儿的事情总不能白干吧?
我这气呀就不打一处来,抡着拳头就上去了,泽诺过来抱住了我的腰劝着我,克罗那边拽住了陶昱,总算把我们两个人拉开来。
我边冲泽诺吼着让他放开,边对陶昱叫嚣着,你个见利忘义的死女人,亏我昨天还为要跟你分开难过半天,为两个臭钱你就把我给卖了,你TM算什么朋友!
虽然我平时也算不上特别淑女,不过这种发火的样子是从来没有过的,对面的克罗眉毛一高一低地看着我,估计身后的泽诺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气疯了的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一个劲就想抓住陶昱打她一顿。
第二十四章碾心(8)
陶昱站老远的地方特真诚地对我笑,说,小泉,没人比我对你更真了,他是个好男人,又对泽诺说,这丫头有时挺死心眼儿的,你可好好对她,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说完,她撒丫子就跑,好像后面有怪兽追她似的。
我挣开了泽诺还想过去追她,泽诺及时拉住了我,道:“别追了,都走远了,我有话和你说。”
泽诺连拖带拽地把我拉进了一间咖啡厅,克罗嫌里面热,留在了大厅里。
“别生气了,泉,对孩子不好。”
泽诺说到孩子时的语气极为自然,还很体贴地拿出面巾纸,擦着我头上因为刚才的争执冒出的汗,可是,我的火没有要熄的意思,反倒更旺了。
“您要去美国观光我没意见,那地方环境还是不错的,不过下了飞机,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对了,从那女人嘴里买消息花了您多少钱?我还给您。”
说着,我撇开泽诺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现金只有几百块,我又道:“不好意思,现金没有多少了,要不您告诉我个账户,回头我给您打过去?”
“你就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那不然我应该怎么对你?你是病了还是怎么着?我觉得我的话说得够清楚的了,我觉得你听得也挺明白的。泽诺,你一个那么帅的男人,犯得着跟着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满世界乱跑吗?”
我的声音大了点,不过好在咖啡厅里并不安静,但还是引来了旁边客人的侧目。泽诺望着我的眼神特别的哀伤,可是他这样的深情,我真的承受不起,既然给不了他什么,那就断得干净利索点,至少不要再让他继续受伤。
“我说过的那些誓言,不管你记得不记得,它们始终都在我心里,从我说出来的那刻起就不会忘了,你怕什么?怕我一时冲动?我已经三十岁了,没那么多冲动了。”
泽诺的语气很诚恳,就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卖肉的非得跟一素食主义者推荐自己的肉,我听着就起急。
“然后呢?是,你不冲动,那然后呢?跟我结婚?再跟我一起养我的孩子?泽诺,兴许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比我强的女人有的是,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你,但是她们能给你。”
“可我不需要她们,我需要的是你。”
我无语了,彻底无语了,这是泽诺最擅长的,用最温柔的话却是最有力量的话,让人想拒绝都不能忍心。
“可我不需要你。”
我挪开椅子起身就要往外走,泽诺抓住我的手腕道:“泉,你不跟我去英国,我没强迫你吧?我不过是想追随你,请你也不要强迫我,好吗?”
第二十四章碾心(9)
我是为了他好啊,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再接受他了,长痛还不如短痛。
我甩开泽诺的手出了咖啡厅,泽诺追了出来,抓住我的一只手臂还想解释什么。我一抬头,看见韧哥跑进了候机大厅。他仍是一袭黑衣,面上有些焦色,发丝飞舞着。我愣愣地看着他的同时,他也发现了我。
“放开她!”
随着一声喝斥,泽诺一转身看见了韧哥,抓住我的手忽然收紧,而我只是注视着韧哥的方向。
他怎么会来?我该掩饰得很好,为什么他还会来?
转眼,韧哥人已经站在我们跟前,跟泽诺对视着,两人目光都十分的不友善。
“该放开的人是你吧!”
泽诺挑衅地看着韧哥,韧哥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臂,用的力气比泽诺还大,两个人把我夹在当中,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怒气都濒临爆发。
克罗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也走了过来,似乎打算帮泽诺,这下两个变成了三个,还是三个都长得无可挑剔的男人,只将我一个人围在了中间。
“麻烦你们都先放开,行吗?”
我尽量客气地说着,先看了看泽诺,又看了看韧哥,然而没人理我,两人仍然专注于眼神的战争。
“再不放我要叫了,二位先生!”
克罗用英语在泽诺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