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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珍自然说好,她其实也喜欢和眼前这位老者聊古玩的话题,而且这老者见多识广,和他说话,能长不少关于古玩的知识,对于乔珍十分有益,说他是益友也不过分。
最后,乔珍付了十两银子给魏五,又让他好生养病,过两日再来瞧他。而魏五则让魏震南拿了个小盒子来把那白玉荷叶洗装好,叫他捧着送乔珍和蒋少青出去。
乔珍辞了魏五,领着蒋少青出了院子,魏震南依旧捧着那装了白玉荷叶洗的盒子跟着出来,却没有在门口分手的意思,反而笑着说:“让我送你们回去罢。这盒子里的东西贵重,你们在我们这里买了东西,按规矩,应该是我们亲自将东西送到府上才放心。”
“不用了,我们自己能回去,这会儿天气热,劳你走一趟我们心里过意不去。”乔珍直接拒绝,她也不知道到底有魏震南嘴中说得那什么规矩没有,不过她不喜欢人家过分热情,这让她本能得有些后退。接着她吩咐蒋少青,“少青,去把魏小哥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咱们走。”
蒋少青也对眼前这个清俊得不像话的少年有些看不对眼,特别是当他看着少东家嬉皮笑脸得说话的时候,心里头更是膈应。其实人家魏震南笑得那个自然,一般小姑娘看见绝对会有如沐春风之感,落在了蒋少青眼中就觉得他笑得痞,仿佛在打少东家主意一般。
“哦,好。”蒋少青一边答应,一边走过去向魏震南伸手,“给我罢。”
魏震南却将那盒子双手捧着,身子一侧转,收了笑,脸上带些可怜的神色道:“不行,师傅吩咐过了,要我一定要捧着这盒子里的东西,将他的小友乔姑娘送到家。我要是就在这里给你们了,回头进屋我师傅他老人家一定会跳起来给我几烟杆儿,我可不想挨打。”
乔珍看他一眼,不禁微微摇头,心想,也不知道那家伙说得真的假的,但是退一步来说,自己在魏五这里买了个这么好的东西,人家仅仅是收了自己十两银子就割爱了,而且担心自己的安全,派自己的徒弟送自己回去,这样的好意要是真的又怎么能拒绝。
于是她松了口,对魏震南说:“看你说得这么可怜,那,你跟我们走罢。”
魏震南立刻脸上带了笑,道:“好嘞!”
乔珍转脸吩咐蒋少青,“少青,我们走。”话毕,迈开步子先行。
“是,少东家。”蒋少青刮了魏震南一眼,赶忙跟上。
等这主仆二人走出去几步,魏震南低头“扑哧”一笑,捧着盒子快步去追两人。其实在送两人出来时,大师兄魏震东在小院子里追上他,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说是师傅的意思,最好能送送人家,毕竟人家在咱们这里买了东西,对方又是个小姑娘,这白玉荷叶洗也值些银子,跟着她的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伙计,怕两人出去遇到歹人,让会些拳脚功夫的魏震南送到家保险些。而且师傅也很好奇,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如此小的年纪,有这么好的眼力,懂这么多古玩的知识,想让魏震南跟去瞧瞧,回来说一说。但是师傅最后也交待了,若是出去后人家不愿意送到家就算了。
可魏震南却存了私心,他一则想和这聪明又有眼力,秀美又娇俏的小姑娘套近乎,想一路上多和人家说两句话。二则他也是和师傅一样有极大的好奇心,想看看这位姑娘家里人是什么样的,能有乔珍这样的孩子。三则他还想知道了这姑娘的住处,以后也能顺便溜达到她那里去瞧她。至于为什么想去瞧她,他不敢深想。那是种朦胧的喜欢一个人的心思,他也是第一次有,想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有些慌。
