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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杨钊这么说,雨桐的心里一阵欢喜,但想了想还是道:“少爷,这太贵重了,老夫人那边有吗?要不拿过去吧,老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听完雨桐的这话,杨钊一脑袋的黑线:这红红绿绿的衣服拿去给老娘,老娘穿不穿先不说,抽我则是一定的,道:“娘那边已经有了,而且不止一件。是你的就收好,不久是一件新衣服吗?没见识,以后少爷我要是买个千二八百件的回来,你还不乐傻啊。”
一边安慰着雨桐,一边想着办法,杨钊心道:偷看这种事情无论出发点是什么,都得捂严实了。不然丢人什么的都是小事,被老娘给敲了,可没地儿说理去。
本来满脸笑意的雨桐,在听了杨钊的话以后,眼睛里慢慢的渗出了泪水,一边用手背抹着,一边还笑着,那样子,让人很心酸。
怎么了这是?杨钊迷糊了:难道刚才说错了什么吗?仔细想想,没有啊,都挺正常的,怎么不明不白的就哭呢?
“别哭,好好的怎么又哭呢?听说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哦。”赶紧在旁边安慰着,杨钊两辈子加一起,最害怕的还是女人哭,要不上辈子也不会完败在女朋友的哭技之下,乖乖的步进了爱情的坟墓里。
“没有,少爷,雨桐这是高兴,,长这么大,这是雨桐的第一件新衣服,少爷真好。”小雨桐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说出了心里话。
“哦,原来如此!”杨钊心道:还当是什么大事呢,白吓了一跳。“放心,少爷我能买第一件,就会有第二件,以后一定会买的你衣柜里都放不下的。到时候看你还哭不哭了。”
随着杨钊的话,雨桐止住了眼泪,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杨钊本来想看看雨桐穿新衣服时惊喜的样子,结果雨桐好好的却哭了,杨钊只好道:“你还是接着学女红吧,少爷我走了。”
不忍心在看雨桐那笑中带泪的样子,杨钊转身就想脚底下抹油的时候,雨桐的声音却像是蚊子哼哼似的传了过来:“少爷……,您以后要是想看雨桐穿新衣的样子,不用……,不用那样的。”说完雨桐吧嗒一下,将房门给关上了。
而杨钊听了雨桐的话,一个踉跄差点就趴下了,然后逃跑似的进了书房,心道:这个小雨桐,不仅纯。而且媚哦,了不得,很了不得。
“嗯,这个……,俺不是怪大叔,也不是萝莉控,俺是正人君子来着,怎么能对一个小女孩有想法呢?打嘴打嘴。”自言自语的杨钊赶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
不久,当新衣服的事情平息下来,一辆马车却停在了杨府的门前。不速之客永乐县主簿张方,慢慢的走出了马车,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尖白脸始终带着一丝丝说不清楚的意味。
张方转身让车夫在一边候着,便来到了门前……
梆梆的敲门声,把心神都集中在书本上的杨钊,给吸引了过去,心道:也不知道是谁,这大清早的,连后世的八点都不到就登门拜访了?
第034章:上眼药儿
放下了手中的书,杨钊迈着八字步,据张氏说,这种步伐叫做官步,立志要儿子光宗耀祖的张氏,亲自监视杨钊学会了这种步伐。
慢慢的来到门前,打开了大门一看,杨钊一愣:我叉叉的,竟然是尖白脸。不用看就知道眼前这位不是什么忠臣:“您哪位?有甚子事情?”
尖白脸在杨钊直勾勾的注视之下,感觉不自在了,只好伸手整了整自己的前襟,咳了一声,道:“本官冒昧登门,却是有事。”
“哦?有事?”杨钊不记得认识这样的人呐,不过没关系,来者都是客:“那您找谁?有甚子事?”
看着杨钊挡在门口,尖白脸的小脸又白了一分:“本官就找你,永乐县传说中的神童孝子,杨家小子,杨钊!”
找我?杨钊心道:尖白脸还一口一个本官,看来来者不善,不过来者不善又能怎样?后天就要跟小青年李岫打擂台,算算这会儿也该有人来了。
“哗”一下,杨钊将大门拉开,道:“这位先生既然是找小子,还请屋内奉茶,您请!”侧着身子,将有些摆谱的官员给让进大门。
杨钊领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跶出来的尖白脸官员来到中堂,对着外面的雨桐喊了一句上茶。便是释然的坐在主位上,等着客人先开口了。
一进门,张方便着眼打量起了屋内的摆设,最后目光停在了周围的几个椅子上,配上高茶几的椅子,一如后世的布局,看起来很有一番特别的风味。
“这些便是椅子吧?小神童孝敬家母而制作此物,粗略观之,倒也精致。不过奇技淫巧之道,可一却不可再,小神童当知圣贤之书,君子六艺才是进身之本。”张方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一张嘴就给杨钊上眼药。
尖白脸的张方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摊成大饼,喝水的时候还不忘损损挖井人。杨钊心道: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半蒜头了?
“先生说的是,但小子并无师承,说话做事难免以所见所闻为主,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精练达即文章。故小子所学,难免有些偏离圣人之道,不当之处,还请前辈多多指教。”杨钊看着张方,心中却在劝着自己:一定不能跟这种尖白脸一般见识,被一个不识时务,不懂科学的老家伙给训了,无所谓,就当蚊子叫算了。
听到杨钊的话,张方愣了一下,随即瞟了瞟没有人进来的门口,便开口道:“外界传言小神童聪慧非常,有天纵之资,如今看来果然不虚。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当真一言道尽世间万种,人生百态!只此一句,本官此次便不虚此行。”
说完张方的眼睛又不由得瞄向了门口,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失望。张氏拿着她那个“神器”破拐杖,慢慢的走了进来。
接待客人,张氏要是不出来一下,只让一个八岁的孩子迎客,显然有些失礼。
“失礼了,不知主簿大人亲自登门,老身未能远迎,恕罪。”微微行了一礼之后,张氏在杨钊的搀扶之下,缓缓的坐在了主位之上。
张方见到张氏进来,便站了起来,道:“夫人多礼了,本官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夫人莫怪!”