于是往乔珍家去的路上,魏震南走在她身边儿,一路都在找话说,可是和七月流火的天气不一样,乔珍的脸上一直都似是入冬时分挂了层霜一样,回答魏震南的话都是些简单的“是,不是,恩,啊,对,不对”词汇。并且从头到尾没对魏震南笑一下。实打实的面瘫。
可是魏震南却并没有被这样的乔珍打击到,相反,他觉得这姓乔的小姑娘这么端着是情理中的事。长得又好,人又聪明,连师父都引以为“小友”,和自己都不算一个等级了,跟自己人家不端着才奇怪了呢。
乔珍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对蒋少青都能十分和善,不时笑着和他说上一两句话,可是和这清俊无比的魏震南就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的相处方式。尽管他对自己很是热情,说话也十分殷勤,话也说得好,说得漂亮,并不莽撞。可是她就是存着戒心。
走到自己家店铺门口的时候,一直思考这个问题,顾不上和魏震南说话的她总算闹明白了为什么。穿越过来之前,作为一个古玩店小职员的她有着悲催无比的三段情史。十六岁情窦初开暗恋班上的一个花美男,结过花美男喜欢上了班上的琼瑶版的还珠格格,她的这段恋情无疾而终。二十岁喜欢上了大学里的一位韩国男星玄彬一样的学长,结果人家只不过是把她当跳板,追了她同寝室的好友,副市长的女儿,一朵如假包换的白莲花。最后大学毕业工作了吧,她死性不改的又喜欢上了一位布拉特皮特版的已婚副经理,结果,人家和她分手时说,心肝啊,宝贝儿啊,你还是去找个男人结婚吧,你的深情快把我淹死了。
所以总结那些失败的情史,乔珍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她患了美男恐惧症。凡是英俊帅气的男人,不管是十五岁还是五十岁往她跟前一凑,她立马就生起了戒心,怕自己再发花痴,再受情伤。如今,往自己跟前凑的魏震南,让她的神经系统自动启动了美男警报系统,红灯大作啊,怪不得她要对他冷若冰霜了。
正文 第43章 赏菊吃酒(1)
魏震南随着乔珍进到“乔记文玩”铺子里,便看见一个三十出头,身穿石青色团花暗纹锦袍的,似是个掌柜模样的中年汉子迎了上来。他笑眯眯地望向乔珍,道:“闺女回来了。热吧,瞧你这一头汗。”
又说:“赶紧上屋里去歇一歇,洗把脸,你娘早给你泡上了香茶等你回来哩。”
乔珍笑着应了声“好”。
乔二奎一打眼看到乔珍身后站了位身穿月白色细葛布袍的十分清秀俊俏的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不由问:“这位小哥是?”
乔珍还没来得及跟自己父亲介绍,那蒋少青便向乔二奎一躬身礼貌道:“掌柜的,我叫魏震南,您闺女在我们那里买了件东西,我师傅让我帮着拿了送她回来。”
说完就把手上捧着的那装了白玉莲花洗的盒子往乔珍手上递,乔珍接过盒子微微颔首说了声,“有劳了。”
转身对蒋少青道:“少青,你也累了去坐着歇一会儿喝口水罢。”
蒋少青应声而去。走之前有些厌恶地看了魏震南一眼。魏震南倒对蒋少青的不善的眼光熟视无睹。
乔珍接了东西说了有劳后也不和魏震南多说话,转身径直往店堂里头走,挑起店堂后的一扇门上的竹帘子进入后院,穿过院子往最里头那间最大的爹娘的屋子里去。
外头的魏震南眼巴巴地看着乔珍挑帘子进入后院儿去,嘴里头想再说句什么到底没有说出来的,倒是乔二奎说:“魏小哥,烦劳你送我闺女回来,这天热,我瞧你也满头是汗的,不如到我那屋里坐一坐。”一面说一面将魏震南往店堂后头的一间隔间让。那是专门给掌柜隔出来的接待贵客和小憩的地方。
不能和乔珍说上话,但能和她爹说上话,这让魏震南有些意外的惊喜。自然是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跟在他身后往店堂后面的隔间去。走入那隔间后,可见里头就像一间小堂屋那么布置着,一副山水画的中堂,两边一副行书对联,“东风吹雨衣不湿,我在桃花深处行。”因为隔间不大,中堂下面就没有设置条案,而是一张书案,书案后一张圈椅。往前两边儿各摆放着两张圈椅,一张茶几。这些家具都是黑漆面儿的,让人看了只觉干净素雅厚重,倒和这文玩店相符。只是中堂上的那副彩墨山水画和对联显得有些跳脱,但又给这颇显凝重的隔间添了些生气。
于是魏震南坐下后接了店铺内伙计送上来的茶一气喝干,先是紧着可劲儿夸赞了乔珍一番,又说乔掌柜有这么个女儿如何如何有福气等语。这些话都是乔二奎喜欢听的,因此见魏震南喝干了茶,便又让伙计进来续水。
后头魏震南便一边喝茶一边和乔二奎由中堂里那副画和对联儿攀谈起来,说这一定是乔珍的意思。乔二奎点头称是。因为喜欢这后生人看起来精神,又会说话,便和他扯起了闲篇儿。小半个时辰后,等魏震南喝了三道茶后,也歇得差不多了,起身告辞时,已经将乔家的情况打听了个八|九不离十,只差打听到乔珍的一双神眼了,这个秘密乔二奎的嘴门儿把得紧,任谁也不说。
所以等到魏震南回到城西的宅子里时,便把在乔家打听的事都备细与魏五说了时,魏五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姓乔的小友家里做得买卖和古玩不沾边,父母又都是从乡下搬到城里的,那她哪里来的那些古玩的眼力和见识啊?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思来想去,魏五只想到一点,就是乔珍身后一定有什么高人指点,不然就凭她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儿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连自己都当成朋友待。可这高人又会是谁呢?魏五在自己认识的人里头逐一推敲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没有线索,只能罢手。但他起了心,以后等和小友关系熟络了,一定要向她打听她的师傅是谁,自己很想和对方认识相交啊。
却说乔珍手里拿着那装了白玉荷叶洗的盒子到院子里爹娘的屋里歇了脚,洗了脸,喝了两道茶。将到魏五家里淘了件玉器的事对乔黄氏说了,并把那白玉荷叶洗拿出来给她看了,又说还差人二十两银子的事。乔黄氏便开了箱子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乔珍。
晚间吃饭后,安排乔忠和乔玉去睡后,乔珍就和乔二奎两口子在灯下说事儿。乔珍就把最近认识魏五以及在他那里淘东西的事都对爹娘说了,又说,按照她的计划想过了年辟出半间铺子来做古玩买卖,收售古玩,这都需要本钱。特别是这下半年要去淘些货来为来年做准备,这也需要银子,因此她决定再拿几件东西上洛州去卖了换成银子,为来年的买卖做准备,另外也可以去进些好销的文玩回来。乔二奎两口子自进城后一向遇事都找乔珍拿大主意,他们两个只是做些补充,因此听乔珍这么说了都同意了。
转天起来,乔珍一早就拿个钱袋装了那二十两银子,依旧让蒋少青陪着亲自将银子送到了城西的魏五的宅子里。魏五吃了两天药,见到乔珍时已经能下床行走了,接了乔珍的二十两银子,留她吃茶说话,一直到晌午,还特意叫厨房多做了两个爽口的蔬菜,留乔珍吃饭。乔珍见盛情难却,便留下来吃了饭才回去。魏震南又见到了乔珍,自然是十分欢喜,在她左右给她端茶续水的十分热情,倒让乔珍有些不自在。
吃完晌午饭后,乔珍便以蒋少青还要回去帮铺子里送货为由,辞了魏五等人回家去。在家歇了两天,等着一场雨后天气凉快些,乔珍就将早准备好的几件青铜器和从庙会上淘的紫砂壶,澄泥砚,还有几件瓷器装箱,依旧是由乔二奎赶车,父女两人上了洛州卖东西顺带着进货。
四天后,两父女回了浚县县城,这一次乔珍卖出去的几件青铜器和瓷器足足有三百四十两银子之多,如今她手里只有几件珍