“哦?无妨,主薄大人能光临寒舍,乃是我等的荣幸。只是不知主簿大人屈尊到此,所为何事?”
张氏很直接,张方在永乐县的名声并不怎么样,而她这孤儿寡母的,实在不适合于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瓜葛。
张方也人精,自然明白张氏话里的意思。
面对着张氏的问题,张方脸上干笑着道:“夫人严重了,本官此来,一则是看望夫人,毕竟当年我与仙逝的杨兄也算同僚一场。二则是为了一件大事。此事非令郎不可解,如此还望夫人行个方便,本官也不算白来一次。”
张方故意放低了身段,一时半会之间张氏还真不好意思直接赶他走。当然,事情已经关乎到了自己的儿子,张氏自然不能不管不问。
“主簿大人有何要事,还请明言,如若我儿在外当真惹了甚子麻烦,不需大人开口,亲身第一个饶不过他。”
“夫人莫急,贤侄声名在外,被誉为永乐县的神童孝子,有岂会是鲁莽惹祸之人,只不过是本官有些小事,需贤侄相帮而已,是故需要夫人首肯。如此本官今日才会冒昧登门。”张方干笑着解释道。
长年累月的和人打交道,应付起这样的事情来,张方显得驾轻就熟。
本来张方打算在杨母的身上着手,利用女流怕事的特点来施加压力,小神童侍母至孝,杨母但有所命,自然无有不从。
这样李安道所交代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至于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等等因果业报的问题,至少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见到杨母之后,张方不得不承认,他想的过于简单了。事关自己儿子的名节问题,杨母再柔弱,此时也会刚强无比,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说服。
而且很多人好像都忘了,当年杨母也是官宦人家之女,杨父为官几番浮沉。这样的小风浪,似乎没有大用。
心念急转之后,张方放弃了从杨母身上寻找突破口的打算,转而将目光投在了杨钊的身上。虽然杨钊号称小神童,但毕竟只有八岁,而八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在张方的心里,也许八岁的孩子大多只会玩尿泥而已。
“既然大人为我儿而来,那老身也就不多打扰大人了。至于我儿之事,皆可由其一言而决之。如若主簿大人有何不满之处,老身皆可一力而担之。如何?”
听到是找自己儿子,张氏倒是放心了,凭借杨钊忽悠庞氏的手段,张氏可以肯定加确定,无论这位主薄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儿,自己的儿子都不会吃亏。
有了这样想法的张氏,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多呆……
第035章:意料中的欲擒故纵
有了这样想法的张氏,为了避嫌,自然不能多呆……
“夫人如此作为,本官佩服之至。既如此,有小神童在,本官自当无忧。谢过夫人大量。”张方拱手为礼,很乖巧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而雨桐也总算把煮茶给端了上来,并主动搀扶着老娘向着卧房走去。杨钊则屁颠儿屁颠儿的把张氏给送出门外以后,才施施然的坐了回去。
杨钊虽不知张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儿,但看他句句不离本官,以及进门就给自己上眼药的行为,心道:估计此人肚子里也没有什么好心肠。
杨钊端起了旁边的茶碗,对张方道:“主簿大人,请茶。”然后像模像样的抿了一口道:“主簿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甚子要事,还请明言!”
屁话说了不少,母亲张氏也回去了,像张方这种八面玲珑似的人物,杨钊心道:只要你有时间跟他扯的话,就算明天也扯不完,倒不如直言不讳来得省事。
“贤侄倒是干脆,那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此次不请自来,实在是贤侄大祸降至而不自知。本官见贤侄说书台前之新奇书法,起了怜惜爱才之心,故此来特为贤侄指条明路而已。”说完老家伙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作诸葛亮状,就等着杨钊发问了。
闻听此话,杨钊差点就笑出声来。
后世的一些败类公务员,办事的时候,怕跟那些“滚刀肉”的“刁民”说不清楚。便夸大其词虚言恫吓一番,先把“小民”们,给吓得半死,然后昧着良心充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不但把事儿轻轻松松的办了,还得让你感恩戴德。
来到大唐以后,杨钊竟然能遇到张方这么有意思的“同僚”,能不乐吗?
不过杨钊得忍着:不能笑,仔细看看眼前这位尖白脸的老家伙,也不像那种脸皮堪比城墙的角色,万一笑声伤了人家的自尊心,可就不好了。
“啊?不知大人何出此言?小子自问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如何担当的起,主簿大人:大祸降至而不自知之言?还望主簿大人不吝赐教一二。”
“这赐教二字,本官可不敢当。不过我来问你,最近贤侄是否以小神童之名,与人约定说书台前以文会友,比试一番?”张方一脸得意非常的表情,仿佛看到一条小鱼,乖乖的咬上了那明晃晃的鱼钩。
“这……,确有其事,但那时,李岫先无理打断小子为家母祈福,后肆意诋毁小子,小子气不过,才有了约定半月之后说书台前再起文争,此事不过是文人相轻的意气之争而已。如何担得起主簿大人大祸临头之语?又谈何明路可走之言?”
张方见杨钊这么上道儿,心里不由得偷偷一笑:小神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